第九十八章 :兩難境地
冼丹青只覺得心里悶悶的,他的那種無力感越來越多。 冼丹青坐在黑暗里,他不想開燈,不想睡覺,不想動,就想靜靜的坐在那里,就然黑暗吞噬他吧。 此時的水墨正在家里睡覺,是盛凡把她送回去的。折騰了兩個小時,終于睡著了。水墨喝醉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真的讓人大開眼界,居然還會唱歌,跳舞。不知道水墨醒來想起那些事情會是什么表情。 盛凡站在床前看著水墨。他甚至對自己刮目相看了,面對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女人,他居然一點欲望都沒有,只是想這么靜靜的看著她,看著她哭,看著她笑,聽她喋喋不休,反復(fù)從重復(fù)一句話:冼丹青,你是個混蛋! 盛凡笑了笑,一個人連喝醉了都要罵另一個人,應(yīng)該是愛的很深吧。 水墨做了一個夢,夢里冼丹青跟她求婚,拿著一個大大的鉆戒,接著他們出現(xiàn)在里結(jié)婚禮堂,水墨一襲白色的婚紗,冼丹青和她深情對視,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就看到楊依曉突然出現(xiàn),擋在了他們中間。你們不能結(jié)婚,你們不能結(jié)婚,冼丹青是我的,楊依曉滿身鮮血,死死的盯著水墨,她忽然伸出手卡住水墨的脖子,水墨想要呼喊,卻怎么也喊不出來,只能看著冼丹青距離自己越來越遠。水墨想抓卻怎么也抓不住,在這個時候她突然被一只手牢牢的抓住,并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你是安全的?!?/br> 水墨一下子驚醒來了,坐了起來,下意識的摸著脖子,松了口氣,原來只是一個夢。突然又看到床前坐著一個人,又嚇了她一跳。 “你——”定睛一看才看清楚是盛凡。 “你醒了。”盛凡看著水墨。 水墨點點頭。 “做惡夢了?”盛凡問。 水墨點點頭:“你怎么會在這里?” 盛凡倒了一杯水遞給水墨:“你喝醉了,是我送你回來的?!?/br> 水墨喝著水:“那謝謝你了,我沒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br> 盛凡看著水墨:“你每夜都是這樣嗎?” 水墨疑惑的看著盛凡:“什么意思?” “你每夜都會做噩夢嗎?”盛凡問。 水墨忙搖頭:“當(dāng)然不是,這一段時間發(fā)生了太多事情,可能有點神經(jīng)衰弱,沒事的,我吃點藥就好了,嚇到你了?” 盛凡搖搖頭:“這倒沒有,只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好了,你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以后不能喝酒別喝這么多,我可不保證,下次送你回來會什么事情都不發(fā)生。” 水墨一聽,心中一緊,看來真的喝了很多,不知道有沒有說什么話,畢竟自己酒品不怎么好。 送走盛凡,水墨拿出手機,才看到有十幾個電話,還有短信,都是冼丹青的。 短信的大體內(nèi)容就是今天公司的事情太多,沒有來得及過來,所以明天一早來看她。 水墨關(guān)掉了手機,現(xiàn)在這個時候冼丹青應(yīng)該休息了,是一個人,還是在醫(yī)院陪楊依曉。 第二天早上,冼丹青失約了,他沒有來。水墨在辦公室里,大家都下班了,她回去也沒什么事,閑的無聊,她就上網(wǎng)看起了新聞。 “你笑什么?”盛凡奇怪的看著水墨問道。 水墨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抬起頭就看到盛凡那張大大的臉,正看著自己。 “哦,我——我沒事!你什么時候來的?”水墨驚慌四措,但是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了,看了看周圍,好像已經(jīng)沒人了,是下班的時間了。 “沒事,只是順道進來看看,有點口渴了,想討杯水喝,你不介意吧。”盛凡拿起水墨桌子上的杯子。 水墨想說她很介意,畢竟那是她的杯子,可是已經(jīng)晚了,因為一杯水都被盛凡喝完了。 “你看著我干嘛?”盛凡奇怪的看著水墨。 水墨無奈的搖搖頭:“沒事。”喝都喝了,她還能怎么樣?難道讓他吐出來嗎? “水墨,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笔⒎怖藦堃巫幼讼聛恚粗?。 “什么問題?”水墨奇怪的問。 “當(dāng)時是什么讓你改變主意,答應(yīng)我的請求的?”盛凡問她當(dāng)時是那么干脆的拒絕拉了,可是一天時間都不到,就改變主意了。 水墨看著盛凡:“其實沒什么,就是突然想開了,我總不能跟錢過不去吧,我還沒有那么偉大。” 盛凡看著水墨,這不是她的真話。 “水墨,我不是在開玩笑,你告訴我實話。”盛凡突然嚴肅起來了。 水墨看著盛凡:“這個對你很重要嗎?” 盛凡點點頭:“是的。只有你生活實話了,我才能考慮下一步該怎么做。” 水墨看著電腦,然后移開視線看著盛凡:“我是為了冼丹青和楊依曉,我希望他們能在一起。盛凡,我不想在你面前向你抱怨,你問了,我就說了。我不能讓楊依曉一次又一次的自殺,讓冼丹青來回奔波,我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女人。” 盛凡看著水墨:“那我們就更有話說了。” 水墨搖搖頭:“你錯了,盛凡,恰恰相反。你應(yīng)該知道,我現(xiàn)在還是冼丹青法律上的妻子,這是誰都不能改變的事實,也是我和冼丹青唯一的聯(lián)系。你的家世和背景絕對不會允許你找一個結(jié)過婚的女人?!?/br> 盛凡不可置否。 水墨看著盛凡:“我之所以答應(yīng)來這里,是因為我想讓楊依曉和冼丹青在一起,那樣楊依曉才會停止傷害自己?!?/br> “所以你拋下了冼丹青?”盛凡問。 水墨點點頭:“冼丹青的內(nèi)心很強大,他會挺過來的?!?/br> 水墨開始收拾東西,是下班的時候了。 “水墨,我想我知道該怎么做了?!笔⒎舱酒饋砜粗f。 水墨停住腳步看著盛凡:“什么意思?” 盛凡一步步的走到水墨跟前,看著她:“我想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水墨幾乎被盛凡這句話嗆到:“你——你神經(jīng)病說什么呢?” 一個經(jīng)常把愛掛在嘴邊的人,怎么能當(dāng)真呢。 “我說的是真的?!笔⒎餐蝗焕∷母觳舱f。 水墨愣在了那里,看著一臉嚴肅的盛凡,突然有一些緊張了。現(xiàn)在辦公室一個人都沒有,要是萬一出了事可怎么辦。 “你難道不要考慮一下嗎?”盛凡身經(jīng)百戰(zhàn),自然知道怎么挑逗女人,他靠近水墨的身子,直到把水墨逼到墻角,在她耳邊輕輕的說。 水墨在那么一瞬間感覺這個身體都已經(jīng)僵掉了,緊張的沒有辦法呼吸。她瞪大眼睛看著盛凡,卻說不出半個字。 他始終不明白盛凡到底想做什么?他明明知道她是冼丹青的老婆,他們是有結(jié)婚證的,可是依舊會說露骨的話,做過分的事情。難道真的如同冼丹青說的,他就是個二世祖? “你——你想干嘛?”水墨盡量語氣平靜的說,介于他們之間的曖昧姿勢,她下意識的往后躲了躲,卻又被盛凡緊緊的控制住了。狹小的空間彌漫著曖昧的氣氛。 盛凡看著水墨,這樣的一個女人,不知道冼丹青是怎么想的,反正他不想放開,不管怎么樣,他一定要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盛凡,我警告你啊,不要亂來,我可是會擒拿手的,專門對付色狼的。”水墨威脅道。 “擒拿手?,那我可要見識一下了。”盛凡顯然不把水墨的威脅放在眼里,一只手開始不規(guī)矩的玩弄著水墨的頭發(fā)。 “盛凡,你夠了啊啊,我數(shù)到三——”水墨咬牙切齒的看著盛凡。 楊一涵切了一聲,還數(shù)到三,她以為是玩游戲嗎? “盛凡,我現(xiàn)在鄭重的警告你,放開我,要不然你會后悔的?!彼タ竦恼f。 她跟盛凡在一起共事那么久,偶爾也會單獨在辦公室,可是他從來就沒有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今天這種情況是第一次。 “我要是不放開呢?”盛凡用嘴唇摩擦著水墨的耳朵,水墨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一腳踢過去,只聽到盛凡一聲悶哼,然后氣急敗壞的看著水墨:“水墨,你往哪里踢,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嗎?” 水墨掙脫盛凡的懷抱:“我警告過你了,放心,這個力度不會斷子絕孫的,我還沒那么毒。”盛凡對水墨佩服的是五體投地:“水墨,算你狠?!?/br> 水墨得意的看著盛凡:“所以你下次規(guī)矩一點,我不保證下次力度會掌握的這么好哦?!?/br> 盛凡伸出大拇指:“算你厲害,行了吧?!蓖惦u不成蝕把米,盛凡悔不當(dāng)初怎么就不直截了當(dāng),把她就地正法呢。 水墨恨恨的瞪了盛凡一眼,然后收拾了東西,往公司門口走去。 “我到底怎么了,讓你這么不滿意?”盛凡不明白的問。 “你說你怎么了?”水墨奇怪的看著盛凡。 “我和繆麗根本就只是玩玩而已,你可以不信,可事實就是這樣的。”盛凡很坦白。 “可是繆麗依舊是你的女朋友,你知道嗎?要是繆麗知道我們的事情,你覺得會怎么樣?”水墨簡直想都不敢想。 “我跟你的事情,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嗎?再說了,她跟我的事情也不是你能了解的,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在一起,有時候不只是因為愛,還有其他的?!笔⒎舱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