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相愛相殺
“冼丹青,我覺得我們都需要空間,很抱歉,我在這個時候躲在這里,我只是不想讓有心人借題發(fā)揮?!彼氲降氖钦虑濉U虑宓囊鈭D很明顯,扳倒冼丹青,取而代之,他已經(jīng)牢牢掌握了楊依曉。 “水墨,你真的讓我很失望?!辟で嗫粗?。這樣的水墨是陌生的,不過短短一個月,他在那邊忙的焦頭爛額,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變了。 “丹青,不管我們怎么掙扎,這都是命運,我們改變不了的命運。”水墨無奈的說。 冼丹青一把拉過水墨,看著她:“你現(xiàn)在跟我說命運?水墨,我們糾結了那么多年,正當我想放棄的時候,你回來了,我以為有了希望,你又離開了,你現(xiàn)在跟我說命運?你真的相信嗎?” 水墨被冼丹青問的語結。她信嗎?她只相信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是眼下這個情況讓她怎么辦?楊依曉死活不愿意離開冼丹青,章清虎視眈眈,一旦找準機會就會扳倒冼丹青。 “姚水墨,如果你認為我會乖乖的任由你擺布,那你就錯了。”冼丹青說。 水墨沒有來由的煩躁:“冼丹青,難道我說的不清楚嗎?我現(xiàn)在在這里很好,我生活的很好,就足夠了,你的生活我不想?yún)⑴c了,你喜歡楊依曉也好,不喜歡也罷,都跟我沒有關系了,冼丹青,如果你真的那么看重我,我希望你能把我們之間的婚姻解除,這對你來說應該不難?!?/br> “姚水墨,我想知道,這是你第幾次要跟我離婚了,難道對于你來說,婚姻就是兒戲嗎?說結就結,說離就離?”冼丹青幾乎是怒吼的。 水墨無奈的看著冼丹青:“丹青,我們別吵了好嗎?你好不容易找到我,難道就是為了跟我吵架嗎?我餓了,我們?nèi)フ尹c吃的吧?!?/br> 冼丹青看著水墨,生硬的點點頭。 “你想吃什么?”水墨開始討好的問,畢竟是冼丹青出錢。 “我隨便,度假村的酒店,菜式還是很好的?!辟で嗾f。 水墨點點頭:“恩恩!那就吃川菜吧?!?/br> 冼丹青奇怪的看著水墨:“你要吃川菜?” 水墨點點頭:“來點辣的挺好?!?/br> “那行,我會讓你吃的很過癮。”冼丹青說。 水墨拿著筷子,看著桌子上的菜,冼丹青這個混蛋居然讓廚師放了這么多辣椒,看到盤子里的辣椒,水墨的胃都開始疼了。都怪她自己,夸下???,稱什么都能吃,現(xiàn)在好了,弄了一桌子辣椒,吃吧。冼丹青看著水墨:“怎么?不喜歡嗎?” 水墨看著冼丹青:“喜歡!我最喜歡吃辣的了,度假村酒店的廚師居然能做出川菜,你也是費了一番心思,怎么能不吃呢?”水墨恨恨的看著冼丹青,夾了一塊rou放在嘴里,這道菜是水煮牛rou,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辣,水墨趕緊灌了一口水。 冼丹青笑著看著水墨:“其實我不怎么吃川菜的,可是你說你喜歡吃,我也就沒辦法了?!?/br> 水墨無奈的看著冼丹青,吃人嘴短,沒辦法。 “你真的打算在這里嗎?”冼丹青依舊不死心的問。 水墨點點頭:“我很喜歡這里。冼丹青,我們之間的事情暫時先不要說好嗎?好好把這頓飯吃完?!?/br> “吃吧?!辟で鄾]有回答水墨,把一塊已經(jīng)在清水里過好的rou放在水墨的盤子里。 “丹青,我今天打算去女子監(jiān)獄一趟,可能要一段時間不回來了?!彼f。 “是因為你的好朋友嗎?”冼丹青問。 水墨點點頭:“她也許就這一段時間了,我想陪她走到最后?!?/br> 冼丹青點點頭:“隨你?!?/br> 酒足飯飽, 冼丹青拉著水墨的手朝水墨的住處走去。 “你不覺得這里晚上很寧靜嗎?什么聲音都沒有,仔細聽聽就會聽到有各種昆蟲的叫聲,很美妙不是嗎?”水墨說。 冼丹青沒有說話。 “這片竹林是不久前才種的,不過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要砍掉了,可惜了?!彼β晣@氣。 冼丹青突然停下,看著水墨:“你與其關系這些,不如多關心一下我?!?/br> 水墨疑惑的看著冼丹青:“關系你?怎么關心?” 冼丹青上前一步,俯下身子:“就這么關心。” 他咬住水墨的嘴唇,這么久沒見面,難道要一直這么吵架嗎?從到這里開始就在吵架,氣的他胃疼,難道不應該補償一下嗎? 水墨的思維斷片了,只聽到自己和冼丹青沉重的呼吸聲,還有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差點都要跳出來了。 “我們回去吧。”一記長吻過后,冼丹青用沙啞的聲音說。 水墨點點頭,她的思維還在半空中飄著,頭依舊眩暈。 回到度假村的套房中,冼丹青就迫不及待的抓住了水墨,恨不能立刻把她吞在肚子里。 “這就是我對你的懲罰?!辟で嘣谒募珙^狠狠的咬了一口,水墨眉頭緊蹙,卻沒有躲開。 他們誰都離不開誰,擁抱,親吻,那些那些普通情侶都會做的事情,他們也會做。他們始終都是以爭吵開始,然后在床上結束。 “冼丹青,你恨我嗎?”水墨把頭埋在冼丹青的懷中,低聲問。 冼丹青吻著水墨的頭發(fā):“我恨不能吃掉你。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那么容易就過關的,一定要狠狠的折騰你,讓你知道自己錯了?!?/br> 水墨緊緊的抱著冼丹青,這個男人是她的全部,就算她走到哪里,冼丹青都會如影隨形,因為他就在她的心里。 水墨一覺睡醒之后,天已經(jīng)亮了。冼丹青已經(jīng)起床了,看到水墨醒了,冼丹青就說:“你再睡一會吧,我公司有點事,我先走了?!?/br> 水墨點點頭,她也要收拾一下了,去監(jiān)獄那邊看看小于。 冼丹青走出水墨的住處,眉頭緊皺。剛才是李仁給他打的電話,從昨天他到這里之后,手機就一直關機了,直到今天早上才開機,已經(jīng)有十幾個電話和短信了,全是李仁的,李仁很少這么沒分寸,除非真的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李仁,楊依曉怎么樣了?”冼丹青回到醫(yī)院,問站在病房門口的李仁。 李仁搖搖頭:“已經(jīng)搶救過來了,醫(yī)生說現(xiàn)在楊依曉的情緒波動太大,讓我們好好看著她?!?/br> 冼丹青透過窗戶看著楊依曉:“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李仁想了想:“昨天早上姜小姐來公司,結果沒找到您,我告訴她您去了度假村,她當時并沒有什么異常反應,直到下午,她才打我電話,說您的電話打不通,之后便—— 冼丹青看著李仁:“她離開公司見什么人了嗎?” 李仁搖搖頭:“我不是很清楚?!?/br> 冼丹青看著病床上的楊依曉,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用死亡來威脅他,真的讓他憤怒不已。他拿起楊依曉的手機,翻開通話記錄,李仁后面有一個沒有署名的陌生號碼。 水墨來到市區(qū),坐上了去女子監(jiān)獄的班車。 看著瘦的皮包骨頭,躺在病床上的小于,水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嘩啦嘩啦的流著。 “水墨,你別哭了,我就是看不得你哭?!毙∮诼冻鲆荒ㄎ⑿Γ瑓s是那么的吃力?,F(xiàn)在她就是說一句話,也是那么的吃力。 “小于,你還想吃點什么?做點什么,我一定會想辦法的?!彼罩∮谛稳缈蓍碌氖謫?。 小于搖搖頭:“我什么都不想做了,就這樣躺在這里挺好。水墨,在醫(yī)院這段時間,是我最輕松的時刻。” “小于——”水墨不知道該說什么。 “水墨,幫我梳梳頭吧,我好久沒梳頭了。”小于忽然說。 水墨點點頭,其實小于的頭發(fā)已經(jīng)沒多少了,稀稀疏疏的,原本濃密的頭發(fā)現(xiàn)在掉了很多。 “以前我的頭發(fā)多好啊,你看現(xiàn)在,都沒有多少了,一梳就掉這么多?!毙∮诳粗约菏掷锏穆浒l(fā)說。 “下午,我買一個好看的帽子給你戴上,一個漂亮的小于又回來了。”水墨擠出一抹微笑。 小于點點頭:“那說話算話,我就等你的帽子了?!?/br> 水墨點點頭。 只是小于沒有等到水墨買的那頂帽子,下午的時候,就在水墨去街上給她買帽子的時候,小于就去世了,去世的時候表情極其痛苦,讓水墨崩潰了,她應該陪在她身邊的。最起碼小于走的時候,她要陪在她身邊。 冼丹青撥通那個電話。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過來:“冼丹青?” “你是——安潔?”冼丹青不確定的說 。 安潔在那邊笑了笑:“冼總真是好記性,居然還記得我?請問您打我電話有何貴干?不會是單單問候那么簡單吧?”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見一面。”冼丹青直截了當。 半個小時之后,冼丹青和安潔,在一家咖啡廳見面了。 安潔微笑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冼丹青:“冼總,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你為什么會跟楊依曉聯(lián)系,據(jù)我所知,你們并沒有什么交集,你找楊依曉到底是為了什么?你們應該不存在敘舊吧?”冼丹青一臉冷漠。 安潔看著冼丹青:“冼總這么緊張?是緊張楊依曉,還是緊張你去看姚水墨,被楊依曉知道?” “你說錯了,我從來不怕任何事?”冼丹青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