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兩個男人的談判
水墨心灰意冷的回到家里,卻發(fā)現(xiàn)袁野正在門口等她。 “水墨,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嗎?”袁野關(guān)心的問。 “等了很久嗎?怎么不打個電話給我呢?”水墨強打起精神問。 “我打了,你手機關(guān)機了,我沒等多久,剛到而已?!痹氨苤鼐洼p。 水墨點點頭,打開門讓袁野進去了。 袁野看著無精打采的水墨。 “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水墨看著袁野,這個世界上,也只有袁野這么關(guān)心自己了。 “袁野,我不知道為什么!為什么冼丹青一定要揪著我不放,我不聰明,不漂亮,更不能討他歡心,他隨便抓過來一個女人都比我好,他為什么不肯放過我。袁野,我真的好累?!?/br> 她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說給了袁野,袁野目瞪口呆。 “一個人怎么可以自私到這個地步,水墨,這樣絕對不可以?!痹盁o比心疼這樣被牽制的水墨。 “袁野,我該怎么辦?我現(xiàn)在完全沒有了主意,冼丹青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我要偷偷的離開,她會讓我的生活雞犬不寧,我該怎么辦?”水墨想著冼丹青拿她爸爸來威脅她就一陣恐慌,他說了,如果她離開,就會讓她爸爸生不如死。 袁野皺著眉頭,這次丹青真的做的過分了,他不能坐視不理。 “水墨,你放心,會好的,放心,有我呢。”袁野安慰著水墨。 水墨拉著袁野的衣角:“袁野,每次都來找你,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該去找誰,我能找的只有你?!?/br> 袁野心疼的看著水墨,他始終放不下的也只有水墨,要不然上次回美國未必能回得來,就是因為水墨,他才排除萬難回來的。 “袁野,無論如何,都不要讓冼丹青動怒”水墨的眼圈紅紅的,難道要告訴袁野,冼丹青準備對他下手嗎? 袁野點點頭:“我知道!你放心吧?!?/br> 袁野始終想不出,冼丹青為什么要這么為難水墨。,他不愿意承認,冼丹青這么做,僅僅是因為不舍得水墨離開,就像他一樣愛上了水墨卻不自知。 袁野沒有去冼丹青的公司,他先去了冼丹青的家里,都這個時間了,就算不在家,也快回來了,他不想去崇陽集團,鬧的人盡皆知。 “丹青,如果你真的喜歡水墨,就不應(yīng)該這么傷害她,如果不喜歡她,就放開她,這很難嗎?”袁野在心中默默的說。 冼丹青對于袁野的來意了如指掌,除了水墨能夠讓袁野如此,他想不到第二個人。 “袁野,你不覺得你已經(jīng)過界了嗎?不管怎么樣,姚水墨始終是我的女人,相信你們兩個還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發(fā)展吧?所以,袁野,不要為了一個連嘴都沒親過的女人,破壞了你我之間的友誼?!辟で嗫粗?。 袁野青筋暴起:“冼丹青,你說的是人話嗎?難道在你的心中,男女之間除了床上關(guān)系,就沒有其他關(guān)系了嗎?” 冼丹青笑了笑,搖搖頭:“我想不出還有什么關(guān)系。袁野,你不要自欺欺人了。如果你不喜歡姚水墨,你何必三番四次為了她來找我?” 袁野頓時語塞。 “袁野,你應(yīng)該知道,我不會為了一個女人置我們的感情于不顧,就像當年嚴伊和姜悅鸝一樣?!辟で嗾f。 “丹青,我只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水墨,她是個女孩子,她很脆弱,我不希望三年前的事情一再發(fā)生。”袁野苦口婆心。 “袁野,姚水墨是我的女人,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不管多久,這都是不可以改變的事實,所以袁野,好女人多的是,不要再覬覦我的女人了?!辟で嗟恼Z氣冷了幾分。 “丹青,水墨的爸爸是怎么回事?”袁野奇怪的問。 冼丹青丟給袁野一張紙。 袁野看了看,臉色一變,居然是一張借據(jù),上面寫著一千萬。 “他——為什么需要這么多錢?”袁野震驚的看著冼丹青。 冼丹青笑了笑:“你指望一個賭徒能夠改邪歸正嗎?這三年,他每次欠下的賭債都在百萬左右,三年間,利滾利就這么多了?!?/br> “都是你還的?”袁野問。 冼丹青冷哼一聲:“姚水墨真的以為她爸爸改邪歸正了嗎?她是沒有看到她爸爸厚顏無恥來找我的樣子,這一千萬只是一個開始,你是想讓我告訴姚水墨這些事情嗎?” 袁野不再說話了。 “袁野,我都不是慈善家,我要的東西不過是我用錢買回來的罷了。還有,姚騏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辟で喑爸S的看著袁野。 “如果我——”袁野看著冼丹青。 “不可能!”冼丹青打斷了袁野的話。 他想用錢買回水墨的所有權(quán),那是不可能的。 “丹青,你這么做是何必呢?”袁野不明白的看著冼丹青,他有一個未婚妻,難道還要金屋藏嬌嗎? “這一切全憑我的心情了,我覺得姚水墨我還沒有玩膩,就是這樣。”冼丹青說完這些話,居然有些心虛。 “你簡直不可理喻?!痹胺餍涠?。 冼丹青看著袁野離開,面色陰沉了幾分。公然跑到他的公司來要人,想必這些都是水墨授意的,也就是說他們已經(jīng)見過面了。 想到這里,冼丹青的心里冒出一股酸氣,他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的胃總在隱隱作痛。他拿起特效藥,吃了一顆,稍微舒服了一下,最近總是有太多的事情,讓他一刻都沒辦法放松。 第二天早上冼丹青因為記掛著未完成的預(yù)案,早早的來到了公司,強忍著胃痛坐了下來。 “李仁,水墨還沒有來上班嗎?”冼丹青問李仁。 “冼總,還沒有?!崩钊收f?,F(xiàn)在不過是早上七點,還沒到上班時間。 冼丹青點點頭:“她來了讓她來我辦公室一趟?!?/br> 李仁點點頭:“好的,冼總?!?/br> 李仁剛要離開就看到冼丹青臉色有些不對:“冼總,您沒事吧,今天的藥吃了嗎?” 冼丹青有胃病,李仁一直都知道,所以都會備著特效藥,以防萬一。 “吃過了!”冼丹青撒了個謊,那種藥吃多了總是犯困,讓他不能好好工作。 “可是您的臉色還是不好,需要去醫(yī)院嗎?我把中午的會議取消。”李仁關(guān)切的說。 “不用了,會議照常進行,這個預(yù)案,我已經(jīng)看得差不多了,就這樣吧?!辟で嗾f。 李仁點點頭:“好吧?!?/br> 直到中午過后,水墨才來公司。上午她去監(jiān)獄看小于了,所以向人事部請了半天的假。 “水墨,這個是下午冼總要的行程,你給他送進去,務(wù)必讓冼總簽字,我要出去一趟?!笔抢钊?,面帶同情的看著水墨。 水墨忐忑的來到冼丹青的總裁辦公室,發(fā)現(xiàn)冼丹青并不在公司,她來到休息室,卻發(fā)現(xiàn)冼丹青正趴在床上。 “冼總,今天下午的計劃表,我放在辦公桌上了,請您簽字?!彼目戳丝匆粍硬粍拥馁で?,看來是睡著了,可是計劃表需要冼丹青的簽字,水墨只好牙一咬,又大了點聲音,可是依舊沒有得到冼丹青的回應(yīng)。 水墨走過去,用手碰了碰冼丹青,冼丹青依舊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冼丹青?”水墨叫著他的名字,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她心里有些慌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冼丹青,你沒事吧?”水墨俯下身子,看著冼丹青的臉,有些蒼白,眉頭緊蹙,仿佛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冼丹青,你——你怎么了?”水墨立馬把冼丹青翻個甚至,讓他平躺著。冼丹青發(fā)出一聲悶哼。 “冼——冼丹青,你——你怎么了?”水墨心中一驚,開始慌了,是生病了,還是受傷了? “我——我打120,你堅持住?!彼爬锘艔埖哪贸鍪謾C卻被冼丹青拉住了手。 “打電話給李仁,我的藥忘記帶了?!辟で嗵撊醯穆曇魝鱽怼?/br> “什么——什么藥?”水墨握著冼丹青的手,冰涼的,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虛弱的冼丹青。在她的心中,冼丹青是無所不能的,可是這個時候卻像一個孩子。 “胃疼的藥?!辟で啾犻_眼睛,看著滿臉焦急的水墨,這是真情流露,絕對沒有半點虛假。 “我——我?guī)湍憬?20,你再等一會!”現(xiàn)在是上班高峰期,120來到這里最起碼一個小時,一定要有特效藥才可以。水墨手忙腳亂,她撥通李仁的電話:“李助理,冼總病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昏迷了,你在哪里?你知道他平時吃的都是什么藥嗎?” 李仁心中也是一驚,剛才明明還好好的。 “我馬上來?!崩钊使麛嗟膾鞌嗔穗娫?,重新掉頭返回了公司。冼丹青的特效藥,他一直都有備的,以防萬一。 十分鐘之后李仁拿著藥來到了總裁辦公室,冼丹青的臉色蒼白,看來比想象的嚴重。 “水墨,去拿點水,這個藥要壓碎了和水吃下去?!崩钊收f。 水墨點點頭,倒了一杯溫水,把藥丸壓碎了放在了水里,扶起冼丹青,讓他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