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醉酒
水墨搖搖頭:“我再坐一會吧。” 吳媽沒有勉強,走進去為水墨拿了一杯果汁放在桌子:“晚上有點涼,太太沒什么事就早些進去吧。” 水墨點點頭,由衷的說:“謝謝吳媽?!痹S久沒有被人關(guān)心了,所以心中一股暖流流過。 “吳媽,以后你就叫我水墨吧,不用叫我太太了,怪別扭的。” 吳媽一愣,然后點點頭:“好的!水墨?!?/br> 水墨真的是個好名字,只是為什么命運卻不那么好呢。吳媽就算兩耳不聞,也知道,冼丹青和水墨的婚姻有內(nèi)情,畢竟他們不似平常夫妻那樣,自從水墨來到這里,就沒有笑過,每天都是郁郁寡歡,她看在眼里,如果是自己的孩子這樣,她一定也會很傷心吧,只是她從來沒見過水墨的父母。什么樣的父母愿意讓孩子在這里受罪,雖然住著花園洋房,卻過著金絲雀一樣的生活。 這個時候外面?zhèn)鱽砥囈娴穆曇?,吳媽立馬過去開門:“先生回來了。”看來是被司機扶進來的冼丹青,水墨立馬站起來迎上去:“你回來了?!睗M身的酒氣,水墨不禁皺了皺眉頭,看來是喝了不少酒。 “你跟我進來?!辟で嗤崎_絲巾,陰沉著臉,對水墨說。吳媽不僅擔憂的看著水墨,看來今晚又要有事情發(fā)生了。 水墨點點頭,跟著冼丹青走進臥室。 “先生,您要換衣服嗎?”是吳媽在門外,敲了敲門。 冼丹青不予理會,水墨猶豫著去打開門。 “吳媽,給我好了。”水墨站在門外說。 吳媽看著水墨,看來還好:“水墨,不要忤逆冼先生的意思,其實平時他都是一個很好的人。如果他喝醉了,應該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水墨盡量不要讓他動怒?!眳菋寚诟赖?,她不希望第二天早上水墨滿身是傷的走出來,看著就心疼。 水墨點點頭:“我知道了,吳媽,謝謝你?!?/br> “水墨,待會給冼先生喝點這個,這樣他的胃會好受一些?!眳菋屨f。 水墨點點頭:“我知道了。” 應該是解酒湯,很好看的顏色,像是果蔬混合的鮮榨汁。 “進去吧!進去吧!不要讓冼先生久等。”吳媽嘆了口氣離開了。 水墨把睡衣放在床上:“你要換衣服嗎?” 冼丹青解著脖子上的領(lǐng)帶,卻怎么也解不開。 “我來幫你!”水墨見狀,趕緊過去說。 冼丹青看著低頭為自己解領(lǐng)帶的水墨,依舊是低眉順眼,酒醒了一大半。 “你怎么會在這里?”冼丹青忽然說。 水墨幫冼丹青脫下外套:“去洗澡吧?!彼秊槭裁磿谶@里?還不是拜他所賜? 冼丹青拉住要離開的水墨:“你說,你為什么會在這里?”眼睛紅紅的,有些瘋狂。 “你喝多了,還是進去洗澡然后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水墨不愿意跟一個醉鬼多說什么。她哪里知道冼丹青把她看成了另外一個女人,那個他印在心尖尖上的女人依曉。 “你不是走了嗎?為什么還要回來?”冼丹青死死的攥著水墨的手腕沉聲道,那個手腕恰好是上次水墨割破的手腕,陣陣鉆心的疼痛向水墨襲來,卻又掙脫不了。 “你說,你和嚴伊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冼丹青顯然是不清醒的。 “嚴伊?”水墨更加不明白了,她根本就沒見過嚴伊啊,唯一的一次是在他的葬禮上,他們怎么可能會認識。 “你跟他有關(guān)系對不對?”冼丹青撫摸著水墨的臉,眼神迷離。 “我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啊。我不認識他??!”水墨徒勞的解釋道。 冼丹青呵呵一笑:“不認識?你居然說不認識嚴伊?” 水墨看著已經(jīng)瀕臨崩潰的冼丹青,不禁往后退:“我是不認識他啊。我只是參加過他的婚禮?!?/br> 水墨現(xiàn)在真的被冼丹青弄的一頭霧水,他到底想說什么?自己完全聽不明白啊。 “依曉,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那么愛你,我說過我會離開崇陽集團,只是你要給我時間,你連時間都不給我,就這么走了。”冼丹青把頭埋在水墨的頸間,喃喃的說。 水墨聽著冼丹青的低喃,她現(xiàn)在有些明白了,今天他說的這些話都是對那個叫依曉的女孩子說的。水墨心中如釋重負,同時也有些好奇,依曉到底是什么樣的女孩,居然讓冼丹青如此痛苦,他應該很愛她吧,居然愿意為了她離開崇陽集團,放棄總裁的位置。 水墨幫冼丹青換上睡衣,讓他躺在床上,她就一直坐在那里看著睡夢中的冼丹青。她有些羨慕那個叫“依曉”的女孩子。居然能讓冼丹青這樣的人這么深深的愛著,一定有她的過人之處,是名媛淑女嗎?還是名門望族?但是一定身價不菲吧,才能和冼丹青的身價匹配。他終于知道為什么冼丹青每次看到她都充滿憤怒了,確實,她這樣的身份卑微的人怎么能有資格和他站在一起,在冼丹青看來,恐怕她連依曉的一根頭發(fā)都比不上吧。 水墨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冼丹青,有那么一刻,她覺得冼丹青真的是一個很完美的男人,有錢有勢,有地位,人長的帥,又上進,年紀輕輕就被評為年度風云人物,各大媒體報紙爭相采訪的對象,這樣的天之驕子,是每個女人夢寐以求的對象吧,就算冼丹青閉著眼睛選,也絕沒有她的機會。 半夜,冼丹青忽然驚醒,看了看周圍的環(huán)境,知道自己已經(jīng)在家里了,看到趴在床邊睡著的水墨,冼丹青心中一緊,不會是就這么待了大半夜吧,真是個傻子,隨便去臥睡也可以啊,為什么要趴在這里呢? 冼丹青起身把水墨抱到床上,睡意全無,他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熟睡的水墨,也許她真的就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簡單,沒有其他。 水墨翻了一個身繼續(xù)睡,冼丹青把水墨攬入懷中,就這么一覺到天亮。 水墨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在冼丹青的懷中,冼丹青的懷抱很溫暖,很踏實,讓她有些不想起來的沖動,只是這個懷抱是暫時的,是她偷來的。 透過陽光看著冼丹青的臉,菱角分明,讓她不禁心跳加速,這樣的男人人中之龍,就算是放在人群里,也能一眼認出。 “看夠了嗎?”冼丹青依舊閉著眼睛卻開口說話了。 水墨大囧,趕緊起身,卻被冼丹青重新?lián)屏嘶貋恚骸霸偎粫?!就一會!”冼丹青的聲音有一絲疲倦,水墨乖乖的躺在冼丹青的懷中,聽著她強有力的心跳,竟然是那么的踏實。 充滿陽光的早晨,一對男女相互依偎,是多么美好的畫面,很多年后,水墨再次想起那一幕,依舊充滿了感動。 日上三竿,已經(jīng)是十點多了,冼丹青睜開眼睛,看著依舊躺在自己懷里的水墨,還在睡夢中,只是眉頭沒有緊皺,看來睡的很安穩(wěn)。 他起身拿起手機,李仁已經(jīng)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了,只不過被他調(diào)成了靜音。 穿好衣服,為水墨蓋好被子,冼丹青撥通李仁的電話:“我馬上來。” 李仁點點頭:“記者會定在下午。” “嗯!”冼丹青掛斷電話,看了看桌子上的果汁,應該是水墨端來的,就一口氣喝下,下樓吩咐正在忙碌的吳媽:“待會水墨醒了之后告訴她,下午哪里都不要去,我來接她。” 吳媽點點頭:“我知道了,冼先生?!?/br> 冼丹青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奇怪的是卻睡到現(xiàn)在。連他自己都不明白這是為什么。 冼丹青來到公司,就看到了兩個不速之,是他爸媽。 “爸媽,你們怎么這么早就來公司了?”冼丹青奇怪的問。 “我唯一的兒子就算回到了家,也不會主動聯(lián)系我們,我們自然舍下老臉來公司找你了,看看一年不見,我的兒子是什么樣的?”說話的是冼振華,貌似有些不快。 歐陽梅拍了拍冼振華的手然后打著圓場:“你爸爸的意思是,他閑著也沒事,所以就過來看看你,順便看看公司那些好久沒見的老朋友。” 冼丹青淡淡的看著歐陽梅:“看來是我多慮了,我還以為你們有什么不滿呢?!?/br> 冼振華怎么會聽不出冼丹青話里帶刺:“你這是什么話?我要是和你一般見識,現(xiàn)在你就不會是崇陽集團的總裁了,早就是路人甲,路人乙了?!?/br> 冼丹青坐了下來:“是嗎?那真的要感謝你的手下留情了?!?/br> 冼振華氣的吹胡子瞪眼:“你看看,你看看,這是什么態(tài)度?這是兒子對老子該有的態(tài)度嗎?” 歐陽梅無奈的看著他們父子倆:“你們能不能有一次見面不吵架的,一見面就吵架,難道不能好好說嗎?” “我們沒什么好說的,如果你們是來視察公司的,我歡迎。我會讓李仁帶著你們?nèi)ジ鞑块T視察的,而且,我現(xiàn)在很忙。”明顯的逐令。 冼振華氣哼哼的看著自己的老婆:“我跟他沒法溝通,我走了。你來說吧?!闭f完摔門而出,迎面而來的李仁不明所以,只是看著面色鐵青的冼振華,一時語結(jié):“董——董事長——” “你的董事長在里面!”冼振華咆哮著,氣哼哼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