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司靜感覺自己都要哭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對方又說的很對的樣子,她到底該怎么辦? “我……我……我先回去找我?guī)熜郑∫院笤僬f!”她騰的站起身,可抽了半天手都沒抽出來,反而被對方一拉,又重新跌回沙發(fā)上,驟然被人禁錮在身下。 盯著這張呆呆愣愣的小臉,唐霆眸光一暗,慢慢伏在她耳邊輕聲道:“沒有以后再說,你要是反悔,我會很生氣?!?/br> 司靜:“……” 她全身僵硬的靠在那,整個腦袋都是一片空白,感覺這已經(jīng)不是她認(rèn)識的唐先生了! 她身上帶著股淡淡的清香,卻又讓人念念不忘,唐霆埋頭在她脖間蹭了蹭,好似深吸了一口,半響,才慢慢坐直了身體,一副正經(jīng)嚴(yán)肅的模樣。 “你回去吧,我明天去給你師兄下彩禮?!彼暤馈?/br> 司靜哪還管他說了什么,提起她的袋子就一溜煙沖了出去。 樓梯上剛好碰到了徐晉,后者看她急匆匆的模樣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連忙一把將她攔住,“怎么回事?” “沒事沒事,我要走了!” 司靜一把越過他,就飛速下了樓,留下徐晉一臉不解的看著那道已經(jīng)消失不見的身影,哪怕遇到那僵尸這司小姐也沒有這么慌亂過啊。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店里的,一進(jìn)門,她就看到了王金泉和他師兄在說什么,急得臉紅脖子粗,就跟出了什么大事一樣。 看到她回來,王金泉頓時面上一喜,立馬就迎了過來,“大師你總算是回來了,我女兒……我女兒我昨天出了車禍!” 話落,司靜頓時臉色微變,一邊進(jìn)店把袋子放下,一邊嚴(yán)肅的看著他道:“怎么回事?” 第32章 威脅 “爛桃花劫唄?!逼钤阶诠衽_邊按著計算機(jī)算著帳。 司靜沒有理會他而是領(lǐng)著王金泉進(jìn)了內(nèi)室后面連坐都不想坐,就心急如焚的說道:“大師,本來只是一場意外我也不想跟你說的雖然我女兒出了車禍,但養(yǎng)個幾月也是能好可是可是自從我女兒出了車禍后就再也沒有醒來過就連醫(yī)生也說不出為什么,我覺得奇怪,就想到大師的話,買了一只雄雞放到我女兒病房里,誰知道那雄雞一進(jìn)病房就一直叫個不停,還拼命想出去,這不我覺得奇怪就想來找大師看看嗎?” 王金泉急得滿頭都是大汗畢竟就這么一個女兒,之前司靜也說過他女兒最近會有一個劫難,只不過沒想到還是沒有避過。 “不急你帶我先去看看你女兒?!彼眷o也不遲疑連忙進(jìn)屋子收拾一些東西。就作勢要跟她走。 來到大堂里時,祁越還在那里按計算機(jī),悠哉悠哉算著帳簿司靜頓了頓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扭扭捏捏的挪動腳步湊了過去。 眼角一瞥,看她那副奇奇怪怪的模樣,祁越只是輕哼一聲,“去吧去吧,反正你十天有九天不在店里。” 輕咳一聲,司靜靠在柜臺旁,眼神有些飄忽,忍不住支支吾吾起來,“師兄,我我好像被人非禮了?!?/br> 驟然抬頭,祁越擰緊眉心一動不動的盯著自家?guī)熋?,可對面的人一臉迷茫,眼神飄忽不定,小手緊緊攥著衣角,這這哪是她心如磐石一心向道的師妹? “你不要告訴我,那個人是姓唐的!”祁越拳頭緊握,語氣里透著股蓬勃怒氣,在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那個姓唐的能有這個心機(jī)騙的了她這傻乎乎的師妹! 司靜眨眨眼,緊接著又把手上的戒指給他看,“他跟我求婚了,我該拒絕嗎?” 祁越:“” 你都戴手上了,還拒絕的了嗎! “好奇怪,我給他算的姻緣應(yīng)該不會錯啊,難道是我失手了?”司靜一臉迷茫,一邊是多年信仰的道,一邊是現(xiàn)實(shí)姻緣,她生平第一次對自己信仰的東西產(chǎn)生了懷疑。 “你”祁越指著她憋了一肚子的話,最終竟不知道如何開口,說了她這個笨蛋師妹也聽不懂,人心險惡,沒想到她還是被人給騙了! “大師我們可以走了嗎?”那邊的王金泉不由催促一聲。 聞言,司靜立馬甩開其他念頭,提著袋子就快速跟了上去,那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哪有剛剛那副迷茫的樣子。 祁越嘆口氣,不由把面上的計算器推開,唉,女大不中留,她這傻乎乎的師妹以后肯定被人家玩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王金泉的女兒還在醫(yī)院,等司靜過去后,也感覺的到這醫(yī)院陰氣和陽氣斑駁陳雜,畢竟這里經(jīng)常死人,一到病房外的走廊,司靜就感覺到前面似乎有著一股怨氣波動。 她一邊往前走,一邊從包里拿出柚子葉擦擦眼,等病房門一開,王金泉的老婆就立馬迎了出來。 “大師,你總算是來了!” 王金泉的老婆明顯憔悴了很多,眼睛腫腫的,似乎哭了一夜,司靜沒有看她,目光卻被病床上的人給吸引了過去,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病床上那個男人! “王先生,麻煩你和你老婆先出去一下,如果待會有人要進(jìn)來也最好攔著,我得看看你女兒到底是怎么樣了?!彼眷o突然回頭認(rèn)真道。 合作過那么多次,王金泉對她早就深信不疑,聞言也是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立馬拉著自家老婆走了出去,還順帶關(guān)上了門。 這是單人病房,寂靜無聲,床上的王芹芹正一動不動的躺在那打點(diǎn)滴,可就在她上方,卻坐著一個面色發(fā)青身強(qiáng)體壯的男人。 司靜假裝看不到他,就一步一步往病床邊走了過去,待還有一米遠(yuǎn)時,那個男人突然兇神惡煞的朝她撲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司靜脖子上的那塊玉佩突然一燙,不等她出手,那個男人就突然面露驚恐,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電光火石間一切都來的那么快,司靜突然很憤怒的摘下那塊玉佩,直接拿著八卦鏡對準(zhǔn)它,可玉佩依舊平靜無比的躺在她手心,接著司靜又用了許多法子,但那塊玉佩就跟普通玉一樣沒有絲毫異常。 司靜有些氣惱,不明白唐霆給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居然還吃鬼! 越想越不甘心,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把鏡子里的中年男人放了出來。 “你在凈緣派可見過這種東西?”她把玉佩在他面前緩了緩。 中年男人沒想到她會放自己出來,一聽對方有事相求,就一副孤傲的瞥了眼那塊玉佩,可眼神瞬間一頓,頃刻間,他立馬一副驚恐的縮回了鏡子里,不管司靜怎么叫也不出來。 “你不是大長老嗎?!”司靜輕哼一聲,只好把圓鏡收回去。 這玉佩也只能等到下次去問唐霆了,不過這種吃鬼的東西她真的是第一次見,難怪處處透著一股邪門。 來到病床邊,她低頭在王芹芹臉上掃量一圈,發(fā)現(xiàn)她印堂發(fā)黑,哪怕那個來歷不明的鬼消失了,她厄運(yùn)依舊沒有結(jié)束,這不應(yīng)該的。 不知看到什么,她突然從王芹芹衣服里扯出一條紅繩系著的吊墜,這吊墜上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不過周圍卻是有了些裂痕,不仔細(xì)看根本難以發(fā)現(xiàn)。 小心翼翼的摘下她的吊墜,司靜又回身把病房門打開,外面的王金泉還在擔(dān)憂的走來走去,見她出來,急忙上前問道:“大師,我女兒怎么樣?” 司靜把吊墜遞過去,一臉肅穆,“這是誰給她的?” 話落,王金泉也是一愣,目光在懸空的吊墜上掃量一圈,最后還是他旁邊的老婆哭哭啼啼的道:“這孩子平時喜歡買些小首飾,我們也不清楚這些,平時都沒注意她身上有這個東西?!?/br> “這是個什么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誰給你們女兒的,現(xiàn)在最麻煩的是,你女兒怕是被人纏上了,這是一塊陰牌,我并不是很清楚這些東西,但應(yīng)該是對人不好的,你女兒出車禍應(yīng)該是跟這塊陰牌里的東西有關(guān),但我懷疑你女兒還被人下了降頭,如果不找出背后的人,單憑我自己是沒有辦法解的?!?/br> 司靜沒有接觸過降頭這東西,實(shí)在沒辦法,那就只能去找徐晉,他見多識廣,肯定認(rèn)識很多降頭師,說不定就能解了,但就算解了也沒用,要是對方真的盯上了她,被一個降頭師盯上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啊?!”王金泉老婆嚇得臉色大變,猛地退后幾步害死王金泉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外面天已經(jīng)黑了,為了防止王芹芹今天晚上會出事,司靜準(zhǔn)備晚上就留在醫(yī)院,只是想到明天唐霆說要過來下彩禮,她就有些別扭。 正準(zhǔn)備給徐晉打個電話,這時她手機(jī)卻突然響了起來,是她師兄的號碼。 來到走廊一頭,司靜還想告訴他師兄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只是一接通,她還沒說話,那邊就突然傳來一陣陰惻惻的笑聲,陰戾橫生,“司小姐,聽說過人皮燈籠嗎?” 第33章 見外 司靜呼吸一頓, 立馬沖電話那頭的人怒道:“你們要找就找我, 快放了我?guī)熜?!?/br> 這是全漢的聲音, 為了換回小林,徐晉就把他給放了, 只是司靜怎么也沒想到對方動作竟然這么快, 而且還抓了他師兄! “哈哈哈, 小丫頭, 你要是乖乖的看你的風(fēng)水,掙點(diǎn)小錢,這就也罷了, 怪只怪你太過愚笨, 沒有幾斤幾兩就敢到處亂闖!鋤強(qiáng)扶弱的時代永遠(yuǎn)都不存在, 你想救其他人,可誰又來救你?” 陰惻惻的聲音好似想給她洗腦,不顧王金泉兩人異樣的眼神,司靜直接沖電話喊道:“我警告你, 你要是敢動我?guī)熜忠桓^發(fā), 我們絕對不死不休!” 話落, 電話那頭頓時傳來一道諷刺的笑聲, “還想威脅我,行,那就看你夠不夠格了, 明日未時你獨(dú)自一人來金遠(yuǎn)會所, 記得把那東西帶來?!?/br> 隨著電話被掛斷, 司靜怎么打也不通這電話,后面的王金泉也擔(dān)憂的上前問道:“大師,可是出了什么事?” 深呼吸一口,司靜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一邊扭頭看著他道:“我這邊出了點(diǎn)事,如果你不放心你女兒的話,你就去問醫(yī)生借一把手術(shù)刀放在你女兒床邊,另外記得每天給她喝無根水,這樣能暫保她短期內(nèi)無事?!?/br> 手術(shù)刀和屠夫的殺豬刀都是帶煞氣的,所謂鬼怕惡人也是如此,這種刀時間越久煞氣越重,一切邪祟都要退避三分。 王金泉還想問什么,可司靜早已急匆匆離去,片刻間就不見了人影。 王芹芹中的應(yīng)該不是什么五毒之內(nèi)的降頭,不然對方也不會讓她出車禍,而是直接發(fā)動降頭就好了,可見她中的降并不會直接要她的性命,只不過司靜現(xiàn)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那個全漢心狠手辣,他師兄什么都不會,肯定是兇多吉少。 回到店里,她就急急忙忙起壇做法,她有她師兄的頭發(fā),肯定能找到她師兄在哪。 許是看不下去了,鏡子里的那個中年男人突然飄了出來,他不是鬼,并不怕屋子里那些道器,只是飄在空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我說你笨你還真笨,就算你找到你師兄又怎么樣,你自己現(xiàn)在身體都沒好,你還能從龍?zhí)痘ue里救出你師兄?” 司靜一把將桃木劍插進(jìn)木桌,沒好氣的瞪著那人道:“剛剛你不還是縮頭烏龜嘛!” 許是覺得尷尬,那中年男人立馬又含糊其辭的飄到一張?zhí)珟熞紊峡恐?,悠悠的道:“你這丫頭的確是赤誠之心,現(xiàn)在世間有你這樣的人的確是不多了,不過人始終都是人,這腦子長著是來用的,你那個唐先生家族底蘊(yùn)深不可測,你那個徐師傅也算是一號人物,為何肯拼死追隨?這種時候,你明明可以找人家?guī)兔?,卻非要自己動手,你說你腦袋長著是用來做什么的?” 司靜瞪了他眼,突然頹靡的坐在了長凳上,這人說的她未曾沒有想到,可如果就這樣找別人幫忙,那她豈不是真的要嫁給那個唐先生了? “唉,紅塵俗世,活一世算一世,我見多了你這樣的女子,你不妨換個思路想,這道也是你說的,你又對道產(chǎn)生了懷疑,那你又在堅持什么?”中年男人悠悠的靠在太師椅上長吁短嘆,好似他不是紅塵中人一樣。 司靜沒有說話,只是坐在那沉思起來,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別的男人要是牽她的手,她肯定是不愿意的,可是那唐先生牽她的手她竟然沒有拒絕,但結(jié)婚這個詞對她太遙遠(yuǎn),她想都不敢想。 算了算了,反正都是她自己算出來的姻緣,她應(yīng)該相信自己的道,祖師爺應(yīng)該不會騙她的。 想通之后,她立馬拿起手機(jī)給唐霆發(fā)了個消息,她不敢打電話,她現(xiàn)在一聽到對方的聲音,她就感覺腦子跟斷了一根弦一樣。 唐霆回復(fù)的很快,只說現(xiàn)在就過來找她。 司靜只好別扭的起來收拾東西,一想到待會就要看到人家,她就感覺臉更火燒了一樣。 “少女懷春都是這樣,這一旦動了凡心,之后便是無窮無盡的麻煩,所謂修道,修的就是七情六欲,只有絕了這七情六欲,無痛,無欲,無求,才跟凡世間的人不一樣,可見你離那真正的道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中年男人依舊在那里感嘆著。 司靜瞥了她眼,輕哼一聲,“我?guī)煾父嬖V我,大隱隱于市,小隱隱于林,哪怕是仙人都會有欲望,更何況是人,所謂道,修的是自身的善念,我也覺得我修煉不到家,不然我就應(yīng)該先治好王芹芹再來救我?guī)熜?。?/br> 沒見過這么愚笨的人,中年男人輕蔑一笑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當(dāng)看到她拿進(jìn)包里的那個羅盤時,突然臉色一變,立馬飄到他跟前。 “你這個羅盤哪來的?”他目光灼灼。 不明白為什么每個人都盯著她這個羅盤,司靜沒好氣的把它塞進(jìn)了包里,一聲不吭。 “這是我凈緣派的東西,為何會在你這?”中年男人語氣很嚴(yán)肅。 司靜一愣,又把羅盤拿了出來,仔細(xì)看了一遍,這是她下山時師父給的,不過那凈緣派早就沒了,東西流落到他師父手里也很正常。 “這是我自己的,你凈緣派都沒了,還不準(zhǔn)別人用???你要是想拿回去,我給你就是了?!彼眷o才不想霸占別人的東西,直接把羅盤遞了過去。 那中年男人臉色依舊很肅穆,但并沒有接過那個羅盤,而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道:“這個羅盤是我親手放進(jìn)我?guī)熜值哪故依锏模莻€地方只有我知道,為何會在你這!” 司靜:“……” 她愣了愣,有些不解的看著手中那個羅盤,如果這人說的是真的,那師父又是從何處得到的這個東西? “我知曉你不是那種貪圖他人之物的人,只不過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希望你如實(shí)相告。”中年男人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司靜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把羅盤塞進(jìn)了袋子里,他師父不讓說,那肯定是不能說的,難不成還是她師父去盜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