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聞言,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幽光,忽然上前一步,“那不知是否能給在下看看?” 這個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也不知道鎮(zhèn)上還有沒有車,聽到女子的話,司靜猶豫了下,最后還是微微搖頭,面上出現(xiàn)一抹歉意,“不好意思,都是修行之人,大家都該知道有些東西不該經(jīng)他人之手?!?/br> 并不是司靜小氣,但這種老物件的確不該被很多人碰,這個修行之人都應(yīng)該知道。 不知道這兩人到底要做什么,司靜還是轉(zhuǎn)身準(zhǔn)備重新上車,見此,那個女子突然伸手去拍她肩,“誒……” 司靜眼角一瞥,突然反手握住肩上的手,一個轉(zhuǎn)身手肘一頂,緊緊將人胳膊押在她背后,女子疼的立馬大叫了起來,“等……等一下……” 見此,一旁的年輕男子突然上前幾步,司靜視線一抬,有些不高興的看著男子道:“都是修行之人,難道不知道不能隨便搭人肩嗎?” 人身上有三把火,肩上兩把,頭頂一把,不管熄滅那一把都會讓人重病一場,如果是普通人也就算了,對方如果是個修道的,這一搭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其他心思,這可是忌諱,司靜不明白這兩個人到底要做什么。 四目相對,許是知道自己這邊太過魯莽,男子還是雙手抱拳認(rèn)真道:“是我們魯莽,姑娘莫怪?!?/br> 看對方還算客氣,司靜這才松開手,那個女子立馬揉著肩膀一直往后退,看司靜的眼神立馬不一樣了,似乎沒想到這個比她還年輕的女孩身手這么好。 “相信兩位對村子里的事也明白一二,方便的話可以留在這里照看一二,我這幾日有點事不方便,麻煩了。”司靜也雙手抱拳以示敬意。 見此,男子頓了下,才出聲道:“應(yīng)該的。” 話落,司靜這才重新上了摩托車,那個大琨基本已經(jīng)目瞪口呆了,不說這幾個說話行事都那么古怪,單單司靜那一手就把他給嚇到了,這真的只是一個小姑娘嗎? 好不容易回過神,他立馬就踩動油門把車子開走了,只留下后面兩人遠(yuǎn)遠(yuǎn)望著摩托車離去的方向。 “師兄,你說這女孩到底是誰?為什么她會有那個羅盤?”女子一邊揉著肩膀好奇的問道。 而男子則一直皺著眉看向摩托車開走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好在鎮(zhèn)上還有最后一班回城里的車,等司靜回到店里時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了,不過祁越還算有良心給她留了飯菜。 看他還一直在那里打游戲,司靜也熄了把今天事情告訴他的沖動,這個村子的確很古怪,但她現(xiàn)在身體還沒有恢復(fù),雖然那一男一女看上去并沒有惡意,但司靜現(xiàn)在也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凡事還是靠自己為好。 第二天還得去給那個唐先生家里人看病,一大早司靜就起床了,不一會那個李鑼就開著車過來接她們,雖然祁越有些不想去,可為了錢,還是勉強上了車。 坐在車上,畢竟都要去給對方看病了,司靜就問了下對方的具體情況,許是覺得待會就要看到人了,李鑼也沒有再隱瞞。 “唉,其實這個我也不是很明白,好像是老板母親病了很多年,一直都在用藥吊著,看了很多醫(yī)生都沒有用,老板這些年也一直在cao心這事?!崩铊屢贿呣D(zhuǎn)動方向盤一邊說道。 聞言,司靜坐在后座不禁深思起來,倒是一旁的祁越突然輕笑一聲,“你們老板那失眠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話落,前面開車的不由一愣,但并沒有回頭,“祁先生這是何意?” 司靜也扭過頭去看一旁的祁越,他師兄的醫(yī)術(shù)的確要比她好很多,不過他好像沒有給唐先生把過脈呀。 “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是隨便說說而已?!逼钤娇吭谀堑皖^玩著手機,漫不經(jīng)心的道:“再好的藥也只能吊著一口氣,這種一般叫做活死人,想讓人再活過來,那就只能找我?guī)熋媒o你們老板母親換具身體了。” 司靜立馬推了下他師兄的胳膊,這人還沒看到,他就把話說這么絕,萬一還有救呢。 李鑼一邊轉(zhuǎn)動著方向盤,臉色也有些不好,但并沒有說什么,車子就一路開到了別墅區(qū)里。 不知為何,司靜突然發(fā)現(xiàn)別墅區(qū)的戒備比之前嚴(yán)格了很多,就連李鑼進出都需要層層檢驗。 許是察覺到她的疑惑,李鑼才頗為嚴(yán)肅道:“不瞞司小姐,老板拍的那本書,昨夜突然不見了?!?/br> 第19章 替他針灸 “嗯?”司靜也驚了下, 這別墅區(qū)守衛(wèi)這么森嚴(yán), 而且還有徐師傅坐鎮(zhèn), 誰這么大本事能悄無聲息把書給拿走? “不過老板并沒有讓我們繼續(xù)追查,但也很奇怪, 那本書明明就放在柜子里, 周圍都有監(jiān)控, 可書就是不見了, 哪怕是鬼也不應(yīng)該啊, 徐師傅可都一直在這, 不可能什么都沒有察覺?!崩铊尠偎疾坏闷浣獾耐崎_車門走了下去。 司靜似乎在想什么, 一邊也推門走了下去, 放眼四周,別墅的守衛(wèi)真的要比森嚴(yán)了很多,而且風(fēng)水?dāng)[設(shè)也是一個整體大陣,這樣的陣法她都擺不出,一般邪祟肯定也進不去,可書為什么會憑空消失? “哎呀,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有些事連老天爺都不知道,更何況是凡人?!逼钤讲灰詾橐獾男χ咴谇懊?。 后面的司靜也立馬跟了上去,一進大門, 里面倒沒了傭人, 整棟別墅安靜的出奇, 李鑼只讓她們先在這坐一會, 他上去找老板。 坐在軟軟的沙發(fā)上,司靜靠在那一直在想事情,一旁的祁越嗤笑一聲,瞥了她眼,“別想了,你的腦袋能想出什么,這人世間的事情要復(fù)雜的多,你只要分辨好哪些是對你好的人就行,其余的事你也想不明白?!?/br> 話粗理不粗,司靜有些尷尬的扭過頭,其實她也覺得自己看不透這世間復(fù)雜的一切,或許她師兄說的對,只要保持本心即可。 半響,當(dāng)二樓走下一道身影時,司靜回頭一看,還是站起身打個招呼,“唐先生?!?/br> 不知道是不是司靜的錯覺,她總感覺今天的唐先生有點累,而且神色都要比以往認(rèn)真嚴(yán)肅的多。 看到兩人,唐霆并沒有說話,硬朗立體的輪廓上依舊不帶任何情緒,倒是一旁的李鑼突然出聲道:“兩位請跟我來。” 話落,司靜立馬拉著祁越往樓上走,后者雖然有些不情愿,可看在錢的份上還是跟了上去。 二樓的結(jié)構(gòu)看上去很簡單,只是司靜沒有想到走廊盡頭還有一道階梯,階梯盡頭是一道門,唐霆在上面按了好幾道指紋,大門才緩緩打開。 門那頭也是一條走廊,安靜的沒有任何聲音,司靜沒有出聲,一直跟著他往前走,直到來到盡頭的一道房門前,唐霆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司靜也緊跟其后,房間不大不小卻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柔軟的大床上正靜靜躺著一道身影,女人緊閉著眼,臉色蒼白,整體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五官特別溫婉,不過那一點點生氣,不刻意根本感受不到。 床邊還守著徐晉,他看上去也比較疲憊,看到唐霆進來,也只是來到他身后不再說話。 司靜掃了這些人一眼,突然皺著眉頭大步向前拉住女人的手腕,后面的李鑼頓時驚聲道:“司小姐你小心點!” 司靜沒有理會他,一邊用另一只手去探女人的脖頸,半響,才轉(zhuǎn)過身去看后面的人,“鎖魂?!” 徐晉低頭輕嘆一聲,“其實唐夫人最主要的問題還是魂魄不能與身體融合,她陽壽未盡,如果早死也只能做個孤魂野鬼,所以這些年老板一直在尋找治療的方法?!?/br> 身體不能與魂魄融合,那必定是某一方出了岔子,如果用歪門邪道,肯定能把人救活,不過這樣活著的人肯定不能算是正常人,顯然,唐霆也知道這個利弊。 “其實這個也不是沒有辦法?!逼钤酵蝗怀雎暤?。 話落,司靜卻不禁瞪了他眼,倒是那邊的唐霆突然眸光一閃,聲音低沉,“司小姐有話不妨直說?!?/br> 不等司靜阻攔,祁越就不以為意的道:“很簡單,只要找到一朵百年以上的棺材菌,保證唐夫人安安穩(wěn)穩(wěn)的醒過來?!?/br> 說完,那邊的李鑼卻不禁好奇的問道:“這么容易?” 這市面上很多賣棺材菌的,雖然百年的少了些,可不是沒有,去年他一個部下大病,就買了這個來吃,不過竟然也真的好了。 徐晉皺皺眉,并沒有說話,只有祁越笑著對李鑼道:“當(dāng)然不是這樣,市面上賣的都是普通的棺材菌,我們要的肯定不是這樣的,第一,這棺里之材質(zhì)必須是百年老樹所制造。第二,死之人生前必須是天天吃山珍海味;第三,這個人必須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生。第四,此人必須是含冤而死,第五,入棺之前人必須還有一口氣;第六,這人必須是個男人,第七,此人必須死在兩道坎上,就是七十三歲或八十四歲死的人,這七點少一樣都不行?!?/br> 話落,李鑼雖然驚訝了會,但也沒有太過震驚,這些條件雖然麻煩,可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當(dāng)然,唐老板手下這么多人,肯定會有大把人想替他去死,不過病人不知道還拖不拖的起,如果我沒猜錯,之前你一定是把她放在冰棺里面吧?現(xiàn)在驟然把人移出來,哪怕你們用自己精氣給她吊命,但她沒有陽氣,身體不出一個月就會慢慢出現(xiàn)尸斑,然后慢慢腐爛,而這棺材菌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長出來的,不知道這病人還能不能等的起?!逼钤铰柭柤?,干脆靠在墻上玩起了手機。 聞言,徐晉依舊皺著眉沒有說話,她何嘗不知這東西難得,但現(xiàn)在的確是沒有其它辦法了。 “唐先生……” “我可能有辦法?!毙鞎x突然打斷司靜的話語,一臉認(rèn)真的看向一旁的唐霆,“今天晚上我準(zhǔn)備一下,或許能找出東西的方位?!?/br> 話落,司靜頓時臉色一變,“徐師傅……” 徐晉擺擺手,笑著看向司靜,“我自有分寸?!?/br> 說完,他人就轉(zhuǎn)身出了房間,只有司靜一臉凝重的站在那。 占卜一類之術(shù)會消耗人大量精氣,而且還損陽德,所以一般修行之人只是算點小卦,很少有人會算大事,不然那些修行之人早就去算□□,那一個個都成富翁了,徐晉本來就精氣不足,還算這種牽扯五行之事,不知會折多少年的陽壽。 等他一走,唐霆也看了司靜兩人一眼,“兩位今晚可以留下。” 聞言,司靜也是點點頭,而唐霆也轉(zhuǎn)身出了房間,一路邁步走在前面,不知在想什么,劍眉一直緊鎖。 “唐先生,你的失眠好點了嗎?” 直到身邊突然多出一道身影,唐霆才微微偏頭,驟然對上一雙清澈的眸子,聲音低沉,“沒有?!?/br> 后面的李鑼也很無奈,老板根本就不喝藥,能好才怪。 見此,司靜想了下,才突然道:“這樣吧,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替你針灸,這樣應(yīng)該能好得快些。” 聞言,唐霆倒沒說什么,只是一路進了書房,司靜也不用準(zhǔn)備什么,畢竟她包里什么都有。 看到她真的要去給人針灸,祁越立馬一把拉住她,瞪著眼道:“你傻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師父交代!” 他這個師妹啊,就是太單純! 前頭的李鑼看到兩人還在嘀嘀咕咕,不由又轉(zhuǎn)身朝兩人走來。 司靜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眼前的人道:“唐先生幫了我們那么多,這是最基本的知恩圖報,而且,你覺得我會連自己也保護不好嗎?” 她這師兄就是對人家太有偏見,不說其他,哪怕她現(xiàn)在身體沒有完全恢復(fù),隨便幾個大漢近身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才不去給這姓唐的治病,除非他給我五百萬!”說著,看到李鑼走了過來,祁越又邁著大步離開了。 見此,司靜也很無奈,只能轉(zhuǎn)身跟進了書房,卻見唐霆正站在落地窗前跟人打電話,等司靜一進來后,他也很快說完了。 轉(zhuǎn)過身,見司靜跟了進來,唐霆一邊將西裝外套搭在沙發(fā)上,一邊來到書桌前坐下,不急不緩的電腦上按著什么。 司靜就坐在沙發(fā)上等他忙完,一邊玩著自己的手機,她發(fā)現(xiàn)這里的信號可真好。 良久,等唐霆把視線投在沙發(fā)那邊的人時,只看到她拿著一個手機在滑來滑去,似乎在玩游戲,當(dāng)下便出聲道:“針灸需要準(zhǔn)備什么?” 話落,司靜突然抬起頭,一邊點著連連看,一邊瞥著他清聲道:“不用,你把衣服脫了就好?!?/br> 第20章 熟悉的地方 唐霆眉峰一動, 有一霎那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看著那邊的人還在不以為意的玩著手機,突然站起身一邊解著襯衫扣往她那走去。 司靜結(jié)束一局后就關(guān)掉手機, 一抬頭就看到對方已經(jīng)脫了襯衫, 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她不為所動的把袋子里的針袋拿出來, 一邊指著旁邊的沙發(fā)道:“你趴上去就好了?!?/br> 她臉色不變,眼中全是認(rèn)真,唐霆不由多看了她眼, 跟著就聽話的趴在長沙發(fā),露出一片小麥色肌膚。 司靜蹲在他旁邊,跟著就從針袋里抽出三根細(xì)小的銀針逐一刺入他后背幾個xue位, 一邊還輕聲說道:“可能會有點疼,不過你得忍忍?!?/br> 趴在沙發(fā)上人沒有說話, 偏著頭, 眸光暗沉的盯著她。 等把五十六根銀針刺入他xue道后,司靜也松了口氣,一邊看了眼時間, “五分鐘后我再幫你拔針?!?/br> 說著,她又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玩手機,淡定的出奇。 “你平時都是這樣給人扎針?”沙發(fā)上的人突然問道。 聞言, 司靜抬眼一看, 認(rèn)真的點點頭, “是啊。” 唐霆沒有說話了, 閉著眼,硬朗立體的輪廓上的確出現(xiàn)一抹疲憊。 書房里安靜的出奇,等五分鐘一到,司靜就過去給他拔針,不過等把針拔完后,她卻發(fā)現(xiàn)對方睡著了。 “唐先生?”司靜蹲在一旁叫了一聲,可對方還是閉著眼一動不動,就連呼吸都綿長了許多。 不過他還沒穿衣服,司靜怕他凍著,只好拿過他的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只是手還沒碰到他肩,她手腕就猛地被人握住一扭,眨眼間她就被放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