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娘倆在灶臺前忙活了一會兒,把要蒸的燉的都放進大鍋里了,只等著開鍋上桌了。鄭氏拉著李氏的手悄悄說:“燕娘,這二兩銀子爹娘幫你拿著,是怕我們死活不要傷了女婿的心,日后若是你要用錢了跟娘說,娘再給你?!?/br> 李氏今日的眼淚仿佛沒裝閘門一般,聽了娘的話又忍不住流了出來:“娘!這么些年了,只有你們補貼我和三郎的,這次的錢娘拿著和爹買些東西吧,別留給我了,就讓我這做女兒的心理好受一些吧! 我們做的買賣看著不大還挺掙錢的,這一個月就攢下了明年三個孩子讀書的束脩了。這二兩銀子幾日就掙回來了,娘,我求你了,就收下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鄭氏不知還怎么拒絕,只滿口答應這二兩他們兩個老的保證自己花了不留,但玉芝看來自家姥姥是肯定不會花的,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姥姥,咱就別為這二兩銀子爭啦,你和我姥爺保管花,等花完了我們掙了錢還給您送!” 鄭氏看著這小人精笑起來逗她:“我們芝芝以后要掙大錢給姥姥花呀?”玉芝看著鄭氏逗小孩的樣子忍不住嘟起嘴,鄭氏看了笑得更開心了。 李氏也笑著接話:“娘別看芝芝年紀小,這生意多虧她才做得起來呢!”說罷從玉芝摔了頭被陳三郎大伯教導了到做買賣的事情從頭睡說了一遍。 鄭氏聽完心疼的不得了,抱起玉芝埋怨李氏:“為何當初芝芝摔了頭沒和家里說?好歹你爹也不會看著芝芝看不起郎中啊?這是我們芝芝命好,若是摔壞了可怎么辦???” 李氏有些臉紅:“當時事情太多忘了跟您和爹說了,后來芝芝醒過來了沒什么事想著就不用和您說了,省得你們二老擔心...” 鄭氏聞言瞪了李氏一眼,又怎么能不知道女兒怕他們擔心的心情呢。心疼的抱過玉芝心肝rou的哄著,還要看玉芝頭上有沒有磕出疤來。 玉芝好好享受了一會兒姥姥的疼愛才依依不舍的從鄭氏懷里直起身子,看著鄭氏認真的說:“姥姥,現(xiàn)在相信我能掙錢了吧,等我掙了錢一定給你買金頭面!給姥爺買最好的煙葉!”那小模樣把鄭氏愛的不行。 一頓午飯賓主盡歡,陳三郎也和李一土詳細說了做買賣的事情,李一土看見唯一擔心的女兒日子也越過越好了放下心來,一高興就喝多了。吃了晌飯就睡過去,等女兒女婿走的時候都沒起來身。 鄭氏一邊抱怨著李一土一邊給李氏往車上裝回禮。李氏和陳三郎怎么拒絕都沒有用,眼睜睜看著車上被裝了一籃籃大餑餑,雞蛋之類的東西。 回去路上李氏看著自家親娘給她裝的回禮忍不住又哭了一回,陳三郎好一頓安慰,在玉芝的插科打諢之下保證以后掙了錢給丈母娘買金頭面給老丈人買最好的煙葉。那滑稽的樣子逗笑了李氏。 歡樂的時間總是短暫的,轉(zhuǎn)眼就到了正月初七,陳家三房一家人又去鎮(zhèn)上擺攤了,恢復了每日忙碌的生活。陳大郎和陳二郎要在家里過完十五才去鎮(zhèn)子上上工,陳二郎沒什么感覺,但是陳大郎冷眼看了這么幾天就看出了三房這買賣一個月掙得錢怕是頂他一年的工錢了! 陳大郎和趙氏商量:“兆厲要考秀才了,考上秀才了還要說親,玉芳也要出嫁了。咱家這銀子怕是也不怎么夠。我看三房這日日掙的錢真不少,不如我們和三房說說一起搭個伙?” 趙氏現(xiàn)在看都不愿意看陳大郎一眼,聞言只是瞥了他一眼道:“人家三房自己想的買賣,自己做起來的,我們現(xiàn)在憑什么去搭伙?何況我兆厲親爹靠不住,日后還要靠叔叔兄弟?,F(xiàn)在去得罪人家干什么?” 陳大郎一聽趙氏說“親爹靠不住”之類的話就渾身不舒服,可惜現(xiàn)在他在妻子兒女面前說話一點地位都沒有。只好作罷。決定明日就去和自己老爹商量一下,讓老陳頭出面壓服三房把這買賣讓他參一腳。 要說陳大郎他自小到大都是老陳頭的心頭rou,對老陳頭有著盲目的自信,覺得自家親爹一定會幫他的。第二日就信心滿滿的去了上房。 第49章 給力的老陳頭 進了上房以后陳大郎先諂媚的接過老陳頭手上的煙袋鍋子,給他裝上煙葉點上遞回去。又給孫氏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她手邊。老陳頭一看大兒子這樣子就知道有事情。接過煙袋鍋子慢慢抽著也不先開口。 陳大郎看著自家老爹沉默自家有些忍不住了。笑著開口道:“爹,娘,咱家不是沒分家嗎?老三怎么在外面做起買賣了?”老陳頭頭也不抬的道:“咱家分沒分家和你有什么關系,你不是已經(jīng)分出去了嗎?” 陳大郎被這一句堵得半天沒緩過來,這還是老陳頭第一次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他壓住心底的火臉上堆上笑繼續(xù)說:“我這不是為了您二老著想嗎。老三家這錢沒少掙,我瞅著也不像全交到家里的樣子嘛。” 孫氏低著頭言簡意賅道:“老三交錢?!标惔罄捎直欢铝艘幌?,臉色有些不好看了,強撐著說道:“爹,娘,老三交的錢才幾個錢,他們每日掙得可比交的多多了。不如爹發(fā)個話,我出些本錢算是入股,掙了錢我與老三一人一半。等分了錢了我再與老三一人拿出一半來交給爹,這樣爹拿的錢不就多了嗎?” 老陳頭嗤笑一聲,問到:“老大啊,你想入股老三的買賣,出多少銀子?”陳大郎本也沒打算出銀子,他以為自己說了以后老陳頭就會喊來老三把這買賣的一半給他,萬沒想到老陳頭還會問這個。猶豫了一會說道:“爹也知道我最近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這樣吧,我出二兩銀子如何?” 老陳頭沒忍住笑出聲:“老大,你也是做買賣的人,這幾日也大體能看出三房每日掙多少錢吧。你說你這出二兩銀子要三房一半的股,你就不怕說出去笑掉人家大牙?” 陳大郎頗有些驚訝的看著老陳頭,這還是他爹第一次這么不給他臉,他難以置信的叫了一聲:“爹?” 聽到他疑問的語氣,老陳頭拿起帶火星的煙袋鍋子就往他身上抽,一邊抽一邊罵:“你做了那等丑事我看著過年沒教訓你,你竟湊上門來算計老三?是不是我平時太給你好臉了?” 陳大郎也不敢躲,站在原地受了幾下,老陳頭到底心疼他,停下手傷心的說道:“老大,你是你們這一輩唯一讀過書的人,我以為你會上孝敬爹娘,下?lián)鹨粋€做大哥的責任。萬沒想到我四個兒子,最后被你傷透了心啊... 我們老陳家代代清白,從沒出現(xiàn)過什么娶平妻納妾的人,也沒出現(xiàn)過這種要明目張膽算計自己親兄弟的人!老大啊,是我以前太慣著你了,你是不是以為這個家東西全是你的? 我告訴你,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分家出去了,三房等兆志考上童生也要分出去了,以后你們就是兩家人!你想占三房便宜這回事沒門!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別想算計你兄弟!” 陳大郎沒想到自己爹這么強硬,灰頭土臉的回到東廂。趙氏一看他進來的臉色就知道這事兒沒成,忍不住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過了十五陳大郎和陳二郎就去鎮(zhèn)上做活了,趙氏也給了陳大郎最后的期限,讓他十七之前搬出他們在鎮(zhèn)子上的房子去和于三娘另賃屋子。 三房這邊也準備帶著三個男孩子去鎮(zhèn)上學堂念書了。兆亮兆勇去的是兆志在的學堂,開學前兆志已經(jīng)先去學堂和先生打了招呼了,說自家兩個弟弟十六要來入學。 今日正是十六,三房一家穿著新做的衣裳提著兩份六禮束脩來到了學堂。林先生先讓兆亮兆勇叩拜至圣先師孔子神位,兩個孩子雙膝跪地,九叩首,然后是拜先生,又對著林先生三叩首。 拜完先生,陳三郎向林先生贈送六禮束脩。所謂六禮束脩,分別是芹菜,蓮子,紅豆,紅棗,桂圓,干瘦rou條。各有吉祥寓意。行過拜師禮后,兆亮兆勇按林先生的要求,將手放到水盆中凈手,正反各洗一次,然后擦干。寓意凈手凈心,去雜存精,日后的學習中專心致志,心無旁騖。 凈手之后,林先生讓兆亮兆勇站直,親手拿著蘸著朱砂的毛筆,在二人眉心處各點上一個像“痣”一樣的紅點。意為開啟智慧,目明心亮。這套拜師禮才算完成了。 拜完師的兩個孩子都很興奮,陳三郎和李氏也很激動,一個勁的和林先生說“把孩子交給先生了,不聽話就打!”之類的話,聽的玉芝在旁邊直吐舌頭。 林先生客氣幾句就帶著三個孩子去念書了,陳三郎和李氏拉著玉芝去找林師娘交束脩。玉芝看著十八兩銀子就這么遞出去不禁有些rou疼。但是想到哥哥們終于上學了,終于也算了了全家一樁大心事了! 出了學堂,玉芝就開始琢磨雇人的事兒了,三個哥哥都去學堂了,攤子上肯定忙不過來了。這次可不是隨便雇個人幫忙處理原材料了,這次是要個長期在攤子上忙活的人。 回村的路上玉芝提出來長期雇人的要求,陳三郎有些猶豫:“我看老四最近總是在我面前晃悠,之前跟四弟妹說了進了二月就不賣老家賊了,也用不著她了。怕是四弟知道三個孩子要進學了,特地打著要來跟著我們一起干的主意呢。” 李氏臉色有些不好,她真的是不想和四房攪和在一起,不只是因為四房兩口子自私,主要是每次他們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塊流油的肥豬rou,這種黏膩膩的感覺讓李氏下意識的排斥,想要遠離四房。 玉芝也有點膈應,想了想提議道:“我看小莊哥哥的爹不錯,人老實有力氣,重點是他家只有兩畝地,種的還是土豆,這樣的話農(nóng)忙的時候只要一兩天就能做完全部的農(nóng)活了,不耽誤做買賣!” 陳三郎也覺得劉老實為人踏實,只不過越過自己兄弟去雇別人他心底總有些別扭。玉芝看到他糾結(jié)的表情對陳三郎道:“爹,等晚上哥哥們下了學回來我們舉手嘛,看看是雇四叔的多還是雇老實叔的多!” 第50章 送考和新生意 陳三郎看自己閨女jian滑的小樣子忍不住笑起來:“得了得了,真舉手的話還有你四叔的份兒?劉老實就劉老實吧,我這個當?shù)陌?,在家里一點地位都沒有嘍~” 玉芝得意的笑了笑,朝李氏眨眨眼,可把李氏樂壞了,伸手點了下她的頭。 定下了劉老實,陳三郎回家放下車就去了劉家,說清楚來意以后劉老實一家都激動壞了,劉老實拉著陳三郎嘴唇顫抖著,心底感激的要命,可是自己說不出來,只用力上下握著陳三郎的手來回晃。 劉嬸也眼泛淚光,一個勁的點頭,保證劉老實會做好活計!說好一天三十個錢的工錢以后陳三郎就回到陳家。 現(xiàn)在兒子們也上學堂了,女兒傷也好了,買賣也走上正軌了。三房一家現(xiàn)在心里只有一件頭等大事,就是兆志要考童生試了!?。?/br> 二月就要準備縣試,要去縣城里考試。學堂里的林先生會帶著要參加考試的蒙生們一起去縣城,吃飯住宿筆墨紙硯都是一筆錢,所以本打算過完年就結(jié)束的老家賊生意還是得堅持做到二月。 兆志最近也忙得很,日日清晨起的比李氏還早,冒著寒風在門口背書,說這樣才能清醒些。 下了學堂回來基本就長在東廂了,和兆厲一起溫書,聽兆厲講一些童生試的經(jīng)驗,晚上回屋以后還要默背一遍白日復習的書才入睡。 這么用功的學習,效果是顯而易見的——兆志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來! 可把一家人心疼壞了,趙氏和李氏天天變著法給兆厲和兆志燉湯,連摳門的孫氏都貢獻出兩只雞來,讓他們補補身體。 就這么忙碌到二月初,兆志也該出發(fā)去參加縣試了。陳三郎在村里找的四個做保的村民早就在文書上按了手印,林先生也找了自己一個同科秀才給學生們做了保,一行人就這么出發(fā)去了縣城。 陳三郎本想去送考的,卻被兆志攔住,無奈一家人只能和其他考生的家長一樣在鎮(zhèn)口目送載著考生們的馬車緩緩向縣城駛?cè)ァ?/br> 玉芝心底對自己哥哥還是有信心的,送走了哥哥就積極投身到掙錢大業(yè)之中。 現(xiàn)在老家賊生意已經(jīng)停了,雖然每日賣的炸貨和油渣餅掙的也不少,但是想到若是縣試過了,四月兆志還要去參加府試,若是再順利的話,明年四月就要和兆厲一起參加院試考秀才了! 這錢是越想越不夠,是時候發(fā)展新的買賣了! 玉芝躺在炕上苦思冥想,在前世能和炸貨相提并論的街頭小吃只有鹵味了!可是這鹵味需要的rou類太多,家里雖然有點小積蓄,怕是根本就不夠大量買入rou來做的,成本太高。 玉芝懊惱的搖搖頭,繼續(xù)狠狠的咬著手里沒賣完的油渣餅用力咀嚼,看的因為林先生去縣城送考而放假在家的兆勇渾身一陣陣害怕。 兆勇試探的問道:“芝芝,你在想什么呢?怎么這么的…這么的…嚇人啊…” 玉芝回過神來看著自家小五哥小心翼翼的樣子被逗的捧腹大笑,笑夠了才回答道:“五哥,你說咱們是不是得做點新買賣了?” 兆勇對做買賣極有興趣,聞言道:“是該做點新的了!聽爹說最近油渣餅賣的少了些許,發(fā)的面有時候都用不完!” 玉芝想了想發(fā)的面用不完…猛然間想到一個東西,忙問道:“五哥,鎮(zhèn)子上有賣油條的嗎?” “什么是油條?”兆勇疑惑。 “就是這么長短的,油炸的,里面是空空的軟的外面是酥的!兩根并在一起的!”玉芝一聽兆勇不知道,興奮的直比劃描述油條的樣子! 兆勇想了想道:“你說的這個很像馃子啊…” 玉芝卸下氣來,原來這時候已經(jīng)有油條了啊,油條在一些地方可不就叫馃子嘛,最著名的煎餅馃子不就是夾了油條才叫這個的。 想到煎餅馃子她又興奮的問兆勇:“那馃子還有別的吃法嗎?比如夾在餅里抹上醬?” 兆勇這次找了很久才說到:“沒有,鎮(zhèn)子上吃馃子只是買來直接吃的吧。不過我很少去鎮(zhèn)子上,家里要問還得問爺和大伯母大哥呢!” 玉芝覺得兆勇說的太有道理了,揣起幾個油渣餅跑到東廂,門也不敲就沖進去喊到:“大伯母!我找你有大事呢?。?!” 趙氏很喜歡玉芝,可能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玉芝一直陪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給她一些微弱的力量吧。 她看到玉芝沖進來忙下炕把她抱到炕上,等她坐好了才用逗小孩子的語氣問到:“芝芝這么著急找大伯母有什么事呀?” 玉芝也不管她是不是把她當小孩子逗著玩,忙描述了一遍煎餅馃子,滿懷期待的問她:“大伯母,這東西鎮(zhèn)子上有賣嗎?” 趙氏琢磨了一會才開口:“鎮(zhèn)子上沒得賣這個,我甚至都沒聽說過呢,這不是我們本地的做法吧?” 玉芝一聽高興極了!終于找到一個成本低的新鮮買賣了!胡亂把油渣餅塞給趙氏道了謝就跳下炕跑出東廂,急三火四的背影看得趙氏在后面笑著搖頭。 玉芝在灶房喊上剛熬完油的李氏,又跑去雞圈找到了正在喂雞的兆亮,最后在屋后拽來了在泡蘑菇的陳三郎,一家人聚在了小東廂炕上。 嚴肅的玉芝板著小臉先對自家生意最近的下滑表示了憂慮,又展望了一下兆志這兩年的未來,憂心忡忡的表示錢不夠用,最后提出了要加新買賣的提議。 陳三郎和李氏做了幾個月買賣也今非昔比了,仔細想了想女兒說的話,句句都是道理,于是李氏開口問道:“芝芝既然說想做新買賣,怕是有主意了,不如說出來咱們一家人參詳參詳?” 搖頭晃腦的玉芝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仔細與家人說道:“我聽五哥說近日油渣餅賣的少了,發(fā)的面都用不完,我想反正咱家本就是賣炸貨的,不如直接炸馃子來賣,假使馃子賣的不好嘛…” 第51章 煎餅馃子 兆亮急著打斷了她:“若是馃子賣的不好怎么辦?” 玉芝朝他齜牙一笑繼續(xù)說道:“我們可以賣煎餅馃子!” 陳三郎蒙圈:“煎餅馃子是個什么?” 玉芝細細說來:“……用三合面調(diào)成濃稠的面糊,然后攤成薄煎餅,等一面煎成了翻面,打個雞蛋撒些蔥花,再翻面把蛋煎熟,這邊抹點醬再把馃子包在里面吃。 一張餅里有蛋有馃子還有有滋味的醬,飯量小的一個就飽,還能拿著走,趕時間的人能在路上吃,最方便不過了!” 眾人想了想這還真不錯!主要鎮(zhèn)子上沒有,沖新鮮也能賣一陣子,而且煎餅用的三合面價格也不高,鎮(zhèn)子上一個雞蛋不過一文錢,馃子買的話呢不過兩個一文,若是自己做成本更低。 這加起來一個煎餅馃子怕是兩文左右的成本就夠了! 陳三郎跟家人說了這筆賬,又問道:“那我們這煎餅馃子賣多少錢一個呢?” 玉芝道:“一碗面五文,我們這煎餅馃子吃的比面飽還方便,也賣五文!指定有人買!” 李氏道:“芝芝說要抹醬,那抹什么醬呢?現(xiàn)家里只有下的沾蔥吃的大醬了。” 兆勇說:“我們何必在這想,去灶房試驗一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