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我想見袁紹
呂布率軍在碭山第二次阻截曹cao,雙方都沒討到好處。 曹cao帶來的霹靂車和踏弩,給呂布手下的空軍造成了一些傷亡。 而呂布和趙云在曹軍之中鬧騰了一場,又讓曹cao吃虧不小。 被呂布嚇了一場,曹cao居然一病不起,整天嚷嚷著頭疼。 主公已經倒下,郭嘉等人雖然心存不甘,卻又不得不下令撤走。 連曹cao都病倒了,誰敢承擔責任,讓大軍繼續(xù)在這里征討呂布? 沒有人敢承擔責任,曹軍唯一能做的選擇只有撤走。 退回許都的路上,曹cao每天都在吵嚷著頭疼。 回到許都,曹家就為他延請名醫(yī)診治頭疼的毛病。 名醫(yī)來了不少,卻也沒有一個人能給他徹底的根治,頂多也只是開一些藥方,囑咐按時吃藥以緩解頭痛。 數(shù)日過去,曹cao的頭痛終于好了一些。 頭痛才得到緩解,他就令人把郭嘉等人請到病榻旁。 郭嘉和荀攸等人坐在他的病榻旁邊,一雙雙眼睛都關切的看著曹cao。 “本以為第二回征討呂布,可以全殲他的空軍,沒想到呂布居然如此神勇,險些連我的頭顱也給取了去?!辈躢ao嘆了一聲說道:“像呂布這樣的人物,我早些時候就該把他給滅了……” “主公不要想太多,頭痛才好了一些,想的太多只怕會是更重了。”郭嘉勸道:“呂布雖強,可他僅憑一己之力,又怎么可能對付得了千軍萬馬?等到主公安好,我們再出兵討伐也就是了?!?/br> “有沒有讓子孝回來?”曹cao問了一句。 “已經派人傳令去了,此時應該在返回的路上?!惫握f道:“我軍一撤,袁紹必定也會撤回,這次討伐徐州,我們是無功而返了?!?/br> 曹cao仰臉望著房梁,對郭嘉說道:”奉孝說的沒錯,我這次撤離碭山,袁紹隨后也會撤走。好不容易促成的聯(lián)軍,是要功虧一簣了?!?/br> 郭嘉等人也是一陣唏噓。 為了討伐呂布,他們特意研制了霹靂車和踏弩,雖然壓制了呂布的空軍,最終卻還是因為呂布過于勇猛而不得不退走。 呂布回道碭山縣城,只駐扎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率領大軍返回彭城。 從碭山到彭城并不是很遠,不過四五天,他們就來到了彭城城外。 得知呂布回來,陳宮迎出城門。 遠遠望見呂布,他就帶著一群官員迎了上來。 “聽說楚侯迎戰(zhàn)曹cao大獲全勝,我與彭城上下官員特向楚侯道賀!”陳宮躬身向呂布行了個大禮。 眾官員也跟著紛紛行禮。 “有什么好道賀,意料之中罷了。”呂布抬了下手,示意陳宮等人站直了:“我在出發(fā)之前就已經知道,這次阻擊曹cao必定會功成而回?!?/br> “楚侯勇武過人,并非尋常俗人可比?!标悓m身后一個官員說道:“曹cao強橫如此,想要來打徐州,還不是落個灰溜溜逃走的下場?” “那是肯定?!眳尾家膊恢t虛,對眾人說道:“從今往后你們只管跟著我,只要我還在,這個世上就沒人能把徐州怎樣?!?/br> 呂布話說的有底氣,眾官員紛紛附和,陳宮反倒是站在一旁沒有吭聲。 跟了呂布這么多年,他對這位楚侯的脾氣還是十分了解。 只是自從下邳之戰(zhàn)解圍以后,他發(fā)現(xiàn)呂布的性情有了很大的轉變。 曾經剛愎自用的呂布,如今也能聽得下去別人意見,只是偶爾有時候,會對一些與他意見相左的看法產生爭執(zhí)。 陳宮就曾與他看法不太一樣。 可現(xiàn)在的呂布說話和過去完全不同,他雖然是有著不同的看法,卻總是能說出其中道理,讓陳宮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服他才好。 甚至有時候,成功會認為呂布的看法并沒有什么不妥,甚至在呂布做了分析以后,他會覺得那些做法比他的謀劃還要更精準一些。 就以這次曹cao大軍前來討伐說事,所有的部署都是呂布在做,其中很少有陳宮幫著做了決斷的。 偏偏這次徐州解圍,依照呂布的部署,各路人馬面對強敵,都有了很好的發(fā)揮。 呂布更是連續(xù)兩次挫敗曹cao的進攻,順利返回了彭城。 勝利者說話,從來都是有底氣的。 只要獲取了最終的勝利,別人即便是有不同的意見,拋出一句這件事我贏了,就可以把對方的嘴給堵死…… “楚侯迎戰(zhàn)曹cao必定辛苦,又從碭山趕了回來,還是先入城歇息為妥?!标悓m說道:“楚侯請進城。” 成功開口請呂布回城,跟在他身后的眾官員紛紛散開,站在道路兩旁。 呂布提著方天畫戟,騎著赤兔馬,昂首挺胸的進了彭城。 自從曹cao和袁紹聯(lián)合討伐徐州,彭城已是有不少人做好了要離開的打算。 他們所以沒有離開,只不過因為前方還沒有傳來大軍兵敗的消息。 一旦兵敗的消息傳回來,很多人必定會舍棄彭城,前去別的地方求個生路。 碭山一戰(zhàn),呂布大獲全勝的消息傳回彭城。 城里城外頓時一片歡騰。 做好離開彭城準備的百姓,又紛紛把行李放回原處。 呂布進城的時候,彭城街道上人山人海,每一個人都想看看這位保全了徐州的楚侯是如何威風。 策馬提戟,呂布神態(tài)從容的沿著街道往前走。 人群發(fā)出“楚侯威武”的歡呼聲。 在歡呼聲中緩轡前行,呂布臉上是一片得意。 可他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忘形的模樣,沿街道前行的他,給每一個人留下的印象,都是從容而且淡定,就好像根本沒有打過勝仗,只是在外面很隨意的走了一圈又回來的樣子。 呂布表現(xiàn)的越是從容,百姓的反應越是瘋狂。 只有從容的人,才能更好的保護彭城,更好的保護整個徐州,不再讓任何人受到外來之敵的襲擾。 在彭城百姓的夾道相迎中,呂布耳中充斥著“楚侯威武”的歡呼。 來到官府門前,他翻身下馬。 陳宮等人趕緊走了過來。 “公臺跟我到書房一敘,其他人可以先回去歇著了?!被仡^看了一眼,呂布向眾人吩咐。 眾人紛紛告了個退,陳宮則陪著呂布走進了官府。 書房是在官府后園。 與陳宮一道來到書房門口,呂布進屋的時候對陳宮說道:“公臺最近守衛(wèi)彭城,確實是辛苦了?!?/br> “楚侯為了徐州身先士卒,才是真的辛苦?!标悓m回道:“相比起楚侯,我這點辛苦算不上什么?!?/br> “曹cao已經退走,用不多久各路敵軍都也會退去。”呂布對陳宮說道:“徐州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有人去辦,我沒有太多的機會到處亂走,可夫人們在建業(yè),我又怎么都放心不下……” “楚侯是要我去迎接夫人們回來?”陳宮問道。 “正是?!眳尾颊f道:“我在碭山的時候,還每天都在想著城外的煤礦。煤礦有許多事情沒有辦妥,我總是放心不下?!?/br> “其實煤礦已經給我們賺了不少利益。”陳宮回道:“楚侯在那里投入精力,我也是能夠理解?!?/br> 呂布當然不會告訴陳宮,在他曾經生活的時代,有一種人叫做煤老板。 煤老板往往都是暴發(fā)戶,然而這些暴發(fā)戶往往是腰纏萬貫。 徐州的煤炭以現(xiàn)有的開采能力,即便是開采一千年,也不可能挖完。 只要坐穩(wěn)煤礦,將來養(yǎng)兵和投資地方建設,他們都會有足夠的錢財去辦。 即使呂布沒有說過,陳宮也從最近的徐州收入看清了一切。 自從有了彭城外的煤礦,呂布手上就沒缺少過錢。 張世平與一眾商賈把煤炭販賣到各地,許多外來的銅錢流入徐州,如今的呂布早已不再是過去捉襟見肘的窮酸模樣,而是府庫充盈,再也不用愁著沒有錢購置軍械和豢養(yǎng)大軍。 “煤礦是我們的一棵搖錢樹?!眳尾己俸僖恍Γ骸笆刂@么好的地方,我要是不好生經營,怎么對得住曹cao和袁紹?” 陳宮茫然:“楚侯致力于壯大煤礦,和曹cao、袁紹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眳尾家槐菊浀恼f道:“曹cao、袁紹最怕的是什么?他們最怕的無非是我越來越強大??伤麄冊绞呛ε?,我就越是要讓他們看到,徐州只會在他們的恐懼中越來越強。這次沒能攻破徐州,他們將來就再也不會有任何機會!” 走到窗口,呂布望著窗外的后園:“曹cao曾經一度壓著我打,再過一些日子,天下的局勢也該反過來了?!?/br> 只是擊破了一次曹cao,呂布居然就能說出天下局勢也該反過來的話。 陳宮未免覺得他太張狂。 徐州確實強大了,呂布手下的兵馬也確實不少,然而和曹cao相比,他們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憑著徐州的實力想要擊破曹cao,可沒有呂布說的那么容易。 “楚侯,可不要忘了,除了曹cao,這次我們還有袁紹要對付?!标悓m提醒:“袁紹手下兵馬眾多,想要勝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br> “袁紹可以拉攏,我親自去拉攏?!眳尾紝﹃悓m說道:“公臺可以派人去一趟延津,請袁紹不要急于撤兵,就說我有要緊事想和他商議?!?/br> “楚侯難不成是要親自去見袁紹?”陳宮錯愕:“那可不成,袁紹不可能來到延津南岸,楚侯要是去了北岸……” “既然是我請他留下,當然得我去黃河北岸?!眳尾挤愿溃骸芭沓强梢詴簳r交給張昭,你去建業(yè)把夫人們先給接回來。至于煤礦的事情,等我去了黃河北岸見到袁紹,返回彭城的時候,我們再好好打理?!?/br> 陳宮還想再勸,可呂布卻根本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你先去吧?!?/br> 知道即便說的再多,呂布也不可能聽的進去,陳宮只好躬身一禮,退了出去。 要是依著過去陳宮的脾氣,呂布這樣,他絕對會據(jù)理力爭。 可如今不知為什么,他卻不敢這么做。 呂布不想再說什么的時候,陳宮往往只能躬身領命。 其實陳宮也有種感覺,他感覺到呂布確實是變了,變的有了威儀,甚至連他都不敢和這位曾經如同喪家之犬的天下第一猛將爭辯。 陳宮離去以后,呂布坐在書房里。 他又掏出了那本一直沒覺得有什么特別,又好像曾經給過他無盡力量的戟法。 曾經見過那位粉衣少女一次,呂布對她的容貌依然是記憶猶新。 頭一回見到粉衣少女,他得到了這本戟法。 那時候他也在疑惑,究竟見到少女是在夢中還是在現(xiàn)實? 如果是在現(xiàn)實,怎么醒來后不是身在櫻花林,而是躺在褥子里? 倘若是在夢中,為什么在他睜開眼之后,枕邊會多了一套戟法? 翻開那本記載著戟法的書,呂布拿起夾在書中的一片櫻花花瓣。 櫻花原本生長于喜馬拉雅一帶,后來被中原人帶回,在中原廣泛種植。 中原栽種櫻花,要比某個島國早了上千年。 呂布望見櫻花的時候,那個島國上的人們,甚至還不知道櫻花究竟是什么東西。 櫻花的花瓣很小,盛開的時候,它的花期也是非常的短。 成片的櫻花林盛開,花瓣會從枝頭飄落,像是在林子里下了一場紅色、粉色、白色的雪…… 呂布捻著的這片櫻花,是一片粉色的花瓣。 花瓣的邊角有個三角形的開口,就好像是被人精心裁剪的一樣。 夢境中第二回到了櫻花林,呂布身在碭山。 而櫻花林是在義井。 從碭山到義井路途遙遠,即便是夢游,他也不可能一夜之間走那么遠…… 可夾在書里的這幾片櫻花,卻是他醒來后實實在在就在他的枕邊。 詭異,實在是太詭異了! 粉衣少女為什么要送給他一本戟法,送了這本戟法,其中又有什么講究,他一概不知。 他甚至不知道粉衣女子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唯一能讓他確信的,就是粉衣女子對他并沒有什么惡意。 否則別說送給他一本戟法,以她傳神的能耐,呂布有沒有命從櫻花林里走出來,還是不一定的事情! 翻看著那本戟法,呂布試圖從中找到玄妙之處。 可任憑他怎樣去找,都沒能真的找到其中的奧妙。 有了上一回的經驗,呂布知道,無論有沒有看出這部戟法中的玄妙,只要依照書中記載的去cao練,總是不會有錯。 才回彭城,他當然不會立刻去cao練戟法。 收起,他向門外喊了一聲:“來人。” 孫策走了進來:“楚侯有什么吩咐?” “派個人問一問,凌cao有沒有返回延津?!眳尾挤愿懒艘痪?。 “要是他還在彭城,是不是把他給叫過來?”孫策問道。 “當然要把他給找過來?!眳尾颊f道:“另外還要把倉曹也給找來?!?/br> 孫策答應了一聲,躬身退了下去。 沒過多久,他從門外走了進來:“楚侯,凌cao和倉曹都來了。” “人在哪?”坐在屋里的呂布問了一句。 “就在門外?!睂O策問道:“要不要讓他們進來?” “人都到了,當然要請進來?!?/br> 孫策退出去之后,招呼凌cao和倉曹進入書房。 倆人跟著孫策走進屋,向呂布躬身行了個大禮。 “免禮?!眳尾继Я讼率郑騻}曹問道:“我聽說凌將軍先前送了一些金珠到府庫,有沒有這么回事?” “回稟楚侯,確實是有這么回事。”倉曹回道。 “總共多少金珠,折合銅錢能有多少?”呂布又問。 倉曹回道:“總共金珠二十斗,折合多少銅錢,回頭還得核算。” “送到府庫這么久,居然還沒核算出來?!眳尾挤愿溃骸澳慵纯袒厝ズ怂悖鹊剿闱逡院?,把銅錢裝上大車,過連天我要與凌將軍一同前往延津,會給帶上?!?/br> 呂布說他要去延津,凌cao錯愕的問道:“楚侯也要去延津?” “我要見袁紹,當然得與你一同去延津?!眳尾蓟氐溃骸岸方鹬?,折合多少銅錢,我都會讓倉曹核算出來,到時你與我一道護送銅錢過去?!?/br> “袁紹大軍就在黃河北岸,他肯定不會愿意來到南岸?!绷鑓ao問道:“楚侯打算怎么見他?” “我怎樣去見袁紹,你不用多問。”呂布說道:“你要知道的就是,二十斗金珠所值銅錢,我會一個不少的交給公瑾。到時他是分派給你們,還是另有安排,我就管不了那許多了。” “楚侯說的是。”凌cao答應了,果然沒有再問呂布有關他去延津的事情。 呂布看向倉曹:“這里也沒你什么事了,依照我說的去辦,一個銅錢也不能少了?!?/br> “謹遵楚侯吩咐?!眰}曹答應了,告退離去。 呂布又問凌cao:“你返回彭城的時候,袁紹有沒有到達延津北岸?” “回楚侯話,我回來的時候,袁紹已經到了延津北岸。”凌cao回道:“袁紹手下兵馬眾多,倘若大舉進攻,周將軍也不一定有把握把他阻截在黃河以北。” “公瑾已經把他擋住了。”呂布微微一笑:“要是公瑾沒有駐扎在延津,袁紹早就領著大軍來到黃河南岸,說不準此時的彭城也被袁軍團團圍住?!?/br> ps:想看我直播剁鳥?別做夢了,怎么可能?我還告訴你們,不寫完兩萬字,我絕對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