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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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蓓拉從小到大是被家人捧在掌心長大的, 風(fēng)不吹雨不打,家里有再大事都不讓她知道,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有外人這樣對待自己的父親。 “你們是誰!為什么到我家大喊大叫的!再不走,我報警了!”姚蓓拉慌張地說。 “蓓拉……”姚敬元叫喚:“過來!” “報警?”為首的男人青筋暴起,怒道:“你爸爸欠了我們幾千萬工程款,欠了原料商幾千萬, 到現(xiàn)在不肯給錢!你爸爸害得我們差點家破人亡,你還有臉報警?你報啊你!” 姚蓓拉一怔,滿臉愕然:“怎么可能?我們姚家怎么可能在乎這幾千萬?” “不可能!你問問姚敬元!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姚蓓拉眼淚都要下來了, 盯著姚敬元看了許久, 姚敬元嘆息一聲, 道: “你們先走,錢我會想辦法還的!” “想辦法,怎么想?銀行都不貸款給你!聽說你還欠了不少高利貸,你哪來的錢還我們!” 所有人都很生氣, 姚蓓拉在這樣的對峙中一句話不敢說。 姚敬元保證道:“我們姚家好歹有幾分家底, 我向大家保證, 我們一定會按時還錢!” 安撫了許久, 對方才同意再寬限點日子。 等人走了, 姚蓓拉在父親面前坐下,搖頭道: “爸,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我們姚家生意做這么大,連幾千萬都拿不出來了?是不是公司出問題了?” 姚敬元苦笑。 原本姚家確實是發(fā)展的不錯,他把做零售的公司業(yè)務(wù),擴(kuò)展到了房地產(chǎn)上,可因為連續(xù)收購,在地產(chǎn)上又投資了許多錢,公司的錢挪不過來,資金鏈忽然出了問題。 大廈將傾,一木難支,哪怕他姚敬元再厲害,對于公司如今的局面,也頗覺有心無力。 聽父親講完,姚蓓拉不信道:“怎么可能這么快?之前明明還好好的?!?/br> 姚敬元繼續(xù)苦笑:“之前也不好,只是沒讓你知道而已,再說一旦錢周轉(zhuǎn)不過來,大家常用的做法是拆東墻補(bǔ)西墻,如今沒有墻可拆了,自然就爆發(fā)了?!?/br> 姚敬元倒不顯得慌張,有實業(yè)企業(yè)家都有的鎮(zhèn)定。 姚蓓拉只覺得天要塌下來,原本她一直覺得家里的產(chǎn)業(yè)很穩(wěn)定,永遠(yuǎn)不可能像別人家公司那樣倒閉,從小到大,她身邊已經(jīng)有很多好友,因為家里破產(chǎn)而脫下公主裝,只能去淘寶買買衣服,這樣的生活是她難以想象的,從前她嘲笑別人,如今她也要和別人一樣,因為公司破產(chǎn),而淪落到那個地步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姚蓓拉滿臉慌張,“爸,你要想想辦法啊!千萬不能破產(chǎn)!” “是,我原想著跟封氏合作,談好條件,融資一部分,誰知道你合作沒談成?!?/br> 姚蓓拉很久沒說話。 父親一直想要的合作,就因為她的任性給搞砸了,難怪封京墨上次說,如果他要姚家的公司,根本不需要通過聯(lián)姻,因為如今的姚家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飄搖欲墜,以封京墨的手腕,如果想要搞到手,大概只有“輕而易舉”四字可以形容了。 一時間,姚蓓拉心如死灰。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姚蓓拉追問。 姚敬元搖頭:“能有什么辦法?我一直想拿到封氏的投資,可如今封京墨當(dāng)家,他這人油鹽不進(jìn),比他爸還難對付,要是他哥封啟明在位我也能去說說,請他給我?guī)追直∶?,可封京墨他……?/br> 剩下的只是搖頭。 誰知,姚蓓拉忽而想到什么,她盯著姚敬元笑道: “爸,你放心,我有辦法讓他跟姚家合作,不僅如此,我還要封京墨娶我!” “娶你?” 姚敬元眉頭緊鎖,他知道女兒一直跟封京墨接觸,可據(jù)他了解,封京墨對姚蓓拉并不熱絡(luò),哪怕姚蓓拉去微整,封京墨也沒有正眼看她一眼,他雖然想融資,卻也不想拿女兒出去交易。 姚敬元搖頭:“蓓拉,算了,我姚敬元就你這一個女兒,難不成要為了點生意犧牲你?” 姚蓓拉卻一臉怪笑:“爸,不需要犧牲,你相不相信,他封京墨必須要娶我!” 姚敬元盯著胸有成竹的女兒,半晌沒說出話來。 這幾天,蔣蓉芳意外的安靜,哪怕遇到蘇檀,也不會說諷刺的話,跟之前全然不同。 蘇檀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總覺得這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 她只好把該準(zhǔn)備的準(zhǔn)備好,萬一有人給她使絆子,不至于手足無措。 實習(xí)倒也沒什么特別之處,每天打打雜,跟在教授后面學(xué)點基礎(chǔ)知識,雖然這些知識對她來說十分容易,可蘇檀沒表現(xiàn)出一絲懈怠,畢竟對一個醫(yī)生來說,不僅僅只有疑難雜癥,總也有很多小毛病,如果沒有一個好的心態(tài),是很難當(dāng)一個好醫(yī)生的。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柏文靜過來說: “蘇檀,陪我去一趟封氏?!?/br> “封氏?” “我有個朋友在那邊實習(xí),我要送個證件給她?!?/br> 蘇檀經(jīng)過最近的試探,發(fā)現(xiàn)室友都知道她結(jié)婚了,卻不知道她的老公是封陵游,不知道她跟封家的關(guān)系,這樣也好,省得麻煩了。 醫(yī)院離封氏很近,那附近正好有一些餐廳,倆人打算送完證件去就近的餐廳吃完。 事情做的很順利,等她們到那里,柏文靜的朋友正好下來,拿了文件,三人去了樓下的餐廳吃飯,或許是因為開在cbd,這家餐廳的物價不便宜,一份工作餐要五十塊,稍好的百來塊,好在胃口還可以。 蘇檀點了份鹵rou飯,剛吃沒幾口,忽而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京墨,我就說你肯定會下來的?!?/br> 蘇檀皺眉,姚蓓拉?她和封京墨在一起? 封京墨并沒有立刻說話,頓了許久才淡淡地開口:“有事?” 姚蓓拉笑笑,似乎是拿出了什么東西,說: “京墨,男人和女人無非就是那么點事,原本我覺得一夜情這種事,不要大驚小怪,可那好歹是我第一次,我把我第一次給你了,你現(xiàn)在翻臉不認(rèn)人,我總覺得這不大好?!?/br> 封京墨似乎喝了口茶,可茶沒有讓他的語氣有絲毫緩和,依舊是干巴巴的冷淡。 “哦?” “京墨,其實我也不想走這一步,可你上了我,總該為我負(fù)責(zé)任,你也知道咱們女孩很注重貞cao的,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男人!” 封京墨卻笑:“是嗎?你威脅我下來,應(yīng)該不只這點手段吧?” 姚蓓拉被他笑的心慌,斂住心神道: “京墨,你要相信我也不想鬧到這個地步,但是你我之間那一夜……你說要是別人知道了會怎樣?當(dāng)然,有人可能會說,成年男女一夜情而已,別大驚小怪,可若是有人知道,那一夜我是被迫的,有人強(qiáng)j了我,你說別人的想法還會一樣?” 封京墨的聲音愈發(fā)冷了:“你在威脅我?” 饒是蘇檀隔了堵墻,都能清楚感覺到他話語里的寒意,封京墨這樣的男人,習(xí)慣了掌控和主宰,是不可能任人威脅自己,尤其對方還是個他瞧不上的女人。 “談不上威脅,我只是實事求是,我有那晚我們進(jìn)出酒店的視頻,還有后來你和我的談話錄音,你承認(rèn)和我有一夜情不是嗎?可現(xiàn)在我要是對別人說,那一夜我不是自愿的,我要報警抓你,我想對警方來說,不管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們必須逮捕你,以你的身份,一旦被逮捕,網(wǎng)上就會發(fā)酵,網(wǎng)友會在乎你真的有沒有強(qiáng)j?他們只會罵你,說你是人渣,哪怕你最后被放出來,他們也會認(rèn)為你是錢權(quán)交易,用錢擺平一切,當(dāng)然,我沒有忘記你是封氏的總裁,一旦總裁被抓,封氏的股票就會跌停,到時候你的損失數(shù)以億計,更重要的是,你的人生只怕也完了!” 蘇檀抿了口茶,表情雖然平靜,可被姚蓓拉一句句話刺激的,真是恨不得上前掐死這個女人。 這女人還真是不要臉,她怎么就好意思舔著臉去威脅封京墨? 可問題是,哪怕姚蓓拉真的和封京墨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可她就是去報警說被封京墨強(qiáng)j,警方也會立案,有些人的身上是不能有一點黑點的,更何況還是這種黑點,一個普通男人要是背負(fù)強(qiáng)j的罪名一輩子都不可能翻身,更何況封京墨這樣位居高位的? 姚蓓拉說的是,一旦她報警,封京墨就完了,封氏也會元氣大傷,到時候封氏會重新洗牌。 可問題是…… 姚蓓拉是發(fā)神經(jīng)了?她是瘋狗想咬誰就咬誰? 蘇檀打開手機(jī)錄音。 卻聽封京墨道:“枉你花了些功夫才亮出底牌,說說看,既然拿著我的把柄和我談判,想要我達(dá)成怎樣的條件?” 封京墨的語氣倒是絲毫未變。 蘇檀看不見他的臉,卻可以想象他的表情,一定是陰冷淡漠,面色無波的。 姚蓓拉笑得開心:“當(dāng)然!不愧是封總,很了解我,我希望你達(dá)成我兩個條件,一是娶我;二是幫姚家度過難關(guān)?!?/br> “如果我不答應(yīng)……” “那我將一無所有,既然如此,我一定會拼個魚死網(wǎng)破,哪怕不能成為封總的妻子,也必然要在封總心里留下個印象,讓封總一輩子都忘不了我!” 說完,站起身,笑著告辭: “封總,考慮考慮,看看這樣一個丑聞,會讓你們封氏付出多少財力精力才能擺平!” 他們的位置很偏,因此姚蓓拉才能肆無忌憚地說了這么多。 但她不知道,這堵墻的后面還有蘇檀這一桌人。 “蘇檀,你怎么不吃?”柏文靜追問:“菜不合胃口嗎?”說完,用勺子嘗了下她碗里的飯,疑惑道:“我覺得還可以啊,你怎么不吃?要不要試試我的?” 蘇檀失笑。 她一直不說話就是為了降低存在感,柏文靜倒好,直接把她名字喊了出來。 這樣一來,只怕對面的封京墨全聽到了。 封京墨聽到這個名字,側(cè)目看去,這才隱約看到墻那邊熟悉的身影。 他靠在墻上,看起來神色很淡,絲毫沒有被威脅后的盛怒和焦急。 柏文靜嚷著要請?zhí)K檀吃飯,先一步去付錢了。 只剩蘇檀坐在位置上。 “聽到了?”封京墨忽而開口。 蘇檀一怔,也靠在墻上。 倆人靠在同一堵墻的兩面,以同樣的姿態(tài),同樣的表情,對話著。 “嗯,你要怎么辦?哪怕你能證明姚蓓拉在說謊,可這個謊言造成的傷害是巨大的,你承受不起?!碧K檀分析著。 她記得以前看過一個新聞,一個老教授在文革時被兩個女學(xué)生污蔑強(qiáng)j,一輩子洗刷不掉這種屈辱,直到幾十年后,兩個學(xué)生才出來,說是受了別人指使,可哪怕是證明了清白,傷害和屈辱卻是永遠(yuǎn)洗不掉的。 就算你知道她在搞你又如何? 真正在乎真相的有幾人? 所有人都很忙,大家看到新聞標(biāo)題,有時候連內(nèi)容都懶得去看,已然覺得自己掌握了一切。 哪怕最后證實被污蔑,媒體也不會去報道,因為這樣的報道和之前的前后矛盾,只是自己打自己臉。 到最后,謊言也變成了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