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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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降下車窗:“衛(wèi)總……” “別衛(wèi)總了,衛(wèi)什么總啊,一會那倆人急了直接給我喂狗了,快點,身上有沒有錢,趕緊借我?!?/br> 衛(wèi)總監(jiān)的司機哪能沒錢呢?離了衛(wèi)蕤,也是司機界呼風喚雨的人物。 一時豪氣拉開皮包,拿出疊一萬元的現(xiàn)金。遞過去,還要跟老板算賬:“衛(wèi)總,按咱銀行的利算,百分之十二?!?/br> 這時候衛(wèi)蕤哪有心思跟他算賬,眼睛盯著那皮包,急道:“還有沒有了?快點,再拿一沓?!?/br> 司機又遞過去一疊。 衛(wèi)蕤掐著這兩萬塊錢現(xiàn)金滿臉訕笑,熱乎地塞進二丫手里:“您先用著,不夠知會一聲,我隨叫隨提?!?/br> 二丫是個錢串子,可也是個明算賬的人,該她要的錢要,不要的多一分也不拿。 她攥著那兩萬塊錢,跟衛(wèi)蕤仔細地算起賬來:“一小時兩千,超出部分一小時加五百,現(xiàn)在是……”二丫看了眼腕表,“現(xiàn)在是十一點,四個小時是六千,扣除你給我買的這件衣服。” 越算衛(wèi)蕤心里越涼,越算胡唯嘴唇抿的越緊。 偏偏二丫還凈撿著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字眼說,什么‘按小時’,‘加五百’,‘買衣服’。 算到最后,二丫只留了三千,把剩下那部分重新塞回衛(wèi)蕤手里:“這些還你。” 收了錢,也不管胡唯答不答應,二丫徑直走到一顆柳樹下,腳踢著石頭子兒。 衛(wèi)蕤捂著心口長長呼氣,指著二丫:“你認識她?” 小胡爺抱肩不動聲色:“這話我得問你?!?/br> 衛(wèi)蕤正色:“她是你什么人。” 小胡爺輕聲質問:“你把她怎么著了。” 這話,衛(wèi)蕤聽出來了,這句話說不好,小胡爺下一句是要打人的!! 衛(wèi)蕤指天指地掏心掏肺地發(fā)誓:“我要是把她怎么著了,天打五雷轟。她快把我玩兒死了才是真的!” 胡唯不做聲,就盯著衛(wèi)蕤,等他自己往下說。 衛(wèi)蕤緩了口氣兒,靠在胡唯的車上,彎了彎手指:“煙,給我一根——” 這畫面,活生生像電視劇里警察審犯人似的,犯人在垂死掙扎前,總是要一根煙,才能吞云吐霧地把作的惡、干的壞事抖落個干凈。 胡唯從煙盒里倒出一根煙,遞給他。 衛(wèi)蕤點燃吸了,壓壓驚,恢復了波瀾不驚的慵懶態(tài)度:“我去一個老熟人那,正好碰上她在應聘,人家沒要她,出來在電梯口我就多嘴問了一句,她說她會英語,我晚上恰好有個急事要翻譯,就臨時借她充公了?!?/br> “那錢也是給她翻譯用的?” “對?!毙l(wèi)蕤低頭噴出淡淡煙霧,“一小時兩千,要價十分公平合理。” “衣服怎么回事兒?” “她穿的不合適,到商場換了一件?!?/br> “翻譯到現(xiàn)在?你開的什么會?” 衛(wèi)蕤完全放棄了掙扎:“我?guī)瓢珊染迫チ恕彼表ǎ澳阋歉?,她什么酒量不用我說吧?” 胡唯低笑。 什么酒量,過年跟她二伯拼五糧液,把她二伯喝的抱著馬桶直吐她都能喊再來一瓶的酒量。 他這一笑,衛(wèi)蕤沉痛捂著腦袋:“太能喝了——” 喝酒這事上,能在二丫身上討到便宜的人,少。 “給她鎖車上干什么?!?/br> “想送她回家啊,車里不老實的很,這么晚,我怕她跑了。” “怕她跑了?”小胡爺探究地又問了一遍,手伸過去,要拎起衛(wèi)蕤?!澳惆阉攧游锶χ俊?/br> 衛(wèi)蕤多少年沒跟人打過架了,他那身板,也不是對手。 何況衛(wèi)蕤沒忘,這胡唯早就不是小時候的胡唯了!那是扔到解放/軍隊伍里摸爬滾打了十年的中尉! 衛(wèi)蕤氣急敗壞:“我要有壞心天打雷劈!不信你問問她,我碰她一根手指頭沒有?” 小胡爺回頭:“他跟你動手動腳了嗎?” 二丫氣勢滔天:“他拉我手!還拽著我跳舞呢!” 胡唯回頭意味深長。 衛(wèi)總監(jiān)耷拉著腦袋,“你要打就打吧。我知道你跟我們不親了,雁城養(yǎng)了十年……早把我們這些小朋友給忘了,什么小春兒啊,衛(wèi)蕤啊,都不重要了?!?/br> 胡唯笑罵著松開他,照衛(wèi)總監(jiān)屁股就是一腳:“陰陽怪氣的?!?/br> 交代完,衛(wèi)蕤反客為主,改為審問小胡爺:“你這樣問我,跟你到底什么關系?我知道她是從雁城來的?!?/br> “你想她跟我是什么關系?!?/br> 衛(wèi)蕤略一猶豫,腦中回憶著二丫剛才對他說的話。 “我姥姥沒了。” “哦,是三伯告訴你的……” 衛(wèi)蕤震驚:“你倆這是——” 小胡爺輕描淡寫的笑笑:“走了,改天再說吧?!?/br> 胡唯轉身,朝二丫一擺手。 二丫眼睛一亮,立刻跑過來。 小胡爺給她拉開車門:“送你回去?!?/br> 見到親人歸見到親人,二丫還是很有原則立場的。 “不上這車?!?/br> “這車怎么了?” “你這車坐過別人?!?/br> 胡唯和衛(wèi)蕤對望一眼,有點莫名其妙。 衛(wèi)蕤見縫插針,“那坐我車,我車沒別人?!?/br> 二丫扭頭瞪了衛(wèi)蕤一眼,忽然想起來了,于是脫掉身上的大衣遞過去:“對了,這衣服給你。” 衛(wèi)蕤一頭霧水:“給我這干嘛?。俊?/br> “你說了算你借我的,用完了得還你?!?/br> “不穿它你多冷啊?!?/br> “穿了我還不踏實呢?!边€了衣服,二丫央求胡唯?!澳闼臀一丶摇!?/br> “不開車,走著回?” 二丫重重點頭:“走著回?!?/br> 能看出來,胡唯對她沒脾氣,她說走,那就走。 小胡爺問:“能記住自己住哪兒嗎?” 衛(wèi)蕤嘴快:“紅星胡同?!?/br> 胡唯回頭:“怎么走?” “出了這個小區(qū),奔西,走到路口右拐就是?!?/br> 二丫分不清東南西北,胡唯是一直靠著這個記坐標的。 看著倆人漸漸消失在夜色中,獨留拿著一件女裝的衛(wèi)總監(jiān)傻站在院里,風一吹,他也有點冷。 于是一個人落寞把那件大衣穿在身上,默默回到車里。 司機不怕死的問:“啥情況?就這么跟人跑了?” 聽說今天晚上又要下雨,衛(wèi)蕤怕打雷,頭疼地哎呦一聲:“快點送我回家吧!你今天廢話真多?!?/br> 司機是個一米九的大漢,默默朝衛(wèi)蕤翻白眼,嘴里還嘀咕?!敖裉炷憧烧鎵驔]面子的……” 賓利小轎車嗚地一聲從馬路上飛馳而過,像在盡情發(fā)泄不滿,衛(wèi)蕤寂寥地看著窗外,心里嘆息。 小春兒啊小春兒。 別想了。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欲眼望穿難得見,下了眉頭上心頭。 二丫回了自己在紅星胡同租的小房子。走到門口,胡唯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這地方。 十分陳舊的環(huán)境,小院兒的門檻高,房梁高。 一邁腿,門口頭頂上吊著“工人階級萬/歲”六個大字,金漆都剝落的差不多了。 “你哪兒找的這地方?!?/br> “中介?!?/br> 胡唯沉下一口氣,又把人往上顛了顛。 二丫扒著胡唯的脖子,穿著他的衣裳。臉,也貼在他后脖頸的衣領上。 甕聲甕氣地女孩嬌憨:“你冷嗎?” 冷?要熱死了。 背個快一百斤的東西走二十分鐘,什么身體素質都得出一身汗。 何況,那東西軟綿綿的,身體瓷實壓著自己的后背。 踢開院門,禿瓢大爺趴著窗簾隔空喊:“二丫!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胡唯停下腳步。 二丫趴在人家背上中氣十足的一聲:“我晚上有事兒!” 禿瓢大爺一瞇眼:“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