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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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出來,晚上八點,站在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的街上,二丫有點找不著北。 她想,我剛才是從左邊過來的還是右邊? 看了半天,覺得都一樣,就求助一個躺在貴妃榻上乘涼的大爺,問:“您知道紅星職工胡同在哪?” 老大爺扇著大蒲扇,cao著地道虬城口音:“往北,往北走?!?/br> 二丫正琢磨這個北怎么論,一回頭,就張望到了對面的胡唯。 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姑娘。 那個姑娘個子比自己高,比自己豐滿,穿著雜志上才有的時裝,正在和他笑盈盈地講話。 胡唯和她的距離不遠(yuǎn)不近,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能從他站立的姿勢知道他是一直在那個姑娘說話的。 二丫不可置信地揉揉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看錯了? 用力眨眨,兩個人竟然一起坐進(jìn)車?yán)?,揚長而去!! 那車,是嶄新滴四個圈圈! 好哇,好哇!二丫這下可是心里翻了天??! 她以為,他在虬城孤孤單單地一個人。 她以為,他在虬城的日子該有多寂寞。 她想著那天自己摟著他,情真意切地喊小胡哥。 那天,兩個人那樣親在一起。 原來,他心里根本就沒有她。 自己還剃頭挑子一頭熱的追到了這千里之外。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難過,二丫一轉(zhuǎn)身,直接奔北走。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鵲還巣 兩條腿能追上四個輪子嗎, 何況那四個輪子屁股后頭還帶著t,六缸機(jī)械增壓, 沖勁不知道多足。稍踩油門, 黑色車身很快就無聲無息淹沒在霓虹街道中。 二丫直眉楞眼地跟著跑了兩步,車沒追上,倒是把號牌背下來了。 那串?dāng)?shù)字在嘴里默念了兩遍,二丫‘呸’地一聲! 我記他干嘛呀! 香車美人,香車美人。 和小春那一身黑色緊身的小裙子, 胸口開的那樣低, 刺眼哪! 二丫低頭看了看自己,雙手一插腰, 懨懨回家了。 虬城的風(fēng)刮在臉上,街景陌生, 人也陌生,走著走著,二丫就掉下來兩顆金豆豆,她用胳膊在臉上胡亂一抹, 心想:我真是一點也不喜歡這里了。 她在虬城的住處,是下了火車臨時找的。 拎著箱子直接沖進(jìn)中介,說, 我要找個房子,最好是能馬上住的。 和二丫年歲相仿的小伙子一看她這態(tài)度, 馬上把電腦轉(zhuǎn)過來:“沒問題啊姐!你看看你要什么樣的?想離哪兒近?是商圈, 還是學(xué)校。” “最好離航天xx單位近一點, 不近交通也要方便?!?/br> “哎呦,離那地方近的還真不太好找,真想住,你得去那邊的中介,但是我們這離地鐵近,你導(dǎo)兩趟線都不用多遠(yuǎn),出了小果園那站就是?!?/br> “都什么價?” “看你想要什么樣的,是自己住啊還是跟人合租,自己住是兩居還是一居,對硬件設(shè)施要求高不高?!?/br> “我要自己住,不跟人合租,房子多大都行,最好安全?!倍颈е?,一低頭,想起這趟不光只有自己,懷里還有個金貴寶貝。“哦對了,還得是陽面,我要養(yǎng)花?!?/br> 中介的小伙子不作聲在電腦上找房源,撇著嘴,輕抖著腿。心想這大姐夠有意思的,自己都窮的找房子住,還要養(yǎng)花。 找了兩套,看了實景照片二丫都不是很滿意。 她煩惱抓抓臉:“再貴一點的呢?” “哎,有了。”小伙子想起前一陣收的房源,調(diào)出圖片給她看?!皾M足您一切要求,紅星職工廠的老房子,就在紅星胡同,正經(jīng)的四合院,能讓您那花兒曬太陽,街坊四鄰都是國營廠退休的大爺大娘,都倍兒正義,有廚房還有沖涼間,就是沒上下水?!?/br> 沒上下水,上廁所多不方便。 見二丫猶豫,小伙子回頭使了個顏色,于是一幫搞中介的年輕人上來當(dāng)說客:“這房子挺好,您一個人住,還要挑什么樣的啊。” “對啊,有小院兒,養(yǎng)花花草草也方便,沒事搬個椅子往門口一坐,涼快著呢?!?/br> 二丫仰頭:“都入秋了誰還乘涼,屋里有暖氣嗎?” “哎,您這就不懂了,乘涼就是個意思,是說啊,這兒能聊天解悶,暖氣……虬城沒暖氣,冬天要是冷了,能燒爐子,點個炭盆。” 二丫想起遠(yuǎn)在雁城的,胡唯的那個老房子。 他那天也是這樣,在屋里點了個炭盆,背對著自己,為她烤地瓜。 “多少錢?” “兩千五,押一付三,最合適的價格了!” “兩千二?!?/br> “沒這個價。” 二丫抱著花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恼酒饋硪嘞渥幼摺?/br> 小伙子連忙站起來喊:“行,行!現(xiàn)在看房子,回來簽合同。” 帶二丫看房子的時候,小院里有幾個老頭老太太在樹下打牌,看見中介又領(lǐng)著人來了,一個禿瓢大爺臉上貼著紙條,陰陽怪氣的:“您又來了?” “嘿嘿,是,有人想看看房。” “哎呀……隔三差五就往這領(lǐng)些個不正經(jīng)的小青年,怎么著,不把我們這地方禍害了,心里不痛快?” 中介小伙子賠笑加鞠躬:“這回是正經(jīng)人,比您親孫女看著都正經(jīng)!” 拿著撲克牌的禿瓢大爺歪著嘴一回頭,翻了個白眼。 二丫在屋里左看看右看看,覺得很滿意,她沒住過這樣的房子,一時新鮮。站在門口喊:“哎,行!我租了!” “好嘞好嘞!”一溜煙跑過去,中介從西裝口袋里掏出早就揣在身上的合同,遞過筆?!拔疫@都帶來了。” 簽了合同交了錢,中介跟小院里的大爺大媽招手,“那個……各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咱們新來的租戶,以后就都一塊住了,街坊鄰居什么的,能幫忙就抬個手的事,那個姐,你叫什么來著?” “杜豌?!?/br> “哦,對,杜豌。大爺大媽,她叫杜豌啊,雁城過來打工的,小姑娘不容易,您們多幫襯?!?/br> 禿瓢大爺打著牌頭都沒抬:“不容易,我們這幫人容易啊,一個月那點退休金,甜頭全讓三環(huán)那幫拆遷戶掙了,你們中介還天天來添堵?!?/br> 中介尷尬笑笑,對杜豌打了個招呼,“姐,我走了啊……” 二丫憋著不吭聲,眼珠子骨碌碌一轉(zhuǎn),把這小院的情況摸了個差不多。 國營廠老職工,顧名思義,住的都是老同事,老同事嘛,認(rèn)識多少年了,抱團(tuán)排外,不喜歡被外人打擾,從他們對中介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來。 這個中介呢,看說話不像本地人,和自己年齡相仿,搞不好也是外地來打工的。雖然靠中介倒賣房子賺錢,但是對同齡人,或者說和自己境遇一樣的人,還是有幫扶之心的。 要不,他也沒必要和這些爺爺奶奶們賠笑,請他們照顧自己。 同在異鄉(xiāng)為異客啊。 二丫輕點頭,嗯了一聲:“謝謝你了?!?/br> “不客氣,回頭房子要有什么事你就找我?!?/br> 送走中介,二丫在屋里放下花盆,擱好了箱子,走到那些正在打牌的人堆里,就站在那位禿瓢大爺身后。 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這地方,他說了算。 抱肩看了一會,二丫指著他的牌:“你得出這個?!?/br> 禿瓢大爺一回頭:“丫頭,租了房就好好住,回你自己屋拾掇東西去,別搗亂?!?/br> “誰搗亂了,數(shù)你臉上貼的條兒多,我好心幫你?!?/br> 大爺將信將疑:“出這個?” “嗯,輸了你貼我臉上?!?/br> “行——那就信你一回?!贝鬆斢滞媳P了盤腿,丟出兩張牌?!白吣悖 ?/br> 三個大媽互相看看,“沒有,你走吧。” 大爺嘿地一樂,把手里剩下的牌全都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卮虺鋈チ恕?/br> 大媽們哎呦一聲,紛紛扔了撲克,各自散開要去做飯了,留下禿瓢大爺和二丫一唱一和地。 “孩子,從哪兒來?。俊?/br> “雁城?!?/br> “來找工作?” “……算是吧?!?/br> “你會干什么???念過大學(xué)沒有?” “念過,會的可多了,外語還能講兩句?!?/br> “呦,還會說外語呢?那你給我說說——”大爺抽出打撲克墊的報紙,指著一個標(biāo)題?!皣K,就這個,前兩天開的聯(lián)合國千年發(fā)展目標(biāo)高級別會議怎么說???” 考我?年年期末考試第一不是白來的! 二丫坐在小樹下,抄著報紙,清清嗓子,學(xué)著電視臺播音員的樣子嘰哩哇啦就翻譯了一大段。 大爺被唬住了,瞪著眼:“真會吶?” 二丫傲氣,“這才哪到哪?!?/br> “不錯,沖你剛才支我那兩把牌,以后有事兒吱一聲,晚上沒飯轍了,上大爺家來吃,但是有一點,我小孫子外語作業(yè)不會了你可得幫著輔導(dǎo)輔導(dǎo)。” “沒問題!” “你叫什么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