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七十年代喜當(dāng)媽[穿書]、夏日的香氣、今天在南韓出道、胡來(NPH)、了不起的蘇靈雨小姐、【西幻】為什么男主總往我身邊擠、現(xiàn)代修仙警告手冊、傲嬌夫君不要跑、快穿之撩了男主以后、暗黑世界風(fēng)云錄
“我寫的好像不是f。”當(dāng)時的秦究抱著胳膊靠在門邊, 目光掃過對方的臂徽。 考官f看到他也很頭疼:“我知道, 你寫的是主考官, 他現(xiàn)在有事,所以就我來了。你碰到了什么問題?” 秦究把隨口諏的問題拋出來,考官f感覺他在找茬。 不過找茬的考生不是他一個。 被考題搞出怨氣的人太多了,發(fā)泄發(fā)泄也正常??脊賔見怪不怪, 答完就跑了。 鑒于“考官a有事”, 秦究那天特地等了很久, 直到考場的太陽從東到西,白天變成黑夜,他才又編了一個問題,再次寫下“a”這個代稱。 結(jié)果幾分鐘后,他和f又見面了。 說不上來他和f誰更不爽一點,反正他明白了所謂的“a現(xiàn)在有事”純屬放屁, 那位主考官只是懶得管答疑這種小事而已。 從這之后,考生秦究就走上了專業(yè)違規(guī)的道路。 這和他測試規(guī)則底線的方法一模一樣,也算兩不耽誤。 那時候還沒有“違規(guī)三次,監(jiān)考官全程監(jiān)考”的規(guī)定,畢竟在秦究之前,沒有人會這么毫無顧忌、無法無天。 所以嚴(yán)格來說,他違規(guī)的次數(shù)比后來的任何一個考生都多。 起初,是他出于任務(wù)目的單方面在找麻煩,但考官a總都能毫不手軟地把麻煩找回來。 碰到一個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其實是一件很痛快的事情,能讓日子變得不那么無聊。時間久了,甚至?xí)悬c沉迷其中。 他們之間的針鋒相對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微妙的,已經(jīng)很難說清了。唯一能說清的恐怕只有轉(zhuǎn)折。 那是秦究的第三門考試,考的是數(shù)學(xué),他在那場考試?yán)锱龅搅粟w文途。 不過對當(dāng)時的他來說,趙文途只是一個人品不錯的考生而已,和無數(shù)過路人一樣。 那場考試中,秦究常常坐在窗沿桌角,手里撥弄著一個很小的薄片,琢磨著怎么才能接觸到系統(tǒng)的核心——監(jiān)考區(qū)。 作為考生,一般情況下他根本沒有進入那里的機會,也沒有別的考生能給他提供參考。 那個考場里有個四五的小姑娘,乖巧安靜,偶爾會蹭到他旁邊,奶聲奶氣地問他一點問題。 小姑娘指著薄片問他:“這個透明的,是魚鱗嗎?” 秦究說:“是眼睛?!?/br> 小姑娘本來想摸一摸,聞言噫了一聲,沒了興致。 那個薄片并不是真的透明,只是表面涂層比較特殊,會根據(jù)周圍環(huán)境變換顏色,乍一看就像透明的,貼在哪里都很難被發(fā)現(xiàn)。 考數(shù)學(xué)之前,他在休息處碰到了敢死隊的聞遠,這個薄片就是他給秦究的。 這個年輕人身手比其他隊員遜色一些,跟秦究更是差得遠,性格又有點直楞。但能進敢死隊,總有他的過人之處。 他是隊里負責(zé)技術(shù)的。 當(dāng)然,秦究跟他接觸有限,只知道他看著毛毛躁躁,其實挺細巧的,所有需要動手的東西他都很擅長,有點一通百通的意思。 聞遠說:“這東西我改裝的,加了點涂層,可以理解為性能差一點的針孔攝像機?!?/br> 秦究問他:“性能差一點是差多少?” 聞遠:“唔,超過10米的東西可能會糊成馬賽克。” 秦究挑起眉,他又補充道:“材料有限,理解一下嘛!而且它有個好處,反面材料有自融的效果,貼在哪里超過一周,就會消失,被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要低一點。” “這個自融什么意思?帶點腐蝕性?”秦究問。 “可以那么說吧?!?/br> “那貼過的地方豈不是有個斑?” “額……不排除這個可能?!?/br> 看在理解萬歲的份上,秦究把這東西收了。 他本來不打算用,但半途又改了主意。 那是數(shù)學(xué)考試的第三天,他們碰到了一個相當(dāng)麻煩的怪物。一定要形容的話,它就像是一盤guntang的散沙,可流動的,滑到哪里常常沒人發(fā)覺。 它會聚成人形,模仿成任意一個考生的模樣,乍一看很難分辨真假,迷惑性極高。 那天,怪物變成了那個小姑娘的模樣,騙了隊里一個考生的同情,差點兒把那個考生活活燒死。 秦究一路追它到城郊樹林,反將一軍,把它燒死了。 監(jiān)考處順理成章接到了通知,考官a帶著那場的附屬監(jiān)考官q過來了。 他們進入樹林的時候,被燒死的怪物剛巧解體為散沙。 林間的風(fēng)毫無道理地亂刮一氣,散沙撲面而來。 考官a閉著眼偏開頭,抬手擋了一下。就聽見q在身邊“呸呸”兩聲。 q的腳步有點亂,踩得枯枝噼啪作響,蓋住了其他動靜。 等到a反應(yīng)過來時,一陣勁風(fēng)掃過后頸,有人用手肘勾住了他。 眨眼的功夫,他就被人壓在了滿地枯葉上,造反的就是他要抓的違規(guī)考生。 “你干什么?”考官a微微抬起頭,冷臉問道。 秦究膝蓋強壓著他的腿,一只手摁著他的脖頸,拇指抵著要害。 他趁亂把聞遠給的薄片貼在了考官a軍褲的皮帶上,動作間,手指不小心隔著襯衫碰到了對方勁瘦的腰。 那一瞬間,他能明顯感覺到對方腰腹繃緊了一下。 秦究頓了一下,抬眼看向考官a的眼睛。 旁邊的考官q睜眼就看到這么個場景,倒抽一口涼氣:“瘋了你?” 趙文途和另外一個考生追過來幫忙,看到這個場景也驚呆了,大氣不敢喘。 秦究撤了力道,松開兩只手說:“不好意思,把我們的考官先生當(dāng)成怪了?!?/br> 考官a皺著眉把他反掀在地,兩人幾乎來了個位置交換:“騙鬼呢?” 秦究任由他壓著,指了指不遠處的散沙說:“沒騙你,這場的題目模仿能力太強,想變成誰就變成誰,我費了不少功夫才燒了它。” 他重新看向考官a淺色的眼睛,低沉的聲音里透著懶散和玩笑的意味:“剛剛那場景太像怪物復(fù)活了,你來得真不巧?!?/br> 趙文途在旁邊幫著解釋,手忙腳亂說了半天。 考官a重重壓了秦究一肘,這才站起身,冷冰冰地拍著身上的枯葉。 “要幫忙么?”秦究指著他的脊背和后腰。 “用不著?!笨脊賏側(cè)身讓過,沖他一偏頭說:“去監(jiān)考處,你走前面?!?/br> “行吧?!?/br> 那次的禁閉全程都由考官q負責(zé),a進了監(jiān)考處就冷著臉進了休息間,沒理人,估計換衣服去了。 秦究把薄片貼在腰帶上就是這個原因,衣服每天都要換,但是腰帶不會。 考官a是核心人員,進出系統(tǒng)核心區(qū)應(yīng)該是常事,雖然聞遠做的那玩意兒有點“先天不足”,但多少也能看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不過這個“先天不足”的薄片最終還是沒有派上用場。 因為這場考試結(jié)束的時候,他踩點違了個規(guī),誤打誤撞被帶進了監(jiān)考區(qū)。 那是秦究第一次進雙子大樓。 不知該說巧還是不巧,他在等電梯的時候,旁邊的那部電梯剛到一樓,有兩個人從里面走出來。其中一個半邊襯衫都是血,另一個人架著他。 看穿著,那兩個應(yīng)該都是監(jiān)考官。 考官a朝那兩人的背影看了一眼,片刻后又收了回來。 秦究看到他垂下眼,眉心極輕地皺了一下,又轉(zhuǎn)瞬恢復(fù)成一貫冷懨懨的模樣。 “剛剛那位怎么回是?”秦究問。 考官q臉色也有一點蒼白:“他啊,違反了一點規(guī)則,有點失職,所以被罰了?!?/br> 秦究有一點意外,他朝考官a瞄了一眼,盡管他當(dāng)時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在那一瞬間看向a。 “你們也會違規(guī)?”他問。 “當(dāng)然,你們有你們的規(guī)則,我們有我們的?!笨脊賟說。 秦究聞著空氣殘余的血味說:“你們的懲罰怎么看著比考生還重?” 考官q說:“看違規(guī)程度吧,小事小懲,大事大懲。” 那次,秦究沒有額外生事,只了解了雙子大樓的一些情況。因為他有點心不在焉。 他偶爾會想起那個被處罰得血淋淋的監(jiān)考官,再突然想到考官a和他腰帶上的薄片。 清掃考場結(jié)束的那天,原定來送他的考官q沒有出現(xiàn),來的是考官a。 他開著一輛黑色的車等在雙子樓前,搖下車窗冷冷淡淡地說:“上車,送你回休息處?!笨瓷先ゲ⒉惶樵?。 那天車?yán)锏姆諊芪⒚?,微妙到時隔多年再回想起來,依然記得在車?yán)锏母杏X。 兩個鋒芒外露的人處在封閉的環(huán)境里,偏偏又離得很近。那是一種安靜氛圍下的劍拔弩張,同時又含著一點別的意味。 車子最終停在休息處的某個街角,秦究從車上下來,令他意外的是,考官a也從車上下來了。 那天的考場天氣很好,深秋的風(fēng)依然有點寒涼。 秦究站在書報亭旁,看著考官a。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a似乎有話要說。 他等了幾秒,對方卻并沒有開口。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話,他說:“下場考試,我試著安分一點,爭取不勞主考官大駕?!?/br> 因為他突然不太想借考官a的手去接近系統(tǒng)核心了,他想換一種方法。 考官a垂眼聽著,一貫的沒什么表情。 他擦著秦究的肩膀走回車邊,打開車門的時候停了一下,扶著車頂轉(zhuǎn)頭對秦究說:“借你吉言,最好是別再見了?!?/br> 但聽那個話音,他應(yīng)該是沒打算相信。 秦究的第四場考試出奇安分,監(jiān)考官也不是a,他只在最后非常巧合地把等級掉成了“c”,被帶到監(jiān)考區(qū)重來一回。 重來到第二回 的時候,多日不見的考官a突然又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