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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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究泰然地打招呼說:“早上好?!?/br> 男仆說:“早上好?!?/br> 門又彭地一聲關(guān)上了。 兩秒之后,男仆突然扭頭死死盯著門:“???” 另一位聲音嘶啞地問:“怎么了?” “住在這間的先生……長這樣???” “好像不是。” 一門之隔的里面,秦究按著門沖游惑一笑,說:“快跑?!?/br> 游惑:“……” 下一秒,高齊就感覺兩個人影從眼前一閃而過,轉(zhuǎn)眼上了陽臺,縱身一翻,相繼沒了蹤影。 經(jīng)過他身邊的時候,還推了他一把,直接把他懟去了門邊。 男仆不顧禮儀從外面打開門,看見的就是斜倚在門邊拗造型的高齊。 兩人面面相覷。 男仆說:“剛剛是您開的門?” 高齊:“對啊?!?/br> 男仆:“……” 雖然戴著面具只有下半張臉,但是…… 他又不信邪地去了隔壁的隔壁。一開門,秦究拎著外套從臥室出來,神態(tài)自若中帶著微微訝異:“有事?” 楊舒鋪散著大裙擺坐在地毯上理她的包,她轉(zhuǎn)頭沖男仆說:“誰教你的禮儀,不敲門就亂進淑女房間?滾出去?!?/br> 男仆:“……” 他關(guān)上門,在外面冷靜兩秒,心說我是瞎了嗎? *** 周祺雖然退了燒,但整個狀態(tài)都不好。 正如楊舒所說,好像被嚇到了,早飯也沒吃下去。 她這樣,同組的游惑就多了一點顧慮。 于是這天上午,他跟秦究破天荒老實了一回,或者說順勢改了策略,決定采納趙嘉彤的意見,跟著劇情線先去小鎮(zhèn)看看。 早上8點,古堡外面停了一片黑色馬車,死氣沉沉地等著。 客人們陸續(xù)上車,繞過卡爾頓山的一角,消失在路上。 古堡西塔樓,公爵站在窗子后面,撩著簾子遠遠看著。 “老爺?!惫芗业栏窭拐驹谒砗螅ЧЬ淳吹貑枺骸澳诳词裁??” 公爵說:“不知道,突然看看那些客人,不知道今天會有多少人完好無損地回來?!?/br> 他說完話就抿起了唇,嘴角下沉,看上去心情非常糟糕。 整個房間彌漫著危險的壓迫感,腐朽的帶著死亡的氣息令人沉默。 道格拉斯沒有說話。 片刻之后,公爵突然出聲說:“這次又沒有成功?!?/br> 他轉(zhuǎn)頭問管家說:“這是……為什么呢?” 他摸著自己的胸口,這一處已經(jīng)換了人,張鵬翼的心臟正在胸腔里跳動,慢慢跟他融為一體。 “我能感覺到,他喜歡那個女人。”公爵低頭說:“就像我喜歡著我的艾麗莎,雖然那個女人的面容和艾麗莎比差得遠,但……艾麗莎那么溫和的人,應(yīng)該不會太過責(zé)怪她。為什么呢?為什么艾麗莎依然沒有回到我身邊呢,道格拉斯?” 管家垂手站著,蒼老的聲音說:“我不知道,也許是那位夫人還不夠愛這位先生?!?/br> 公爵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點。 他想了想說:“是的,那就是了。” “不過我還是不高興?!惫糨p聲說:“我試了太多次了,也等了太久了。我的耐心都快耗盡了?!?/br> 管家說:“一定會有那么一天的?!?/br> 公爵說:“對了,這對好心的客人,你處理了么?” 他輕聲說:“雖然我的艾麗莎沒有回來,但他們畢竟幫了我一點小忙,做了一點小小的貢獻。不能讓他們就那么陳列在那里。” 管家垂下眼說:“處理了,按照您的吩咐,像以前一樣,讓他們安息了?!?/br> “那就好,那就好……”公爵說:“不會給我?guī)硎裁绰闊┝税???/br> 管家蒼老的聲音說:“不會,老爺?!?/br> 公爵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做事我放心……你是從幾歲來這的?” “四歲,老爺,你救了我的命,我就一直在這里了。” 公爵說:“這世上除了艾麗莎,你對我最好?!?/br> “應(yīng)該的,老爺?!?/br> “你永遠不會背叛我對嗎?”公爵盯著他的眼睛說。 “不會?!?/br> “你永遠會聽我的話對嗎?” “是的,老爺?!?/br> “那趕緊換個年輕身體吧,我看那位……那位叫什么的客人就很好。” 公爵琢磨著說:“那兩位客人的身體太完美了,身高,肌rou,線條,力度……你一個我一個,分了吧?” 道格拉斯猶豫片刻,點頭說:“好。” “可惜客人們總是很害羞,也很膽小。今天早餐我觀察了那兩位很久,我覺得他們太紳士太安分了,你能想點辦法讓那兩位完美的先生犯錯誤么,讓我不太高興的那種,這樣我就有充分的理由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懲罰。” 道格拉斯想了想說:“我試試。” 暴力管家道格拉斯琢磨了一會兒,決定跟著客人們?nèi)バ℃?zhèn)——在那里,有一整個白天的時間可以引誘客人們犯錯。 不用犯什么大錯。 來訪的客人他們見得多了,那些膽小鬼也不敢干什么太出格的事。 一點小小的過失,就足夠他們哆嗦了。 *** 仲夏的天氣悶熱潮濕,鎮(zhèn)子依然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 直到大批馬車在鎮(zhèn)子里停下,繞著水池圍成圈,鎮(zhèn)民才三三兩兩地從窗戶里探出頭。 “是來治病的么?”他們問。 考生中有人應(yīng)道:“對,沒錯!” 不遠處,小教堂的門開了,一個穿著黑裙的修女跑到馬車跟前說:“你們終于到了,跟我來吧?!?/br> 考生們相互看了一眼,陸陸續(xù)續(xù)跟在修女身后。 修女伸手清點了一下:“一共24位是嗎?” 很多人下意識點點頭。 過了片刻,突然有人低聲叫道:“不對,不是26個考生嗎?” 眾人安靜片刻,議論聲嗡然響起。 “張鵬翼還有他女朋友……” “對,就是昨晚遲到的那兩個,他們?nèi)四??沒來?” “也許……也許睡過了?或者打算放棄小鎮(zhèn)這邊的得分點?” …… 很多人冒出了一些可怕的想法,但沒人希望那些想法成真。于是一個個都在做好的猜測。 片刻之后,又一起沉默下來。 “那兩個考生住哪個房間?”游惑突然問到。 趙嘉彤說:“沒注意,好像在樓下?” “你們房間正下方?!鼻鼐空f。 “你怎么知道?”趙嘉彤訝異地問。 “昨晚多看了一眼?!?/br> 游惑看向秦究,還沒說話。 秦究點了點頭說:“行,晚點去看看?!?/br> 趙嘉彤:“……”我聾了嗎? *** 小教堂晦暗陰沉。 一進門,大家就忍不住屏住呼吸。 這氣味太可怕了。 汗酸味、腐rou味、血腥味混雜在一起,要多難聞有多難聞。 教堂的桌椅都拆掉了,到處都放著破舊的床,粗略一數(shù)有20多張。每張床上都蜷著一團物體…… “我的天……” “那是人嗎???” 感嘆聲接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