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 還真是惜字如金,她要怎么接下去? 許是也發(fā)覺了他把話題終結(jié)了,傅修執(zhí)又道:“去走了索橋,玩了一下蹦極?!?/br> 唐意又是佩服又是敬畏,好奇問:“蹦極的時候你不怕嗎?” “怕什么?” “那么高,要是繩子斷了,你不就……”死了。 最后兩個字被她硬生生給咽了下去,因為說出來有點像詛咒他似的。 傅修執(zhí)輕輕勾著唇,眉眼雋永,說:“玩這個,追求的不就是那瞬間的刺激,所以沒什么好怕的?!?/br> 他輕描淡寫的,也不知道是說真的,還是故意恐嚇?biāo)膩砭洌骸澳呐抡娴臄嗔?,也是一瞬間的事情?!?/br> “……” 唐意再次無話可說了! 因為她這輩子最愛的,就是她這條寶貴的小命了。 過了老半天,唐意默默說:“昨天玩滑翔傘,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她特別佩服當(dāng)時的自己! 那么那么的勇敢! 然后,她就聽到白月光道:“很棒了?!?/br> 意外的得到一句夸獎,不管他是客套還是真心的,反正唐意瞬間膨脹了! 她心滿意足的,笑彎了眉,非常贊同說:“我也這么覺得?!?/br> “……” 傅修執(zhí)怔了下,轉(zhuǎn)瞬有點好笑。 這么不謙虛的人,也是少有。 等他們吃完,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下來了,他們都還沒回來。 就在唐意想問要不要給他們打個電話時,秦朔東的電話先打進來了。 “我們來了一家飯店,這兒味道還行,你們要吃什么?我給帶回去。” 傅修執(zhí)看了下在悄悄揉肚子的小女人,回他:“不用了,你們吃?!?/br> 秦朔東猜想他們應(yīng)該叫餐吃了,也就沒再勸,只說:“那行。要是過會兒后悔了再給我打電話,我們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回去。” “可以。” 等他掛了電話,唐意問:“是不是朔東哥打來的?” 他頷首:“他們在一家飯店里,說味道還不錯,問要不要給我們打包點。” 一聽是這個事,她十分可惜的搖搖頭:“慢了一步,早知道我就吃個幾分飽好了?!?/br> 剛說完,四周的燈光啪一下全滅了。 唐意心口猛然一跳,整個人僵硬在椅子上,一動不敢動:“怎么突然沒電了?!” 傅修執(zhí)也沒料到會突然沒電,但比她鎮(zhèn)定多了。 “酒店沒有通知,應(yīng)該是出了點什么意外?!?/br> “那現(xiàn)在怎么辦?。俊?/br> 這黑燈瞎火的,有點滲人又做不了什么事,多無聊。 等不到他回應(yīng),唐意有點慌,剛想再開口,突然一道亮光出現(xiàn)。 是他開了手機的手電筒功能。 傅修執(zhí)將手機遞給她,冷靜說:“在這待著?!?/br> 唐意愣愣接過。 手機堅硬的機身還帶著他的溫度,一點點傳入她掌心中,莫名讓人心安。 然而看他轉(zhuǎn)身要走,她忙跟上去:“你要去哪?” “給酒店前臺打個電話?!?/br> 傅修執(zhí)走到座機前,也不用去看貼在上面的內(nèi)線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然而第一次沒人接。 他停了一會,打了第二遍,但還是無人接線。 傅修執(zhí)索性不打了,將座機放下。 唐意無措的看向他,“沒人接嗎?” “嗯,前臺這會應(yīng)該也挺忙的?!?/br> 一聲落下,她眼中的失望都快溢出來了。 傅修執(zhí)輕聲道:“只是停電而已,不會發(fā)生什么事的?!?/br> 他的聲音始終平穩(wěn)從容,讓人一聽就很放心。 唐意看著他,心想還好他提前回來了。 不然她一個人經(jīng)歷這事,她現(xiàn)在估計躲在被窩里念經(jīng)了。 “跟上。”他突然走開。 她拿著他的手機,趕緊跟了上去。 傅修執(zhí)來到壁爐前,蹲下,示意她將手機拿過來點。 唐意跟著蹲下去,用手機替他照明。 “你要點火嗎?” “看一下能不能用。” 他檢查了下,發(fā)現(xiàn)可以用后找點火器,可找了一圈,居然只有火柴。 這也就算了,問題是打開后,里面只有一根火柴,還是小木枝斷了半截的。 他:“……” 唐意愣住,轉(zhuǎn)而笑了起來,握著拳頭說:“傅先生加油!成功或失敗,就在一根火柴之間啦!” 傅修執(zhí)轉(zhuǎn)眸,對上她璨璨如星的雙眼。 說是讓他加油,可實際上眼中全是等看好戲的惡趣味。 等著看他點火失敗,看他出糗。 傅修執(zhí)感到好笑。 雖然這兒只有一根火柴,但他有打火機,成功或失敗又有什么所謂。 不過,哪怕只有一根火柴,還是一個殘缺的。 他也成功點火了。 傅修執(zhí)勾著唇瞥了她一眼。 唐意:“……” 怎么感覺白月光好像在朝她示威? 是錯覺? 看著壁爐里的火越來越大,唐意還是挺高興的,由衷說:“傅先生厲害!” 傅修執(zhí)接過她遞來的手機,關(guān)了手電筒功能,頓時只有火光映在他們四周。 雖不如手機發(fā)出的光明亮透徹,卻自帶溫暖。 唐意不禁發(fā)出一聲喟嘆,在一旁坐下來,望著那團熊熊燃燒的火走了神。 上一刻她還充滿活力,現(xiàn)在卻突然安靜下來。 讓人感到不太習(xí)慣。 傅修執(zhí)轉(zhuǎn)眸瞥向她,卻沒有出聲。 就在他打算走開,留一個空間給她,卻聽到她突然問:“傅先生覺得宗凱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頓住,反問:“你覺得呢?” 唐意烏沉的眼中倒映著變化莫測的火光,輕聲說:“我不知道啊?!?/br> “但我覺得他自負(fù)過了頭。” 傅修執(zhí)淡道:“這不挺了解的?!?/br> 唐意:“……” 他說完就走了,獨留她一個人坐在壁爐前凌亂。 剛剛她是看到白月光傲嬌的一面了嗎? 明明她是想找話題把人留下來陪她,哪知才說出口,人家就被她嚇跑了。 唐意坐著坐著覺得屁股涼,想去搬一張沙發(fā)過來,但是搬不動,只能把坐墊掀起來。 等坐了回去,因為沒事可做,她突然起了個惡趣味。 傅修執(zhí)再回來時,就發(fā)現(xiàn)她在壁爐前打坐,掌心向上擱在腿上,閉著眼神情安然。 妖里妖氣,一看就不太正經(jīng)。 他頓了一下下,沒有再過去,微微凝眉看著她。 然而他沒過去,她卻抬頭看來,裝模作樣的說了句:“貧道還以為施主去而不回了。” “……”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