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溫曼掛了電話,從那頭出來,見到謝樓也有些驚訝,隨后她從容道:“怎么不能是教我呢?” 謝樓走了進來,拿起一旁的球桿,把玩著,懶洋洋地舉著看,對溫曼道:“說笑了,姐....” 溫曼瞇著眼看著他,兩個人無聲地對峙了會。 半響,溫曼笑道:“聞毅這邊就沒人了嗎?” 謝樓斜斜地咬著煙,靠坐在臺球桌上,嗓音吊兒郎當,“我哪知道?” 溫曼看他一副油鹽不進,又不甚正經(jīng)的樣子,氣笑了。 她說:“我找聞毅說去了?!?/br> 后看蘇荷一眼,拉了拉蘇荷的手,“放心,沒事。” 蘇荷神色平靜下來了,她搖頭,說:“我知道?!?/br> 溫曼深深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出去。 蘇荷有些無奈,感覺給溫曼添麻煩了。從第一天開學(xué)碰上謝樓后,溫曼其實應(yīng)該是能感覺到她跟謝樓之間還是有些交集的。但溫曼很體貼,從來不主動問,也不多說。 她再次拿起球桿,看著彎腰正在掐滅煙的謝樓。 謝樓揉了揉唇角,看她。 “要我教了?” 他唇角挑起,問得隨意,眼眸里卻帶著一絲的玩味。 蘇荷拿起巧克粉,磨了磨,道:“麻煩。” 客氣而疏離。 謝樓站在原地,球桿壓著桌面,彎腰碰了下白球,說:“我也不想教你,不是聞毅開口,我哪有這個閑情?” 欠他一份人情,正在還呢。 蘇荷心里翻個白眼,彎腰看球。 * 溫曼跟聞毅進來時,這桌已經(jīng)開球了。一眼望去,謝樓正壓著蘇荷打,蘇荷的花球一個未進,全堆在一起,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聞毅:“......” 溫曼:“....謝學(xué)長,你這是教人嗎?” 謝樓撞了最后一個黑球進去,站起來,道:“我沒想到她這么菜?!?/br> 蘇荷:“......” 聞毅小心地看了溫曼一眼,上前,搭著謝樓的肩膀,低聲道:“兄弟,給點面子,今晚俱樂部里,真沒人了?!?/br> 這話還藏著一層意思,你教好溫曼的閨蜜,我才有時間跟溫曼切磋啊。 謝樓指尖壓著桌面,好一會,點點頭,語氣略微不耐:“知道了。” “謝謝啊。”聞毅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邊,溫曼走蘇荷身邊,看她。 蘇荷壓著球桿,說:“我跟他打,你忙你的?!?/br> 溫曼:“......” “去忙吧。”蘇荷推她一下。 溫曼跟她對視了一會,發(fā)現(xiàn)她眼底的堅持,無奈點頭:“我自己技術(shù)也沒那么好,教你恐怕不夠,所以才讓聞毅找人...”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碧K荷又推她一下。 最后,包廂里兩桌,各兩個人對弈。 蘇荷x謝樓 溫曼x聞毅 聞毅上手教溫曼,問了兩句:“是不是下個月要跟華南總裁見面?他球技確實很好?!?/br> 溫曼架勢十足,點頭:“是啊。” 蘇荷這才知道,溫曼打臺球不單單是娛樂。她還為了工作。蘇荷看謝樓,心底沒那么抵觸了。 那邊開桌了。 這邊還沒開始,謝樓又抽了一根煙,靠著臺球桌,瞇眼看蘇荷,道:“你先打,我看著?!?/br> 蘇荷點點頭,拿起球桿,打白球。 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把技術(shù)忘得那么快,或許應(yīng)該是她學(xué)得太短了。那會兒知道他經(jīng)常去臺球室,自己上去兩次,看得頭暈?zāi)X脹的,知道他不會教自己,所以回家叫父親教,但是父親太忙了。 她學(xué)得斷斷續(xù)續(xù)的。 白球幾番落袋。 慘不忍睹。 蘇荷下意識地看謝樓一眼。 謝樓挑著眉眼,“還敢看我?你這什么水平?” 蘇荷:“......” “再打。”他把白球摸出來,放在花球的跟前,距離不過半個手掌,而花球跟前,就是一個落袋,“就這個距離,你還打不進去....” 他真無話可說。 蘇荷被他刺激得真想發(fā)奮崛起,逆襲一場給他看。 這會兒彎腰,認認真真地盯著那白球,眼神專注,她認為這小段距離她還是可以進去的。 砰—— 很好。 是進去了,白球跳過花球,歡喜地落了袋。 他嗤笑一聲。 就在頭頂。 蘇荷:“......” 被他笑得耳根發(fā)紅。 “首先,你握球桿的姿勢不對,腳盤不穩(wěn),彎腰時間距太遠....”謝樓總算開口教人了,大約是逗弄夠了,話不多,但蘇荷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她站穩(wěn)了身子,低著頭看腳盤,有些詢問地看他。 謝樓嘴里的煙快完了,他掐滅后,說:“腿再打開些?!?/br> 蘇荷:“哦?!?/br> 她聽話,然而下一秒,感覺這話怪怪的。 謝樓瞇眼。 視線往她的腰跟臀部那里看去,隨即,他揉了揉眉心,很輕地低笑了一聲。 蘇荷沒聽到他的笑聲,繼續(xù)按他說的那樣去做。 又撞了兩次球,仍然是白球飛起。 蘇荷有點無辜了。 她看向謝樓。 謝樓懶洋洋拿著球桿,指著白球,道:“再來一次?!?/br> 蘇荷嗯了一聲,彎腰,對球。 謝樓看了一會,終于發(fā)現(xiàn)她問題在哪了。他放下球桿,往她這里走來。蘇荷正一股作氣,再來一球,身后就貼上來一溫?zé)岬男靥拧K氖滞蟊凰拇笫纸o壓住,蘇荷渾身一僵。 察覺她身子僵了。 謝樓默不作聲地看她一眼,隨后嗓音低沉,帶著氣息在她耳邊問道:“想什么呢?看球?!?/br> 蘇荷愣了愣,耳根紅透,只能硬著頭皮看向白球。 鼻息間,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飄了進來,蘇荷又一次失神,謝樓推她的手,球桿撞白球,這會兒,白球終于不飛起來了,輕松撞進花色球,謝樓懶懶地道:“你問題在手腕上,推球的時候用手腕,不是用手臂,懂么?” 蘇荷咬了咬牙,在他懷里點頭。 “懂?!?/br> “那再來一次?”他沒松開她,推著她的手,球桿跟著動,去碰一旁不遠的白球。 之前是謝樓主導(dǎo)她的手腕,這會,是蘇荷自己主導(dǎo),她回想剛才的力道,手腕用力,認真撞球。 這下子,雖然沒有花色球進袋,但白球卻沒有飛起來。 蘇荷有些興奮地咬唇,“我再試試?!?/br> 她這話跟謝樓說的。 謝樓仍握著她手腕,嗓音懶懶地嗯了一聲。 他看著她興奮的側(cè)臉。 眼眸落在她紅透的耳根,耳朵上,竟然有兩個耳洞,耳垂小巧得很。 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從她身上飄來,極淡,但是很清晰,而近了,她皮膚更白,身子..也意外地柔軟。 * 蘇荷再撞一球,但是仍然沒有花色球入袋。她有點急,轉(zhuǎn)頭去看謝樓。 謝樓瞇著眼跟她對視。 蘇荷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他還抱著她。 她愣了下,正想說話。 謝樓松了手,他懶懶地靠在臺球桌上,捏著手腕,道:“多練習(xí)幾次,就能進球了?!?/br> 說得清淡,沒有看她。 身上的溫?zé)嵋幌伦泳屯嗜チ?,蘇荷頓了頓,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彎腰好好地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