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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隱鳳朝陽在線閱讀 - 第44節(jié)

第44節(jié)

    第62章 赫連鳳容

    五哥的未婚妻有個復雜的鮮卑姓名叫勿忸于叱地連, 要不是謝知在鮮卑住久了, 恐怕分不清這一長串名字哪個姓哪個是名,這位姑娘姓勿忸于, 名叱地連。不過謝蘭因也跟女兒說這姑娘原來叫赫連鳳容, 即便現(xiàn)在改名換姓,鳳容也是她小字, 她可以喚她阿容。

    赫連鳳容的身世其實并不復雜, 她之所以有兩個姓是因為她之前隨母姓, 后來再改回父姓。她的父親勿忸于波是懷荒鎮(zhèn)的鎮(zhèn)將,勿忸于波祖上是隨魏國太|祖開國的功臣之一, 只是后來他們先祖去世, 魏國從平城遷都長安, 勿忸于家族就被漸漸排擠出魏國政治中心, 勿忸于家族弟子歷代皆為邊關武官。

    勿忸于波本來只是懷荒鎮(zhèn)的一個小軍吏,因父親不事生產(chǎn), 勿忸于波年輕時家貧,連匹馬都買不起。后來還是娶了赫連鳳容的母親大赫連氏后,家中才寬裕起來,一來一躍成為懷荒鎮(zhèn)鎮(zhèn)將。大赫連氏的父親是一位富裕的大馬商,只有大赫連氏一女。

    他萬貫家財無人繼承, 將女兒許給勿忸于波后, 就同勿忸于波約定, 將來兩人的長子改姓赫連, 長子以外的孩子都姓勿忸于。但是沒有想到赫連鳳容的母親生下鳳容后, 便傷了身體,再也不能生產(chǎn)。

    赫連外公大失所望,但還是讓孫女跟自己姓,把孫女帶在身邊親自教養(yǎng)。勿忸于波也在妻子的cao持下,納妻子堂妹小赫連氏為妾,同侍妾生了三子一女,這些孩子都姓勿忸于。赫連鳳容的外公于一年前去世,去世后勿忸于波就同秦宗言定下兩人婚事。因鳳容年紀還小,所以兩人沒有正式訂婚,只相互交換過信物。

    赫連鳳容同秦纮定親后就改回父姓氏,有了那個極為拗口的新名字,而她的大弟則改姓赫連,這一切都是大赫連氏親自cao持的。大赫連氏認為自己父親留下的家業(yè)太大,鳳容一個女孩子cao持起來太累,還不如讓給阿弟來繼承。她只要開開心心嫁人,每年從弟弟手中分些利錢便是。

    大赫連氏話雖這么說,還是怕女兒接受不了這種落差,特地送來女兒來京城散心。謝知品著阿娘信件里的意思,心中嘖嘖稱奇兩聲,這位勿忸于將軍也是奴妻有術,跟她祖父有的一比。

    無論是勿忸于家,還是赫連家,在京城都沒有太近的親戚,因為鳳容來京是住在赫連家在京城的別院里。謝蘭因覺得這姑娘人不錯,跟女兒又是同歲,肯定有很多共同語言。女兒之前常年待在宮中,這多年下來,連個閨閣密友都沒有,拓跋曜再好,到底是小郎君,有些少女心事只能跟密友說。

    謝知這些年跟五哥沒有斷過聯(lián)系,五哥是個好哥哥,謝知也樂意跟未來的五嫂好好相處。聽說赫連鳳容快到長安城,她算了算赫連鳳容車隊的速度,猜她可能趕不及宵禁便入城,便去祖母處說了這件事,再說自己想要別莊接她。

    陳留這些年最惦記的就是她親手養(yǎng)大的阿狼,聽說阿狼未婚妻要來,連忙讓人準備鳳容的房間,“馬商在京城的別院哪有家里舒服?還是讓她住在公主府好?!?/br>
    謝知微微笑道:“可是勿忸于姑娘畢竟沒跟五哥成親,我怕她臉皮薄,不敢住在公主府?!?/br>
    陳留一想也是,畢竟阿狼跟她婚事只是兩家商定的,還沒正式定親,人家姑娘恐怕也不愿意沒名沒分的住在公主府,陳留說:“那你把人接到了,就帶回來給我看看?!?/br>
    “要的,肯定要帶人來給您請安?!敝x知說。

    陳留讓阿羅跟跟謝知一起去她的莊園,她已經(jīng)把謝知當成成年人對待了。謝知達到莊子時,率先拜見王先生。王先生受寵若驚,“仆乃區(qū)區(qū)一喪家犬,豈敢受貴主大禮。”

    謝知笑道:“大家都是一樣才來這里的,王先生以后喚我阿菀便是?!?/br>
    王偃自然知道謝知的乳名是阿菀,他還知道謝知大名和字,心中稍稍欣慰,這名字就是先帝當初給廣陵公主娶的名字,“老朽不敢直呼貴人名稱,以后老朽叫貴人姑娘便是?!?/br>
    謝知問:“王先生以后不是我先生嗎?難道先生還不能叫徒兒名字?”

    王偃嘴顫了顫,“老朽——”

    謝知明知故問:“先生不愿意收下我這徒弟?”

    “當然不是!”王偃斷然拒絕。

    “那先生叫我阿菀有何不可?”謝知本來就沒有古人那么多等級觀念,跟下人她是不可能平等對待,對身邊的長輩她盡量是平等對待。

    王偃只能受謝知半禮,又喊來孫子王瓚給謝知見禮,王瓚跟謝知同歲,但男孩子發(fā)育本來就比女孩子慢,他看著要比謝知矮半個頭,眉目清秀、舉止溫文有度,讓人不自覺的忽略他的年紀和身高。他上前給謝知見禮,謝知坦然受他一禮,又還他半禮。

    王偃年老體弱,在莊上歇了幾天都沒緩過勁,謝洵想接他回自己家,可王偃似乎更喜歡這里,謝知想了想說:“先生喜歡這里就在這里住下。”

    “那您的課業(yè)——”王偃有些遲疑,他是來給貴主上課的。

    “先生給我布置任務,我回去看,把問題放一起問先生,您總要去長安的,難道真待在莊子里不出門嗎?”謝知說,再不濟她還有何博士可以問。

    王偃想了想說:“我五天去長安城一次,平時會給您布置課業(yè),我聽說莊上的人每天都會給你送蔬果,讓他們把您的功課一并帶回來?!背峭踬茸≡诠鞲?,不然總不可能給謝知天天上課,就是何博士也不是天天給謝知批作業(yè)的。

    “好的。”謝知點頭,王偃偽裝成莊上佃戶,去小叔家里還是很方便的,她莊園會三五不時的給小叔送點特產(chǎn)。

    王偃看著溫文儒雅,實則行事頗有幾分雷厲風行的意思,確定要教謝知就開始考校謝知功課。謝知也不怕王偃考驗自己,她這些年又不是白學的。王偃的問題她皆對答如流,而且很多事還加了自己觀點。她眼界比在世大部分人都開闊,看問題的方式也略有不同。

    王偃大為震撼,想到謝知可能會入宮,心中暗想,梁國有這樣的公主是大幸,希望貴主他日能同崔太皇太后一樣執(zhí)政,說不定屆時就能揮兵南下統(tǒng)一山河。

    謝知沒想到就是連王偃都想她揮兵南下,她以為王偃至少對梁國有點感情,她卻不知道這時代只有忠君,并無忠于國家的說法,哪怕連國家的概念都沒有,朝臣流亡太常見了,就算是皇室也有流亡的,陳留的前夫梁王就是逃難道魏國的梁國宗室。

    謝知在莊上住了兩天,同王先生說了兩天,王先生再也不把她當成孩子看待,甚至還私下讓王瓚多向貴主學習。王瓚這幾天也被謝知徹底拜服,平時看書也比之前更用功,要不是謝知怕他看壞眼睛和身體,時常讓他出去騎馬散步,王瓚恐怕就要整天黏在書案前。

    等第二天傍晚,謝知接到下人來報說赫連鳳容達到,她立刻騎著馬出門迎接,隔著遮風沙的羃離,謝知一眼就看到遠方浩浩蕩蕩的車隊,謝知感慨,不愧是魏國的大馬商,別的不說,光是車隊的馬數(shù)量匹就不是一般商隊可以媲美的。

    “可是謝姑娘?”清脆的女聲響起,一名穿著紅色勁裝的少女騎著一匹黑色的汗血寶馬從馬隊中走了出來。

    “我是,來者可以赫連姑娘?”謝知含笑道。

    少女聞言笑了,自從她改會父姓后,就再也沒有稱呼她為赫連姑娘的人了,只這么一個稱呼,就讓赫連鳳容對謝知感覺極好。她翻身下馬,爽快的自我介紹,“謝家阿妹叫我鳳容或是阿容就是?!彪m然父親又給她取了一個新名字,但赫連鳳容并不承認,她才不是勿忸于叱地連,她是阿翁的鳳凰兒,赫連家的金鳳凰。

    赫連鳳容比謝知早出生一個月,喊謝知阿妹也沒錯。她跟謝知同歲,卻比謝知發(fā)育的好太多了,人比謝知高一個頭,看著已經(jīng)像小少女,而不是女童。她容貌嬌艷濃麗,笑容明媚,謝知不禁感慨五哥好艷福,“我小字玉蕤,鳳容叫我阿蕤便是。”

    赫連鳳容知道玉蕤是當今圣上給她取得小字,她笑著喊了一聲,“阿蕤 ?!?/br>
    謝知帶著赫連鳳容去客房,“家里熱水備下了,阿容先洗個熱水澡休息一會,我們再慢慢敘舊?!?/br>
    “好。”赫連鳳容求之不得,趕了這么久的路,她做夢都想好好泡個熱水澡。

    謝知對未來的五嫂還是很盡心的,不僅床褥和換洗衣服是全新的,就是浴桶都是全新的。赫連鳳容讓人換了三桶水,泡得身上都起皺,才由丫鬟扶著懶懶出來。她感受著柔軟的棉巾,感慨道:“難怪大家都想來長安,這么舒服的地方,是人都喜歡。”

    丫鬟笑道:“娘子要是喜歡,可以在這里長住,反正將來步六孤家在長安也有將軍府?!边@丫鬟是赫連鳳容母親派來照顧她的。

    赫連鳳容笑而不語,由她替自己擦干身體,同時她乳母也捧來一疊新衣服,都是長安城最新款的衣服和首飾,全是適合赫連鳳容身份穿著的,赫連鳳容不由微微一笑,謝家小娘子很貼心。她從懷荒初到京城,要是衣服首飾方面有半點失禮,她恐怕會被人笑一輩子。

    赫連鳳容帶著給謝知的禮物出門,謝知已讓人備好的晚膳,赫連鳳容津津有味的飽食一頓,又頗有興致的同謝知在莊園上轉一圈,兩人也就聊些女孩子間感興趣的事,諸如胭脂水粉衣物之類的事,兩人皆如數(shù)家珍,說了半個時辰,兩人相視而笑,有時候有種友情叫一見如故。

    謝知問起了懷荒的情況,沒想赫連鳳容雖然生于懷荒、長于懷荒,但她長期跟祖父住在他的馬場里,赫連鳳容三歲就從祖父走南闖北,年紀雖小,但已經(jīng)走過不少地方。說起各地的景色,她如數(shù)家珍。謝知從赫連鳳容的描述中判斷她所說的地方在現(xiàn)代是什么位置,然后回想著當?shù)氐牡孛埠吞禺a(chǎn)饒有興致的問著她問題。

    赫連鳳容沒想謝知不出門也能知道這么多事,不禁感慨,“我聽人說讀書人不出門知天下事,還當是夸獎讀書的人假話,沒想居然是真事?!?/br>
    “阿容不認字?”謝知訝然問,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赫連鳳容說:“就認得這幾個字,會算賬、會看賬冊,不做睜眼瞎罷了?!?/br>
    謝知由衷道:“阿容真厲害?!笔畾q的女孩子就能對這么大一個商隊經(jīng)營如數(shù)家珍,她這是被她祖父當繼承人培養(yǎng)的,就因為祖父去世,她就被父母剝奪繼承權,她心里能甘心嗎?這女孩子可不像是認命的人。

    赫連鳳容休息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便隨謝知回公主府拜見公主,陳留非常喜歡這個爽朗亮麗的女孩子,一看就是典型的鮮卑女孩。陳留倒不是對漢女有偏見,而是她更愛這種爽朗大方的女孩子。

    赫連鳳容交際手腕一流,不僅把陳留哄得眉開眼笑,連謝寧馨同她待了一會就阿容長、阿容短了,還約赫連鳳容明天去郊外賞雪景,赫連鳳容一口答應,又問謝知要不要去?

    謝寧馨遲疑的看著謝知,她們出城都是騎馬的,而謝知騎術很爛,只能被人牽著馬頭慢慢走,謝知很自覺不當拖油瓶,笑著婉拒說:“你們?nèi)グ?,我不去了?!?/br>
    赫連鳳容道:“天氣太冷,我們還是坐馬車去郊外,到了郊外有興致再騎馬跑幾圈如何?”

    謝知也不好再拒絕,“只要你們不嫌我拖累你們就好。”

    謝寧馨和赫連鳳容聞言都笑了,異口同聲道:“當然不嫌棄?!?/br>
    第63章 賞雪(一)

    大冬天的出門, 謝知內(nèi)心是拒絕的, 但是除她以外的人都很興致勃勃,連柔娘和阿楠都十分期待。小叔帶獨孤氏回獨孤氏娘家,他這次學乖了,把阿楠留在公主府。陳留讓阿楠跟柔娘一起住,兩個小姑娘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阿楠性子比柔娘活潑, 膽子也更大一點,知道今天要出門玩耍, 天還沒亮就起來了, 一骨碌的鉆到謝知被窩里, 奶聲奶氣的說:“長姐快醒醒, 我們要出去玩?!币驗樘鞖饫? 謝知讓兩個meimei都跟自己睡一屋,只是不睡一張床, 柔娘和阿楠感情好, 兩小姐妹是睡一張床的。

    謝知□□一聲,后悔讓小叔把阿楠送到家里人,這丫頭簡直是個小惡魔, 精力旺盛、鬼主意一個接一個的出,完全沒有阿柔那么可愛貼心。看到阿楠, 謝知更心疼阿柔,小孩子都應該跟阿楠一樣才對。既可愛又讓大人煩惱, 阿柔太乖了, 她的身世和童年的經(jīng)歷, 對她不可避免造成了很深的影響,即使謝知百般疼愛,也只能讓她變得開朗些,卻不能跟阿楠一樣。

    柔娘咚咚的跑來,小聲說:“阿楠,不要打擾阿姐睡覺,阿姐一會就起來了?!彼腊⒔阕飨⒁?guī)律,她晚上比她們晚上,自然早上也要比她們晚起來。柔娘心里有點不開心,她不喜歡阿楠打擾長姐休息。

    “嗄?”阿楠困惑不解的看著柔娘,她早上這么喊爹娘起床的。

    謝知心里給小叔點蠟,起身吩咐道:“玉蔓,讓二娘、三娘的乳母進來。”

    兩個小丫頭不肯離開謝知,謝知就讓她們在床上讓乳母伺候洗漱,她也自去后面浴室洗漱。她年紀漸長以后就不喜歡讓丫鬟端著銅盆來房里伺候自己,她更喜歡在寬敞的衛(wèi)生間自己來。

    玉蔓試著水溫,笑著對謝知說:“自從阿楠小娘子住進來,家里熱鬧了許多?!?/br>
    “可不是?!敝x知心有戚戚的點頭,“以后還是要讓阿柔跟同齡人多玩玩?!?/br>
    等謝知洗漱完畢,婉如給謝知捧來昨天就準備好的穿戴,謝知平時在家里穿的簡單、去見拓跋曜時又刻意裝小,但今天跟姑姑和朋友外出,她就不能按照平時的穿戴。她把自己往小少女里裝扮,不梳卯發(fā),而是梳了垂鬟分肖髻,發(fā)髻兩側戴了一對明珠珠花。為了讓發(fā)髻穩(wěn)固些,謝知難得用刨花水固定頭發(fā)。

    清揚將三個黃銅小暖爐燒好,遞給謝知和阿楠、柔娘,這三個小暖爐是讓三人貼身戴著的,而不是用來暖手的。三人一人一襲白貂裘斗篷,走在路上像是畫里走出來的小玉人兒。陳留看著三人笑道:“還是小女郎賞心悅目,瞧這三姐妹多漂亮?!?/br>
    柔娘有些害羞,她從來不曾跟祖母如此親近過,阿楠卻是個傻大膽,她仰頭脆聲道:“祖母,阿姊最好看?!?/br>
    陳留點頭笑道:“對,阿菀最好看,我每天多看她幾眼,今天心情都能好上不少?!标惲舨皇呛搴⒆樱钦嫘馁澝?,美人誰不喜歡?謝知年紀雖還不大,已經(jīng)可初見她未來的風華,五官無論是分開看,還是合在一起看,都讓人挑不出半點瑕疵,且她行事從容,氣度溫雅,讓人不由自主的忽略她的年紀,這覺這姑娘沒一處是不好的。

    謝知微微一笑,“大母喜歡我,我今天就不出門了,在家陪大母。”

    陳留哈哈大笑,“就知道你這丫頭疲懶,我才不留你,好好跟你阿姑出去玩?!?/br>
    謝知故作無奈道:“都被大母看出來了。”

    陳留讓人去叫謝寧馨和赫連鳳容,看著幾個孩子用完早膳,身上都捂得暖和了,才放心放她們出去。赫連鳳容從來沒享受過這種母性關懷,心中微微震動,沒想貴主居然如此溫柔和善,難怪大家都說貴主是菩薩了。

    一起出去游玩的,也不止謝家人,還有謝寧馨的幾個朋友,都是身份嬌貴的京城貴女。謝寧馨也不是完全不通世情,她對秦纮印象已經(jīng)不深了,但還記得他跟大哥哥般照顧她和幾個meimei,他內(nèi)定未婚妻來京城,不就是為了以后給他交際嗎?

    謝寧馨就叫來自己平時玩得好的朋友過來,她相信以鳳容的手腕一定能跟這些人好好相處的。事實也是如此,哪怕赫連鳳容是從窮鄉(xiāng)僻壤來的區(qū)區(qū)鎮(zhèn)將之女,但有謝寧馨和謝知給她領路,眾人再傻也不能給她臉色看,赫連鳳容處事又八面玲瓏,很快眾人就其樂融融的聊成一團。

    待一行人趕到郊外,看到等候多時的拓跋賀,眾人皆恍然大悟的看著謝寧馨,敢情她叫她們出來賞景是假,私會情人是真。謝寧馨又羞又氣的替自己辯解,“我沒有叫他來?!贝蠹也挪恍?,她要是沒告訴拓跋賀,他會來嗎?謝寧馨百口莫辯,對湊上來傻笑的拓跋賀惱道:“你怎么來了?”

    “你前天不是說要來郊外賞雪嗎?我就過來等你了?!蓖匕腺R癡癡的看著寧馨。

    謝寧馨見他這傻樣,輕啐一聲道:“傻瓜?!钡挂膊蝗淘儇煿炙?/br>
    拓跋賀見狀笑得更傻了,謝知不忍直視,陷入戀愛的青年男女都是這么蠢嗎?顯然拓跋賀沒傻到底,他知道現(xiàn)在正是要賣力表現(xiàn)的時候,不僅將眾人暫時歇息的庵堂打點過,還早早就點上炭盆,把大殿里燒燒得暖暖的。

    眾人紛紛夸拓跋賀心思周密,謝寧馨對拓跋賀贊許一笑,拓跋賀樂得都找不著北了。謝知暗想,看來寧馨的婚事是定下了,不然祖母不會放任拓跋賀接近三姑的。

    謝寧馨問:“阿菀,我們?nèi)ゴ颢C,你去不去?”

    “不去?!敝x知搖頭,她比不上寧馨這些馬術嫻熟的貴女,還是不拖大家后腿。

    謝寧馨看向赫連鳳容,赫連鳳容說:“我陪阿蕤?!?/br>
    謝寧馨見有人陪謝知,放心的同朋友離去。而柔娘和阿楠已經(jīng)換上玩雪人專用皮衣,帶著羊皮小手套,拎著小鐵皮桶和小鏟子,尖叫的撲向雪地堆雪人玩了。

    謝知對赫連鳳容說:“阿容你不必陪我,有這么多下人伺候,不會出問題的?!?/br>
    赫連鳳容笑道:“我也不愛打獵?!彼娭x知滿臉狐疑,她解釋說:“我打小身子弱,我祖父細心養(yǎng)了我五六年,才讓我身體漸漸好起來,你別看我馬技嫻熟,其實我也就馬技一樣能稱道,別的都不行,連拉弓都拉不開?!?/br>
    謝知一笑,“你會撥算盤就好了?!彼龥]說安慰赫連鳳容的話,看她樣子也不需要自己來安慰。

    赫連鳳容連連點頭,自豪的說:“不錯,我祖父說我兩歲就會撥算盤。”

    謝知好奇的問:“你們平時就是做馬匹生意嗎?”

    赫連鳳容說:“我們家也不止有馬匹生意。”赫連鳳容向謝知說起自己祖父的發(fā)家史,她的曾祖父是六鎮(zhèn)的一位豪帥,統(tǒng)領著赫連部五千武裝。他曾祖父有十八個兒子,赫連祖父是曾祖父的幼子,也是曾祖父最疼愛的兒子。但他死前把所有的家產(chǎn)都給了自己長子,只給了小兒子一百匹馬和二十個老兵。

    赫連祖父就是靠著這一百匹馬和二十個老兵發(fā)家,一路成為邊關最大的馬商之一。赫連祖父在大赫連氏之前也不是沒有孩子,但都夭折了,只有大赫連氏平安長大。所謂唯一的獨女,赫連祖父想把所有最好的都給女兒,不知不覺的就把大赫連氏養(yǎng)成了單純的性子。

    勿忸于家算赫連家的世交,勿忸于波的父親雖不學無術、不事生產(chǎn),但性格頗有俠氣,只要朋友所求,他必定傾盡所能的幫助好友,結果導致家中一貧如洗。在邊關這個地方,武將最重要的就是馬匹,可勿忸于波從小到大的馬匹都是赫連祖父當生辰禮物送的。

    接下來的事赫連鳳容不說,謝知也差不多知道了,勿忸于波定是借著青梅竹馬之便,同大赫連氏兩情相許,然后把大赫連氏哄得連家業(yè)都不要了,甚至還動手壓制唯一的獨女,只為把父親的家業(yè)送給自己夫君跟堂妹的孩子。

    謝知對大赫連氏不予評價,這樣的女人莫說是古代,就是現(xiàn)代也很常見,所以謝知最反感的就是跨門第婚姻。因為沒有真正的高攀婚姻,跨門第的婚姻,地位弱勢的一方,肯定有顯而易見的優(yōu)勢,才能讓人忽略地位的差距。這樣的婚姻又怎么可能長久?等夫妻兩人的地位相當了,弱勢一方勢必要被強勢一方嫌棄。

    當然她沒見過大赫連氏和勿忸于波,不好武斷的評價這兩人。她現(xiàn)在好奇的是,為什么赫連鳳容愿意跟自己說家族私事。

    赫連鳳容道:“阿蕤雖不知道我,但我很早就從五公子的屬下口中知道阿蕤了?!?/br>
    謝知一愣,她不奇怪赫連鳳容知道自己,她奇怪赫連鳳容對五哥的稱呼,五公子?這是對未婚夫的稱呼嗎?怎么聽著像屬下?但這畢竟是兩人的私事,謝知也不好多問,“阿容跟五哥做過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