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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隱鳳朝陽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拓跋曜聞言滿意的點頭,“長進了,知道不聽風是雨?!蓖匕详啄晟俾敾郏瑥男∈艿刍式逃?,又豈是那種聽風是雨的人。

    “陛下!”謝知再傻都知道拓跋曜在逗自己,她氣鼓鼓的望著拓跋曜,“你怎么騙我?”

    拓跋曜對她招手,謝知遲疑了下,心不甘情不愿的走過去,拓跋曜伸手揉揉她小腦袋,“叫聲好哥哥,我就把步六孤家所有的事都告訴你。”

    第41章 秦家往事(二)

    “壞哥哥?!敝x知毫不猶豫的喊道, 還好哥哥呢,他又跟誰學了什么壞習慣?

    拓跋曜“嘖”了一聲,懲罰似地又揉揉她小腦袋,把謝知的頭發(fā)都弄亂了,她連忙護住自己頭發(fā),拓跋曜這才注意到她的發(fā)型,不是很確定的問:“阿蕤今天又扎新辮子了?”怎么感覺她天天換法子扎辮子?

    謝知用一種欣慰的目光看著拓跋曜,“曜哥哥你總算明眼了一回?!币蛲匕详鬃屗昂酶绺? 謝知干脆照著拓跋曜的要求, 喊他曜哥哥。也算是獎賞他了, 畢竟能讓一個純直男認識到自己今天換了發(fā)型實在太不容易, 她還以為在拓跋曜眼中,所有女人都是一個樣子的。

    作為一個從小就喜歡臭美的人, 謝知怎么能忍受自己每天就梳一種發(fā)型?不過她從不為難梳頭侍女,怎么變發(fā)型都是她自己想的,侍女只要尊照她吩咐去做即可。

    “曜哥哥?”拓跋曜眉頭一揚, 覺得這比好哥哥還好聽, 他滿意道:“以后阿蕤就叫我曜哥哥吧?!?/br>
    你想得美,你不嫌rou麻, 我還嫌rou麻,謝知才不理他打蛇上棍,對拓跋曜道:“陛下, 你說我繼父家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拓跋曜又捏捏謝知的小發(fā)髻, 才跟謝知說起丘穆陵和秦家的往事, 這些事發(fā)生時拓跋曜還沒出生,他會知道其中隱情是因為當初這件事鬧進了大理寺,拓跋曜也是看過大理寺舊案卷才知道的。

    頓丘公主下降臨鄉(xiāng)侯后,同臨鄉(xiāng)侯夫妻恩愛,臨鄉(xiāng)侯本已有元配生的嫡長子,可臨鄉(xiāng)侯請封嗣子時請封的是他同頓丘公主的長子,而不是他的嫡長子??上ьD丘的兒子身體不好,來不及有兒子就病死。

    頓丘公主本想讓她長孫女從先漢古法,先繼承父親爵位,待她長大招婿生子,再將爵位傳給曾孫。但是朝中大臣反對,當時還是拓跋曜的祖父魏高宗在位,他也反對開此先例,因此頓丘公主想過繼駙馬庶孫為嗣孫,繼承兒子的爵位。

    謝知專注的聽拓跋曜說起往事,心中暗想,你們不是學武帝立子殺母嗎?怎么不學學人家漢朝給女子繼承權呢?要說繼承權,歷朝歷代女子都有繼承權,但漢以后女子的繼承權僅限于財產(chǎn),不能繼承爵位,漢朝女子是可以繼承父親爵位和土地的。不過現(xiàn)在這話就說遠了,她問道:“那后來為什么變成駙馬的弟弟承爵呢?”

    “因為駙馬長子不答應?!瘪€馬的長子是元配所生的嫡長子,本來是名正言順的嗣子,只因父親偏愛后妻,才取消他的繼承權,他本就心懷不滿,看到異母弟弟早逝又無子,他如何肯放棄這次機會?想盡法子阻撓頓丘公主過繼嗣孫,要求朝廷將原本屬于他的爵位還給他。

    頓丘公主如何愿意?但這長子的妻子王氏,是先帝乳母衛(wèi)太后的女兒,高宗就算看在乳母的份上都會偏向考慮他。且他還是原配嫡子,有最正統(tǒng)的身份,哪怕高宗不偏向,朝中大臣也會擁護他的,嫡長制度自周朝傳承迄今,已牢不可破。

    可是就在駙馬長子以為爵位已在自己手中時,宗正寺卿卻站出來支持頓丘公主過繼嗣孫,他理由也很簡單,只聽過兄終弟及,沒聽過弟終兄及的。這理由聽著很對,實則很牽強,但那時朝中大臣已不想為一個爵位無止盡的爭吵。畢竟只是一個侯爵,又不是皇位。

    而且宗正寺卿身份也很高,他是高祖的叔祖北海王,也是拓跋家少有的長壽王爺,就是高宗都很尊敬他。北海王一開口,朝中就再無人反對,頓丘公主也過繼嗣孫繼承臨鄉(xiāng)侯爵位。但是北海王為何會幫頓丘公主?

    大部分人都覺得北海王是看在頓丘公主皇室血脈的份上,可北海王會幫頓丘公主是因為這兩人有不倫之情,北海王甚至還答應讓自己長孫娶丘穆陵氏。當時北海王妃已逝世,北海王并未續(xù)娶,王府是由北海王世子夫人掌管,兩人亂|倫自然瞞不過世子夫人。

    世子夫人礙著王府顏面,不能管公公的不倫之情,但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兒子娶一個亂|倫|yin|婦之女。因此慫恿著當時還在世的頓丘公主生母給自己侄孫和外孫女定親。頓丘公主的生母是柔然貴女,娘家是柔然大族,鮮卑一直有跟柔然聯(lián)姻的傳統(tǒng),太妃一提出想讓外孫女跟娘家聯(lián)姻,宮中想都沒想就許了這門親事。

    頓丘公主雖然失望女兒不能留在京城,但她已經(jīng)幫兒子保住爵位,女兒也嫁到外家,她也滿足了??伤凉M足,駙馬長子并不滿足,他一直千方百計尋著頓丘公主的差錯。自古從來沒有不透風的墻,功夫不負有心人,頓丘公主和北海王的不倫之情終于被他發(fā)現(xiàn)。

    同時又偏巧丘穆陵氏的未婚夫又死了,臨鄉(xiāng)侯長子一紙訴狀告到了高宗案頭,他不僅說了北海王跟頓丘有不倫之情,還說頓丘為了不讓女兒嫁到柔然,跟北海王合謀陷害柔然貴家弟子。這紙訴狀送到大理寺就引起軒然大波,大理寺卿不敢收這件案子,連夜入宮送到了高祖案前。

    即使拓跋家是鮮卑人,烝報之事常見,但也只針對娶進來的媳婦,叔祖和侄孫女的亂|倫還屬丑聞,加上其中又多了一條人命,高宗看到訴狀便急召高陽王入宮,命其徹查此事。徹查結果是丘穆陵氏的未婚夫非旁人陷害,他的死純粹是個意外,但頓丘公主和北海王的不倫之情完全屬實。

    高宗勃然大怒,責令北海王、頓丘公主閉門思過。駙馬長子誣陷皇族,貶為庶人,流放邊關。要不是丘穆陵也是鮮卑大族,高宗甚至都要奪去臨鄉(xiāng)侯爵位,后來還是崔皇后,也就是現(xiàn)在崔太皇太后求情,丘穆陵家族才保全爵位,但駙馬一脈失去承爵資格,爵位由駙馬的弟弟繼承。

    丘穆陵家族的狗血八卦聽得謝知目瞪口呆,拓跋曜是不可能跟謝知說頓丘公主和北海王有不倫之情,他只含蓄說兩人密謀爵位。但謝知又不是真孩子,結合拓跋曜語焉不詳?shù)拿枋?,加上高宗對兩人的懲罰,她傻子也猜出兩人之間有jian情,謝知突然覺得有點惡心,以后她該怎么看頓丘公主?謝知問:“丘穆陵氏是因為這件事才去做填房的?”

    拓跋曜說:“也不是長安沒人愿意娶她,只是愿意娶她的人,她都看不上,她就嫁給你姑父的父親步六孤老將軍當填房了?!?/br>
    謝知點頭,拓跋曜說了這么多,也只說了丘穆陵氏的往事,還沒說她跟繼父的恩怨呢,謝知期待的看著拓跋曜,等著他說重頭戲,他應該清楚那段往事吧?

    秦家的往事,拓跋曜當然清楚,那段往事鬧得比丘穆陵家的事還大,丘穆陵家說到底只是一段男女不倫之情,秦家的往事則關系到國家大事,甚至秦老將軍都是柔然人暗算死的。

    不然秦宗言也不至于那么狠,殺得柔然皇室?guī)缀鯗缃^。只是拓跋曜今天不想說了,誰讓這丫頭要請假三天。他含笑撫摸謝知發(fā)頂,“時間不早了,你快點回去吧,別讓謝夫人等急了?!?/br>
    “嗄?”謝知瞪圓大眼,他不是說要告訴自己秦家往事嗎?他怎么不說了?而且他居然會讓自己回去?謝知有點不可置信,她入宮以來,拓跋曜第一次主動讓自己回去。

    拓跋曜貼心的說:“秦家的事很復雜,我怕你一次聽太多聽不懂,等你下次來上課時我講給你聽!”

    謝知:“……”他是故意的吧?她怎么可能聽不懂!他就是故意的!

    拓跋曜見小丫頭滿臉不可置信,他心滿意足的起身準備去書房上課,總不能自己郁悶,讓她去開開心心的玩吧?拓跋曜還留著一件事沒跟謝知說,就是想她一個“驚喜”。他今天也跟阿蕤玩得夠久了,該去做正事了。謝知下意識的拉住拓跋曜的衣擺,他怎么可能這樣!

    拓跋曜低頭對謝知溫柔一笑,“大后天記得叫曜哥哥,我繼續(xù)說給你聽?!闭f完還不忘吩咐常大用送謝知出宮。謝知氣呼呼的看著拓跋曜去書房,不說就不說,我就不信我找不到給我說古人的,謝知暗哼一聲,三天后她才不問他呢!

    常大用笑瞇瞇的看著這對小兒女斗嘴,他上前一步說:“小娘子,我送你出宮。”

    “有勞常內侍監(jiān)?!敝x知笑著道謝,完全沒有拓跋曜的惡劣而遷怒常大用,這也是拓跋曜近身宮侍們最喜歡謝知的地方,謝家小娘子從來不遷怒,也從來不責打下人。作為卑微的宮侍,大家所求也不過是個和善的主子??上д嬲蜕频闹髯佣际强捎霾豢汕蟮摹?/br>
    拓跋曜是特許謝知可以坐軟轎出入宮廷的,但謝知覺得歷代被皇帝寵幸的佞臣都死于帝皇的縱容,所以她一直很注意分寸,從來不做任何出格的事。而且邊走路邊跟常大用聊天的感覺也不錯,還能增進兩人的感情。常大用是拓跋曜的心腹,她將來注定很長時間內都會陪著拓跋曜,她當然喜歡自己身邊有個良好的工作氛圍,跟所有的同事相處都十分融洽。

    常大用也很喜歡跟謝小娘子聊天,謝小娘子是少數(shù)讓他覺得相處自在的人,跟她在一起說話,完全不會感覺自己是殘缺之人,不是說謝小娘子尊敬他們閹人,而是說謝小娘子看人會看才華和品性,不會看其他,而這兩點常大用自認都不缺。

    謝知從袖中取出一個荷包遞給常大用,“常內侍監(jiān),這是我昨天逛街給你買的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常大用笑著接過荷包:“奴多謝小娘子記掛?!彼谥x知期待的目光中打開荷包,里面是串像鑰匙般的東西,常大用細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套剪指甲、磨指甲和挖耳的小玩意。用黃銅打造而成,外面鍍了一層銀,不是很珍貴卻很精致,且十分貼心,常大用驚嘆道:“這小玩意絕了,小娘子眼光就是好,挑中的東西每一樣都是精品?!?/br>
    謝知說:“你喜歡就好?!睂Τ4笥眠@樣的人來說,東西并不在多珍貴,畢竟給他送珍貴物件的人太多,不差她一個,她的年紀也不適合送太珍貴的東西,但要給他一種自己始終想著他的感覺。

    兩人說話間,一行人從不遠處緩步走過,謝知抬頭望去,看到人群中略眼熟的身影時,心中微訝,才跟拓跋曜說起她的事,她就來宮里,還真巧。待謝知出宮,她發(fā)現(xiàn)阿娘沒接自己出宮,她詫異的問下人:“阿娘呢?”

    “府里大郎君要成親,女君在忙大郎君聘禮的事,沒空來接小娘子?!毕氯斯Ь吹恼f。

    “下聘?”謝知愕然,大郎君是繼父留在京城的那個長子嗎?就是他那個柔然貴妾的兒子?他已經(jīng)要成親了嗎?跟誰成親?就在謝知滿腦門疑問時,突然聽到幾聲驚呼,“夫人!”

    謝知拔腿往主院沖去,還沒跨入主院大門,就看一條黑影沖向阿娘,謝蘭因怔怔看著那條黑影一動不動,顯然是被嚇住了,謝知嚇得驚叫:“快拉住他!”

    謝蘭因身邊的侍女都驚呆了,還是秦纮反應快,先是將手中禮盒丟向黑影,黑影下意識的避開,被趕上來的秦纮一腳踹在地上。秦纮腳踩在來人的胸口,正想吩咐侍女把他綁起來,沒想那人雙手一掃。

    秦纮下意識的抬腳躲避,那人手臂掌風掃過秦纮腿部,秦纮只覺一陣勁風刮過,要不是腿部有護腿,說不定就受傷了,秦纮心中詫異,但腳下速度不慢,抬腳將人踢翻,然后一腳踩在來人背部,沉聲喝道:“把他綁起來。”

    侍女們驚魂未定,聽到秦纮的吩咐,趕緊去找繩子把人捆起來,她們不敢想象沒有五郎君,等將軍回來她們會有什么下場。

    謝知沖阿娘身邊,她已經(jīng)認出攻擊阿娘的人是早上對自己做鬼臉的小男孩,她又驚又怒的喊道,“快把他拖下去!”

    “阿菀不得無禮,他是你大表哥?!敝x蘭因也被秦紹嚇了一跳,但還記得這是秦宗言的長子,還是即將成親的郎君,不得有半點損傷。

    “大表哥?”謝知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人就是繼父的長子,郁久閭氏的兒子!她吃驚的看著秦紹,他不是繼父的長子嗎?五哥都已經(jīng)十歲了,他不可能只有十一歲吧?

    秦纮歉然的對謝蘭因、謝知道:“大哥有些先天不足,時不時就會發(fā)狂性,母親、阿妹,你們沒嚇壞吧?”

    謝蘭因驚魂未定的搖頭,“沒事,我沒事?!彼龘е畠合乱庾R的倒退幾步,因為被秦纮踩著背的秦紹依然不安分,手腳并用、呲牙咧嘴,真像是有病的人。

    時侍女們匆匆找來繩索要捆秦紹,一名仆婦不慎將手放在秦紹嘴邊,被秦紹狠狠一口咬住,“?。 逼蛬D凄厲的慘叫聲讓在場所有人心都毛了。

    秦紹一面狠狠的咬著仆婦,一面死死的盯著謝知,鮮血從仆婦的衣物上不斷滲出,仆婦凄厲的慘叫,但又不敢動作太大的反抗,畢竟咬她的是大郎君。謝知完全不知道自己惹到這神經(jīng)病,他干嘛老盯著自己看?

    謝知被他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她不是真孩子,不至于被一個疑似神經(jīng)病患者嚇到,但是看他殺傷力這么強,她拉拉阿娘的衣袖小聲說,“阿娘,我們進去吧。”或許她不在,他就沒那么激動?她可不想被這人咬上一口,古代又沒有破傷風疫苗,被人咬一口,不小心是要命的。

    謝蘭因是真被嚇得夠嗆,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讓秦紹狂性大發(fā),可想到他跟他阿娘的遭遇,謝蘭因又有些憐惜這孩子,秦宗言對這個長子僅有的溫情,大約就是給他取名“紹”字,她對秦紹道:“大郎君,你先把人放開,我們有話好好說?!?/br>
    在場所有人都被秦紹嚇壞了,唯有秦纮面不改色,他蹲下身體,冷靜的對秦紹道:“大哥,你松口,有話慢慢說,不要攻擊人,不然為弟就要失禮了。”他這個大哥從小被父親關在別院不管不問,生母又是瘋子,他自小跟生母養(yǎng)得五頭獒犬長大,也養(yǎng)出一身獸性。

    秦纮本來沒把這個大哥放在眼里,沒出生就注定是廢子的人又什么好在意的?可今天他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大哥可能在武學上有點天賦,或者說不愧他那一半郁久閭血脈嗎?

    秦纮說話說的很慢,也很清楚,生怕秦紹聽不懂。秦紹只是外在表現(xiàn)出獸性,他還是能說話、會思考的,只是他有意不回話,目光直愣愣的看著秦纮,許是從小跟獒犬更親近的關系,秦紹的目光中有種獸性的野蠻,一般人不敢跟他對視,但秦纮坦然自若的看著秦紹,同樣一動也不動,論耐性,誰也比不過秦纮。

    秦紹跟秦纮對視好一會,他先不耐煩了,再看到謝知被仆婦們緊緊護著,都看不到一絲衣角,他煩躁的動了動四肢,緩緩松開咬緊的牙關。仆婦哭著抽回手臂,看到自己那塊幾乎咬下的rou,她白眼一翻、暈過去。

    謝蘭因連忙讓人抬她去看府醫(yī),謝知急急的在后面叮嚀,“一定要洗干凈傷口,用烏犀水洗,要洗的干干凈凈的!”不然傷口一旦感染,在沒有抗生素的古代就只能等死。

    謝蘭因聽了哭笑不得,她這是有多嫌棄秦紹,好像他有多臟似地。秦紹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狠意,秦纮冷眼看著他,突然伸手將他提了起來,秦紹大驚,想要反抗,卻被秦纮勒住脖子死死的壓在地上,“大哥,這里不是別院?!辈皇悄憧梢匀鲆暗牡胤?,表妹也不是你可以碰的。

    秦紹用力的想掙扎,他年長秦纮四歲,但因從小被人忽視,他長得并不高,所以謝知才會以為他只有十一二歲,其實他今年有十四了。他的攻擊招數(shù)是一半是跟著獒犬學的,一半是本能,怎么可能是從小受嚴格訓練的秦纮對手?他知道自己打不過秦纮,只能嗚嗚叫了幾聲,表示他的臣服,不過低垂的眼底依然有著不馴和陰狠。

    秦纮起身松開對秦紹的桎梏,秦紹也低著頭跟秦纮一同起身,他上前一步,眾人都被他驚得倒退數(shù)步,秦纮看似悠然,但始終站在秦紹三步之外,謹防他再次傷人。秦紹對謝蘭因施禮,用生澀的漢語道:“剛才是我不對,還望母親能原諒我?!?/br>
    謝蘭因說:“只要以后你不再傷人就好?!?/br>
    秦紹低聲應道:“孩兒遵命?!?/br>
    他說話有些不倫不類,但想到他從小沒人教,謝蘭因輕嘆一聲,“你父親給你定了一門親事,新娘是于闐國的貴女,從小是于太妃教養(yǎng)長大的,規(guī)矩是頂好的,你要好好跟她相處?!敝x蘭因說這話,自己都覺得虧心,可這門親事是秦宗言定下的,哪有她做繼母說話的地方?

    于闐國貴女?于太妃?謝知聽到這兩個關鍵詞,一下知道秦紹結婚的對象是于太妃的外甥女尉遲氏。于太妃是拓跋曜祖父的妃子,她是于闐國的公主。于闐國是附屬于魏國的一個小國家,領地大約在塔里木盆地南緣,因為四周國家都比他們武力強大,所以于闐國選擇了最強大的魏國作為宗主國。

    尉遲氏是于太妃親meimei的女兒,因為生母病逝,她同繼母不合,就被父親派人送到魏國,美其名曰是陪伴于太妃,實際是將這個女兒放逐了。謝知曾在宮宴時見過幾次尉遲氏,沒有深交,對她也談不上了解。

    不提她的品性,就說這姑娘的容貌,她曾經(jīng)得過天花,雖然命大熬過去,但不慎留了滿臉麻子,也因為這個緣故,尉遲氏在宮中是透明人的存在。謝知聽聞于太妃最近病重,她生怕自己一病不起,將來沒人照顧外甥女,就求太皇太后給外甥女找個好人家。

    她沒想到崔太皇太后會把尉遲氏嫁給秦紹。謝知不是覺得尉遲氏不好,也沒覺得尉遲氏配不上秦紹,她只是覺得就秦紹和尉遲氏的情況,能強行湊一起嗎?他們不會成為怨偶嗎?她不認為崔太皇太后會為了尉遲氏強行賜婚,這門親事一定是繼父答應,他想做什么?

    “是?!鼻刈谘圆⑽床m秦紹他未來妻子的情況,在派人告知秦紹親事時,他就知道尉遲氏滿臉麻子,長得很丑。

    謝蘭因說完這幾句,一時也不知該說什么。還是秦纮貼心道:“母親,阿妹剛回家肯定累了,你先帶她去休息吧。”

    謝蘭因道:“好,你們兄弟也好好說話?!彼X得她以前看錯這繼子了,原本以為他性子冷清,沒想他居然是外冷內熱之人,也虧得有他在,才沒讓秦紹惹出大禍。

    第42章 秦家往事(三)

    等謝蘭因帶著女兒回房, 她才放松了緊繃的身體,她擔憂的說:“這樣子怎么能成親?”謝蘭因很早就知道秦紹的存在,據(jù)說他曾是秦老將軍和秦宗言最疼愛的孩子,一出生就給他取名為“紹”。紹,繼也,也就是說他出生時,秦宗言是想他做自己的繼承人。

    可看秦紹現(xiàn)在的樣子,哪有半分像秦氏繼承人的模樣?秦家的兒子, 不管嫡庶, 都如秦纮般各個文武雙全、溫文爾雅, 相比之下, 秦紹就是被野獸養(yǎng)大的野孩子。謝蘭因想到郁久閭氏身邊片刻不離的那五條獒犬,或許秦紹真是五條獒犬養(yǎng)大的吧?

    “姑父能提出這門親事, 總能法子讓兩人順利成親?”謝知說。

    謝蘭因嘆氣,就算勉強成親,這對夫妻將來怎么相處?秦宗言到底在想什么?

    “阿娘, 你以前見過秦紹嗎?”怎么看阿娘好像之前就認識秦紹的?

    “我沒見過他, 但我知道他的母親郁久閭夫人?!敝x蘭因神色復雜的說。

    “郁久閭夫人?”謝知一怔,“不是說貴妾嗎?怎么能稱夫人?”夫人又不是隨便能稱呼的, 一定要又朝廷的誥命才能稱呼,郁久閭氏就算是貴妾也是妾,何來稱夫人的資格?

    謝蘭因搖頭說:“不, 她有誥命, 而且她的誥命比慕容氏還早, 當初慕容氏還是庶人,她已有誥命了。”

    “什么?大父沒有打聽清楚嗎?他為什么不說?”謝知驚得跳起來,時下的婚姻大部分都是一夫一妻,但也不是沒有例外的時候,如果郁久閭氏有誥命,誥命得的還比慕容氏早,那到底誰是妻誰是妾?她跟阿娘關系怎么算?難道是平妻?這平妻不是小說中那種所謂平妻、實際是寵妾滅妻的情況,而是真正意義上地位相等的兩個夫人。

    “因為說不說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敝x蘭因輕嘆,“她瘋了?!庇艟瞄偸鲜乔丶业慕桑蚯刈谘院腿崛坏年P系,謝蘭因曾特別關注過她,知道她被秦宗言關在別院,所生的一子一女,兒子從三歲起就同她一起關在別院,沒人教養(yǎng),甚至有時吃食都是郁久閭氏養(yǎng)的五條獒犬找來的;女兒沒有關在別院,但是八歲就被秦宗言嫁人了。

    謝蘭因還曾想過,她要是郁久閭氏,哪怕為了兒女也要奮力一搏,如果還是沒法子離開別院,還不如帶兒女死了算了,可真聽到郁久閭氏的情況,她才知道為什么郁久閭氏沒有任何反抗,因為她已經(jīng)瘋了。郁久閭氏在秦家口碑并不好,據(jù)說是因為她得寵那幾年害過不少人。

    可謝蘭因稍稍打聽就知道郁久閭氏只是脾氣驕橫,但不殘暴,她得寵那幾年是得罪不少人,但要說害人也不至于,她在秦家名聲如此不好,還是因為她現(xiàn)在失勢了。眾人故意貶低她,討好她這個得寵新夫人。

    謝蘭因并不知道秦宗言跟郁久閭氏之間發(fā)生什么事,兩人之間到底有何深仇大恨才能讓他如此對自己的親骨rou和一個跟他同床共枕多年、替他生有子女的女人,將來如果父親跟他交惡,他又會怎么對自己?

    謝蘭本不想跟女兒說這些糟污事,但轉念一想,宮廷比秦家黑暗百倍,帝心更難測,男人狠心起來,足以讓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還是要告訴阿菀,讓她注意跟拓跋曜相處時的分寸。當然這話不能現(xiàn)在說,要等秦宗言走后,她們回謝家再說。

    “瘋了?”謝知一怔,“那她現(xiàn)在在哪兒?會來參加秦紹的婚禮嗎?”

    謝蘭因搖頭,“她瘋得都不能見人,肯定不能來參加。”謝蘭因想到明天還要過聘,就忍不住的頭疼,“怎么這么急定下親事?”

    “好像是因為于太妃時日無多了?!敝x知說。

    時日無多?謝蘭因想到秦紹那個樣子,于太妃看到這個外甥女婿會不會死不瞑目?

    如果于太妃看到真實的秦紹肯定會死不瞑目,但是秦宗言怎么可能讓秦紹瘋瘋癲癲的去迎娶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