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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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猴兒此刻不說話,茱萸自然也不開口。只有小啞巴比劃著說道:“茱萸說是腿疼,讓我上山給她采藥吃,我就上山去了。山上的藥草多得是,我不過片刻功夫就回來了。正準(zhǔn)備拿藥草去窗戶下曬的功夫,就聽見屋里傳來了笑聲和□□聲。我趕緊去屋里看,結(jié)果就看見了兩個(gè)白花花的人摟在一起?!?/br> 小啞巴雖然不解人事,但也覺得惡心?!捌綍r(shí)茱萸都只是讓我隔著衣服摸她,今天把衣服都脫了,還讓人家摸。太臟了,這樣的女人我不想要了?!毙“蛶е煌粞蹨I說道。 第42章 茱萸的故事 海東青看著小啞巴的樣子, 心里十分憐惜,面上卻依然冷靜的問道:“你們兩個(gè),閉上嘴巴也沒用。趁我還有耐心, 把事情經(jīng)過給我交代清楚。”白猴兒一向知道海東青的手段, 趕緊先跪地求饒。 “大哥,大哥, 我知道錯(cuò)了,我都交代。幾天之前, 我去河邊洗澡, 正好碰見了茱萸出來洗衣服。大哥, 這個(gè)女人實(shí)在是不正經(jīng),她,她往我身上撩水。我一時(shí)情動(dòng), 沒控制住,就跟她約了晚上見面?!?/br> “我不正經(jīng)?明明是你先勾引我。你在河邊洗澡,夸我長相白嫩。我一氣之下把水撩到你身上。再說了,那天晚上我是心不甘情不愿, 分明是你苦苦哀求?!避镙菓崙嵉?。 “那次是我求了你,可之后呢。之后那兩回,可都是你主動(dòng)叫我的。你說什么嫌棄小啞巴又臟又不會(huì)說話, 不愿意讓他碰你。結(jié)果呢,你連個(gè)貞女都不是,早就讓啞巴玩過了。”白猴兒說道。 茱萸正要再開口反駁,卻被海東青的一個(gè)眼神制止住, 再不敢開口。聽完白猴兒的話,海東青的眉頭擰得更緊。那天郭嬸明明告訴過他,茱萸從來都只是讓小啞巴抱著,卻從來不讓他有進(jìn)一步的舉動(dòng)。他看著小啞巴道;“念青,你小嫂子給你做了甜糕,你去找她玩,好不好?” 小啞巴素來聽話,此刻竟也不問海東青要怎么處置二人,只是乖巧離開。海東青見他走遠(yuǎn),這才冷冰冰說道:“我軒轅山不留渣滓?!卑缀飪簳?huì)意叩頭道:“是,是,多謝大哥。我這就帶著茱萸下山?!?/br> “你自己走吧?!焙|青帶著命令的口吻。白猴兒看著茱萸豐滿的身材,咽了一口口水,無奈的轉(zhuǎn)身離開。他剛起身走兩步,海東青隨手一甩,一支飛鏢正中他的后心。白猴兒還沒等轉(zhuǎn)過頭來,已經(jīng)倒在地上。 “軒轅山上,不允許有任何臟事,散了吧?!焙|青說道。茱萸和邱茵正要松一口氣的功夫,海東青又一句話扔了出來,如鞭炮炸響在二人耳邊?!败镙恰⑶褚痣S我來?!笨「鐑毫⒖躺锨昂暗溃骸按蟾纭!?/br> 海東青擺擺手,“你放心?!焙|青的話讓俊哥兒心里有了底,他沒再阻攔。邱茵的心里卻有些七上八下,她不知道海東青是什么意思,只好偷偷給茱萸遞了一個(gè)眼神,意思是讓她不要亂說話。 進(jìn)了屋里,海東青端坐在上首,久久沒有開口。直到屋里的氣氛冰冷到極致,邱茵才斗膽問道:“海大哥,你留下我們做什么。”海東青瞥了邱茵一眼,問道:“茱萸,你認(rèn)識(shí)念青之前,和誰有關(guān)系?!?/br> 茱萸和邱茵都一愣,繼而茱萸干笑道:“海老大這是什么意思。我之前一直是莫芳芳的奴婢,還能和誰有關(guān)系?!焙|青喝道:“非要我把話說清楚是么?你,嫁給念青之前,和誰睡過?” 邱茵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茱萸,茱萸搖搖頭道:“沒有的事,你說的話我聽不懂?!焙|青也不跟她多言,隨手把一只飛鏢飛了出去,正好把茱萸身邊的一個(gè)花瓶刺破,碎片迸出,紛濺到茱萸身上。 茱萸嚇了一跳,趕緊伏在地上喊道:“我說我說,我都說。是景然。上次景公子喝醉了酒,我去替莫芳芳傳話,結(jié)果和景公子他睡到了一處?!焙|青的嘴角閃過一絲冷笑?!霸瓉砣绱恕G褚?,這事,你可知道?” 邱茵連連擺手道:“不,我不知道。這樣的事,她怎么會(huì)告訴我呢。”海東青思索片刻,忽而笑道:“茱萸,你是想死,還是想活呢?”茱萸連連叩頭道:“我想活,我想活。”海東青一笑,“那就好。你且住在山上吧,日后沒準(zhǔn)我能送你一樁好姻緣?!?/br> 邱茵一臉不解的看著海東青,海東青難得的回看她一眼道:“你和俊哥兒的婚事,該辦了?!鼻褚痣y得在沒有扈小甜的情況下與海東青相處,不由得忍不住道:“海哥哥,你真的忍心如此么?” “嗯,是有些不忍心?!焙|青說道。邱茵剛要一笑,卻聽見海東青說道:“白瞎我的俊哥兒了。”邱茵自然能聽懂海東青的諷刺,含著恨一跺腳離開了屋里。海東青沒再理她,轉(zhuǎn)身沖著茱萸說道:“以后住到山后去吧?!?/br> 山后的房子極少,都是放置木材的地方。茱萸以為自己能在山后得些自由,對海東青感激涕零的謝了半晌。卻沒有想到,山后并不是什么好地方,那里是海東青關(guān)押那些為非作歹的土匪之地。茱萸到了那里,如同羊入虎xue一般。 海東青走出屋來,趕緊抓著一個(gè)小土匪問道:“甜兒呢?!毙⊥练撕俸僦毙?,“大哥,就一炷香的功夫,就想嫂子了?小嫂子在后院陪那個(gè)母夜叉呢。那個(gè)母夜叉最近身子不好?!?/br> “身子不好?”海東青有些納悶?!昂枚硕说脑趺瓷碜硬缓茫克缘牟幌??”小土匪噘嘴道:“不香?大哥,你可想錯(cuò)了。那個(gè)母夜叉一頓能吃三碗飯,就連宋婆婆的那份,都吃了不少?!?/br> 另外一邊,莫芳芳和竟然一身傷痛的回到府里。二人還沒等說什么,景然的母親景氏已經(jīng)氣得不行,舉著筆就要給景貴嬪寫信?!澳?,您做那無用功干什么。您那個(gè)女人,把那個(gè)扈小甜寵的跟親meimei似的,還能幫您?” 莫芳芳對景氏如今十分不敬,景氏自然也不怕她,說道:“那照你這意思,就讓我兒子白白受傷?”莫芳芳心想你兒子受傷,我還受傷了呢,不樂意道:“這件事,還是要知府出頭。我這就派人去請我爹?!?/br> 景氏拍著桌子喊道:“不行。你爹絕對不能進(jìn)我景府的門?!蹦挤家娋叭幻嫔膊缓?,咬牙道:“好好好,那我親自去找我爹,行了吧。我莫芳芳真是倒霉,遇見你們娘兩這樣的要賬鬼。” 景然疼得哼哼哎哎,任憑莫芳芳說著。景氏見自家兒子喊痛,趕緊上前為他擦藥?!澳闱魄?,你瞧瞧,好端端的你們都去山上干什么。”景然不敢說話,莫芳芳更加氣盛喊道:“還不都是他,非要去見什么扈小甜。這下好了吧?!?/br> 盡管吵鬧得如此厲害,一家人還是要一致對外。莫芳芳和莫老爺商議了半晌,最后一張狀紙把海東青告到了知府處。知府盡管受景貴嬪囑咐要照顧扈小甜,但對海東青卻并無特殊的囑咐。更何況二人早有仇怨,于是便把此事應(yīng)承下來。 “哪個(gè)是海東青?”一群衙役站在軒轅山門口喊道。山寨大門應(yīng)聲而開,一匹高頭大馬從中飛馳而出?!澳銈兪枪俑娜税?。走,我跟你們?nèi)ス俑!焙|青連眼皮也沒抬,自顧自的騎馬往南郡的方向奔去。 眾衙役這才反應(yīng)過來,“追追追,趕緊追?!闭f著,他們跟在海東青的馬匹后頭,甩開膀子使勁跑起來。等到海東青到了知府處,眾衙役還被他遙遙拋在后頭。知府一聽海東青來了,到底有些害怕,立刻叫了不少人圍在衙門處,又把莫芳芳景然等人都叫了來,這才敢喊一聲升堂。 “有人告我是吧?”海東青云淡風(fēng)輕的說出這句話,好像告的不是他一樣。知府見他一人孤身而來,也就沒放在眼里?!皼]錯(cuò),有人告你。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海東青笑笑道:“在這樁案子里,我是被告沒錯(cuò)。但在大人處置之前,我也要狀告一個(gè)人。我怕我一會(huì)被判了死罪,此人就逍遙法外了。”知府一愣,拍著驚堂木道:“海東青,你別想給我?;ㄕ??!?/br> “大人只說,這個(gè)案子,你管是不管?”海東青的語氣半是玩味,半是威脅。知府咳嗽了幾聲,然后說道:“既然是案子,本官自然要管。你說吧,你要告誰?”海東青笑道:“之前,景夫人還未嫁人時(shí),有一侍女名喚茱萸?!?/br> 一聽這話,莫芳芳頓時(shí)一凜,難道海東青要把自己當(dāng)初殺人之事告訴知府。不不不,不會(huì)的。就算他有膽子告,現(xiàn)在茱萸好端端的活著,自己也沒有什么罪行可判。卻不料,海東青接下來說的事讓她更加驚恐。 “當(dāng)時(shí)景夫人與景公子情投意合,常派侍女茱萸相互傳話。誰知道有一日景公子吃醉了酒,竟然與那茱萸強(qiáng)行茍合之事。后來茱萸到了我們軒轅山,求我替她做主,我才知道此事。大人,請問景公子應(yīng)該如何處置?” 莫芳芳一聽這話,目光立刻惡狠狠的轉(zhuǎn)向了景然?!斑@是真的?”景然沒想到茱萸會(huì)把這件事告訴海東青,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他望著莫芳芳搖頭道:“沒,沒有?!焙|青笑道:“就知道景公子忘性大,好在茱萸陪我一起來了?!?/br> 第43章 三章合一么么噠 見到茱萸的那一剎那, 景然的記憶轟的一聲涌入腦海。那一天,茱萸替莫芳芳來送東西,景然正好在飲酒。因?yàn)閯偤挽栊√鸪尺^架, 所以景然心情有些苦悶。茱萸見狀便上前著意安慰, 幾聲吳儂軟語過后,景然自然情難自禁。 此刻, 茱萸面色鎮(zhèn)定,一字一句說道:“方才海東青所言屬實(shí)。”莫芳芳捏著手絹高聲道:“茱萸, 海東青給了你多少銀子, 讓你這般誣陷景然?!避镙鞘掷镂罩挤嫉牟簧侔驯? 自然不會(huì)畏懼她,反而笑道:“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景夫人若是愿意,我還有更多故事講給您聽?!?/br> 莫芳芳聽出她話里威脅的意味, 看了在場的海東青和知府一眼,到底把這口氣生生咽了下去。“就算是景然真的做出這樣的事,那也是茱萸自愿?!蹦挤籍吘挂S護(hù)自家顏面,再生景然的氣, 此刻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 景然看著茱萸和莫芳芳爭辯,此刻卻一句話也不想說。這兩個(gè)女人,都是自己最反感的樣子, 可偏偏自己跟她們兩個(gè)都扯上了關(guān)系。唉,都怪自己喝多了酒,真是誤事。再看看海東青的神情,心里更加不忿, 好好的小甜怎么就落在了他的手里。 茱萸此刻自然明白海東青的意思,他想讓自己給莫芳芳他們添堵,又正好成全了自己。她笑道:“自愿?你問問景公子我是不是自愿?我茱萸若不是因?yàn)榇耸?,早就嫁了個(gè)好人,何必嫁個(gè)啞巴。” 海東青也不說話,反正也是跟自己不相干的事。按照茱萸的野心,她一定能利用好這次機(jī)會(huì)。莫芳芳見海東青的樣子,氣憤道:“知府大人,難道海東青的罪就不判了嗎?”海東青也沒開口,茱萸搶道:“這件事還沒說完,怎么就說道那件事了。知府大人,求您給民女做主啊。” 知府被這些人弄得頭昏腦漲,拍著驚堂木道:“先審海東青?!避镙窃缬蟹纻洌Φ溃骸昂谩D蔷拖葘徍|青。只不過,出了這個(gè)門,我茱萸的嘴可就不嚴(yán)了。若是有什么事傳揚(yáng)出去,恐怕咱們的臉皮都沒有光彩?!?/br> “茱萸,你眼里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gè)主子?”莫芳芳聲色俱厲說道。茱萸毫不掩飾眼神里對嫁給景然的渴望,笑道:“當(dāng)然有。要是沒有您,這件事早就世人皆知了?!本叭淮丝倘滩蛔〔逶挼溃骸胺挤迹眯╁X打發(fā)掉就是了?!?/br> 莫芳芳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了一眼景然,心想我回去再和你算賬,轉(zhuǎn)身沖著茱萸道:“說吧,你想要多少錢?!薄板X?我不要錢?!避镙切闹X早晚會(huì)花干凈,只有嫁入景府才是最好的選擇。 “那你要什么?總不能是嫁給我吧啊,哈哈哈?”景然的臉上帶著諷刺,沖著知府打著哈哈笑道。“沒錯(cuò),我就是要嫁給景公子。只要景夫人和景公子同意我嫁入景府,這件事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否則,我便鬧個(gè)天翻地覆,南綿不寧?!?/br> 莫芳芳?xì)獾冒l(fā)怔,喊道:“你一個(gè)賤婢,也想嫁入景府。不可能!”這一聲喊叫把茱萸嚇了一跳,心里多少有些惶恐。海東青笑道:“不嫁就不嫁吧。茱萸,你跟俊哥兒回去。一會(huì),跟他去京城送貢品?!?/br> 景然看著海東青的神情,止不住的恐慌起來。京城,京城,那可是景貴嬪住的地方。若是茱萸鬧得那里,不但自己,整個(gè)景府可都危險(xiǎn)了。他趕緊攔道:“我娶,我娶?!蹦挤嫉傻溃骸澳阍僬f一遍,你敢娶她?那我怎么辦?” 景然趕緊哄道;“你是明媒正娶,是正室。她過來,就是妾而已,怎么能大過你呢。”茱萸連連喜道:“沒錯(cuò),奴婢做妾室就好,絕對不會(huì)威脅主子的正室地位?!蹦挤贾逼鹕韥?,扶著肚子道:“好啊好啊,你們合起伙來欺負(fù)我是不是。知府大人,您看見沒有,他們分明是故意的。” 景然朝莫芳芳使著眼色,示意她不要在這里吵鬧,有事回去再說,可莫芳芳在氣頭上,哪里肯聽,一味的喊叫著?!败镙?,你跟我回去。我景然一定娶你,咱們回去再說,回去再說?!?/br> 茱萸連連點(diǎn)頭,從懷里拿出幾張紙道:“那就請景公子在此簽上名字吧。”“這是什么?”景然不解問道。“婚書呀,也請知府老爺做個(gè)見證?!避镙切ξ恼f道。她真是沒想到,原本以為只能在軒轅后山了此殘生,卻還有這樣的機(jī)緣。 莫芳芳看著景然在那婚書上簽字,竟然氣得暈了過去。景然趕緊派人帶她回去,茱萸則把婚書塞給了海東青,然后一步不離的跟在了景然后頭。 知府眼看著這一場鬧劇結(jié)束,捂著額頭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應(yīng)承這樁事。行了行了,你走吧。以后你們軒轅山的事,我可不管了。”海東青一笑,轉(zhuǎn)身瀟灑的走出了官府。 那一日,景府之中不時(shí)有吵罵聲傳出來。面對撒潑的莫芳芳和一味黏著自己的茱萸,景然簡直快被逼瘋。他原本指望著景夫人幫他分擔(dān)一二,可景夫人卻也指著自己的鼻子痛罵了半晌。而對于懷著身孕的莫芳芳來說,她從未想到這個(gè)茱萸竟然會(huì)是自己的對手。 “爹,您看女兒現(xiàn)在這境地,連個(gè)丫鬟都敢欺負(fù)到我的頭上?!蹦挤蓟氐侥锛遥约旱母赣H訴苦道。莫老爺看見自家女兒大著肚子,急在心里,疼在眼里,說道:“芳兒放心,爹一定給你做主。” “每次您都說給我做主,您給我做過一次主嗎?次次都沒成?!蹦挤寄ㄖ蹨I喊道?!安痪褪莻€(gè)軒轅山么。他知府不敢動(dòng)海東青,爹敢。這樣,爹找個(gè)殺手,買他海東青的人頭。”莫老爺說道。 “要買就買那個(gè)扈小甜的。只有她死了,這些人才不會(huì)好過?!薄昂煤煤茫家滥?。那你說,咱們什么時(shí)候動(dòng)手?!薄熬徒裢怼!蹦挤监僦斓?。莫老爺算算手里的銀子,皺眉道:“爹手里的現(xiàn)銀不多。嗯,不過沒關(guān)系,爹還是從商會(huì)的賬上拿一些就夠了。明日,必定傳出來扈小甜的死訊?!?/br> “那茱萸呢?”莫芳芳依然不滿意?!败镙蔷褪莻€(gè)小丫頭。不過就是仗著海東青給他撐腰。等到爹解決了扈小甜和海東青,你再悄悄把那個(gè)丫頭殺了就是了?!蹦蠣斦f道。莫芳芳點(diǎn)點(diǎn)頭,“那還差不多?!?/br> 當(dāng)晚,莫老爺想法子找到了殺手祝荊。說是殺手,其實(shí)就是臨鎮(zhèn)的一個(gè)有名的匪頭子,只不過擅于飛檐走壁,又使的一手好刀,因此常常做一些買兇殺人的勾當(dāng)。原本他知道要?dú)⒌娜耸呛|青的媳婦兒的時(shí)候,還有幾分猶豫??梢灰姷侥敲炊嗟你y子,也就動(dòng)了心思。 “事先說好,我只能是盡力,但殺不殺得了可不一定。”祝荊說道。莫老爺哎呀道:“那可不成。我花了這么多的銀子,你必須把人給我弄死?!蹦挤荚谄溜L(fēng)后頭忍不住道:“就算弄不死她,你給我弄?dú)垙U了也成?!?/br> 莫老爺趕緊咳嗽了一聲,示意她不要出聲。祝荊玩味的看著屏風(fēng)后頭的窈窕身影,笑道:“聽說那扈家的姑娘模樣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蹦挤夹Φ溃骸翱刹皇?。不知道你能不能有這樣的艷福。” “你這話就是小瞧我祝荊了。”祝荊把玩著手里的刀說道。莫芳芳有意激將道:“有本事你就證明給我看。若是你真能證明我真小瞧了你,便再給你加一倍的銀子?!薄昂?!”祝荊撫掌道,“那就請莫老爺和莫姑娘等我的好消息?!?/br> 莫老爺瞅著祝荊臉上的大疤就發(fā)憷,擺擺手道:“那就這樣,盡力而為??傊?,別讓我這銀子白花就行?!弊GG一拱手,示意明白。 祝荊雖說口氣大,但干起活來卻絲毫不猶豫。他從軒轅后山翻過去,等到傍晚天色擦黑時(shí)才開始行動(dòng)。他接連找了幾個(gè)屋子,可也沒聽見里面有女人的說話聲。直到走到一間山腰的屋子里,才聽到里頭的女人的動(dòng)靜。 祝荊聽那聲音稚嫩可愛,估摸著便是扈小甜。他側(cè)耳去聽,只見里面一男一女正在對話?!斑@件事到底能不能行?你有幾成把握?”女子問道。男子笑道:“我跟你說,整個(gè)這軒轅山,有我辦不成的事么?” 祝荊心想這海東青好大的口氣,過了今夜,我看你還敢不敢這么囂張。入夜,祝荊正打算點(diǎn)燃迷魂香的時(shí)候,忽然聽見屋里的門吱呀一聲,一個(gè)沉重的腳步離開了屋子?!澳懵c(diǎn)走?!蔽堇锏呐诱f道。 祝荊一喜,估摸著是海東青離開了屋子。這樣一來,他連迷魂香都省了。等到屋里頭有細(xì)微的鼾聲傳出來,祝荊便知道自己的機(jī)會(huì)到了。他躡手躡腳的扒開窗戶,順著縫隙鉆了進(jìn)去。誰知,他的腳剛剛沾地,就聽見床上一個(gè)幽幽的聲音傳來。 “來了?”女子的嗓音雖輕柔,但卻帶著幾分不耐煩?!皝?,來了?!弊GG低聲說道?!皝砹司瓦^來吧,趕緊弄完了你就走,我累著呢?!贝采蟼鱽砹伺痈O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真,真的?”祝荊半信半疑道。 “當(dāng)然是真的。平時(shí)怎么樣,今天就怎么樣。趕緊的?!迸佑执叩馈WGG一愣,心想這海東青剛出去,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不是海東青啊。哦,對了對了,一定是她把自己當(dāng)成她的相好的了。 想到這里,祝荊一笑,都說海東青是個(gè)英雄好漢,卻沒想到竟被自己的媳婦帶了綠帽子,真是可憐?!澳愕降咨喜簧洗玻俊迸佑执叩??!班培拧!弊GG連連答應(yīng),卻不敢多說話,唯恐被發(fā)現(xiàn)。 祝荊爬上床,只覺得脂香濃郁。他隨手一摸,果然是柔嫩嫩的皮膚。他心里暗自歡喜,要是每次買賣都像今天這樣就省事了。既能拿錢,又有便宜可占。只是,一會(huì)到底要不要?dú)⑺?,這倒是個(gè)問題。 床上的女子并沒有意識(shí)到祝荊的心不在焉,只是也像例行公事一般敷衍著。黑夜漆漆,兩個(gè)人都沒看清彼此的面容,只是一味歡好。事畢,祝荊癱倒在床邊。女子推搡著他道:“行了行了,你該走了?!?/br> 祝荊身子正疲憊,又不敢開口說話,便躺在那里一動(dòng)不動(dòng)。“哎,我說你聽見沒有,快走啊?!弊GG懶懶哼了一聲,那女子才消停片刻。祝荊摸了摸方才被自己扔到床角的刀子,心里又在猶豫是殺還是不殺呢。 這會(huì),外面忽然傳來了急促的敲窗聲。“誰?”女子立刻抓著身邊的衣服喊道?!笆遣皇呛4蟾??”祝荊渾身一凜,一把抓起了身邊的刀子。外面卻嗔道:“什么海大哥,是我,俊哥兒?!?/br> “俊哥兒?你是俊哥兒?那我床上的是誰?”女子頓時(shí)覺得事情不對,趕緊高聲喊道:“俊哥兒救我。”可惜,她那句救我還沒等喊出聲來,就被祝荊緊緊的堵住了嘴巴。外頭的俊哥兒似乎有些意識(shí)到事情的不對,問道:“茵兒,怎么了?茵兒,你沒事吧?!?/br> 祝荊一邊緊緊的堵著邱茵的嘴巴,一邊模仿著邱茵的聲音道:“沒事。我今天身子不舒服,你回去吧?!笨「鐑河惺蝸碚仪褚?,邱茵有八次都是如此推脫的。因此,他也沒多懷疑,只是囑咐邱茵吃藥,便應(yīng)聲而去。 祝荊見外頭的人影沒了,才點(diǎn)燃身邊的蠟燭,低聲對邱茵說道:“你要是敢喊,命就沒了。而且今天這件事,我會(huì)讓世人皆知。聽見沒有?!鼻褚疬B連點(diǎn)頭,不敢再喊。祝荊這才緩慢的放下了捂著她嘴巴的手道:“你不是扈小甜?” 邱茵點(diǎn)頭,“不是不是。你找扈小甜?”祝荊點(diǎn)頭道:“快說,她住在哪?”邱茵知道這人心懷不軌,心想這莫不是上天送上門來的機(jī)會(huì),趕緊說道:“她平時(shí)都和海東青住在一起,只有初一十五會(huì)去陪宋婆婆。你明天再來,找唯一的一所灰褐色的房子,就是了?!?/br> 祝荊把手里的刀子緊緊貼在邱茵的臉上,笑道:“這倒是奇怪了,你為什么要幫我?還是,你在騙我?想布下圈套,引我上溝?”邱茵苦笑道:“抓了你我有什么好處。你我已經(jīng)做下這見不得人的事,只要你留我性命,我自然不敢把你交代出去?!?/br> 祝荊心想這女子的名譽(yù)比天大,諒她也丟不起那個(gè)人,于是笑道;“也是。既然如此,那我就明天再來。只不過,你還要幫我一個(gè)忙?!鼻褚鹜羌磳⒏钇谱约耗橗嫷牡蹲拥溃骸澳阏f你說?!?/br> “那個(gè)什么宋婆婆,明天你想辦法幫我把她攆出去?!弊GG說道。邱茵遲疑道:“宋婆婆年紀(jì)頗大,走路都困難?!弊GG把刀逼近她道:“那你讓我明天來,是想讓我背上兩條人命?” “你要?dú)㈧栊√??”邱茵詫異道。祝荊皺眉道:“怎么?你有意見?!鼻褚饟u搖頭,“沒有。我求之不得?!弊GG一笑,忽然對這個(gè)女子有幾分喜歡?!皩こE勇犝f殺人都怕的不得了,你卻不怕。而且剛剛跟我睡過,現(xiàn)在還能在這跟我談笑風(fēng)生,真是有趣?!?/br> 燭光之下,邱茵見他一笑,臉上的刀疤若隱若無,眉眼氣質(zhì)竟和海東青如此相似,心里竟也有幾分喜歡?!芭率裁?。怕,我就不會(huì)孤身一人住在這土匪橫行的山上待著了。”祝荊哼道:“怎么就孤身一人了,方才你的相好還來找你?!?/br> “相好?他才不配。只不過是個(gè)暖床的人罷了?!鼻褚痱滖嬲f道。祝荊更加喜歡,連連說有趣。邱茵望著祝荊,正色道:“你當(dāng)真要?dú)⒘遂栊√穑俊弊GG點(diǎn)頭道:“有人給了我銀子,讓我取她性命?!?/br> 邱茵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莫芳芳?!跋霘㈧栊√饹]有那么容易?!弊GG放下了手里的刀子,用手摸著邱茵的臉龐道:“但如果山寨里有人愿意幫我,那么殺扈小甜就很容易了?!鼻褚鹦Φ溃骸澳軒湍愕娜撕芏?,就看你能不能付得起價(jià)碼。” “價(jià)碼?不用。我祝荊跟女人辦事,從來都不給錢。”祝荊的臉上帶著邪魅的笑容。邱茵仿佛天生就喜歡土匪中的佼佼人物,先前對海東青的好感,此刻對祝荊竟然也有同樣的感覺?!罢媲?,我邱茵想要的,也不是錢。” “那你說說,你想要什么?”祝荊從未見過像邱茵這般野心勃勃的人。“我想要一個(gè)男人。像海東青寵著扈小甜一樣,什么都寵著我,讓著我。走出門的時(shí)候,別人都怕他,怕到聞風(fēng)喪膽。可只有我不怕他,而且他什么都聽我的?!?/br> 祝荊一笑,“聽上去倒也不難。我覺得,你爹就能做到?!鼻褚饟u搖頭,苦笑道;“人人都說我爹最寵我,什么都向著我??赡阒绬?,他寵著我,只不過是因?yàn)槲抑獣运暮芏嗝厥隆!?/br> “秘事?”祝荊并不知道邱茵是邱縣丞的女兒?!皼]錯(cuò)。我爹是南綿邱縣丞。他從到南綿以來,就收受幾個(gè)大族的賄賂。我哥哥雖然鬼主意多,但卻從來不在這些事上費(fèi)心思,只有我從小都看在眼里?!?/br> “原本我爹也不寵我,反而對哥哥更好一些。畢竟,哥哥是男,我是女。可有一次,他給邱羅買了兩個(gè)丫鬟,卻沒給我買。我一氣之下,威脅他說要把他收受賄賂等事都告訴知府。他這才慌了,從那以后對我漸漸好起來??芍挥形易约褐?,他的心里一心只有權(quán)勢,并沒有我。要不然,我來到山上這么久,他怎么絲毫不惦記呢。” 祝荊的臉上隱約出現(xiàn)半分憐惜,口氣也軟了幾分道:“這些事,你是不是從來沒跟別人說過?”邱茵點(diǎn)點(diǎn)頭,“許是因?yàn)樯钜?,人格外矯情些,恰好遇見你,就跟你多說了些?!弊GG一笑,“長夜漫漫,你想說什么,我都聽著?!?/br> 邱茵被這一句話擊中心房,詫異的抬眸看著祝荊。祝荊笑道:“看著我做什么。既然你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要對你負(fù)責(zé)任?!鼻褚鹂粗GG的神色,不知他是認(rèn)真還是調(diào)情,可心里卻沒有絲毫的反感。 “你住在哪?”邱茵忽然問道?!霸趺矗颗挛覜]有房子養(yǎng)你?”祝荊笑道?!安挪皇??!鼻褚鹗缚诜裾J(rèn)?!拔医凶GG。你可曾聽過我的名字?”邱茵一愣,“你是南煙鎮(zhèn)的那個(gè)殺手?”祝荊點(diǎn)點(diǎn)頭,“我還以為你們閨中少女都不知道我的名字?!?/br> “我也是聽我爹說過。除了海東青,你是知府第二厭煩的人了?!鼻褚鸬?。“對了,三更的時(shí)候,海東青會(huì)派人來巡視全山,你快走吧?!弊GG沒有拒絕,“也好。只是,明日的事,你必須要想辦法才成。只要你讓那個(gè)什么婆婆和扈小甜分開,就證明你確實(shí)是聰明絕頂,如此才配做我祝荊的女人?!?/br> “誰稀得做你的女人。”邱茵把手里的軟枕扔向了祝荊。祝荊一躲,跳下了床榻,很快消失在窗戶旁邊。邱茵望著祝荊離開的背影,嘴角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一個(gè)占了自己便宜的人,可自己偏偏生不起氣來,反而有幾分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