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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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攸寧猜測道,這莫非也是姜小姐的男寵?不對,這人一來,姜小姐就一副跟偷著喝酒被爹娘逮著了的模樣,肯定不是男寵。 他私心猜測著,聽說姜小姐還有個哥哥,莫非是這位,雖長得不像,但都是萬里挑一的相貌,應(yīng)當(dāng)是了。 念及此,李攸寧站起身,對葉適行個禮:“給姜少主請安?!?/br> “哼……”葉適哼笑一聲,倒是挺會察言觀色。 他的目光在李攸寧行禮的手上掃了一眼,剛才是哪只爪子攬她腰來著?咱們走著瞧。 葉適繞過李攸寧,走過去在姜灼華貴妃榻邊坐下,一時也不知哪兒來的膽子,如當(dāng)初頭一回陪她游山一般,親昵地握住她的一只手。 另一只手?jǐn)堖^了她的肩,本想將她摟進(jìn)懷里,誰知姜灼華身子僵硬,本能的抗拒著他,葉適只好手下用力,硬將她攬進(jìn)懷里,姜灼華的肩頭“砰”的一聲,撞在了葉適的胸膛上。 葉適看著她溫柔的笑著,方才對李攸寧解釋道:“我不是姜少主,我是華華的頭一個男寵。”還必須是唯一一個。 葉適這才回頭去看李攸寧,對他道:“也是華華最喜歡的一個,看我樣貌你也該想得到?!?/br> 言下之意,你們有得比嗎? 他又轉(zhuǎn)頭笑問姜灼華:“你說是不是???華華?!?/br> 姜灼華聞言沉默,抿著唇不說話,葉適見此,心下萬分難受,面上卻還強(qiáng)撐著笑意,半真半假地說道:“你明知我喜歡你,為何不叫我一起?莫非是瞧著旁人新鮮,不愛搭理我了?那可不行,什么都有個先來后到,我是先來的,他們都得排我后頭。而且,我希望……你只寵我一個?!?/br> 在一旁作畫的嚴(yán)懷信聞言,忍住一陣干嘔,心下萬分鄙夷,不由罵道:惡心,無恥,給男人丟臉!身為男人,居然如此不留余力、毫無下限的討好一個女人,當(dāng)真是惡心至極! 李攸寧則站在一旁,抿著唇,頗有些不快的看著葉適,這人行啊,本以為自己是個厚臉皮的,怎知還有比自己臉皮更厚的。 李攸寧自慚形穢,他完全能做到和姜灼華談笑風(fēng)生,但方才葉適那番話,換成他是絕對說不出來的,逢場作戲能做到如此逼真,這人也是個人才。 李攸寧不由想給葉適豎個大拇指,兄弟,還是你行。 蘇維楨則看看他們,最后放下酒杯,站起身給葉適行了個平禮,而后復(fù)又坐回自己位置上。 葉適掃了三人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李攸寧身上,看來,就這個最難纏,得第一個解決掉。 聽著葉適一口一個華華,姜灼華委實(shí)有些受不住了,她喊來桂榮,冷著臉對她吩咐道:“你先帶他們?nèi)嘶匾A堂,再著人把西廂房和東廂房打掃出來?!?/br> 葉適聞言低眉,打掃兩間房出來?莫非是想他們長留嗎? 桂榮領(lǐng)命下去,對三人道:“你們?nèi)浑S我來?!?/br> 嚴(yán)懷信聞言,摔下筆,最先大踏步地離開了三樓,蘇維楨分別給姜灼華和葉適行了個禮,方才跟著走出去。 唯有李攸寧,只看姜灼華,對她溫柔笑笑:“那姜小姐,我先失陪,晚點(diǎn)兒見。” 說罷,他行禮離去。 姜灼華算著時間,估摸著三人已經(jīng)出了清風(fēng)攬月,方用力從葉適手中將自己手抽回來,看向他,萬分無奈的問道:“殿下,您到底想怎樣啊?” 第52章 姜灼華猛然將自己的手從葉適手里抽出, 葉適撐了許久的笑臉終于垮了下去, 手保持著握她的姿勢, 尚未來及收回。 他就這般看了她片刻, 而后放開方才一直摟著她肩膀的那只手,兩手放在腿面上, 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姜灼華旁邊。 眼睛看著地面,一言不發(fā)。 反正, 他說什么姜灼華都不會信,還會將他堵得無言以對,那就干脆什么都不說了吧。 姜灼華見他不說話,不由接著又問道:“殿下, 你說句話啊?!?/br> 葉適緊抿雙唇, 報以沉默。 姜灼華沒意識到他是故意不吭聲兒,以為在賭氣,又道:“我之前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我現(xiàn)在就想自自在在的過日子。” 葉適靜靜聽著, 依然沉默, 不做任何表態(tài)。 姜灼華又道:“您攔得住一時,能攔得住一世嗎?像我這樣的人, 也不適合和您在一塊, 您身邊的人肯定都會極力反對,你說, 咱何必相互為難呢?” 葉適喉結(jié)微動, 忍住接話的沖動, 繼續(xù)沉默。 姜灼華側(cè)頭望著他,目光落在他俊逸的側(cè)臉上,等了半天他的反應(yīng),本以為他是在思考,可她發(fā)現(xiàn)葉適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她忽地意識到,他是故意的。 想通此結(jié),姜灼華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半點(diǎn)兒力道使不出來,她不由深吸口氣,壓下心頭有力沒處使的憋悶,心下暗罵:不吱聲兒是什么意思?裝聾作啞能起到什么作用? 姜灼華氣得點(diǎn)點(diǎn)頭:“行,既然沒法說話,那您就自己在這兒賞賞京城景色吧?!?/br> 說罷,姜灼華離座起身,給葉適行了個禮,拖著曳地長裙,走下了樓梯。 葉適見她走了,忙一個轱轆從貴妃榻上翻起來,越過靠背,伸著脖子朝樓下看去。 不多時,便見姜灼華從清風(fēng)攬月出來,招招手,叫過守在門口的桂榮,撫著她的手,一起往耀華堂方向而去。 葉適見此,忙疾步下了樓,匆匆追出清風(fēng)攬月,他在門口停下,忙去找姜灼華,但見她纖細(xì)的身影,正好繞過假山,妃紅色的長裙在碧色流連的花園里,留下一抹虛晃不實(shí)的影子。 見她沒走遠(yuǎn),葉適不由松了口氣,忙跟了上去,始終讓她保持在自己視線范圍內(nèi),又不敢靠得太近,就這么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她,一路回了耀華堂。 姜灼華回到耀華堂二樓,李攸寧和蘇維楨見她進(jìn)來,忙起身行禮迎接,嚴(yán)懷信跟著起來,不咸不淡地行了個禮。 姜灼華心里頭憋著氣,徑直走過去在椅子上坐下,對桂榮道:“傳飯吧?!?/br> 桂榮領(lǐng)命而去,李攸寧見姜灼華臉色不大好,上前一步關(guān)懷道:“姜小姐怎么了?可是與方才那位起了爭執(zhí)?” 姜灼華正欲說話,卻聽樓梯口響起葉適語氣親昵的聲音:“華華怎會與我起爭執(zhí)?” 姜灼華聞言,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而后朝他看去,但見葉適,面含笑意朝她走來,依舊是一副與她萬分和諧的模樣,仿佛剛才那個抿唇沉默的人不是他一般。 姜灼華看著葉適,不由蹙眉,這人究竟是要做什么??? 葉適走到她面前,笑意越發(fā)顯得溫柔,他料定姜灼華在人前不會暴露他的身份,所以沒有半點(diǎn)顧慮,但聽他嗔怪道:“華華,要吃飯怎么不等我陪你?我不在,誰給你布菜?他們剛來,又不知道你愛吃什么?!?/br> 說著,他將旁邊的椅子搬過來,放在姜灼華身邊,挨著她坐下。 葉適語氣中隱帶埋怨,可這埋怨,任誰聽了都是如膠似漆的恩愛。 坐好后,葉適扭轉(zhuǎn)身子,將李攸寧幾人的視線堵住,對姜灼華道:“華華,以后吃飯就我陪你,叫他們做什么?沒必要。” 姜灼華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李攸寧右手捏著左手手腕,抿著唇,歪著頭看著葉適。 他是打死沒想到,做姜小姐的男寵,居然這么有競爭力。他想到了姜小姐會有別的男寵,但他以為大家都是各取所需、逢場作戲,但是眼前這位,怎么時時刻刻一副想要獨(dú)自霸占的模樣? 李攸寧舌頭舔舔腮幫子,這么下去可不行,他還對姜小姐有多求呢。 念及此,李攸寧笑著道:“這位兄臺,你跟姜小姐認(rèn)識早些,我們自是比不過你了解她的喜好。但是,往后的日子還長著,我們可以慢慢了解。再說了,你也不是一來就清楚的是不是?總不能,連個了解的機(jī)會都不給我們吧?!?/br> 嚴(yán)懷信聞言,沒忍住,從鼻翼里旖出一聲不屑地輕哼,葉適聽此,掃了他一眼,轉(zhuǎn)而看向李攸寧,扯出一個假笑,道:“你才來半天,這么著急上火干什么?既然知道我先來的,就該清楚我也算是你前輩,有你這么跟前輩說話的嗎?記住,華華只會跟我一起吃飯。” 李攸寧聞言,心里不由憋了些火,于是同時更是不解,大家都是一樣的男寵,這位究竟是從哪里產(chǎn)生了這么一種高人一等的錯覺?有飯大家一起吃,分旁人一杯羹,大家和諧相處不行嗎? 念及此,李攸寧又道:“這位兄臺,你何必呢?大家都不容易?!?/br> “不容易的是你們。”葉適掃了他一眼,接過話:“華華對我好的很,我沒半分不易。是不是華華?” 說著,葉適看向姜灼華,給她一個明媚的笑意,姜灼華看了一眼,別過頭去,笑得是真心好看,討厭也是真心討厭。 她委實(shí)猜不透葉適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私下里裝聾作啞,一言不發(fā),待人多了,又一副對她體貼入微的樣子,有什么意義呢? 姜灼華看了看一直站在一旁的三個人,只好道:“你們?nèi)窍鲁园??!?/br> 說著,看了一旁的婢女一眼:“帶三位下樓,安排晚飯。” 婢女應(yīng)下,上前對著三人做了個攤手禮,示意跟她下樓。李攸寧意味深長地看了葉適一眼,轉(zhuǎn)身跟著婢女下了樓。 二樓,又只剩下了姜灼華和葉適,葉適見人走了,收了笑意,藏在心里許久的落寞,終于不加掩飾地,爬上了他方才笑意盈然的眼眸。 他自覺地從姜灼華身邊站起來,走到了她對面的位置坐下。 姜灼華身子前傾,冷著臉問到:“你想讓我孤獨(dú)終老是不是?” 葉適看著桌面,沉默,臉上的神色,看起來頗有些委屈。 姜灼華見他又是方才那套,蹙眉無奈道:“殿下,不是你不說話,我就不會養(yǎng)男寵了。他們?nèi)耸敲骷喂魉蛠淼模覜]膽子送回去,更沒膽子發(fā)賣處置,我是不會嫁人的,等你離開姜府,我和他們之間發(fā)生些什么,那是遲早的事,你現(xiàn)在這么做,有什么意義?” 隨著姜灼華每一個字說出口,就好似一根根針扎進(jìn)他的心里,待姜灼華這番話說完,葉適卻像經(jīng)歷了三秋那般漫長,每一個字,都好似凌遲極刑刮下的一刀。 痛不欲生,卻又不得不受。 他咬著牙,依舊盯著桌面,沉默不語,反正自己說什么她都不會信,語言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她要養(yǎng)男寵,他只能盡力阻止,她心灰意冷,自己便盡全力暖著。 前世她嫁了四回,為什么現(xiàn)在,卻連一點(diǎn)點(diǎn)機(jī)會都不肯分給他? 為什么旁人擁有了她的愛卻絲毫不珍惜,而自己,卻是這般艱難的求而不得?這些時日,他對她前世那四個丈夫,既恨又羨慕。 恨他們傷害她,讓她走到今天這一步,卻又羨慕他們,曾經(jīng)擁有過她的真心,被她給予過白頭相守的企盼。 既然她不肯給自己機(jī)會,那自己只能爭取,他本也沒有坐上皇位的機(jī)會不是嗎?也得靠自己一點(diǎn)點(diǎn)去鋪路爭取。 見葉適還不說話,姜灼華真是惱了,正欲再刺他幾句,樓梯處卻傳來腳步聲,只見一眾婢女,端著飯菜魚貫而入。 姜灼華只好先閉口不言。 婢女們在桌上放下飯菜后,不等桂榮布菜,葉適拿起筷子,將桌上她愛吃的菜,一一夾進(jìn)她面前的食碟里,堆了滿滿一碟。 葉適見菜沒處放了,方給自己夾了菜,低著頭,一口一口地就米飯吃。 姜灼華看著他,忽就覺得他有些可憐,她將頭別去一邊,嗤笑著嘆了一聲,而后拿起筷子,自顧自地吃飯。 待她食碟里的菜下去,葉適復(fù)又給她及時補(bǔ)上,兩人就這般,吃了一頓無聲的晚飯。 吃過飯,婢女們收拾著桌上的碗盤,姜灼華側(cè)身手肘支著桌沿,看著前方的樓梯口,對旁邊的葉適道:“天色不早了,殿下早些回去休息吧?!?/br> 總不能晚上不回去睡覺,還在這邊兒煩她吧? 葉適看了看她的側(cè)臉,扶膝起身,轉(zhuǎn)身走到她的臥室門口,掀起珠簾走了進(jìn)去。 姜灼華見此,不由愣了半晌,他、他這是要做什么? 姜灼華呆了片刻,起身追過去,掀起珠簾,但見葉適正在外間,過去他睡得那張塌邊,彎著腰,給自己整理床鋪。 姜灼華失笑,她真是被葉適氣得沒脾氣了,站在門邊不由問道:“殿下,你不是男寵,那么大的院子給你備著,你還有什么不滿意,何必要委屈自己睡外間?” 葉適垂著頭默不作聲,將床鋪好后,脫了短靴鉆進(jìn)了被子里,背對著姜灼華。 他能干嘛?不就是怕她召人,想守著嗎? 見他依舊不吭聲,姜灼華無奈的笑著搖搖頭,看著榻上的葉適,勾唇苦笑一下:“你何必呢?前世,我是京城男女老少嘲諷看不起的人,這一世,我又是旁人口中的放□□人,哪里值得你這般?得,你愛誰哪兒睡哪兒吧,誰叫你是我惹不起的人呢?!?/br> 說著,姜灼華轉(zhuǎn)身出去,耀華堂又不是只有這么一間房?而且,葉適總得去忙著奪他的皇位,總不能沒日沒夜的守著她。 葉適聞言,忙掀開被子從榻上坐起,姜灼華話里有話,擺明就是一副你愛睡這兒就睡這兒,我找別處睡去的態(tài)度,這可如何了得,得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