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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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才隨口說的一句玩笑話,沒想到韓沛較真了。 不過秋藍還是順著他的話調(diào)侃了句:“仙女還是妖精?” 韓沛沒那個閑情逸致跟她掰扯:“要是找我聊天,你找錯人了?!?/br> 秋藍收起玩笑,說正經(jīng)事:“今天遇到個熟人,期間聊到個公司,我覺得可以投資?!?/br> 韓沛單手抄兜,慢慢朝秦書那邊走去,他問:“什么項目?” 秋藍:“環(huán)保類的項目,業(yè)務(wù)涉及污水治理和污染治理,感興趣不?要不一起投?” 韓沛對這個行業(yè)沒深研究過,感興趣和能不能賺錢是兩碼事,不過也沒直接回絕:“現(xiàn)在我沒空,到時再說吧?!?/br> 秋藍迂回道:“聽說方慕和對這個公司也蠻感興趣的。” 韓沛沒吱聲。 “喂?”秋藍以為是信號不好。 韓沛:“嗯,然后呢?”他知道秋藍是在用激將法,拿方慕和激將他,怕他不投資,而她手上的資金不夠。 秋藍笑著:“沒有然后,就是圈里人不是經(jīng)常把你們倆放一起比較?他現(xiàn)在對那個項目也感興趣,說明值得投?!?/br> 韓沛:“方慕和看好的項目我不一定看上,他看不上的也不代表不好?!?/br> 秋藍順著他的話:“是是是,你說什么都對,那具體的我們明天見面聊吧,我覺得這個項目發(fā)展前景不錯?!?/br> 約好了時間,韓沛掛了電話。 秦書站在汽車跟前,她不知道車鑰匙在韓沛大衣口袋里。 韓沛跑著過去,“冷不冷?”汽車正好停在風口。 秦書:“還行,剛走了幾圈,身體暖和不少?!卑岩路f給他:“出汗容易著涼?!?/br> “習慣了?!表n沛看了眼時間,十點半了,抬頭看著她:“我先回公寓沖個澡再送你回去?!?/br> 秦書無所謂,反正回家也沒事可做,這幾天閨蜜顏彥出差了,要明天才回來。 韓沛公寓離z大很近,開車只用了五分鐘。 這么晚了,韓沛也沒邀她上去,打開車載鋼琴曲:“我很快就下來?!?/br> 悠揚的曲子在車里環(huán)繞,秦書平靜不少。 這一天下來,很多事讓她猝不及防。 賀競南成了她的頂頭上司,以后他們又要不時見面。 韓沛竟主動約她,也許并不是他本意,只是迫于家里的壓力,從昨天下午去下棋到現(xiàn)在,她基本可以確定,兩家長輩希望她和韓沛結(jié)婚。 韓沛簡單沖了澡就下樓,從上樓到現(xiàn)在也才過去三十二分鐘。 洗過澡他穿了件黑色襯衫,頭發(fā)還沒干。 秦書差點都沒移開眼,性感成熟的男人對女人有著致命的誘惑,她也不能免俗。 韓沛問秦書餓不餓,要不要吃宵夜。 秦書搖頭:“晚上吃的不少?!?/br> 韓沛發(fā)動車子,一路上兩人基本都是安靜狀態(tài),偶爾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兩句,還都是工作上的話題。 到了秦書公寓樓下,秦書沒打算下車,“有時間嗎?想跟你聊聊天?!?/br> 韓沛大概猜到她想聊什么,“到前面來坐?!?/br> 秦書從后排移到了副駕駛上,開門關(guān)門的瞬間,車里進來不少冷風,韓沛把空調(diào)又調(diào)高兩度。 韓沛解開安全帶,看著她:“想說什么就直接說?!?/br> 跟韓沛這樣城府深的男人聊天,秦書也就沒繞圈子,“約我,是韓爺爺?shù)囊馑及??”她又想到了那個叫‘秋藍’的電話。 對韓沛說:“如果你難為情或是有不得已的地方,就由我來斷了長輩的心思,我爺爺還算通情達理,不會勉強我做不喜歡的事。” 韓沛一眼便知道秦書在想什么,“剛才是工作上的電話?!?/br> 既然她問了,他就把話說開:“想撮合我們確實是爺爺?shù)囊馑??!鄙灶D,他看著她:“約你,是我自己的意思。” ☆、第八章 他這么直白又坦誠,秦書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話,招架不住他深邃的眼神,她別開視線。 兩個直白的人,成功的把天聊進了死胡同。 韓沛適時緩和氣氛,半開玩笑的語氣:“跟我說說,你好不好追?” 秦書也笑了:“不好追,難度五顆星?!?/br> 韓沛:“那就追到你畢業(yè),追不到再繼續(xù)?!?/br> 秦書:“...” 這次他的語氣和表情都是認真的,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在里面,她迎著他的視線,“你喜歡我什么?” 看來直白會傳染,她竟毫無顧忌的問出口。 韓沛:“漂亮,性感,聰明?!?/br> 秦書:“...就這些?” 韓沛頷首,坦誠道:“目前是?!?/br> 這種男人,直白起來都是一種誘惑。 秦書笑:“這么膚淺?就不能說點有內(nèi)涵的?” 韓沛:“那至少也得三五個月后的,了解一個人的內(nèi)在得時間和過程?!彼f:“我們才認識兩天,我現(xiàn)在要說愛你愛的刻骨銘心死去活來,你信?” 秦書毫不猶豫:“不信?!?/br> 總覺得不真實,下車前,秦書索性一次弄個明白:“你身邊肯定圍著不少漂亮性感和聰明的女人?!辈欢嗨粋€。 她還有自知之明,她絕不是最好看的那個,才見了兩次,他怎么就對她上心了? 韓沛:“所以,你不一樣。” 凌晨十二點半,秦書在床上躺了一個多小時,毫無困意。 韓沛那句‘所以,你不一樣?!恢笨M繞在耳邊。 算不上情話的情話,擾的她心神不寧。 方慕和以前跟她和卜一探討過什么是愛情,她覺得經(jīng)得住時間和平淡考驗的感情才是,她向往相濡以沫的感情。 就像她的父母,她的爺爺奶奶。 一輩子沒有轟轟烈烈,卻過得踏實。 方慕和說,感情和愛情不是一回事,日久生的基本都是感情,這種感情很復(fù)雜,是習慣是依賴,有時還有生存的需要。 愛情是很純粹的,沒有條件,是一瞬間的心動,道不清說不明。 在那一瞬,甚至可以為ta活,也可以為ta死。 刻骨銘心又心甘情愿。 方慕和還說,不是每個人都有幸遇見愛情。 有些人談了不止一次戀愛,但卻從沒體會過心動是什么滋味。 后來,方慕和跟他的初戀分手了,她有次問他愛不愛的事,他再也不提,說愛情是虛無縹緲的東西,信那個做什么。 卜一說,方媽的愛用完了,所以不想提那些情情愛愛的。 秦書開始瞎想,韓沛對她...是一見鐘情? 也可能,在第一次見面,他讓她坐在駕駛座后面那個位置,一切就不一樣了。 韓沛要是喜歡一個女人,還主動追,不管哪個女人都沒法抵抗那份誘惑。她也是俗人一個,不例外。 長這么大,第一次因為男人的一句話,她失眠了。 實在睡不著,秦書起來彈鋼琴。 有些曲子好多年不彈都忘了譜子,去書房找來多年前的琴譜,翻來翻去,沒有哪首適合現(xiàn)在的心情。 今天韓沛跑了二十三圈,她就翻到了第二十三頁。 秦書來回彈了十遍,大腦越興奮了。 合上琴蓋,拿著手機去了露臺。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了?”方慕和剛睡著又被吵醒,晚上喝了不少紅酒,這陣子睡意正濃,也就是秦書,換做別人三更半夜來吵他,他早就直接掛了電話。 沒好氣的問秦書:“你又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 秦書:“韓沛要追我。” 方慕和以為自己聽錯了,擰著眉:“你說什么?” 秦書:“話?!?/br> 方慕和:“...不說我掛了?!?/br> 秦書趴在臺子上,看著小區(qū)里零星的燈火,被韓沛主動表白的那份悸動還在,虛榮心也在作祟,怎么都冷靜不下來,只能來找方慕和,讓方慕和給她潑潑冷水。 隔了幾秒秦書才說話:“韓沛要追我。” 方慕和清醒不少,開燈起床,“韓沛要追你?他親口說的?” 秦書:“嗯?!?/br> 方慕和去書房拿上煙,正好書桌上有半杯冷咖啡,他端起來一口氣喝了。 喝完直接去了陽臺,打開窗戶,東北風嗖嗖的卷進來。 他冷的向后退了步,開始點煙。 好半晌過去,秦書沒聽到那邊的動靜,“怎么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