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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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灑灑吸吸鼻子,也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些什么,她蹲下來抱著膝蓋,感覺風(fēng)更大了。 一夜無眠,躺椅并不舒服,她在上頭輾轉(zhuǎn)反側(cè),起來的時候腰酸背痛,心悸發(fā)慌,就連喉嚨也干得要命。 她想,勝在年輕,以后可萬萬不敢熬夜了。 開門的服務(wù)生還是昨天那位小哥,見到白凈臉上掛著黑眼圈的少女無不惋惜地道:“你男朋友也太狠心了點?!?/br> 付灑灑笑笑,她現(xiàn)在頭痛得快爆炸了,一句話都不想說,接過代表預(yù)定成功的卡片后,仿佛身上所有的力氣都被卸下了。 千辛萬苦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卻因為那個人敷衍的態(tài)度,變成了雞肋。 ****** 十九中的最后一節(jié)課才剛結(jié)束,周思茂就把聞泱叫到了辦公室,他的表情異常嚴(yán)肅,直接把一疊材料丟到了桌上。 “我說你什么情況?學(xué)籍保留?高三不念了?” “恩?!?/br> 周思茂掐了下眉心:“你別跟我開玩笑,z大的保送名額都下來了,你現(xiàn)在跟我說你要退學(xué)?” “周老師,我下個月要去hc商學(xué)院報道?!鄙倌暾f話的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垂著眸,只隱隱約約窺得到眼睛下邊的一片青色。 明顯是沒休息好,難掩憔悴。 周思茂都看出來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他大概也聽說過聞家家主的強權(quán)作風(fēng),欲言又止:“你家里……” “家里沒事?!彼杆俅驍?,很輕地笑了下:“有機會的話,還是會去z大念碩士的?!比绻?,有這么一天的話。 周思茂也只好安慰:“那個商學(xué)院挺難錄取的,去年我們h市就去了一個高考狀元,要論國際排名比z大還高了一大截?!?/br> “是嗎?”聞泱抬起頭,低聲嘲道:“那挺好的?!闭f完,他沖周思茂點點頭,先行離開了。 時隔三周,他又回了私立醫(yī)院的vip病房。 這次病床上的主角換成了白發(fā)蒼蒼的老者,他閉著眼,悄無聲息地躺在那里,可以感受到生命在悄然流逝。 聞郁從飛機上下來后聽到父親心梗住院,兩天都沒合眼,此時看到兒子來了,冷冷掃了他一眼:“你同你爺爺前陣子起爭執(zhí)了?” 聞泱不語,默認(rèn)了。 下一瞬,臉頰就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被打得偏過腦袋去,嘴角被牙齒磕到,滲出了血。 “你不該忤逆他。”聞郁站起身,臉色沉得嚇人,“你到底說了什么讓他情緒這么激動?” 聞泱抬手擦了下嘴角,自己那天說了什么?讓他過繼孫子?他被氣死了自己就替他完成夙愿? 大逆不道的罪已經(jīng)鑄成,他慢慢走到病床前,彎下腰:“是我錯了,請您快點好起來?!?/br> 聞郁直接打電話讓特助訂好機票,而后冷道:“給你兩年時間拿到金融學(xué)和管理學(xué)的bachelor,然后你才有資格再來和你爺爺請罪。” “恩。”他在病床前立了很久,直到手機消息又一次推送進來,才回過神。 十幾條消息,從【我到了哦,等你】,到【八點了耶,周圍的人都開吃了,我也有點餓?!?,最后是【臨洲哥哥,我還在等你】。 胸口悶悶的,傳來些許刺痛,他想,她還真能勾起他乏善可陳的愧疚和憐憫。 長指輕輕敲了幾下鍵盤,他回道:【我不過去了】。 . 付灑灑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時鐘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22點,她的面前只放了一杯檸檬水,和別人的饕餮大餐形成鮮明對比。 過去的四個小時里,她見證了三位男人的求婚,兩對情侶的破鏡重圓,每一次她都是機械地跟著拍拍手。 只有這一次,消息進來的一瞬間,恰逢隔壁桌的少女表白失敗哭出聲,她仿佛也嘗到了心碎的滋味。 服務(wù)生過來,善意地提醒:“抱歉,我們的主廚快下班了,您的朋友還沒有來嗎?” 少女的頭顱低垂著,一聲不吭。 他只得敲敲桌子:“小姐,您還好嗎?” “我不好?!彼痤^,眼淚忽然大顆大顆掉下來,弄花了特地讓許曼尼幫忙畫的眼妝。 服務(wù)生驚了一下,趕緊把紙巾遞過去。 她接過,哽咽著又重復(fù)了一遍:“我一點都不好?!?/br> 服務(wù)生歉意地退出去,留給她私人空間。 周遭若有似無的打量目光停留在付灑灑身上,她穿著洋裝,妝容精致,一看就是在等重要的人。可她偏偏哭得那么傷心,大概是等的人……永遠不會來了吧。 付灑灑渾渾噩噩地站起來,饑腸轆轆的胃傳來了灼燒感,加上整夜未睡的后遺癥,她連推開餐廳門的力氣都沒有,還是好心人幫了一把,她才能走出去。 外頭溫度驟降,她捏著手機,又看了一遍這條消息,只覺整顆心都被寒冰籠罩了。 為他排了整夜的隊,為他精心準(zhǔn)備的禮物,為他盛裝打扮的自己,原來一點意義都沒有。 想起了管甜的那句話,你做了那么多,值得嗎? 她真的想問問他,到底有沒有心,鼓起勇氣電話撥出的一瞬間,就被無情地按掉了。 接著,有消息進來—— 【我要出國了?!?/br> 她胡亂抹了一把眼淚,死死盯著這五個字,心被一點點撕開,密密麻麻的痛。 既然注定無疾而終,為何要給她希望? 她撐著墻,慢慢彎下腰,用餐完畢的客人陸陸續(xù)續(xù)走到她身邊一同等電梯。 她非常努力地深呼吸,想要再撐久一點,想要不那么丟臉,可最后還是潰不成軍。 面前的一切都變得模模糊糊,她嘗到了自己的淚水,又苦又咸。 【我放棄了。】 發(fā)完最后一條消息,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謝謝你的絕情,讓我一夜長大。 第27章 z大, 全國top3的綜合類院校, 屹立了一個多世紀(jì), 風(fēng)雨飄搖的年代都培養(yǎng)出了一大批有志之士,還推動了近代史上的新文化運動。 不過這些記憶實在有些太遙遠了,對于z大的近幾屆學(xué)子來說,最值得成為茶余飯后的談資有這么幾件事—— 1、風(fēng)華絕代的榮譽教授荊念又回z大開選修課了,選課當(dāng)天學(xué)校網(wǎng)絡(luò)全線癱瘓,開課當(dāng)天更夸張,樓道里差點發(fā)生了踐踏事件。 2、z大第一美男謝清宴戰(zhàn)無不勝的泡妞連勝紀(jì)錄被迫中止。 3、拒絕校草的據(jù)說是位大一新生,在其索要聯(lián)系方式時毫不留情地抨擊了他的長相。 謝清宴是什么人?2013屆的鄰省理科狀元, 熱門專業(yè)建筑系的高材生, 感情史和智商一樣牛逼, 每次撩妹臺詞也很簡潔扼要: 【同學(xué), 你長得很像我下一任女友?!?/br> 別懷疑,就是這么瞎的一句話, 讓全校女生心甘情愿前赴后繼上去送死, 被傷透了心以后也倔強地默默暗自神傷, 不肯說一句他的壞話。 沒想到,天地好輪回。行走的荷爾蒙竟然被ko了? 一時間,這位大一學(xué)妹激起了眾人的好奇心。有知情人打探出了她的身份, 2014屆歷史系,付灑灑。 此刻, 位于風(fēng)暴中心的女主角正在食堂大快朵頤, 周遭圍了兩個同寢室的吃瓜群眾。 “灑灑, 你的審美有很大問題啊。”鐘露瑩撐著臉,撥了撥碗里的米飯,不可思議地道:“他哪里不好看了?” 剛打完湯回來的邱苗一臉花癡:“就是,謝清宴已經(jīng)帥到我合不攏腿了好不好。” 語罷,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嘆了口氣,為何那個幸運兒不是自己? 這是一個看臉的社會,她們又正值20來歲情竇初開的年紀(jì),能說出這些話一點都不奇怪。 付灑灑已經(jīng)很習(xí)慣了,女生宿舍夜聊就這么幾個話題:謝清宴,謝清宴的現(xiàn)任女友,謝清宴的下任女友候選者。 真的是神煩。 讓她止不住又想起了高中時候自己的光榮事跡。 “不說這個了好吧?”付灑灑有點不開心,第二食堂最喜歡吃的雞腿飯都沒了滋味。 邱苗和鐘露瑩交換了個眼神。同寢室一個月了,對方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長得巨好看不說,性格還灑脫率真非常好相處,眼下這樣的表情,看來是真的很不喜歡謝清宴了。 付小霸王也不想把氣氛搞得尷尬,于是轉(zhuǎn)了話題:“荊念教授的課你們選上了沒?” 說到這個,邱苗尤其激動:“我怕校園網(wǎng)卡,我他媽早上九點鐘跑到網(wǎng)吧去cao作,結(jié)果一直給我顯示網(wǎng)頁鏈接有問題,等到進去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其實本來進去旁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荊念這個人吧,平日里慵懶迷人,偏偏上課一板一眼,選修課名單外的不相干人員一律不得入教室。 所以才有了z大這么瘋狂的一課難求的畫面。 付灑灑對此嗤之以鼻,荊念這廝,之前高高在上把許柔胃口吊得不要不要的,現(xiàn)在還不是低下了高貴的頭顱被對方改造成忠犬了? 所以說一物降一物,這話絕對沒錯。 鐘露瑩也嘆了口氣:“荊教授可是華爾街資本大鱷,我都不知道猴年馬月他才會再來z大開課了,難受?!?/br> 付灑灑自從和陸絳梅管甜去了不同的學(xué)校天各一方后,覺得十分有必要再收兩個跟班,于是她敲了敲桌子,微笑:“諸位,我有辦法讓你們?nèi)ヅ月牎!?/br> “啊啊??!真的假的?” “稍等?!彼首魃衩氐攸c點頭,然后給荊念發(fā)了條消息: 【荊教授,選修課我?guī)蓚€同學(xué)一起來上唄?】 沒回。 呃……想了想,她又重新打了一句: 【親愛的姐夫,跪求三張選修課門票?】 這次回的就快多了: 【ok】 呵呵,愛情面前誰都是奴隸。 付灑灑心滿意足地收起手機,沖身邊兩位妹子挑了下眉:“搞定了。”成功得到美人們的歡呼和擁抱后,她的胃口也好了起來,雞腿飯還剩一大半,她拿著勺子滿滿舀了一口飯,正準(zhǔn)備往嘴里塞時—— 有只白皙修長的手從身前越過,輕輕拿走了她的吃飯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