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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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用堪比二百瓦燈光的眼神盯著,就算修養(yǎng)再好都看不進(jìn)書了,聞少爺面無表情地抬起頭:“別盯著我?!?/br> 她撐著下巴,笑瞇瞇:“行啊,換你盯我?!?/br> “……”他是有病才會和她搭腔。 付灑灑測了測身子,本以為他在看什么原文書或者什么高大上的課外讀物,誰知道湊近后竟然發(fā)現(xiàn)這是一本漫畫! 少年,這么中二的嗎? 不過漫畫里的主人公還挺熟悉的…… 于是她又壓低腦袋,扭著身子去找封面上畫者的名字,還沒看到腦袋就被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聞泱收起書,指著門:“你可以走了。” 不想走呢,想睡在這里。 付灑灑舔了舔唇:“聞先生,免費的夜間看護(hù)有需要嗎?” …… 聞少爺眼不見為凈,直接把書蓋到臉上,隨后塞上耳機(jī),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這舉動就讓付灑灑看清了封面上的作者——川崎雄二。 啊,真的好熟,是在哪里看過? 她怎么都想不起來,糾結(jié)得要死,回憶了好一陣子都沒有結(jié)果,想再和少年說一說話,卻意外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睡著了,書歪在一邊,呼吸聲淺淺。 付灑灑看著他,心里甜得能滲出蜜來,傲嬌又別扭的冰山小王子,好像今天還有一點點溫柔…… ***** 回家路上,經(jīng)過小區(qū)門口的拐角處時,那咖喱屋前照例圍了一大堆粉絲,付灑灑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腳步。潛意識里仿佛有個聲音讓她抬頭看,于是,那巨大海報上的畫面倏然間就跳入了視線。 她歪著頭端詳海報上的字——大胃王挑戰(zhàn)賽,可獲得川崎先生限量版手辦。 呃,川崎雄二? 不就是他看的那本書嗎? 他那樣子的人住院都不忘看漫畫,可見是很喜歡這個作者了。 也想為他做點事呀,付灑灑在原地踟躕了一會兒,但是五碗咖喱飯的威懾力太大了,估計吃完她都得進(jìn)醫(yī)院…… 這時身旁走過一對情侶,女生挽著男生的手,撒嬌:“怎么辦,人家超想要那個手辦的?!?/br> 男生聳聳肩:“可是你老公我再厲害,都吃不下五碗咖喱飯啊?!?/br> 女生皺皺鼻子:“也對,什么樣的主辦方能想出這種活動啊,誰會去參加啊?!?/br> 男生摟著她,哈哈大笑:“你別說,可能還真的有這樣的智障會為了限量手辦鋌而走險?!?/br> ……兩人相攜而去,留下風(fēng)中凌亂的付灑灑默默地聽完了整段對話。 沒事,我是智障我自豪。 她在心里給自己打氣,然后奮力擠開人群。咖喱屋門口的迎賓小哥正在發(fā)排隊的號碼牌,看到她后抱歉地笑了笑:“妹子,用餐高峰期,一個小時后再來吧?!?/br> 付灑灑比劃了一下餐廳前的海報,鼓起勇氣:“那個……不是說挑戰(zhàn)賽可以直接進(jìn)去嗎?” 迎賓小哥睜大眼:“你要挑戰(zhàn)?” 付灑灑點點頭。 小哥于心不忍地勸了一句:“目前為止,共有十位參加,而且都是男性,其中九位都失敗了,剩下勉強(qiáng)完成的那一位,好像也胃部不適去醫(yī)院了呢。”他撓撓頭皮,又補(bǔ)充道:“你還是再考慮下吧?!?/br> 這個活動本來就是個噱頭,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付灑灑心里也明白,可怎么辦呢,她就是著了魔一樣地想給他摘月亮呀。 悠悠嘆了口氣,她毅然推開了玻璃門:“老板,給我來五份咖喱定食!” 第19章 付灑灑為博聞少爺一笑, 成功作死, 把自己折騰成了女鬼,而且是一個擁有著慘白皮膚、渙散眼神、虛浮腳步的恐怖系列女鬼。 這兩天付燁和許曼尼剛好去臨市參加某企業(yè)家的開業(yè)酒會,姚媽也不巧回鄉(xiāng)下請了兩天假。付小霸王只覺自己奄奄一息,好不容易熬過一晚, 第二天白天根本沒法上課, 呆在家里來來回回跑了十幾次廁所后,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躺在床上給心腹們發(fā)群消息。 [灑脫大王:999999, 我的菊花保不住了。] [毒死人的甜甜圈:什么情況?] [望梅更渴:大佬,莫非玩了什么禁忌play……] [灑脫大王:5分鐘后接我去醫(yī)院, 不然你們將失去我。] 得到召喚的二人急匆匆就來了, 按了門鈴卻沒有回應(yīng)。 “灑哥!”陸絳梅猛拍門,不知道出了什么狀況,她有些著急:“你在里面嗎?灑哥!” 管甜沖外頭等著的的士司機(jī)擺了個手勢,示意對方再耐心多等一會兒。 終于,付灑灑拉開了門, 一扭一扭地往外走, 她的胃里像是有把刀子在翻攪, 火辣辣地痛, 要命的是咖喱味還一陣陣往上涌, 簡直…… 樹蔭下, 她沒忍住, 又吐了一回。 管甜趕緊掏出濕巾替大佬擦擦嘴巴, 然后和陸絳梅一人一邊攙著她往出租車走。 三人到了醫(yī)院,晚上九點多,急診還是人很多。等到付灑灑輪上的時候,她已經(jīng)再度從洗手間釋放過兩回了。 “哪里不舒服???”醫(yī)生照例問道。 付灑灑冷汗直冒:“拉肚子,一直沒停過?!?/br> 醫(yī)生皺眉:“吃了什么?” 她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咖喱飯?!闭f完,又小聲補(bǔ)充:“五碗?!?/br> 醫(yī)生也懶得問緣由了,這年頭奇葩的病人多了,上次還有個腦子拎不清的吃了七十多個生蠔,救護(hù)車送來的。 “有沒有嘔吐,發(fā)燒的癥狀?” 付灑灑想了一下:“沒熱度,但是吐了好幾次。”從咖喱屋出來她就憋不住了,迎著一大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把剛才硬著頭皮猛塞下去的料理絕大部分都回饋給了大地母親。 醫(yī)生點點頭:“今明兩天狀況嚴(yán)重必須掛點滴,我給你配點藥,后天繼續(xù)觀察下,如果出現(xiàn)熱度及時復(fù)診?!闭Z罷,他推了下眼鏡,開始叫下一個病人進(jìn)來。 輸液室,滿是黑壓壓的人頭,三個小姑娘找了很久才瞄到一個空缺的位置,無奈八十歲的老太太在一旁虎視眈眈,她們也不好意思和長輩搶,只得作罷。 于是,付灑灑特別可憐地去了角落,在臨時區(qū)域坐著板凳,她血管有點細(xì),被實習(xí)護(hù)士戳了好幾下才掛上點滴。 陸絳梅替她把袖子卷得更高一些,嘆氣:“又是和他有關(guān)的?” 付灑灑嘿嘿笑著,故意扯開話題:“你們知道嗎,他住院了,我昨天去看他了,一直在咳嗽,挺嚴(yán)重的。” 管甜湊過來:“你連絕交信都甩給他了,還去看他干嘛?” 付灑灑難得被這傻白甜梗住,半晌都沒找到能接的話。 陸絳梅也沒開口,低垂著頭玩手機(jī),直到電量不足發(fā)出提醒后,她抬起眼,輕聲道:“付灑灑,你這次又做了什么?” 她很少這樣子連名帶姓地喊她,上一次這么喊還是兩人因為某件破事大吵一架。 “沒什么,就有個餐廳剛好在搞活動吃咖喱飯送手辦,我猜他應(yīng)該挺喜歡的……” 陸絳梅很不客氣:“所以你就像個智障似的把自己折騰進(jìn)醫(yī)院了?”說著說著她情緒變得有些激動,吼道:“請問你做這些他知道嗎!我看你真的是不撞南墻不死心!” 付灑灑理虧,也明白好朋友在擔(dān)心自己,她抬手戳了一下她的臉:“你別生氣嘛,以后我會虐他的?!?/br> 虐個屁!陸絳梅恨恨瞪她一眼。 管甜抓了抓馬尾,猶豫道:“我說……既然付出了,就得有回報啊,咱也不能這么吃虧吧,得告訴他你受的苦呀。” 正在僵持的兩人同時看過來。 突然想到了什么,付灑灑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來來來,給我拍段vcr?!?/br> ****** 聞泱出院了,說來也奇怪,自從付小霸王來過以后,第二天早上他的熱度就退了,傍晚拍了ct發(fā)現(xiàn)肺部癥狀減輕,沒過多久連咳嗽都好了。 “灑灑絕對是你的福星啊?!甭勌贿呏笓]著人辦理出院手續(xù),一邊和兒子絮絮叨叨:“這兩天為什么不見她來了呢,你要不給她打個電話吧?” 聞少爺很冷漠:“我沒有她的號碼?!?/br> 嘶—— 聞太太吸了一口涼氣:“好沒良心啊你?!?/br> 這話不知怎么就和記憶里那一晚醉酒少女的抱怨重疊在了一起,聞少爺莫名有些煩躁:“我先回學(xué)校了。” 聞太太還在后邊大呼小叫:“臨洲,有時間叫她來家里吃飯呀!” ……一個兩個都是有毒。 他垂下眼,摸出手機(jī),屬于她的那個號碼發(fā)來的消息還在收件箱里靜靜躺著,他指尖摩挲了下,又按掉了亮著的屏幕。 回到學(xué)校,云端之上的聞少爺自然是老師關(guān)心,同學(xué)眷注,尤其是班上的女生,熟的不熟的都要來搭上幾句,他本來就不喜歡應(yīng)付這些,表情愈來愈冷,回答的字眼也敷衍到了單音節(jié)。 偏偏薛凝還不肯回座位,她也是按耐不住了,自從那個偷拍視頻流出以后,她都好幾天沒睡好了。 “聞泱,論壇你看了嗎?” 這話出了后,所有人都暗自看了過來。 聞少爺皺著眉,有些不耐:“怎么了?” 薛凝鼓起勇氣:“那個就是……有一天晚上,你背著的女孩子是誰啊?” 薛女神完全拉下了面子,只求心儀的對象不要打碎她的幻想。能把眾多學(xué)子們奉為冰山美人的薛凝,逼急到這個份上,也就只有十九中的殺手聞臨洲了。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聞少爺站起身,擦肩而過的時候冷冰冰丟了一句:“和你有關(guān)系?” 薛凝面紅耳赤,紅著雙眼坐到位置上,嗚嗚哭了起來。 聞泱卻是頭也不回,依舊目不斜視地走出了后門。 外頭空氣好多了,走廊另一端就是國際班的教室。三四節(jié)課的間隙,那個班級的學(xué)生大多無心學(xué)習(xí),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打打鬧鬧。 他看了一會兒,目光若有似無地在人群里掠過,也不知在找誰的身影??粗粗?,視線就突然和某個圓臉妹子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