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陸懷征,陸懷征……” 男人倏然低頭,劈天蓋地朝她吻下來。 他從頭頂,一點點吻下來,先是頭發(fā),額頭,眉心,鼻尖……唯獨沒有碰她的嘴唇,溫?zé)岬淖齑窖刂亩€輕輕摩挲著。 于好渾身一抖,全身跟過了電似的,僵硬地靠著洗手池,整個人發(fā)軟。 陸懷征聲音低沉壓抑得快要炸了,含著她的耳垂輕舔舐弄,小聲的哄她: “跟家冕吵架,那邊也回不去了,收留一下我?” 她小小聲說:“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婚后番外:“緊”后續(xù)。 于好沒懂緊的意思,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才明白。 那天,陸懷征執(zhí)行任務(wù)回來,兩人有陣子沒見了,一進(jìn)門,看見于好在廚房忙活,脫了鞋,把鑰匙丟在玄關(guān)口的籃子上,隨便套了雙拖鞋,直接從后面把人抱住抵在琉璃臺上,一邊低頭親她,一邊解自己的扣子,解一顆,親一下,解一顆,親一下。 兩人回房,于好聽見他一遍遍在自己耳邊說這個字。 等結(jié)束的時候,于好問他,我今天穿的衣服不算緊吧,是睡衣啊。 “……” 陸懷征抽事后煙的手一抖,煙灰落了半截在床上。 第52章 第五卷 一抔塵土 半載風(fēng)情(04) 空氣濕熱, 透著氤氳的霧氣, 陸懷征一只手撐在洗手池上, 另只手捧著于好的臉, 低著頭仔仔細(xì)細(xì)瞧著她,猩紅的眼,染了欲。 于好愣是被他這么看著,臉就燒紅, 更別提此刻隔壁此起彼伏的伴奏聲。 那邊男人的床笫話真是層出不窮,女人大膽的回應(yīng)更讓她大開眼界,氣氛著實熱烈。 這邊,陸懷征遲遲沒有吻下來, 單手托著她的下巴, 迫使她仰著臉看著他, 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那飽含深意的眼神瞧得她更是心尖發(fā)顫。 于好窘迫欲別開臉,被他拽回來。 不等她對上他的眼, 他忽然偏頭, 深深吻住她的嘴, 沒有長驅(qū)直入, 他輕輕的,一點點地捏著她的下巴,舔著她的唇。 像是被鵝毛捋過,于好心底泛癢,手慢慢掛上他的脖子。 感覺到她的主動, 陸懷征把人抵上洗手臺,兩只手改而摟上她的腰,低著頭同她用最親密的姿勢接吻。 輾轉(zhuǎn)舔舐,陸懷征一邊親,一邊仍是眼含笑意地深深看著她。 …… 于好被抱上床,陸懷征彎腰撐在她兩側(cè),一路從頭頂細(xì)細(xì)密密地吻下來,停在下鄂線的位置。 他特別規(guī)矩,似乎再往下就是禁忌,他不碰。 上上下下,鼻尖、發(fā)頂、唇角……都吻了個遍。 他尤其迷戀她的耳朵,含著耳垂逗弄時,眼底都是欲,最后停下來,替她蓋上被子,揉揉她的頭哄她睡。 結(jié)果,半夜時分,隔壁又起了聲響,纏綿不斷,孔莎迪咿咿呀呀煩死個人。 陸懷征在沙發(fā)上睡到一半,后半宿就坐在套間的小陽臺上沉默寡言地抽了半宿的煙。 等天邊泛起魚肚白。 陸懷征洗臉下樓,去給于好買早餐。 家冕起得早,兩人在樓梯口打了個照面,有點尷尬,陸懷征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轉(zhuǎn)身要下去,被家冕叫住。 “你去哪?” 陸懷征一腳踩在臺階上,回頭看他:“買早餐?!?/br> 家冕撓著頭,胡亂從褲兜里摸出一把車鑰匙,朝他丟過去:“你車我昨天讓胖輝開后場去洗了,先開我車,就在門口。” 陸懷征接過,嗯了聲。 看著他修長的背影,家冕撓撓頭,和好了吧,這算是和好了吧? 要不還是在于好起床前,在門口跪一會兒 …… 于好起床的時候,陸懷征正坐在基地一樓的餐桌邊上,跟宋子琪閑聊。 一個民航,一個戰(zhàn)斗機(jī),也有得聊么? 于好趴在二樓的欄桿上看了會兒,身邊忽然多了一道身影,孔莎迪穿著睡袍,笑瞇瞇地看著她:“你是陸懷征女朋友?” 于好不知道該怎么答。 好像說是不合適,說不是也不合適,就靜靜地看著她。 孔莎迪靠上欄桿,好奇地問她:“跟陸懷征這樣的人談戀愛是什么感覺呀?” 于好不解:“陸懷征這樣的人?” 孔莎迪直爽地說:“就是有點帥帥又有點壞壞的,別介意,我沒看他跟女人相處過,所以有點好奇?!?/br> 于好笑起來:“他也是普通男人,會吃醋,會生氣,發(fā)起火來也不理人的?!?/br> “是么?” 孔莎迪無法想象陸懷征吃醋是什么個場景,以前見他都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l都貧,這些年沉穩(wěn)了些,只是身邊都是宋子琪這幫人。 約莫是聽見她們的說話聲,樓下宋子琪喊:“孔莎迪,下來吃飯?!?/br> 孔莎迪嬌嗔地一蹬腿,“煩人!”哐哐哐穿著睡袍就下去了,結(jié)果被宋子琪半路給吼回來:“給我回去穿衣服!” 于好一低頭,看見二樓的欄桿下,陸懷征正靠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她,嘴角勾著笑,“下來?!?/br> 她聽話地下樓。 宋子琪一看穿戴整齊的于好,搖搖頭,嘴里咬著片面包,頭疼地對陸懷征說:“你女朋友真省心?!?/br> 陸懷征笑笑:“也不怎么省心?!?/br> 于好坐在陸懷征邊上低頭認(rèn)真吃著他給她弄的三明治,兩男人吃得差不多了,面前堆著剩余的殘羹,又聊起了工作的事情。 宋子琪問:“少?,F(xiàn)在的一小時飛行津貼是多少?” 陸懷征傾身給于好拿了瓶牛奶,給她倒在杯子里,慢聲說:“看機(jī)型?!?/br> “殲擊機(jī)一千出頭,轟炸機(jī)六百多點?!闭f完,把杯子放在于好面前,漫不經(jīng)心補(bǔ)充。 宋子琪:“那你一天飛二十四小時殲擊機(jī),一天工資就兩萬四,快趕上孔莎迪一個月的工資了?!?/br> 陸懷征瞥他一眼:“毛病,我一年就飛兩百個小時不到?!?/br> 于好瞟了他一眼。 陸懷征低頭看她,“怎么這種眼神?” “一年就二十萬?” 陸懷征低頭看她,撇頭笑:“嫌少” 于好老實說:“太少了?!?/br> 陸懷征往后靠了靠,調(diào)整了姿勢,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你要多少?” “兩百萬?”于好咬著牛奶杯,嘴邊留了些白白的奶漬,比了個手勢。 陸懷征低頭笑笑。 又聽她放下杯子說:“你們工作危險,要這么點正常。” 宋子琪一笑:“那這樣的話,人人都來當(dāng)兵了,誰還累死累活搞科研,國力還怎么發(fā)展呢?” 也是。 于好點點頭。 陸懷征摸摸她的頭,示意她先吃。 宋子琪又說:“再說,那都只是飛行津貼啦,還要加上基本工資和一些亂七八糟的補(bǔ)貼,懷征現(xiàn)在這軍銜,算起來一年也得有四五十萬,不算少了,在外企也算是一中層干部?!?/br> 于好慢慢吞吞把剩下的三明治吃完,一邊認(rèn)真地豎著耳朵聆聽宋子琪的話。 等他說到盡情處,也小點下頭,表示贊同。 “說到底,也還是咱眼界不夠,當(dāng)年上學(xué)時談理想,上班了老板跟你談理想的時候,可咱們已經(jīng)被現(xiàn)實逼的只想談錢,理想算個屁。” 于好覺得不是,陸懷征就是一個充滿理想的人,他的股氣跟熱血是其他人所沒有人。 她把奶喝完,看了眼陸懷征,然后就靠在椅子上,視線落在窗外,家冕正帶著幾個人在場外測試風(fēng)向。 嘴角有些黏,她伸出舌頭舔了舔,舔了兩遍都沒舔干凈,有些惱,旁邊忽地伸出一只手,溫?zé)岬哪粗覆惠p不重地壓在她的唇上。 于好茫茫然回過頭,陸懷征用手指將她唇上的奶漬漫不經(jīng)心拂去,嘴里還跟宋子琪說著:“人各有志,咱們俗,別人不定俗,還是有人愿意堅守初心,以夢為馬的。” 后來,于好回想這句話,總?cè)滩蛔釡I盈眶。 孔莎迪換好衣服下來,直升機(jī)跟跳傘的教官都已經(jīng)過來了,簽完所有協(xié)議,包括保險金的受益人。 于好在寫完父母名字之后,頓了頓,在最后悄悄加上了陸懷征的名字。 不知道為什么,這神神秘秘的,感覺在簽結(jié)婚協(xié)議。 剛簽完,陸懷征插兜過來,于好趕忙將簽名那頁翻過來,人已經(jīng)到跟前了,“寫完了?” 于好點頭。 陸懷征帶于好過去,場外風(fēng)大,幾乎要把人吹變形??咨现苯佣愕搅怂巫隅鲬牙?,宋子琪低頭笑著去捏她的臉,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么,孔莎迪臉紅了笑著去拍他,膩歪得很。 于好轉(zhuǎn)頭看看自己身旁這個男人。 他似乎換了件外套,黑色的飛行服,風(fēng)吹著他的頭發(fā),露出他飽滿的額頭及英挺的眉峰,雙眼微微瞇著,正仰頭盯著頭上的直升機(jī),那雙清秀修長的手,正一絲不茍地抄在褲兜里。 頭頂直升機(jī)落地,狂風(fēng)大作,場邊的小草全被吹歪,往一邊斜去。 于好伸出手,輕輕捏住陸懷征的手腕,男人清白的手腕,線條輪廓分明,青筋賁張,溫?zé)嵊辛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