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什么?。俊?/br> “這不可能!” “薛國的皇帝不是駕崩了么?” “是誰指揮的?” “怎么可能打過來?!” 但是軍報是沒有錯的…… 薛長瑜在前線修養(yǎng)了兩個月,因?yàn)閭麆萏?,兩個月才完全大好,就在這兩個月之內(nèi),蘇懷瑾體貼親切的給薛長瑜舉辦了隆重的葬禮…… 然后又下令讓蘇懷縝做出撤退的模樣,刑國人最忌憚的就是蘇懷縝,蘇懷縝一撤退,刑國人就放心了下來。 這樣一來,薛軍很快殺了一個回馬槍,而且讓刑國人始料不及,根本沒有防備。 撤軍的蘇懷縝,竟然出現(xiàn)了羅國的邊城門下,只用一夜,直接攻破羅國邊城大門,長驅(qū)直入。 羅國只是小國,整個國家的兵馬,也就五萬而已,根本不敵蘇懷縝的精兵,一時間投降的投降,棄城的棄城。 很快,蘇懷縝就直接打到了羅國的京都大門,將整個羅國的都城團(tuán)團(tuán)包圍。 與此同時,刑國人覺得薛長瑜駕崩,薛國撤退,所以就開始有恃無恐,放松警惕,還派出了一隊(duì)兵馬,想要捉拿中路的呂彥。 畢竟呂彥可是刑國的正統(tǒng),比刑國公主朱婉香還要正統(tǒng),萬一哪一天殺回來,朱婉香的皇位豈不是就要完蛋? 因此朱婉香想要乘勝追擊,在中路撤退的時候,將呂彥拿下,押回刑國,朱婉香決定親自處決呂彥,才能令她安心。 只是朱婉香沒想到的是,派去捉拿中路呂彥的軍隊(duì),一去之后杳無音信,她忙著登基的事情,根本不知道,那支軍隊(duì)已經(jīng)被薛軍全部拿下。 與此同時,薛長瑜下令,大軍突擊刑國。 刑國沒有任何防備,還沉浸在薛國皇帝駕崩,薛軍撤退的喜悅之中,薛軍兵臨城下的時候,刑國的士兵還在飲酒作樂。 只用了十天,刑國的軍報還沒送到刑國都城,薛軍已經(jīng)快速突擊,三路大軍成功匯合,直逼刑國都城。 朱婉香摔下祭壇,這可是刑國歷來皇帝都沒有過的事情,實(shí)在太不吉利了。 朱婉香悠悠轉(zhuǎn)醒,渾身頭疼不已,腦子里也昏昏沉沉的,就在這時候,丞相驚慌失措的大喊著,一路沖進(jìn)來,撥開人群,叫喊著:“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朱婉香本就頭疼,丞相又叫的好像別人踩住了雞脖子,刺耳的厲害,就呵斥說:“做什么大呼小叫!沒點(diǎn)體統(tǒng)???” 丞相的臉色煞白,大喊著:“皇上!薛軍……薛軍已經(jīng)打到都城外面了!!京郊大營被攻破了……” 【第194章】 就在朱婉香還沾沾自喜的時候,薛長瑜的軍隊(duì),已經(jīng)攻破了邢國的京郊大營,沖破了邢國最后一道防鎖線。 而邢國的軍機(jī)急報,這時候才到京城,幾乎和薛軍就是前后腳。 朱婉香還在做春秋大夢,根本沒想到會有這出,大喊著:“誰!不可能……薛軍是誰掛帥???” 丞相顫抖的說:“是……是薛國皇上,薛……長瑜……” “不——不可能!” 朱婉香只是高聲尖叫了一聲,然后頓時又昏厥了過去。 “皇上!” “皇上!薛國打過來了,怎么辦?。 ?/br> “皇上又暈過去了???” “怎么辦?誰來指揮作戰(zhàn)?!” 朱婉香昏死了過去,局勢一下子兩頭轉(zhuǎn),刑國變得群龍無首,而薛國如日中天。 因?yàn)橹焱裣慊杳?,刑國大亂,之前不久,刑國又發(fā)生過內(nèi)亂,很多派系分化,還沒有瓦解,這時候就突然死灰復(fù)燃起來,紛紛開始分裂朝廷。 殘留下來的,各個已逝皇子的派系,開始不安穩(wěn)起來,都想要報復(fù)朱婉香。 朱婉香昏迷了兩天,朝廷已經(jīng)分化的不成樣子,外圍薛軍包圍,朝廷派系分化,自然別忘了,還有先太子的舊部,隱忍了這么多年,準(zhǔn)備偷偷開門,將他們的皇長孫呂彥迎接進(jìn)來。 朱婉香悠悠轉(zhuǎn)醒的時候,四周沒有人服侍,連一個內(nèi)監(jiān)和宮女都沒有。 朱婉香幾乎是氣急敗壞,喊了好幾聲,說:“來人??!來人啊!朕說來人?!都聾了么!?” 朱婉香嘶聲裂肺的喊著,但是都沒有人,只好站起身來,扶著東西往外走。 寢宮外面也是一片寂靜,靜悄悄的連個人影也沒有,朱婉香氣的不行,順著寢宮的路走出去,很快就看到了前面有人,竟然是上朝的大殿門口,堆著不少人。 朱婉香快步走過去,大喊著:“朕說來人!你們都聾了么?!” 朱婉香大喊著,踏入大殿一看,登時腦子里“轟隆——??!”一聲,仿佛被五雷轟頂了一樣。 大殿里群臣跪拜,殿上長身而立著一個黃袍加身的年輕男子,那男子背著身,朱婉香看不清晰。 就在這一剎那,那男子轉(zhuǎn)過身來,面目清俊,帶著微笑,一片隨和,朝朱婉香笑了笑。 朱婉香腦子里更是炸鍋,尖叫著大喊:“呂彥?。。 ?/br> 那在殿上,黃袍加身,接受刑國百官跪拜的,竟然就是呂彥,昔日里的刑國皇長孫! 朱婉香大吼了一聲,旁邊立刻有士兵沖過來,直接押住朱婉香,朱婉香大喊掙扎著,定眼一看,大殿上除了呂彥,竟然還有其他“老熟人”。 一個輕快的聲音笑著說:“刑國公主,咱們別來無恙啊?” 朱婉香側(cè)頭一看,竟然是蘇懷瑾! 真的是蘇懷瑾! 蘇懷瑾穿著一件寬松的衣裳,還搭著披風(fēng),身材已經(jīng)開始顯形,畢竟這么算來,蘇懷瑾有喜已經(jīng)快五個月了。 朱婉香瞪著眼睛,說:“怎么……怎么是你?!” 蘇懷瑾笑了笑,答非所問的說:“哦,不,是本宮記錯了,你可不是什么刑國公主,而是刑國的廢帝?!?/br> 廢帝…… 朱婉香似乎抓住了重點(diǎn),猛的一晃,都忘了掙扎,差點(diǎn)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的說:“不……怎么會這樣?!?/br> 薛長瑜則是摟著蘇懷瑾,把人護(hù)在懷里,生怕朱婉香會狗急跳墻,沖撞了蘇懷瑾。 在薛長瑜心里,蘇懷瑾本就金貴,再加上她現(xiàn)在又有喜了,自然更是金貴無比。 朱婉香似乎接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瘋狂的大喊大叫起來,說:“我才是刑國的女皇??!我才是刑國的皇帝!他是反賊!是反賊!呂彥是反賊!你們怎么了?!起來啊,不能跪拜他!他是薛國的走狗!放開我——放開我……” 薛長瑜蹙了蹙眉,十分不耐煩,揮了一下手,示意士兵將發(fā)瘋的朱婉香帶走,瞧她揮著手腳的模樣,癲狂至極,薛長瑜真怕她碰了自家瑾兒。 朱婉香被托了下來,殿上群臣面面相覷,趕緊又跪下來,山呼著:“拜見新皇,新皇萬歲!” 刑國已成囊中之物,薛長瑜成功的把呂彥送上了刑國新皇的位置。 呂彥終于不需要再隱姓埋名,回歸了刑國,改回了刑彥的本名,登基成為刑國的新皇。 等一切都穩(wěn)定下來,薛長瑜就帶著蘇懷瑾快速返京,畢竟蘇懷瑾還懷著身孕,不能在外久留。 這樣一來一去,蘇懷瑾的身孕更是明顯了,返京的時候有些困難,腳程也不快,薛長瑜就命令隊(duì)伍慢慢的走,穩(wěn)穩(wěn)的走。 返程大軍足足走了一個月,這才回了京城。 蘇懷瑾的玉鐲最近是時靈時不靈,蘇懷瑾想用玉鐲的福氣看看自己這次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但是玉鐲的福氣總是不生效,也不能自己調(diào)配孩子的性別和容貌。 蘇懷瑾是無所謂的,男孩女孩都一樣,薛長瑜其實(shí)也無所謂,反正已經(jīng)有了皇長子,薛國的傳統(tǒng)就是皇長子繼位,日后皇長子就是儲君。 而且薛長瑜更喜歡女兒,因?yàn)榕畠郝犜?,而且長得和蘇懷瑾一個模子刻出來,還會對薛長瑜撒嬌,其實(shí)薛長瑜也就是暗爽,畢竟蘇懷瑾平日里可不會對自己撒嬌。 大軍終于回到了薛國,太后恨不能迎出京城,一進(jìn)了京城大門,太后就噓寒問暖的拉著蘇懷瑾的手,還把薛長瑜趕下了馬車,讓他去騎馬,太后和蘇懷瑾要聊聊天。 薛長瑜甚是無奈,正好下了馬車,總覺得自從上次太后被綁走之后,不知是不是撞到了頭,反正對瑾兒分外的好,恨不能蘇懷瑾才是她的親閨女,自己反而是后娘養(yǎng)的了…… 蘇懷瑾回京之后,好生將養(yǎng)身體,而薛長瑜則是褒獎了眾臣,并且派祁老九帶兵,前往刑國,幫助呂彥鎮(zhèn)壓刑國叛亂,恢復(fù)刑國建設(shè)。 畢竟刑國經(jīng)受過一次戰(zhàn)爭,內(nèi)亂肯定少不了,呂彥是黃袍加身登基為帝,不知薛軍撤退之后,會不會有反叛的人。 因此薛長瑜派祁老九快馬加鞭過去支援,等幫著呂彥平息叛亂之后,再撤回薛軍。 蘇懷縝那頭,很快也凱旋回京,羅國因?yàn)椴粩?,已?jīng)自愿歸降薛國,自愿撤掉國家的稱號,歸并入薛國,成為城池。 一切全都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似乎非常順利,因?yàn)榱_國的歸順,刑國周邊的小國也開始紛紛進(jìn)貢,表達(dá)忠心。 如今可以和薛國抗衡的刑國,已經(jīng)變成了薛國的自己人,周邊小國又怎么可能以卵擊石,自然排著隊(duì)來朝拜薛國,不敢有任何意義。 只有一件事,不怎么順心…… 那就是蘇懷瑾生產(chǎn)的事情。 蘇懷瑾似乎又難產(chǎn)了,這次又是一胎兩個。 蘇懷瑾身子骨兒本就不怎么結(jié)實(shí),上次早產(chǎn)還難產(chǎn),又是大出血,嚇得薛長瑜已經(jīng)半死,這次雖然沒有早產(chǎn),但是竟然又難產(chǎn)了。 太后在殿外走來走去,走來走去,急的也是滿頭是汗,聽著里面痛呼的聲音,手都在發(fā)抖,說:“唉!都是你,丫頭懷胎那么辛苦,你還叫她懷胎,平日里親近的時候就注意一點(diǎn)兒!丫頭這次有喜還跑出去這么長時間,風(fēng)吹日曬的,還要替皇上著急,不難產(chǎn)才怪呢!唉……” 薛長瑜已經(jīng)夠緊張的,太后還在旁邊一直嘮叨,差點(diǎn)嚇壞了薛長瑜。 薛長瑜雙手攥拳,手心里都是汗,連問了好幾次,說:“好了沒有?好了沒有?” 綠衣在門口攔著,說:“皇上,您……您別著急,肯定快好了……”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里面一陣嘈雜,有人大喊著:“大出血了,大出血了……” 薛長瑜腦子里“嗡——”的一聲,與此同時,手上的紅玉扳指,突然發(fā)出“咔嚓!!”一聲脆響,拇指上一涼,扳指頓時裂做兩瓣,“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太后一驚,看向地上的扳指,說:“碎了碎了,這個時候太不吉利了!” 薛長瑜心頭一抽,緊張的不行,立刻大步往里走,說:“讓開,朕要進(jìn)去。” 薛長瑜不顧阻攔,大步直接走進(jìn)去,蘇懷瑾躺在榻上,臉色十分難看,滿頭大汗,仿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 薛長瑜趕緊一步跨過去,伸手捂住蘇懷瑾的手,說:“瑾兒?瑾兒……” 蘇懷瑾有些昏昏沉沉的,被薛長瑜握著的手,正好戴著那只紅玉鐲子。 鐲子上的裂痕已經(jīng)非常明顯,仿佛隨時要斷裂一樣。 薛長瑜緊緊握著薛長瑜的手,說:“瑾兒,沒事兒的,我不會讓你有事兒的,乖,放心……” 蘇懷瑾虛弱的笑了笑,就在這時候,突聽“?!币宦?,竟然是很久不生效的系統(tǒng),突然生效了起來。 【系統(tǒng):福氣六重,生效】 與此同時,就聽有人喊著:“生了!生了!是小皇子!是小皇子!還有一個……娘娘,還有一個……” 蘇懷瑾一陣麻木,心想著系統(tǒng)這純粹是害自己,上次就是雙胞胎,這次竟然還是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