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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姐[古穿今]在線閱讀 - 第104節(jié)

第104節(jié)

    因為商夏的親姨媽秦麗君住在這里。

    而且她的女兒宋蘭溪因為當(dāng)年的事情沒了,是鄰居們?nèi)贾赖氖虑?,小區(qū)里那些爺爺奶奶還有大姐們說起吳愛華就會提到商夏,然后就難免提起宋蘭溪。

    總是會替秦麗君覺得難受。

    她年紀(jì)也大了,不可能再生,就算吳愛華最后罪有應(yīng)得了又能怎么樣呢,她家獨生女兒還是回不來了啊。

    她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

    因此商夏的事情在這個小區(qū)里時不時就會被拿出來說一說——

    每當(dāng)看到秦麗君的時候。

    那些聚在一起聊天的三姑六婆們就會搖著頭嘆著氣說起商夏在少管所呆了五年,人生最好的一段時間都給耽誤了,宋家唯一的女兒沒了……

    結(jié)果吳愛華也就去坐十幾年牢,十幾年都不一定有。

    羅陽當(dāng)然也知道,商夏一找來說是替姨媽問問球球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就是之前將吳愛華繩之于法的那個女孩。

    現(xiàn)在在學(xué)校里,他們年輕一代當(dāng)中,大家說起商夏都滿是敬佩,覺得她簡直是武俠片里一樣的人物。

    有句話怎么說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遭受冤屈進了少管所里那么久的時間,商夏都堅持著沒有放棄,出來到底還是憑著自己將犯罪份子給送進了監(jiān)獄里。

    還對未來的一切都充滿了美好、不切實際的幻想的小男生們最容易被這種故事打動,而且還會自動自發(fā)地給這個故事美化一下,變成他們最喜歡的模式。

    因此羅陽看見了商夏本人,特別激動,只是他覺得自己怎么說也是高中生了,不能表現(xiàn)得太挫,一直在極力控制。

    現(xiàn)在聽見商夏說讓他走,他當(dāng)然不肯答應(yīng),就差拍胸脯了:“商夏jiejie你放心,只要你說一聲,我一定站出來指認她。那天我就是看見她把狗狗給抱走了,她也看見我了。后來我跟著秦阿姨一起來的時候,她翻我白眼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認得出來我?!?/br>
    商夏有點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說,她承認了是自己抱走了狗狗?”

    羅陽點頭:“當(dāng)時她罵得很難聽,專門揭人傷疤,秦阿姨讓她給說得心里太難受了,在這兒待不下去,轉(zhuǎn)頭就回家去了。這件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br>
    “我知道了?!?/br>
    “那我們現(xiàn)在?”

    “先上樓去看看,說不定他們不在家。”

    大年初二一般都去走親戚了,何柳新如果不在家,商夏不可能大過年的因為這種事去找她的家人。

    兩個人就是站在五單元六棟樓前面站了一會兒而已,要上樓的時候,忽然就聽見樓梯道里傳來“砰”地一聲震天響,然后就是老太太的哭聲和女人刺耳的咒罵聲。

    巧了,傳出聲音來的正是二樓。

    這樣的老小區(qū),樓梯道都特別狹窄,而且還很陡,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光線都很不好,偏偏聲控?zé)襞菀膊粔蛄?,有的還是壞的壓根不亮了。

    一般家里有小孩子的都會千叮嚀萬囑咐家里孩子千萬不能在樓梯道里打鬧玩耍,小心從樓梯上滾下去。

    可是現(xiàn)在聽著動靜,二樓分明是在樓梯道里動起手來了。

    商夏和羅陽在外面都聽得清清楚楚,更不要說樓里的其他住戶了。

    原本住在這老小區(qū)里的人心里都是有數(shù)的,隔音不行,誰家打罵孩子打碎碗碟離得近一點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大過年的大家都想著新的一年要圖個吉利,一般講究一點的人家年尾年初連喪氣話都不許說出口的。

    二樓那樣又哭又鬧的,立即就有人滿心不樂意地開門下樓去勸了。

    眼看樓上樓下的老鄰居、還有四樓五樓、恰巧過來拜新年的親戚們都出來往二樓去了,商夏和羅陽也進了單元門,幾步走到上面去。

    一個駝著背滿臉皺紋的小老太太穿著厚厚的深藍色棉襖,正坐在樓梯道里抹眼淚,一邊擦眼淚一邊用唱戲一樣的長腔反復(fù)念叨:

    “上輩子做了孽了啊,這輩子老天爺叫兒子找了個這樣的兒媳婦來磋磨我……大過年的天天看兒媳婦的臉色過日子,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還被人給趕出來了……老頭子你怎么就兩腿一蹬撇下我去了啊,咋就沒有帶我一起走??!”

    二樓的防盜門和里面的木門都打開著,客廳里還傳來電視節(jié)目的聲音。

    一個燙著小卷兒穿著皮衣的女人倚在門里面,涂得鮮紅的嘴唇一撇:“老太太,你要好好過日子就好好過,不愿意過呢,你就出去,愛在哪兒過在哪兒過!這大過年的你這又哭又鬧的惡心誰?你是巴不得你兒子家被你哭得一整年都倒霉,最好全家死光,你就高興了是吧?虎毒還不食子呢,這世上怎么會有你這樣狠毒的當(dāng)媽的?”

    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抬起那雙渾濁不堪的眼睛看了女人說話的方向一眼,理也不理她,繼續(xù)唱大戲一樣抑揚頓挫哭道:“做了大孽了??!咋就能了個這樣的攪家精……對老人不孝,以后死了沒人埋的??!”

    別看老太太年紀(jì)一大把了,頭發(fā)也花白花白的,因為駝背個子很是嬌小,但是好幾個鄰居試圖去拉,都沒能把她給從地上拉起來。

    那邊勸何柳新的幾個大姐更是打從心里頭不愿意去說和,要不是因為大過年的,鬧得整棟樓都不得安寧,她們估計就跟平時一樣在屋里小聲念叨幾句,當(dāng)沒聽見算了。

    “妹子啊,你聽大姐一句勸,這怎么說也是你婆婆。老人家年紀(jì)都這么大了,你跟她說句軟話怎么了啊對不對?知道的人只有說你孝順的!”

    “老話都說了,老小孩、老小孩嘛,哄著她順著她一點不就什么都好了?家和萬事興啊!剛開年你們就這樣鬧,真不怕不吉利?。俊?/br>
    何柳新知道自己的人緣不怎么樣,她本來也不在意這個。

    這些鄰居她以前也不是沒有得罪過,有這樣的事情還不是會出來說和?

    不過她也打算見好就收算了,反正死老太婆也沒有在她手上占到任何便宜。

    她才站直了身體順了順自己的頭發(fā),就聽見老太太哭天抹地地唱道:“我的個老天爺??!你睜眼看看?。」艜r候那些不肖子孫都是要被天打雷劈死了也要下油鍋的?。∥以缜澳莻€兒媳婦多聽話多孝順的人??!不孝順的遲早不得好死,那孝順的兒媳婦還會回來……”

    何柳新頓時怒氣沖沖,冷哼了一聲伸手推開周圍的人:“老太婆你自己不是東西還想讓人孝敬你?是是是,你前頭那個兒媳婦孝順聽話人又好,你敢不敢跟大家說說她為什么跟你兒子離婚了?不是因為差點被你這個死老太婆磋磨死嗎!我要不是厲害點兒,不也被你給磋磨死了?你敢把你做的那些惡心事說說不?嗯?”

    老太太只顧著擦眼淚唱自己的,根本不理她。

    何柳新索性抬高了嗓門,老房子本來隔音就不怎么樣,她這個極具穿透力的嗓音幾乎讓整棟樓的人都聽見了:“哪家婆婆夜里蹲在兒子兒媳屋外頭聽動靜???隔一個小時就要敲一回門!家里活兒全是媳婦兒做,你跟個監(jiān)工一樣就算了,還拉長了臉挑刺兒說這做的不行那做的也不行!做個飯這頓要吃咸的那頓要吃甜的,猜不著你口味就叫人家跪老公公的牌位!你這樣的,在現(xiàn)代型社會有個詞語形容你知道叫啥嗎?心理變態(tài)!神經(jīng)?。 ?/br>
    婆媳兩個人就在自己家門口,一個比一個聲音大,一個比一個說的聳人聽聞。

    原本來勸和的鄰居們都聽得臊得慌——

    什么“婆婆夜里蹲在兒子媳婦屋外頭聽動靜”,這樣的話,正常人能在這么多人的面前說得出口?而且還臉不紅心不跳的,跟人比著誰嗓門大。

    聽到了這種私密事情的眾人尷尬極了,一時都不知道要說什么。

    何柳新一看自己占了上風(fēng),立馬就準(zhǔn)備乘勝追擊。

    那個看起來孱弱的老太太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在何柳新掀嘴皮子的一瞬間,她忽然從地上跳起來,以眾人都反應(yīng)不過來的速度,抄起門口放的一根禿了的廢棄掃把,然后一個回身就抽在了何柳新的臉上。

    “看我不打爛你這張臭嘴!睜眼編瞎話、黑了心腸的賤/貨!你以為自己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嫁到我家來的?不知道在哪兒跟野男人滾了高粱地兒子都好幾歲的爛貨!也敢在老娘這兒囂張?老娘一輩子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能怕了你?你使壞是吧,使壞是吧?我要叫兒子跟你離婚,叫你光著身子滾出咱家!”

    駝著背的小老太太一邊罵一邊打人,打得何柳新躲避不及,只能抱著頭破口大罵。

    慌亂之下她罵得可就比剛剛的爆料更難聽多了。

    老太太站起來揮舞著掃把的樣子,跟剛剛坐在地上抹眼淚的形象可是天差地別。

    周圍的鄰居也不是頭一次見這老太太了,可今天也是大吃一驚——

    何柳新什么德行,她搬進這小區(qū)不到一個月這棟樓里的人大多都知道了,可是這老太太……

    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啊。

    再加上剛才何柳新說的那些話……

    鄰居們的目光一時有些復(fù)雜。

    婆媳兩個互相罵的話連那些結(jié)婚多年的叔叔阿姨們聽了都不好意思,更不要說一旁的商夏和羅陽了。

    這兩個人今天簡直是開了眼界了。

    因為聽到的詞句的意思太讓人震驚,他們兩個誰也沒顧得上細想。

    商夏就看到何柳新的婆婆拿了一根掃把將何柳新打得抱頭鼠竄,老太太別看年紀(jì)不小了,掃把一下下砸下去那力道可是真的不小。

    一會兒何柳新就被打服了。

    抱著頭蹲在地上求饒:“媽我錯了我錯了,你別打了……”

    老太太才扶著掃把微微喘著氣站在那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何柳新微微抬頭看見掃把停了,她眼珠一轉(zhuǎn)就要動手去搶過來——死老太婆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動手打人!她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沒想到她剛要伸手,就眼尖地看見婆婆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戴上了一個金手鐲。

    何柳新立即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媽,我不是人,都是我的錯,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咱回家去您想怎么教訓(xùn)我都行……”

    周圍的人更是被這個反轉(zhuǎn)看得目瞪口呆。

    倒是商夏,她看的很清楚,何柳新分明是看上了婆婆手里那只鐲子才會開始說好話的。

    可是這老太太看起來身體這么健康,耳聰目明一點兒也不糊涂,能哭能打,能是她輕易能哄到手的嗎?

    這家難道就這婆媳兩個在家?怎么門口鬧成這樣,屋子里沒有一個家人出來勸解阻攔的?

    商夏往前上了一步的時候,很隨意地就看了一下屋子里。

    她看到只有一個半大的孩子正坐在沙發(fā)上吃著零食看電視,仿佛外面的所有事情都跟他無關(guān)。

    原本她還有點顧忌大過年的這樣上門來不合適——或許是弄錯了、或許真的不是何柳新把狗狗給抱走了呢,畢竟她沒有親眼看見,也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jù)。

    可既然她們婆媳倆自己都鬧成這樣了。

    想必她那點事兒也根本不算個事兒了吧。

    商夏這樣想著,向前站了一步。

    何柳新已經(jīng)站起來了,眼睛低垂著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的婆婆,剛剛還將一把掃帚舞得虎虎生威的駝背老太太也慢慢地喘著氣,低著頭沒說話。

    商夏就問了一句:“何阿姨新年好,打擾了,我過來是想再跟您確認一下,臘月十一那天,確實不是您把一條博美給抱走了嗎?”

    羅陽立即在她身后跟了一句:“我親眼看見的。”

    或許是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太過耗費精神,也或許是因為過年,反正何柳新只是掃了羅陽一眼就皺了皺眉:“怎么又是你?”

    羅陽固執(zhí)地重復(fù)了一遍:“那天我就是看到你抱走了球球,你還翻我一個白眼?!?/br>
    話剛落音,何柳新就又翻了他一個白眼,語氣有點不耐煩地說:“是我撿走的怎么了?那狗又沒寫名字,我好心撿回來養(yǎng)不行嗎?”

    不止是商夏和羅陽沒想到她會就這樣承認了,一時有些驚訝。

    連周圍的鄰居們都一陣嘩然。

    相比起才嫁進來幾個月的何柳新,這棟樓里其他人都是住了很多年的,秦麗君也是一樣,他們大多都知道她的事情。

    人家孩子沒了,一個人在家里閑的難受,專門養(yǎng)了一條狗,就跟自己的家人是一樣的。

    當(dāng)時秦麗君跟幾個人一起找來問何柳新抱走狗的事情,她分明是不承認的,怎么現(xiàn)在又承認了?

    什么叫“撿回來養(yǎng)”?都是一個小區(qū)的人,而且當(dāng)時都有人看見了的,她還能撿走?

    就算是撿走了,失主找上門來為什么死不承認,不肯還給人家?

    老太太好像什么都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拍打了幾下衣服進屋里去了。

    還站在門外的何柳新也若無其事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和頭發(fā):“行了行了,我和我婆婆產(chǎn)生點兒小口角,現(xiàn)在沒事了,你們都回去吧?!?/br>
    她的臉上也被掃帚掃了一下,碰一下立即“嘶”地吸了口涼氣,轉(zhuǎn)身就要回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