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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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貓, 再加一只小鬼,竟然近不了任輝的身。 眼見唐笙的血一點一點被吸走,黑貓趴在地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站不起來,只能邊哭邊吐血沫。 而這時,低空中傳來顏灼怒不可止的吼聲和血鳥的嘶叫聲,由遠(yuǎn)及近,他竟然黑繩當(dāng)韁繩,硬馬驅(qū)著血鳥改變方向,飛到了小丘上。 血鳥聞到血腥,立即把目標(biāo)鎖定在了任輝和唐笙身上,一頭撞過來。 任輝見壯,從唐笙脖子上抬起頭,咧著滿是鮮血的嘴笑了笑,捏起唐笙把她當(dāng)擋箭牌扔了出去。 “姬嬋!” 顏灼大喊,從血鳥背上跳下來,同時甩出長鞭子圈住唐笙的身子,硬把她拉了開,下一秒,血鳥一頭撞到山丘上,尖利的爪子和翅膀在山丘上撲了出個巨大坑。 “姬嬋!姬嬋你怎么樣?”顏灼,扶起讓她靠在自己懷里,一手緊緊撫著唐笙流血的脖子,另一只手輕輕拍她的臉。 唐笙緩緩睜眼,聲音虛弱得只剩下氣流:“沒,沒,事……死不了……” 他當(dāng)然知道她死不了,見她被脖子上被哭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大半,抬頭望著半空中的任輝,氣得發(fā)抖:“任輝?。。。?!” 唐笙見他慘白無血無的臉變成了灰白 ,左臉上的魔印逐漸加深冒出縷縷黑氣,怕他又失控,急忙抓著他衣服:“別去,如花,別去,你打不過……” 任輝吸了她的血能量倍增,怕是沒人能阻止他,顏灼也不能。 而任輝的目的是怨靈,現(xiàn)在大概只能看眼睜睜看他自由發(fā)揮。 顏灼氣得快要暴走,被唐笙這么有氣無力地一拉,又冷靜了些許,一把抱起她朝遠(yuǎn)離血鳥和任輝的地方走。 血鳥勞而無獲,在地上撲個空之后,狂上加狂,把目標(biāo)鎖定在半空中的任輝,震翅猛撲,而任輝不閃不躲,竟然途手接住了血鳥尖長的利爪,抓著它像放風(fēng)箏一樣甩了出去。 血鳥被甩得砸到幾十米遠(yuǎn)的荒地上砸了個大坑,掙扎著站起來,打算回?fù)?,但任輝不慌不忙,從半空降落到山丘上,拾起唐笙落下的匕首放在手里掂了掂,突地原地消失了,緊接著就聽到血鳥響徹云霄的慘叫,眾人尋聲望去,就見任輝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血鳥跟前雙手背在身后靜靜地望著它紋絲不動,而血鳥尖叫幾秒之后,頭顱漸漸與脖子分離,掉落在地,巨大的身體也傾斜倒塌,發(fā)出‘嘭’的聲響。 那速度快得好比閃電,那效果利索得好比砍瓜切菜,所有人沒能看到他的動作,只有驚訝得目瞪口呆。 另一只血鳥見同伴倒地,撕心裂肺地仰天長叫一聲,撇下正在發(fā)呆的眾人飛蛾撲火似的煽著翅膀朝任輝撲來。 閆萬山和陳判官等人這才回過神,拔腿要追。 然而,晚了,任輝冷冷一笑,腳尖踮地,一越而起,手持匕首整個人像向一把利劍刺進(jìn)血鳥腹部,再從它后背破空而出,竟然將血鳥身體刺穿了一個洞。 血鳥有如中箭的鳥兒,在半空中戰(zhàn)栗地?fù)潋v了兩下直線下落,轟地一聲砸到地上震起一團(tuán)沙塵。 所有人再次驚訝得說不出話。 任輝扔了匕首,優(yōu)哉游哉地轉(zhuǎn)身,目光落到地面被眾從驅(qū)魔師和鬼差支撐的結(jié)界上笑了起來。 閆萬山立即大叫:“不好,他要破結(jié)界,快阻止他!” 所有鬼差和驅(qū)魔師同時上前朝他圍過去,然而沒有半點成效果,他速度太快,別人遠(yuǎn)不及他,只見他身影像一陣風(fēng)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經(jīng)站在結(jié)界邊緣,單手輕而易舉把結(jié)界撕破。 結(jié)界里被困的無數(shù)怨靈像洪水猛獸傾巢全體涌向任輝把他重重圍住,像一個巨大的血球坐立在地面。 所有人摒住呼吸,除了怨靈雜亂的叫聲之外沒有任何點動靜,時間一秒一秒過去,然后,突地‘砰’地一聲巨響,血球像一個巨型炸彈轟然炸開,怨靈們的身體像無數(shù)血水四處飛濺,掉落在地上已是斷肢殘害。 而任輝毫發(fā)無傷地站在這一遍斷肢殘骸中間,有如踩在一遍血色的地毯上。 四周再次安靜下來,鴉雀無聲,死氣沉沉。 許久之后,任輝手下那幾只滿是傷痕的吸血鬼才踩著一地尸體來到他身邊,滿是激動和竊喜: “殿下!我們成功了嗎?” “父親大人!我們成功是不是?” 清晨的第一道曙光越過地平線,照耀大地,照耀到每一個人臉上,任輝閉上眼,在晨光中陶醉地沐浴半晌,輕輕點頭:“沒錯,我們成功了,詛咒破除了?!?/br> 隨后他猛地睜天眼高舉雙手,露出唯我獨尊舍我其誰的狂笑:“哈哈哈……成功了!終于成功了!從今以后,再也沒誰人左右我任輝,阻止我任輝,哈哈哈哈……” 吸血鬼們也跟著高聲歡迎、慶祝: “哦……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成功了!哈哈哈!成功了……” 歡笑聲在整個空蕩的荒地里回響。 伴著這些笑聲,地上怨靈們的尸體在日光的照耀下漸漸揮發(fā)成紅色的煙霧,煙霧冉冉上升,往四面八方飄散,最后變得透明消失不見。 然后突地 ,歡笑聲中了爆發(fā)出了驚慌恐而又懼尖叫聲:“啊——” 一只女吸血鬼難以致信地?fù)嶂约罕魂柟庾茻哪樇饨羞B連。 一時間,其他吸血鬼也跟著尖叫:“啊——啊——父親大人救救我——” 因為他們身上,凡是被陽光照著的地方全都開始燃了起來。 任輝眉心一跳,發(fā)現(xiàn)自己面部的手背也燃了起來,痛得他嘴角狠狠一抽,立馬抓住兩只吸血鬼擋在自己身前。 吸血鬼們身上火勢越來越大 ,尖叫聲越發(fā)慘烈:“啊——父親大人放開我,我不想死……” “殿下……發(fā)生了什么事,詛咒不是已經(jīng)化解了嗎?”。 “閉嘴,我也不知道!”任輝弓著身子躲在火勢大旺的吸血鬼身后,氣得青筋直冒:“快找個地方躲起來?!?/br> 他環(huán)顧四周,想要尋找躲避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一夜打斗,附近樹木全夷為了平地,除了遠(yuǎn)處的遠(yuǎn)處的山腳無處可躲,立即道:“快!躲到山腳下去。” 然而,就在他打算閃身奔向山腳時,卻發(fā)現(xiàn)腰間被一根黑色的繩子纏住了。 顏灼死死抓著繩子另一端咬牙切齒:“老東西想跑?門兒都沒有!今天就是你的期!” “就憑你?”任輝被燒得血淋淋的臉猙獰一笑,抓住繩子大力一扯,雖然沒能把繩子扯斷,卻見顏灼頓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如花,快放手……”唐笙趴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zhàn),生怕他把命繩扯斷。 但顏灼緊咬牙關(guān),死死抓著命繩不放,像是下了決定要跟任輝來一場拼上老命的拔河賽。 “如花!”唐笙又急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 她最怕他這樣,但她全身發(fā)顫,虛弱無力,再也沒能力阻止他。 閆萬山見狀大喊:“大家快幫忙,別讓他們逃出這里!” 那幾只年齡小的吸血鬼已經(jīng)身力不支,倒在了地上,兩個家臣也自顧不暇,只剩任輝還在頑強(qiáng)抵抗。 閆萬山首當(dāng)其中,一掌霹在任輝后背,任輝身子只是光了晃,反手一揮,就把閆萬山推到了起來,摔了幾十米遠(yuǎn),吐一口老血。 方原和南正鴻緊跟而上,從不同的方向攻擊。 陳判官和老朱同時揮出平時用來捆索的鬼魂的鐵鏈分別栓住任輝兩只手。 其余鬼差紛紛效仿,用鐵鏈栓住任輝的腳和身體。 轉(zhuǎn)眼間,任輝手腳都被鐵鏈重重綁住,動彈不得,火勢很快從他的臉和手背蔓延到脖子、手臂和全身,任輝仰天咆哮,身體在熊熊烈火的包圍和燃燒下,幾分鐘之后,倒在地上和其他吸血鬼一樣化為了一堆白|粉。 打斗平息,所有人精疲力盡,癱倒在地上重重吐氣。 一時間萬籟靜寂,只有和曦的陽光洗禮著滿目瘡痍的大地。 好一會兒之后,才聽方原一頭霧水地問:“那群狗東西不是喊著滅怨靈破詛咒的口號搞大事么,怨靈滅了,詛咒怎么沒破,陳判,這怎么回事,給個說法唄?” 陳判瞇了瞇眼面色沉重:“誰說怨靈能滅了?他們不過以另一種形式流散到凡間去了……只要怨氣得不到化解,靈魂得不到慰藉,他們將永遠(yuǎn)存在于天地間不死不滅……所以,怨靈殺不得,越殺,他們的怨氣越重,接下來才是大|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卷(安魂曲),內(nèi)容不多,5爭取在本月內(nèi)完結(jié)。 第75章 只要怨氣得不到化解, 靈魂得不到慰藉,他們將永遠(yuǎn)存在于天地間, 不死不滅…… 唐笙無力地趴在地上震驚半晌之后自嘲地笑了。 詛咒來自怨靈, 任誰也會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只要滅了怨靈,詛咒就能化解。 現(xiàn)在想來, 一切不過是一場滑稽的鬧劇。 連她自己都有著不死之身, 生死不由已,那些怨靈又怎么可能輕易就能消滅。 也怪她潛意識里希望詛咒能夠化解, 才會對任輝的理論沒有絲毫懷疑。 顏灼晃著步子來到她身邊扶起她,低聲問:“怎么樣?好些了沒?” “好些了?!?/br> 唐笙閉上眼, 頭靠在他胸口, 聽著他的心跳感受這暴風(fēng)雨過境后的寧靜。 傷口已經(jīng)愈合, 但她失血過多,需要休養(yǎng)一陣子。 顏灼同她一起坐在荒地上,仰頭望著初升的陽光, 同樣笑了。 笑自己,也笑那一群化成了灰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死的吸血鬼。 妙妙和顏舒允坐到了他們身邊。 妙妙傷得不輕, 被顏舒允抱在懷里有氣無力,一副病貓樣。 而幾米之外,方原和陳判官的對話還在繼續(xù)—— 陳判官:“哼!一群狂妄自大的井底之蛙, 以為滅了怨靈就能破詛咒,無知,愚蠢。自盤開天辟地數(shù)十萬年以來,這三界六道的因果奧秘, 我做了幾百年判官也不過了解點皮毛,豈是你們這凡人能敢妄加揣測的?!?/br> 方原抓抓頭皮:“……不是說接下來會有大|麻煩嗎?多大?” 陳判官長長吐氣:“雖然怨靈們的形體被打散,但是他們的怨念卻比以往更深,會無形之中放大人類的七情六欲望,加深他們內(nèi)心的陰暗,久而久之凡界就亂套了……” 說落,陳判官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好了,聊也聊了,歇了歇了,咱們辦正事吧。來人,將這幾個私闖冥界的狂徒給我拿下!” “是!” 陳判官一聲令下所有鬼差立即行動,將唐笙、顏灼、南正鴻以及方原幾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方原猛地站起來:“陳判,咱們有話好好說,都是一家人 ,一句話不合就動手,有傷和氣呀?!?/br> 陳判官冷哼:“誰跟你們一家人,要不是你們闖地府,怨靈們也不會逃出來禍害凡間?!?/br> “這……咱們不是救人心切情有可原嘛?!狈皆悬c心虛,使勁給南正鴻和老朱遞眼色,希望他們想辦法。 南正鴻扶起受傷的閆萬山道:“陳判,私自入地府是我們的不是,但現(xiàn)在怨靈已經(jīng)逃到凡界,當(dāng)務(wù)之急是想辦法把他們抓回來 ,此事需要諸多人力,還請陳判給我們一個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協(xié)助地府?!?/br> 閆萬山也跟著說好話道:“抱歉陳判,是我沒管好自己師弟和徒弟,但請您念在他們出發(fā)點是降妖除魔和救人的份上給他們一次將功補(bǔ)過的機(jī)吧會?!?/br> 老朱復(fù)議:“沒錯陳判,我跟他們共事多年,了解他們,相信他們絕不是存心來地府搗亂的,您再給他們一次機(jī)會吧。” 但陳判官油鹽不進(jìn),一聲怒呵:“閉嘴!你的帳回頭再跟你算。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我地府自然也有自己的秩序,豈容他們這些凡人隨意闖入。各鬼差聽令,將他們拿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