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女主一直在找死、六十年代女醫(yī)生、一姐[古穿今]、不及格先生、農(nóng)家夫婦生活、侯爺?shù)拇蚰樔粘?/a>、你就不要愛上我、回到1999[軍婚]、涼風(fēng)與熱花雕、復(fù)唐
祭司嘴角裂開一個詭異的微笑:“當(dāng)然是真的,當(dāng)年我能封存你的記憶,當(dāng)然也能釋放他們,而且你應(yīng)該有感覺,你能偶爾想起什么?!?/br> 林絲絲使勁點頭。 祭司也站起來,臉龐是和煦的微笑:“不過我還要準(zhǔn)備一下,這種事也最好不要人打攪,你可以一個人跟我去樓上嗎?” 林絲絲當(dāng)然可以。 可厲先生站在她身邊,卻突然緊緊鉗制住她的腰。 林絲絲眼神疑惑的看向厲先生,又低頭看看他扶住自己腰的手:“厲錚,怎么了?” 厲先生面龐恢復(fù)冷靜:“沒什么,我只是怕這樣太危險?!?/br> 祭司看著兩人笑起來:“是有點危險,但是對身體絕對沒有害處,林女士考慮清楚了嗎?” 林絲絲哪里還用考慮,當(dāng)年的事她總覺得有問題,有很多很多不對的地方。比如她們分手的原因,她們到底怎么認(rèn)識的,厲先生真的有騙她自己是狼這種事嗎?她在夢里都記得厲先生和她那啥的時候,那東西明顯不是人類能長出來的。 也許出于某些原因,厲先生肯定騙了她。 林絲絲想知道真相。 當(dāng)年到底怎么回事,她的記憶里那段感情到底是怎么樣的,真的就是因為他是一頭狼,自己就跟他分手? 第50章 看著兩人往樓梯走, 厲先生黑眸變化幾次。 他看向祭司,這個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也是他看著變老, 他還能記得小狼小時候經(jīng)常跟在他尾巴后面跑, 后面漸漸疏遠(yuǎn),也不過十幾年的事情。 人事易變, 狼族也是如此。 厲先生收回目光:“絲絲, 我送你上樓?!?/br> 林絲絲啊一聲, 覺得沒必要:“這么點距離……” 厲先生握住她的手。 林絲絲這下沒再說什么,反正厲先生也沒有阻止她的動作。三人由祭司走在前面,林絲絲被厲先生牽著手在后面跟著。 到二樓時,厲先生突然轉(zhuǎn)頭對林絲絲道:“絲絲, 你先進(jìn)去,我跟祭司說兩句話, 幾分鐘?!?/br> 林絲絲皺眉, 心想?yún)栂壬摬粫幌牍唇Y(jié)長輩吧, 不過他都帶自己來了, 好像也沒有這個必要。想到這里,林絲絲安心的松開手, 笑了一下:“嗯, 我也好做好心理準(zhǔn)備?!?/br> 厲先生看著林絲絲進(jìn)入書房,眸光看向祭司。 年邁的老人詭異的笑一下:“白狼大人害怕?” 自從他成年后, 厲先生就沒有在聽到祭司對著他喊白狼大人, 沒想到這才數(shù)年, 白狼大人已經(jīng)變成嘲諷的語調(diào)。 厲先生想,也許是太久沒教后輩們做人了。 他變成狼身,白狼矯健的身姿往下走。后邊祭祀瞇起眼睛,警戒的催動暗哨,讓外邊所有狼注意。 今天它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就算是狼族的戰(zhàn)神,也不可能殺盡狼族的勇士。 祭祀老邁的身體也變成了狼,他跟在厲先生身后,警戒的看著厲先生的動向。因為太過小心,它每個步子都很慢。 厲先生在大廳里頓住,巨大的狼頭看向他:“讓厲崇遠(yuǎn)去取厲遠(yuǎn)的血,是你的意思嗎?” 祭司陰冷的看著他。 “我受傷也是你的意思嗎?” “當(dāng)初讓厲遠(yuǎn)出生,困著林絲絲,也是想培養(yǎng)一個長生不老,獲取我能力的工具?”厲先生不像別的狼,他不喜歡作出試探的動作,狼眼專注的盯著祭司:“為什么?” 雖然厲先生沒問明白,可祭司明白他問的為什么,為什么要傷害他,為什么要獲得他的血,為什么不惜背棄狼族的族規(guī)。 “還用問為什么嗎?”祭司說話聲音蒼老:“你明明擁有帶領(lǐng)狼族的力量,我們每一只狼都崇拜你,尊敬你,可你為什么不愿意奉獻(xiàn)?如果是你,我們狼族還需要偽裝自己,向人類俯首稱臣?” “既然你不愿意,為什么不能由我來?” 厲先生不太明白這種權(quán)利欲,他靜靜看著祭司,想著樓上的林絲絲,淡淡道:“但是你有一點算錯了?!?/br> 祭司冷笑:“我不會錯?” 厲先生:“我已經(jīng)失去治愈的能力?!?/br> “不可能!”一直是他心心念念的東西,如果沒有他可能撐不過這一年了,祭司突然大吼一聲:“我已經(jīng)試過厲遠(yuǎn)的血了,雖然不能讓我返老還童,但絕對能讓我變得更強(qiáng)大?!?/br> 厲先生淡淡道:“是這樣沒有,但是為了救厲遠(yuǎn),再加上你用的毒素,我已經(jīng)失去了治愈的能力,我現(xiàn)在能衰老了?!?/br> 祭司不相信,撕心裂肺長嘯:“不可能!不可能!這么多年……” 隨著他的長嘯,本來這會引來上百頭狼來圍攻厲先生,可是周圍安安靜靜。祭司一愣,他知道出了問題,趕忙往后逃。 沒有太多戰(zhàn)斗,祭司把背后交給了自己最信任的子嗣,卻被自己的兒子斬掉頭顱。 前前后后,這場戰(zhàn)斗才五分鐘,厲先生變回人身連血跡都沒沾到一點。他在樓梯上層冷淡的看著祭司的尸體,眼里沒有惋惜的波瀾。 敢動他的,本來就該付出代價。 樓下沒有清理干凈,厲崇左帶著一個跟祭司長得一模一樣的老人上樓:“三爺,我叔叔來了。” 厲先生嗯一聲:“進(jìn)去吧?!?/br> 演戲要全套,狼族面貌相似的人太多了,要找到一個代替祭司的傀儡很容易。李代桃僵也是祭司趙厲崇左干過的事情,厲先生看著代替品進(jìn)入書房,淡漠的目光垂下來,靠在樓梯欄桿上想事情。 厲崇左道:“現(xiàn)在搞定一切了,三爺還猶豫什么?” 厲先生道:“我在想,我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 事情他猶豫了一陣,他答應(yīng)過自己兩位兄長保護(hù)族人,守衛(wèi)他們的后代。但是事情錯綜復(fù)雜,厲先生昨天也給過祭司最后一次機(jī)會。 可關(guān)于林絲絲的記憶,厲先生終究心懷愧疚。 厲崇左當(dāng)然知道厲先生遲疑的什么,笑了一下:“那你恢復(fù)她的記憶吧,讓林老師痛苦不堪,然后跟你分手?!?/br> 厲先生瞟他一眼:“滾。” 厲崇左滾了。 他下樓看著別人收拾自己父親的尸體,嘴角一直掛著笑容,等到有人問他該怎么處理時,剛剛弒父的厲崇左笑瞇瞇道:“燒了,然后埋土里,需要我教你怎么燒嗎?” 那人害怕的發(fā)抖,趕緊把上任祭司的尸首抬出屋子。 血腥味漸漸散去。 厲崇左抬頭望向樓上的厲先生,用口型說:“一切都結(jié)束了?!?/br> 結(jié)束了。 樓上,林絲絲沒等多久祭司就回來了,她趕緊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那祭司只是擺擺手:“你坐?!?/br> 林絲絲看他還是拄著拐棍,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坐在自己旁邊?!凹浪尽贝蛄苛怂龓籽?,淡淡道:“你確定要恢復(fù)記憶?!?/br> 林絲絲點頭,小心問:“需要我做什么嗎,我需要?” “祭司”只是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 林絲絲感覺到面上一熱,老人的手有些粗糙,但是并沒有太多感受。她試著閉上眼睛,開始回想那一年的事情。 她腦海里出現(xiàn)厲先生的樣子。 好像是她的目光,多次察覺到有人在偷看她,林絲絲皺眉望過去,卻只看見一個帥哥筆直的站在馬路上。 他的眼神不凌冽,也不溫柔,一雙眸子就那么久久的看著她。 被發(fā)現(xiàn)后,他也不躲避,還是這么看著她。 林絲絲感覺這段記憶好像是真實的,可是畫面只是一閃而過,緊接著她又想起厲先生有一次深夜陪她應(yīng)付考試,她把筆咬在嘴巴里,心里想著怎么辦怎么辦難道我要掛科了,這戀愛談的好費心啊,然后厲先生親了她嘴巴一下。 她看見厲先生眼里有光,嘴里有蜜,深情的看著她。 于是她傻乎乎的看著親她的人,心里想我好喜歡厲先生啊,真的好喜歡好喜歡。 她忍不住哭起來,說:“您再親親,保佑我不掛科?!?/br> 長燈下,厲先生把她抱起來,她那時年輕臭不要臉的就那么坐在人家大腿上,一會背單詞,背對了就親厲先生一下,背錯了就讓厲先生捏她鼻子懲罰。 可厲先生每次捏鼻子動作都很輕。 后來,她就在厲先生腿上分開自己的雙腿,心甘情愿的坐下去,自己起起伏伏的讓厲先生愛撫,還很不要臉的尋找最舒服的角度。 那時她好像真的什么臉都不要了,只要厲先生,一分鐘都舍不得分不開。 林絲絲再回憶起來,她不知道當(dāng)時為什么那么纏著厲先生,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讓厲先生愛她,她覺得那個黏黏糊糊的人不是自己,可她又能體會自己那份愛的發(fā)疼的心。 她真的好愛厲先生。 突然,那只手離開她的額頭。林絲絲猛然睜開眼睛,眼前的老人已經(jīng)臉色蒼白,大汗淋漓。林絲絲知道他花費了太多力氣,連忙道:“您沒事吧” “祭司”擺擺手,關(guān)切的問:“你想起來全部事情了嗎?” 林絲絲自然搖頭。 祭司暗地里吐一口氣,面上嘆息:“天意,天意,小姑娘,我?guī)筒涣四懔恕.?dāng)年的封存太久了,我已經(jīng)沒有能力解開,將來你能不能想起來全看天意?!?/br> 林絲絲看他這個樣子,覺得是盡了全力的,而且她也不是什么都想不起來,至少她確定自己那時是愛著厲先生的。 他們是談了場戀愛沒錯。 雖然沒得到全部的記憶,但是林絲絲不像剛剛那么不甘心了,她把老人扶起來,老人一揮手:“我現(xiàn)在不能走動,你出去告訴厲錚一聲?!?/br> 林絲絲不放心老人,趕緊跑到門口拉開房門。 第一眼,她就看見厲先生站在那兒,一雙黑眸像是夢里一樣,既無悲無喜,也不閃躲的看著她。 林絲絲心化了一半,又想起屋內(nèi)的老人:“厲先生,快請醫(yī)生?!?/br> 后面是一頓人仰馬翻。 林絲絲直到最后回家也沒看多大的問題出來,只是感嘆老天爺或許不想讓她想起來了。往事到底是往事,她也不是執(zhí)著于過去的人。 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厲家兩個大男人,還有肚子里這只。 狼族生命確實比人類嬰兒堅強(qiáng),林絲絲感覺肚子里小朋友挺能鬧騰的。 三個月后,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厲先生非要讓她離開老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