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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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警看了女警一眼,才對清歡說:“見過兩次,先做自我介紹吧,我叫李瑋,她叫佟沁,我們是市局的?!?/br> 清歡在他們對面坐下,“你們剛才說我和一件兇殺案有關(guān),是怎么一回事?” “昨晚新京酒店一個總統(tǒng)房里的客人被殺,財物被劫?!崩瞵|道:“他叫焦啟云,你認(rèn)識嗎?” 清歡一愣——他居然死了……怎么會這樣……如果說,財物被劫,難道是…… “再問一遍,你認(rèn)識焦啟云嗎?”佟沁有些不耐煩。 清歡回過神:“認(rèn)識,我們昨天才見過。” “白清歡,那你昨晚十二點到凌晨兩點之間在哪里?” “我在家睡覺?!鼻鍤g回答。 “有人可以作證嗎?” “有,我朋友?!?/br> “那你朋友人呢?” “他出去了,現(xiàn)在不在?!?/br> “希望你可以聯(lián)系到他,讓他做個筆錄?!?/br> “不好意思,他沒有手機?!鼻鍤g說的是實話,可是在另外兩個,尤其是佟沁看來,他太可疑了。 “這樣的話,麻煩你跟我們回局里一趟了?!?/br> 就這樣,清歡第一次進警察局是在這么莫名其妙的情況下。 做筆錄的時候,他們詳細詢問了自己和焦啟云的關(guān)系,以及焦啟云從他這里取走了什么東西—— “只是一些舊物,我的先輩保管著他家的東西,現(xiàn)在他來取回而已。”之所以不說出來,是因為那些東西算起來也是國寶級了,說出來并不好。 “什么樣的舊物?” “不好意思,這是他們家的事,我不方便透露?!鼻鍤g淡淡道。 “你現(xiàn)在是在做筆錄,如果你有所隱瞞對你可是很不利的。”佟沁冷言冷語。 “可是我不想回答?!鼻鍤g很干脆地拒絕。 “你……”佟沁的臉上出現(xiàn)了薄怒的神色。 “佟沁。”李瑋拍了拍她,才對清歡說:“你這樣是在消極反抗,你不配合我們,我們完全可以……” “叩叩?!边@個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佟沁起身去開門,看到門口的人時一愣:“張局,你怎么來了?” “咳咳。”張局輕咳一聲,才說:“好了,你們出去吧,我來做筆錄?!?/br> 佟沁和李瑋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張局,你要親自……” “別說廢話了,出去?!?/br> “好?!?/br> 佟沁和李瑋兩人出去,小聲說這話。 “李瑋,你說那個白清歡到底什么背景?居然讓張局親自來做筆錄……” “誰知道呢,反正不是我們?nèi)堑闷鸬?。?/br> “還有上次地鐵的案子也是,明明他那么可疑……” “別說了,”李瑋打斷她:“說起地鐵的案子,我們不是還要做個收尾嗎?走吧走吧。” “反正我不喜歡那個白清歡……” “怎么會,我覺得挺好的……” “……” 而此時的房間內(nèi)—— “白先生,你好?!睆埦謱η鍤g點頭,態(tài)度明顯比剛才那兩個好上許多倍了。 “你好。” “給你聽個電話吧?!睆埦帜贸鍪謾C撥了一個號碼,然后把手機遞給清歡。 清歡接過來,電話很快就通了—— “喂,老張?我讓你辦的事怎么樣了?”那頭傳來沉厚的中年男聲。 “是我?!?/br> “啊,是小先生啊……” “……” 張局就在一旁安靜地聽著——眼前的這個少年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jì),容貌是一等一的好,精致剔透得不像個男孩子,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孩子竟然讓上頭的人這么看重,還一口一個“先生”……盡管他很好奇,可是卻不敢多問。 “嗯……嗯……好……我知道了……好……那再見了?!?/br> 清歡掛了電話,把手機遞給張局,然后道:“你想要問我什么就問吧?!?/br> 張局松一口氣——還真怕這位祖宗不配合。 半小時以后,在外邊辦公室里還偷偷往小房間看的佟沁見到門開了,踢了踢前面李瑋的椅子,示意他往那邊看——只見張局打開門,然后站在一旁,清歡這才走出來,張局臉上堆滿笑,完全沒有平時那刻薄樣—— “那白先生,你慢走?!?/br> “嗯,今天麻煩了?!鼻鍤g還是禮貌地點頭。 佟沁一聽道:“張局,就這么讓他走了?他明明很可疑……” “筆錄已經(jīng)做好了,也說清楚了,這件事和他沒有關(guān)系?!?/br> 佟沁還想再說些什么,可是被身后的李瑋一拉也就閉嘴了。 看著清歡離開,李瑋對張局說:“張局,那把筆錄交給我吧?!?/br> “不用了,這個我收著,你們?nèi)フ{(diào)查別的方向吧?!?/br> 張局回辦公室里以后,佟沁小聲抱怨道:“連筆錄都不讓看,我們還調(diào)查個鬼啊……” 清歡離開了警察局,卻沒有回家,而是撥打了一個電話,那邊接起電話還帶著笑意—— “難得啊,你也會主動給我打電話?!?/br> “樓兆,我有件事想要找你?!?/br> “現(xiàn)在嗎?”樓兆那邊聲音有些雜亂:“不過我這邊手下有個保全case出了問題,我要處理……” “是焦啟云的委托嗎?” 那邊頓了下:“你知道?” “我看,我們還是見一面的好?!?/br> “好,在哪里?”樓兆也很爽快。 “新京酒店。” “……好。” 第65章 酒店現(xiàn)場 新京酒店。 清歡就坐在酒店一樓的餐廳靠窗的桌旁——這餐廳里的幾乎都是衣著鮮亮的男男女女,清歡這個學(xué)生樣的進來的時候,那服務(wù)生還有些疑慮,后來見他連價格都沒看就點了幾樣招牌甜品才放心——新京酒店的餐廳是半開放式的,不過酒店客人以外的人來用餐,同樣的餐點要貴上許多。 坐在清歡正對著位置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穿著黑色緊身的風(fēng)衣,一頭墨發(fā)盤在頭上,臉上畫著淡妝,氣質(zhì)優(yōu)雅,只是臉色不怎么好,眼睛也有些紅腫——她正低著頭發(fā)信息,涂著紫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動得很快,只是神情緊繃著,似乎有有些煩躁。也許是因為感覺到了清歡的目光,她抬起頭,清歡馬上別開了視線——真的對上視線會很尷尬。 清歡也沒有等多久,大概十五分鐘以后樓兆就來了,當(dāng)然,他也不會是一個人來了,身后還是跟著好幾個人,簇擁著他如同眾星捧月,餐廳里的人忍不住都多看了幾眼。 “不好意思,小先生,讓你久等了?!睒钦咨磉叺谋gS拉開椅子,他坐了下來,那幾個保鏢就在不遠處的座位上分開坐下,雖然一個個都裝著若無其事,可是那眼角的余光都隨時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清歡看了那幾個保鏢一眼:“我很想知道,你在外面有多少仇家?!?/br> “我說了,我很惜命的?!?/br> 這時,服務(wù)生上前來,有保鏢想要站起來被樓兆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先生,您要點些什么嗎?” “沒吃午飯,”樓兆笑看著清歡:“不介意陪我一起吃午餐吧?” “隨便,反正是放假,我時間多得是。”清歡無所謂道。 “nordic seafood soup(北歐海鮮濃湯)、mediterranean cream matsutake with wild truffle(普羅旺斯碳烤鱈魚伴生煎鵝肝配黑醋栗)、florence black pepper beef with mai(佛羅倫薩黑胡椒牛rou通心粉),”樓兆看了眼清歡正在吃的甜品:“這個好像不錯。” “snoudding with chocolate mousse(香梨布丁佐鮮巧克力慕斯),先生要來一份嗎?” “好,就這些?!睒钦子謫柷鍤g:“你要點什么嗎?” “不用,我夠了?!?/br> 服務(wù)生離開以后,樓兆才開口:“說說看,你怎么知道焦啟云委托我們盛威的事。” “你可知道他委托讓你們護送的是什么?” “是什么?” “那些東西原本就是我一直保管著,終于物歸原主。”清歡說:“其中就有那件白玉雙龍花瓶。” “原來你說的那個故人就是他……”樓兆沉吟:“難怪他對那些東西那么重視,還執(zhí)意要放在自己的臥室里……” “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嗎?”清歡問。 “我問過這個case的經(jīng)手人,他們說這位焦先生有些神經(jīng)兮兮的,很敏感,他們多看一眼都會被呵斥,他們搬運的時候不小心磕破了一點玻璃門,他緊張到不行……現(xiàn)在想想,應(yīng)該是怕那些珍寶被有心人窺探?!?/br> “如果全部放在他的臥室里的話,那兇手又是怎么把它們給運走的呢?那可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況且,幾個人搬著大件東西在酒店里走動,肯定會有人看到,這個很不合理?!?/br> 樓兆點頭:“我有調(diào)出過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帶看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地方。” “你調(diào)出錄像帶?”清歡挑眉:“不要告訴我,這家酒店是虹威的產(chǎn)業(yè)?” “當(dāng)然不是,”樓兆笑著把手臂搭在椅背上,姿態(tài)瀟灑:“這是我一個姓魏的世交家的產(chǎn)業(yè),這也就是一句話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