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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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站起來,卻是渾身酥軟,明顯是被人下了藥。 彼時已是濃煙滾滾,房間里的帷幔全都燒著了。 還想著這次怕是在劫難逃,要死在這里了,不想千鈞一發(fā)時,陸瑄卻沖進了房間,背起老爺子就往外跑…… “不是阿瑄,祖父怕是見不著你了?!?/br> 老爺子神情又是感激又是后怕: “虧得阿瑄沒事兒,不然,祖父真是沒臉見你了……” “祖父跟我客氣做什么?”陸瑄扶著老爺子坐下,“您是寧兒的祖父,也是我的祖父,虧得您沒事,不然,我真怕沒法和阿寧交代。” 荊南正好進來,聞言卻是臉現(xiàn)愧疚之色: “都是屬下粗心大意……虧得少爺趕來的及時……” 瞧少爺風塵仆仆的模樣,怕是晝夜奔襲,明顯是辦完了外面的差事急于回來見少夫人。卻是恰好和自己撞上。 “也怨不得你。”程仲擺了擺手,神情黯然,“誰又能想到,有人恁般喪心病狂?” 初時老爺子還以為是灶上的火沒收拾干凈,直到被救出來才發(fā)現(xiàn),竟是整個莊子都陷入火海之中。 更甚者除了他之外,再沒人逃出來,明顯對方早有準備,想要別莊所有人死…… “程明珠呢?”蘊寧心里一動。 老爺子嘆了口氣。 “火太大了?!标懍u哼了一聲,又唯恐老爺子不好受,便輕輕對蘊寧搖了搖頭,示意待會兒再說。 兩人侍候著老爺子睡下,才回了自己院子,一進房間,蘊寧就推著陸瑄到床邊坐下: “把衣服脫了?!?/br> “娘子這是想為夫了嗎?”陸瑄低笑一聲,張開胳膊就去摟蘊寧。 蘊寧卻是沉了臉,只管去解陸瑄的衣衫。 陸瑄最怕的可不就是蘊寧如此?只得老老實實坐好,任蘊寧幫他把衣衫除去。 外衫瞧著還好,里面衣衫卻是燒的全是黑窟窿,尤其是右胳膊上,還有大片燎泡。 蘊寧半跪在陸瑄膝前,小心的幫陸瑄處理燒傷的地方,眼淚跟著止不住的一大滴一大滴往下掉。 她這邊每落下一滴眼淚,陸瑄的心疼就止不住多一分,好容易蘊寧把傷處理完,陸瑄張開雙臂就把人抱住了: “好阿寧,你莫要哭了,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你還說……”蘊寧淚水卻是落得更急。 “明明傷到了,為什么還要抱著我?” 衣服都沾到燎泡里了,再抱著人,不定多痛呢。 “不是,不是……”陸瑄卻是搖頭,“這樣的傷算什么?而且阿寧不知道,你呀,就是最好的療傷圣藥,抱抱你,我就一點兒不痛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本來還想著,拿還有公務(wù)當借口,先到衙門對付幾天,等傷好了再回府,不想見到蘊寧,就挪不動腳了。 “油嘴滑舌……”卻是響亮的抽了下鼻子。 “你要是真敢走,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毕胍崎_人,好好的教訓一番,卻又怕碰著陸瑄的傷口,一時哭的氣吞聲噎。 慌得陸瑄忙賠罪: “好好好,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沒走嗎……” 把蘊寧抱在懷里輕輕晃動著: “阿寧你不知道,從前我在外面時,從來都是走到哪兒,歇到哪兒,從不覺得有半點兒不適,就這一次,恨不得插翅飛回來……” 本是需要七日的歸程,硬是壓縮成了三日。 倒也趕巧,正好碰上荊南,知道了老爺子被困火海的事…… 蘊寧一時聽著,一時流淚,只覺這又是汗味又是煙火味兒的懷抱恁般溫暖。 耳聽得上面漸漸沒了聲音,抬頭看去,卻是陸瑄明顯累極,不知什么時候歪在床上睡著了。 忙小心的搬著陸瑄的腿放進被子里,猶豫了下,自己也跟著躺進去,小心避開陸瑄的傷口,縮進陸瑄的懷里,待得把頭埋入那個無比熟悉的懷抱,只覺整個人一下被潮涌而來的刻骨思念給淹沒…… 作者有話要說: 開國大將軍傅元江二十六歲離家逃亡,三十六歲榮歸故里,和皇上親如兄弟,又娶了長公主為妻,只可惜再多的榮華富貴都不能填補失去愛女的痛斷肝腸、錐心刺骨…… 不愛紅妝愛武裝的將軍府大小姐傅月明,搖身一變,成了秀才家“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傻白甜嬌美小娘子的故事…… ☆、252 陸瑄是在香噴噴的食物味兒道里醒過來的。 一眼瞧見那個小蜜蜂一樣不停忙忙碌碌的身影, 陸瑄只覺一顆心都要化了似的。 感覺到后背的灼熱感,蘊寧回過頭來, 一眼瞧見睜開眼睛的陸瑄, 眉眼里頓時全是漾開的笑意: “醒了?” 趕緊放下食盒,拿了熏好的衣服過來, 要幫陸瑄穿上。 陸瑄伸直胳膊, 卻在蘊寧靠近后,雙臂一合, 就把人攏在懷里,低低道: “抱抱……” 感受著耳廓處傳來的熱熱的癢癢的氣息, 蘊寧一顆心砰砰砰跳個不停, 好似要從胸腔中蹦出來一般。 猶記得第一次見面時, 那個如疾風般倜儻灑脫的少年俠士,成了親倒好,竟是越活越回去了, 簡直和個小孩子一般: “堂堂狀元公,怎么就變成五六歲的無賴孩童了?讓人瞧見了, 可不要笑死?” 嘴里雖是嗔怪著,卻是溫順的環(huán)住陸瑄勁瘦的腰,好讓他抱得更舒服些。 陸“五歲”卻是絲毫沒有臉紅的意思, 若非蘊寧怕她餓壞了,堅持讓他先用膳,這家伙還不知要抱著媳婦兒膩歪多久呢。 “你們昨兒個怎么進城的?”蘊寧突然想起一件事,“祖父在這里的事……” 陸瑄昨晚帶人回來時, 正是半夜時分,城門早關(guān)了,也不知他們是怎么進來的? 還有一條,那些人既然放火,明顯存了要祖父死的心思,半夜進城這樣惹眼的事不定要驚動多少人,傳出去,怕是不妙…… 不獨記掛老爺子,擔心那些人不死心,會依舊找機會對老爺子下手,更擔心走露了消息,老爺子再被太后召進宮中。那樣的話,之前的所有努力可就白費了。 “不用擔心?!标懍u卻是一點兒沒放在心上,一只手持筷子夾菜,另一只手也不閑著,彈琴似的輪換捏著蘊寧的手指頭,“老爺子的事沒人知道,而且,這會兒周珉也好,胡家也罷,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根本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管老爺子如何……” 蘊寧或者還不明白陸瑄話里是什么意思,周珉那里卻已是感受無比深刻—— 自打昨兒個送了程明珠出城,周珉就心神不寧。 到得晚間送人的侍衛(wèi)趕回來,稟報了別莊內(nèi)服侍程明珠的人也都出現(xiàn)了和程明珠一般的癥狀時,周珉越發(fā)心煩意亂。 一夜輾轉(zhuǎn)難眠之下,一大早就又派人出城,心煩意亂之下,連早飯都沒用。 這會兒,沒等到派去別莊的下人回來,卻是等到了另外一個消息,慶王夫婦,已是到了京城。 周珉無法,忙又匆匆趕去城外,去的及時,倒是沒錯過,不想慶王車駕根本停都沒停。 慶王還撩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慶王妃則根本面都沒露,只打發(fā)周珉回府里等著就好。 規(guī)矩周珉也懂,藩王歸京,自然要先去陛見皇上,然后才能回府。 可雙方之間畢竟一年有余沒見面了,父母這般反常,還是讓周珉意識到一點,自己派人刺殺周玥的事,怕是父母有所察覺。 這么一想,可不越發(fā)坐立難安?更是認定,程明珠那邊兒自己絕不能丟開。若是程明珠這會兒在,或者已經(jīng)想出一個解決之道了。 好在,左等右等之下,派去別莊的侍衛(wèi)終于回來了。 周珉忙讓人進來,卻在瞧見侍衛(wèi)的臉色后,“騰”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也難看至極: “發(fā)生了什么事?” “世子,別莊,走火了?!被馃蟮膭e莊實在太過恐怖,侍衛(wèi)這會兒還心有余悸,“屬下去的時候,順天府的人正守在那里……” “說是火應該是從廚房里燒起來的,這個天氣本就干燥,昨夜又正好有大風……” 卻被周珉一下打斷,咬著牙道: “我不管旁人,你只管告訴我,程姑娘呢?有沒有把程姑娘救出來?” 猙獰的模樣令得侍衛(wèi)簡直不敢抬頭: “沒有人跑出來,程姑娘,沒了……” 說著,遞了個手帕過來,里面包著一個鑲鉆石的紅瑪瑙鐲子,正是周珉前幾日才給程明珠送去的。 知道主子掛心程明珠,侍衛(wèi)自然不敢怠慢,親自上里面尋了一圈,程明珠的尸骸,就是他撿拾出來的…… “是誰,是誰?!”周珉一抬手,那鐲子一下飛出去,摔到地上,斷成了好幾截,整個人也如同困獸一般,在房間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到底是誰,非要要了明珠的性命?” 到最后,忽然道: “備馬,我要去胡家?!?/br> 程明珠的事,只有表妹胡敏蓉知道,再有昨兒個胡敏蓉瞧著程明珠時仇恨的模樣…… 周珉恨不得一步跨到胡敏蓉面前,問問她為何要這樣對他! 侍衛(wèi)明顯一愣: “不是說要等王爺和王妃……” 話沒說完卻被周珉一巴掌揮開: “我說了要去胡家,你耳朵聾了不成?” 侍衛(wèi)嚇了一跳,不敢再勸,忙應了一聲,轉(zhuǎn)頭出去備馬。 周珉接過馬韁繩,翻身上馬,卻是好半晌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終究把馬韁繩一扔,又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王爺回來了——”管家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周珉一激靈,臉色變了幾下,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外面正有一對中年男女走進來。 男子體格高大,身著藩王服飾,女子體型微胖,許是長途趕路,精神未免有些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