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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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是站在他身前觀刑的陸瑛竟是朝著陸珦臉上就狠狠踹了一腳,陸珦臉上頓時開了花,一時慘不忍睹。 慘叫聲明顯嚇到了撲在陸琿身上哭的婦人,竟是身子往旁邊一趔趄,露出她身前陸琿灰白的臉。 蘊寧正好過來,視線在陸琿的臉上停了一瞬。旁邊采英似是受了驚嚇,腳下一踉蹌,一個收勢不住,就踩在陸琿的手上,身子一軟跌坐地上。 蘊寧忙彎身去扶,道一聲“得罪”,又執(zhí)起陸琿的手放回原處。 “你們——”那婦人明顯要氣昏過去了,“怎么有這般狠毒的人,人都走了,竟是還不放過……” 有心去撲打蘊寧,可有陸家等一眾暗衛(wèi)護著,根本就沒法近前。 那趙氏也是大哭出聲: “我苦命的兒子啊,竟然死了都不能安生……陸明熙呢,殺千刀的陸明熙在哪里?我要問問他,他們這一窩子還是人嗎?!不守婦道的東西,一個人盡可夫的賤坯子……” 蘊寧直接站住腳,厲聲道: “掌嘴!” “你敢!”趙氏唬了一跳,看兩旁衙役都看過來,卻是更大聲的嚷嚷起來,“小小年紀就和人商量著私奔,也就陸瑄瞎了眼,才會把這樣一個貨色當(dāng)成……” 下一刻眼前人影一閃,卻是荊南鬼魅似的出現(xiàn)在眼前,竟然真的抬手,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 即便荊南已經(jīng)手下留情,周氏卻依舊飛了出去,“啪嗒”一聲落在正和衙役一起對陸瑄拳打腳踢的陸瑛身前。 “娘?娘!”若非親娘就歪著嘴躺在自己腳下,陸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 瞧著嬌滴滴的陸瑄媳婦兒,竟然真敢讓手下對親娘動手。 便是坐在堂上一直沉默當(dāng)壁畫的順天府尹程英也險些驚掉了一雙眼睛—— 身為工部尚書的夫人,趙氏這個誥命夫人,身份猶在袁氏這個清河縣君之上,她怎么就敢…… 等回過神來,臉色便有些難看: “混賬!誰給你的膽子,竟敢跑到順天府尹鬧事!來人——” 蘊寧尚未回答,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凶勇曇艟o接著響起: “把這些攪鬧公堂的的大膽刁民全都拿下!” 只手指的方向,卻不是蘊寧一行,而是陸瑛的所在。 程英抬頭,卻是眉頭一皺,不悅道: “周璦,你說什么呢?” 來人可不正是果郡王世子周璦? 別人瞧見府尹大人發(fā)怒,或者會惶恐,周璦卻是眉毛都不曾動一下,笑嘻嘻上前,無所謂的一拱手: “聽說衙門里出了件大案子,我可是飯都沒吃好,就趕過來了,幸好,幸好,還不算晚?!?/br> 口中說著,大踏步走到正彎腰扶起趙氏的陸瑛跟前,抬手一個大巴掌就招呼了過去: “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也輪得到你來撒野!” 陸瑛被打的一趔趄,本是要扶趙氏呢,卻是一頭栽倒了趙氏身上,趙氏嘴巴頓時更歪了,疼痛之下,更兼羞恥難當(dāng),好險沒厥過去。 程英臉色越發(fā)難看,盯著滿臉不在乎的周璦,寒聲道: “周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府臺大人這話說的!”周璦聳了聳肩,故作驚訝道,“咱們順天府什么地方?最是一心為民,不徇私情,秉公執(zhí)法。差人行刑呢,這小子卻是又是拳打腳踢又是汪汪亂叫的,跟個瘋狗似的,不是攪鬧公堂又是什么?這是當(dāng)順天府是菜市場了嗎?誰想吼兩句就吼兩句,想動手就動手?” “你——”程英一向就沒看得上周璦過,說句不好聽的,很多時候都是捏著鼻子在忍。沒想到自己眼里吊兒郎當(dāng)?shù)募w绔,還學(xué)會了先發(fā)制人。 卻是陰陰一指躺下的蘊寧等人道: “你的眼是瞎的嗎?兇手不去揍,卻是去打苦主?!” “什么兇手苦主的,”周璦也板起了臉,涼聲道,“這還沒審呢,大人您就把案情斷出來了?大人的手段還真是神了呢!” 又一指陸瑛母子,一抬下巴冷哼一聲: “所謂子不教,母之過,教出那么個豬狗不如攪鬧公堂的玩意兒,這女人,不該打嗎!” ☆、243 “郡王世子莫要欺人太甚!”堂外響起一聲斷喝, 卻是工部尚書陸明廉正滿臉悲傷大踏步而入,瞧著周璦的視線幾乎能噴出火來, “世子的手伸的是不是太長了, 陸某人的兒子也是你可以有資格教訓(xùn)的?還是說,你會趕來, 純粹就是給兇手撐腰的?” 說完最后一句話, 視線毒蛇似的在蘊寧身上定了一下旋即轉(zhuǎn)開。 程英忙從座位上下來,沖陸明廉一拱手: “陸大人。下官慚愧, 沒想到轄下會發(fā)生這等惡劣事件,令貴府公子……陸大人放心, 下官一定會秉公處治此事, 決不讓無辜人蒙冤, 也絕不讓一個行兇者逍遙法外!” “秉公?”蘊寧卻是冷笑一聲,接著程英的話道,“案件尚未問審, 大人已然開始行刑,這就是大人說的秉公嗎?” 周璦張口就要就要附和, 卻被程英搶先一步呵斥道: “周璦!再敢胡言亂語、攪鬧公堂,信不信我讓人把你趕出去!” “顛倒黑白都能做的出來,把人驅(qū)趕出去又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不成?”蘊寧冷聲道, 又沖周璦行了個福禮,“小女子不敢奢求太多,但請世子幫著做個見證,不讓jian邪之人勾連串通、一手遮天就成。” “你——”被這么指著鼻子罵, 程英登時氣結(jié),半晌一拂袖子,“本官犯不著同你一個女子計較!明兒個就拜書圣上,請圣上問一問武安侯,如何教養(yǎng)出這么一個不明事理的女兒,還要陸家給在下一個交代!” 卻也不耐煩同蘊寧再說—— 既是折了一個陸琿,自然要物盡其用。本想著引來陸明熙,現(xiàn)下陸明熙既然沒來,還把人留在這里做什么! 當(dāng)下看也不看蘊寧和抱著陸珦哭成淚人兒的鄭氏揚聲吩咐道: “還愣著做什么?快去準(zhǔn)備囚車,即刻把兇犯押送刑部?!?/br> 那衙差正好打完最后一棒,聽程英說完,拿了鐵鏈上前就要拉陸珦。 鄭氏登時發(fā)了急,忙上前想要護住陸珦,卻被一下扒拉開。 陸瑛忙半扶半抱著趙氏退身一旁,卻是惡狠狠的一把推開僵立在身前的鄭氏,呸了一口恨聲道道: “我要你們一家子都給五弟償命!還有你們家那個小兔崽子……死了也要挫骨揚灰……” 當(dāng)初自己就說過,必要讓陸珦為當(dāng)初的選擇付出代價! 被拖著的陸珦猛地抬起頭,瞧著陸瑛的眼神恨得發(fā)狂。 “少夫人——”荊南頓覺有些棘手。對陸明廉的人動手是一回事,直接對抗官府又是另一回事…… 就是周璦何嘗不覺得有些為難?再怎么說,程英都是上官…… “世子——”蘊寧卻是轉(zhuǎn)過頭,低聲急速道,“還請世子幫著攔一下……” “那陸琿,并沒死!” “???哦!”周璦眼睛一下瞪得溜圓。 方才進來時,不是沒注意地上躺的人,甚至周璦還特特上前檢視過,那陸琿明明是沒氣的…… 眼底神情頓時興奮不已: “你確定?” 一想到能親眼看一出大變活人,周璦也興奮的緊。 “嗯?!碧N寧不容置疑的點頭。 “那就看我的吧?!敝墉a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帶著荊南幾人大踏步上前,先直接上手拽開公差,把陸珦搶過來,中氣十足道,“退下!誰讓你們動陸公子呢?” 不待程英開口,又先發(fā)制人道: “大人不是方才還說要公平辦案,我怎么瞧著這誰是苦主誰是兇徒還不一定呢,大人身為順天府尹,朝廷重臣,裁決案情還是慎重一些,莫要兒戲的好?!?/br> 碰見周璦這么混不吝的,程英恨不得直接讓人把周璦大卸八塊丟到水里喂王八才痛快,氣的一拍公案道: “周璦,出去!這邊人都沒了的不是苦主,那邊兒好好的才是苦主不成?老夫待會兒就拜書皇上,順天府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陸明廉滿臉凄愴、悲聲道: “皇親國戚又如何?就可以這么欺辱人嗎?皇上也好,果郡王也罷,定要給老夫一個交代……可憐琿兒,年紀輕輕卻慘死……” “等會兒,等會兒——”周璦卻是絲毫沒有被嚇住,上前一步,先鄙夷的看了陸明廉一眼,“話說世上怎么有你這種狠心的爹,怎么就一門心思的一定要送兒子去死?還是說兒子太多了,死的少了不開心?。俊?/br> 周璦說的是陸琿,陸明廉卻明顯會錯了意,以為周璦想要給陸珦說清,神情一厲,寒聲道,“那樣豬狗不如的東西,也配做我的兒子?便是千刀萬剮,也不足以解老夫心頭之恨!” 雖然早知道陸明廉是這樣的態(tài)度,可真聽到這番話,陸珦卻依舊寒徹心扉。 被駁了面子的周璦卻是絲毫不惱,猛一擊雙掌,沖著陸明廉一拱手笑道: “啊呀呀,佩服佩服,陸尚書果然深明大義!” “我就說嘛,陸珦那小子我也認識,整日里笑瞇瞇的,跟個彌勒佛似的,會跟人動手,定然是對方太過了!今兒個聽陸大人的意思才明白,原來地上這小子根本就是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怪不得會挨打!聽陸尚書的意思,分明是還嫌打的太輕了呢?!?/br> “你,你——周璦!”被個年輕后輩這么戲耍,陸明廉再是自詡涵養(yǎng)好,也不覺勃然大怒,“你莫要欺人太甚!你明知道我說的是那個混賬……” 程英也不屑再與周璦周旋,迭聲道: “來人,快來人!把周璦拖出去——” 周璦卻是絲毫不懼。平日里就看不上程英這等假仁假義的模樣,既是撕破了臉,周璦就更不準(zhǔn)備再給他留什么面子: “程大人好大的口氣,別說你要上奏皇上,在下也要拜表上奏!” “明明人好好的,你卻口口聲聲說什么兇殺大案,我瞧著分明是你收了陸明廉的好處,想要栽贓陷害陸珦罷了!” 說著,不待程英駁回,就轉(zhuǎn)頭吩咐荊南: “去,把那個豬狗不如還要裝死的東西給踹起來!” 荊南點頭。 飛起身形就來至陸琿身邊。 陸明廉頓時勃然變色: “你敢!攔下他!” 只倉猝之下,哪里來得及? 荊南已經(jīng)腳一抬就把陸琿踹上了天,待得人落下時,照著后心處又補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