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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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和你主子一樣該死!我打死你……” 陸嬤嬤自然不會乖乖的站在那里等著他來踹,一揮手,兩個仆婦捉住苗姨娘的胳膊往齊謙懷里一送。 齊謙收勢不及,這一腳正好踹到苗姨娘的小腹上,慘叫著跌倒在地。齊謙愣了一下,忙上前把人拉起來,低頭看去,頭上青筋直跳——懷里的哪里還是之前那個千嬌百媚的苗姨娘,分明就是個嘴歪眼斜的豬頭!手一抖,好險又把苗姨娘給推出去。 卻被苗姨娘死死抱住胳膊: “爺,爺……我要死了……夫人,夫人她……這是……這是想要我的,命啊……我是,替您,替您來請夫人的……夫人,夫人哪里是打妾身,這是……拿著爺?shù)哪?,往,往地上踩啊……?/br> 齊謙何嘗不是這樣想的,本想跟著退回房間的陸嬤嬤等人沖進去,揪出陸嘉怡,只苗姨娘嚇破了膽,如何也不肯松手。當下站在外面,厲聲道: “陸氏!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娶了你這樣的毒婦。故意害死我的兒子不算,還差點兒害了大嫂,這會兒又當著我的面這般對待云娘……你這樣的毒婦,不要也罷?,F(xiàn)在給我滾出來,我要把你這毒婦送回陸家,讓世人看看,朱雀橋陸家教出的好閨女!” 陸嘉怡最是看重名節(jié),但凡自己這般說,不怕她不爬出來給自己磕頭。 不意一個女子的聲音隨即響起: “混賬!” 連帶著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 “怡姐兒,這事兒,你怎么看?” 這房間里竟還有男人? 齊謙愣了一下,火氣更大,一把扯掉布簾,擁著苗姨娘大踏步走了進去,正好對上一雙淚眼的陸嘉怡。 下一刻,陸嘉怡抹去臉上的淚珠,盯著齊謙的臉,一字一字道: “我要和你,合離!” “賤人,你竟敢背著我和旁的男人……”齊謙張嘴就罵,不想,一句話未出口,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抱著苗姨娘和皮球般一起被從房間里踹了出來。 一直滾到臺階下,才堪堪止住去勢。一時疼的好險沒昏過去。剛想爬起來,一只腳卻是隨即踏上。 作者有話要說: 祝所有的親們情人節(jié)快樂,心想事成、幸福多多 ☆、215 苗姨娘被摔得頭暈目眩, 一邊嚎叫著,一邊掙扎著抬起頭來, 卻在瞧清居高臨下踩著齊謙的男子時, 明顯一愣。 方才沒瞧清楚,這會兒卻是看的明白。面前的人分明就是個和齊謙年歲差不多大的年輕男子, 月白袍子, 皂底深靴,面容俊美, 卻是神情極冷。 苗姨娘沒來由的打了個寒噤,明明對方面無表情, 苗姨娘就是覺得, 真是自己敢撒潑耍賴, 下場一定不是一般的慘。卻又直覺,對方的目標好像只有齊謙一個,眼下最明智的是不要被連累到才好。 這般想著, 雖然渾身上下疼的厲害,為了避免被齊謙連累, 依舊強撐著哆嗦著身子往旁邊爬了幾步。 齊謙從小嬌生慣養(yǎng)、養(yǎng)尊處優(yōu),那受過這樣的罪,跌落臺階的那一刻, 簡直覺得五臟六肺都要移位了。更為可怖的是踩在背上的那只腳,明明對方瞧著云淡風輕,齊謙就是覺得身上如同壓了一座大山,更甚者仿佛剔骨一般的劇痛。當下就涕淚交流, 卻還想強撐著擺少爺?shù)淖V: “混賬東西,放……” 卻在瞧見陸瑄的面容時,身體猛一瑟縮—— 當初成親時,陸瑄依舊在外游歷,還是陸瑄歸家后,齊謙陪著陸嘉怡歸寧時,才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著了陸瑄。 彼時陸瑄并沒有和他多說什么,印象最深的就是陸瑄的眼睛,好像有種能看透人心的力量,齊謙當時就有些不喜,只覺不自在至極。之后就不愿再單獨同陸瑄相處。 可饒是如此,卻也不能否認,這個清清冷冷的大舅子給齊謙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更是潛意識里以為,能不招惹,還是不要招惹這人的好。 如何也沒有想到,陸瑄竟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那豈不是說,自己之前所為,全落到了陸瑄耳中? 心虛之余,更是羞惱不已。 畢竟這里可是保定府,齊謙日日鮮衣怒馬、招搖過市,也算是保定這里的風云人物,哪回出現(xiàn)不是前呼后擁?何嘗如今日般被人踩在腳下? 再加上之前所受的羞辱,竟是心一橫直接道: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陸公子到了,正好,你們陸家的女兒,我也承受不起……我要……” 這兒是保定府,可不是帝都。齊家依舊繁華如昨,倒是陸家已是大不如前,自己可不愿忍氣吞聲,受這份羞辱…… 只“休妻”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陸瑄腳尖一挑,趴在地上的齊謙就被踹了起來,剛一站穩(wěn)腳,肩胛骨處卻被陸瑄扣住,齊謙疼的好險沒暈過去,耳旁隨即響起陸瑄的低語: “念?!?/br> 卻是手里被塞了張紙進來。 身上的劇痛隨即消失。 “我干嘛要聽你的?”齊謙如何肯受擺布,大怒道。 陸瑄手旋即下移,卻是放在了齊謙脖頸的地方,這次劇痛更勝之前百倍千倍,甚至寒氣從腳底直透頂門,齊謙直覺,不聽的話,說不好會直接死在這里。 齊謙的傲氣本就建立在家族之上,現(xiàn)下孤身一人,落在陸瑄手里,又見識了這位大舅哥鬼神莫測的手段,哪里還敢再抵抗?當下只得抖開紙,看了一遍,臉色就有些發(fā)青—— 說手里是一張合離文書,倒不如說是一張認罪的罪狀更恰當! 當然,這認罪的倒不是自己,而是這會兒就臥在腳下的苗姨娘。真是當眾承認了,苗姨娘怕是再不能在府里呆下去了。 一時就有些猶豫。 實在是苗姨娘不獨生的貌美如花,更兼慣會奉承人,齊謙跟她在一起時當真不是一般的舒心。 真是就這么把人趕走了,還真是有些不舍…… 正自躊躇,陸瑄手又是輕輕一按。 齊謙只覺骨髓中一陣奇癢,緊接著又是劇痛,好像有千百只螞蟻一起涌入,活了將近二十年,齊謙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生不如死,卻偏是,別說聲音,就是一呼一吸,都在陸瑄掌控之中。 陸瑄再次抖開紙,塞入齊謙手中,齊謙再沒有絲毫猶豫——就委屈苗姨娘這一回,待得打發(fā)走陸氏,再把人接回來,好好疼愛。當下一咬牙,不用陸瑄催,照著紙上寫的就念了起來: “齊謙,保定府人士……當初仰慕朱雀橋陸家小姐高華……陸氏想要歸寧探父……不意被姨娘推倒,以致孩兒不?!R謙自覺愧對發(fā)妻,愿和陸氏合離……” 在齊家門前看了那么一出熱鬧,圍觀的人本就不少,方才聽齊謙的語氣,這個和他并肩站著的溫潤如玉的年輕人,竟是朱雀橋陸家的少爺,一時跑過來圍觀的人更多。 說是里三層外三層也不為過。 之前遠遠瞧著,還想著這兩人不定怎么鬧呢,不想這么快就有了結(jié)果。 還好奇陸家公子會怎么收拾妹夫,誰想到兩人一開始有些劍拔弩張之外,卻是再沒有動手,然后就聽了這么一個匪夷所思的和離文書。 而聽了齊謙的話,苗姨娘已是完全傻了。 苗姨娘本是寧中省一個商戶之女,會嫁給齊謙為妾,最根本的一點是看中了齊家的勢力,想要給家里找個保護傘。 要說之前和齊謙在一起時,苗姨娘確實沒少給陸嘉怡使絆子,一則妻妾哪里有不爭寵的,二則也是齊家人對陸嘉怡的態(tài)度所致。換句話說正是齊謙的縱容,才讓苗姨娘一日日越發(fā)囂張,更是起了取陸嘉怡而代之的心思。 而齊謙現(xiàn)在這番話,分明是要舍了自己保住齊家的名聲! 圍觀的人果然炸了鍋: “原還說齊二公子少年舉人,謙謙君子,現(xiàn)在瞧著,分明是紂王一般的人物,為了個上不得臺面的妾室,就這么薄待發(fā)妻!” “更可恨的是那個女人。哎,你說,是不是就是這會兒躺在地上的那女的?” “剛才我還說,如花似玉的,打成這樣也是可憐了,現(xiàn)在瞧著,真是活該!” 也有不少婦人,家里丈夫也有在外胡搞的,不由得就把陸嘉怡的經(jīng)歷帶到了自己身上,一想到身為妻子不獨得cao持家務相夫教子,還得被個妾室這般作踐……越發(fā)義憤填膺: “這樣的賤人,就該打死才對!” 也不知道是誰,忽然抬手就推了苗姨娘一把。 苗姨娘慘叫一聲,下意識的就向齊謙求救: “爺……” 齊謙渾身劇痛兼且也有些被洶涌的人流給嚇住了,抬手就推開了苗姨娘。 苗姨娘再次歪倒,眼前一片暈眩,恍惚中只覺得人群好像都化成了青面獠牙一般的怪物,個個張牙舞爪,要把自己撕吃了一般,嚇得嘶聲尖叫,忽然伸手拼命捶打齊謙: “不對,說謊,你方才全都是說謊!事情不是你說的那般,不是……爺身邊的妾室又不止妾身一個,是爺你自己說的,少夫人只是個擺設罷了,說你讀書時最喜歡紅袖添香,偏少夫人就是個木頭美人兒罷了……不是沖著陸閣老的名頭,你才不會娶她……” 她這會兒委實是恐懼使然,慌不擇路之下為了自救,才吐出真言,只落在外人眼里,卻是苗姨娘被齊謙給刺激的太狠罷了。 唯有陸瑄,眼睛卻是亮了亮,神情里有無奈還有縱容——苗姨娘會如此,明顯是寧兒出手了。 再沒想到苗姨娘突然發(fā)瘋,齊謙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你胡說什么!賤人,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了!” 不想苗姨娘越發(fā)彪悍,蹦起來,朝著齊謙臉上就挖了幾道血檁子: “我才沒有失心瘋,失心瘋的是你們齊家才對!不就是看著陸家失了勢,怕被陸家拖累,才故意處處針對少夫人,又不許少夫人回娘家歸寧……少夫人有了身孕,夫人還處處為難她,日日讓她站規(guī)矩,每天指桑罵槐,見天說少夫人是個喪門星,又說陸家人黑了心肝,想要拖累齊家,門兒都沒有……之前少夫人已經(jīng)在夫人院子外跪了半個多時辰,這事兒二爺也是知道的,二爺還說,就是不想讓少夫人纏上,才會到我院里來……就是少夫人尋過來,求著回娘家看一回親家老爺時,也是二爺說,讓我把夫人打發(fā)走,不拘用什么法子都成……還說弄走了少夫人,就會把我扶正……不是你這么說,我怎么會推倒少夫人……” 齊謙頭一陣陣發(fā)蒙,之前那些話不過是情濃時拿來哄苗姨娘的,畢竟齊家什么門第,怎么可能扶一個商戶之女做正房。不想這會兒卻被苗姨娘當眾拿出來說。一時又羞又窘又恨,抬手就給了苗姨娘一個耳光,兩人前不久還是郎情妾意,恩愛無間,不過這么會兒功夫,卻是就當眾扭打成一團。 等齊夫人聞訊趕到時,瞧見眼前一幕,好險沒暈過去,一面讓人驅(qū)散人群,一面厲聲道: “反了,真是反了。還愣著做什么,還不過去把這些鬧事的全給我抓起來扭送保定府!” 后面齊訓領了一群人呼啦啦就圍了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萬事大吉。今日除夕,祝大家新的一年圓圓滿滿,幸福安康,愛你們(*^__^*) ☆、216 “啊呀呀, 齊家人怎么這樣……” “就是。還以為齊家是什么積善人家呢,這會兒瞧著, 原來根本全都是假的啊……” “可不。要是陸閣老這會兒好好的, 齊家早跑過去捧人家的臭腳了,還敢這么囂張?” 齊家人這般兇悍, 即便同情那位陸家小姐的遭遇, 看熱鬧的人也不敢再往前湊,忙往后面躲。 只齊夫人雖然能驅(qū)散眾人, 卻是無法堵住人家的嘴,當下便把之前的事聽了個七七八八。 一時氣的好險沒暈過去—— 老爺在外為官, 眼下已是三年期滿, 正是要謀求高升一步的關鍵時期, 真是家里的事情被有心人傳揚開來,傳到那些御史耳里,一個家道不修的名聲是跑不了的。 這也是為何之前齊夫人再厭煩陸嘉怡, 也要把她死死扣在府里的根本原因。 如何也沒有想到,事情就是那么巧, 陸家人正好就趕過來了。 甚至齊夫人猜測,說不好陸家人是跑來報喪的吧…… 這么想著,暗暗后悔大意之下, 才會讓陸家人拿了把柄。更是把所有罪責都算到了陸嘉怡和苗姨娘以及趕來的陸瑄等人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