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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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那萃香閣的主子,是陸小爺您的舊識?”虞秀林試探著道。 陸瑄哪里耐煩跟他打機鋒,瞬間收緊馬鞭,眼神危險: “這時候了,還想誆我?嗯?” 虞秀林心里一咯噔,之前只說那兩個上山來尋陸瑄的漢子身上氣勢頗為讓人忌憚,這會兒對上氣勢全開的陸瑄,虞秀林才真是徹底懵了,竟是再興不起一點兒胡攪蠻纏的念頭: “好好好,我投降!不過我先聲明,哥哥我對萃香閣的主子,真是沒有一點兒壞心眼……” 之所以會認定陸瑄應該和萃香閣有關(guān)系,可不是虞秀林察覺,陸瑄房間里放有幾小甕果酒,上面無一例外,都有萃香閣的標記。 作為眼下帝都風靡的胭脂水粉鋪,萃香閣的名聲之響,說是人盡皆知也不為過。 可如果說出胭脂水粉是萃香閣的本分,生產(chǎn)果酒這點兒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再加上上面的標記,虞秀林有理由相信,陸瑄怕是和萃香閣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特殊關(guān)系。只他也曾拐彎抹角詢問過,卻沒有在陸瑄那里得到一點兒回應。 恰好今日共同下山,且萃香閣的事也已是迫在眉睫,虞秀林才不管不顧的問了出來,現(xiàn)在看陸瑄反應這么大,也瞬時悟了—— 看來之前的猜測沒錯。 只陸小瑄氣成這樣,怕是和萃香閣主子的牽扯比自己想的還要深。 當下再不敢顧左右而言他,老老實實道: “……阿瑄你既是知道萃香閣,想必也知道他家的胭脂水粉有多好……” 不止一家內(nèi)眷見證了如何從膚色暗沉容顏老去到白里透紅尋回青春的奇跡。 且那香味,也不知人家是怎么調(diào)配的,香味悠遠,久而不散,即便每個人喜歡的味兒道不同,可有你沒想到的,就沒有萃香閣沒有的。 以致到了眼下,帝都貴女,莫不以能買到萃香閣的胭脂水粉為榮,甚至這股風氣還隨著進京述職的官員傳到了外地。 各地商家紛紛趕至帝都,簡直能把萃香閣的門檻都給踩塌了。 甚至還有拿不到貨的,直接在臨近萃香閣的客棧包房子住下,見天就盯著萃香閣的門,帶動的旁邊客棧生意較之大比時還要興隆。 這樣的興盛局面,自然就會有人艷羨,更有人眼紅不已。 “我們虞家可沒有對萃香閣動什么壞心眼……”看陸瑄神情一寒,虞秀林忙搖頭,傲然道,“憑我們虞家的財富,還不需要對個胭脂水粉鋪子動什么歪腦筋?!?/br> 虞家至今已是三代皇商,家里的銀子那是海了去了。且虞家有祖訓,用一句話概括,那就是君子愛財取之以道,否則,再多的錢財也不能長久…… “是嗎?”陸瑄斜了虞秀林一眼,“我記得不錯的話,后宮的胭脂水粉就是你們虞家掌總,胭脂水粉的分量在你虞家分量可也不輕啊!” 因?qū)﹂L子寄予厚望,陸閣老常日里可也也經(jīng)常帶些朝內(nèi)不重要的消息讓陸瑄幫著參詳,似虞家這個層面上的,陸瑄掌握的可不是一家兩家的事。再加上過目不忘之能,是以第一次見面時知道了虞秀林的名字,就立即確定了對方的身份,甚至連家族排行、精明過人、愛扮豬吃老虎等等特點都一清二楚。 虞秀林登時就慫了,頗有些牙疼的模樣——這陸小瑄不聲不響的就把自己調(diào)查了個底兒掉,反觀自己卻是除了確定陸瑄應該和萃香閣有關(guān)外,連他是那家子弟,都一無所知。 從小到大,只有他坑別人的,還是第一次喪失了主動權(quán),只能任人擺弄的: “所以,我家里才想,最好能提前結(jié)識萃香閣的主子……不瞞兄弟你說,你既然調(diào)查過,當也知道,我虞家做事有君子之風,從不會強人所難,可虞家這樣,不見得別家也會如此吧,比方說近來在帝都風頭頗勁的,秦家……” 秦家也是來自于江南,甚至這之前一直都是屈居虞家之下。 可也不知他們傍上了那位大員,進來在生意場上風生水起,更在前幾日一舉擊垮了之前和虞家起名的東城郡巨富姚家,直接和虞家平起平坐了。 強力接手了姚家進貢皇朝的桐油生意之外,現(xiàn)在又瞄準了虞家。 只一則虞家累世巨富之下,底蘊之深自非姚家這樣的新貴所能比;二則虞家頗為注意培養(yǎng)后輩,至如今,入朝為官的人數(shù)也頗為可觀,更有他的二叔也就是虞秀月的父親,如今做到一省學政之職。秦家自是不好再用強力,卻是瞄上了萃香閣—— 等把萃香閣搶到手,可不就等于直接掐去了虞家一條重要支柱? “秦家?”陸瑄蹙了下眉頭,卻是瞬間憶起,之前陸珦被人坑的差點兒上了慶王的大船時,好像參與的人也有姓秦的? 難不成,這秦家,和慶王有關(guān)? 這話當然不好跟虞秀林說。 只事關(guān)萃香閣,陸瑄卻是一下上了心,思忖片刻: “你若是想要結(jié)識萃香閣的主子,我倒可以從中牽線……” “只一點,你且記著,你們家只有一次和萃香閣合作的機會,若是錯過,從此后就再也休提!” 萃香閣眼下果然是太招人眼了,最好的法子,當然是隱藏鋒芒。本來陸珦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但凡陸瑄說一聲,陸老三絕對大喜過望——畢竟,能幫上自己九弟的忙,還有比這更榮幸的嗎? 只陸瑄早已明白自己的心意,這一世是娶定了蘊寧的,陸珦打理的,畢竟是家族庶務,若是和蘊寧的東西牽扯到一起,將來怕是于蘊寧顏面有礙。 之前還有些犯愁,這會兒卻發(fā)覺,虞家倒是一個好的選擇。 當然,到底如何,還得蘊寧拿主意。 大不了,這事就自己背著,如何也不能讓蘊寧有什么不開心才好。 至于說那什么秦家,最好長眼睛,別對萃香閣打什么壞主意才好…… “陸小瑄你真能讓我見著萃香閣的主子?”不成想這么容易就心想事成,虞秀林簡直大喜過望,“好我的陸小爺,您老說吧,想要什么犒勞,我這就著人送到府上……” 能借此探探陸小瑄的底兒更好啊。 不想?yún)s被陸瑄一眼看穿心思: “不用那么麻煩,待會兒斗花盛會上見吧?!?/br> 斗花盛會上見? 虞秀林分明就有些迷糊——陸小瑄的意思是,他也要去?甚至,哪位萃香閣的主人也會到場? 下一刻登時一驚,那豈不是說,他們兩人的身份都非同一般? 畢竟,自己也是沾了秀月meimei的光才能陪同前往! ☆、96 和陸瑄拱手作別, 虞秀林還一腦門子的官司,很是有些不在狀態(tài)—— 要說皇朝陸姓確是威名赫赫, 可扒拉了那么多人家, 虞秀林也沒找出來一個能對上號的,總不會是朱雀橋那邊的陸家吧? 自己卻先否定了, 畢竟, 還有哪家的學問能比得上朱雀橋那里的陸家啊。陸閣老本人分明就是比任何一個大儒都厲害的大儒,家族子弟哪里用得著投到旁人名下? 想的太過入神, 連虞秀月的馬車到了旁邊都不知道。 “六哥——”虞秀月又喚了聲。 虞秀林恍然回身:“九妹。” 虞秀月探頭順著虞秀林發(fā)呆的方向看了看: “方才那位,也是六哥的同窗嗎?” 語氣里有著掩不住的好奇—— 當初六哥能以二十多歲的年紀拜入大儒汪松禾門下, 已是驚掉了一地的眼睛, 方才那少年瞧著年紀更小, 怕是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吧?竟然也能成為汪松禾的弟子? “是啊?!庇菪懔忠彩切挠衅萜萑?。有句老話叫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虧自己之前還自視甚高,見了陸小瑄才知道, 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虞秀月還要再說什么,又一陣車駕轔轔聲傳來, 兩人回頭,卻是一群護衛(wèi)正簇擁著兩輛大車飛馳而來。 街上眾人紛紛閃避。 看對方煌煌氣勢,出身定然不凡。 不待虞秀月開口, 虞秀林就已是示意車夫往路邊靠些—— 要說京城里,可不是官帽子最多?別看叔父堂堂學政,于地方而言也算一方大員,放在帝都卻委實不夠看。 那馬車嘩啦啦很快駛了過來, 依稀能瞧見馬車上一個篆刻的“柳”字。 這般威風,難不成是當朝駙馬、驃騎大將軍柳興平的家眷? 不然還真想不出,還有哪家姓柳的敢在帝都大街上這么橫沖直撞…… 正自思忖,不妨馬車上的帷幔呼啦一下掀開,一個容貌平平卻是一臉傲氣的少女從車里探出頭來,橫了有些摸不著頭腦的虞秀林一眼: “死胖子,亂瞧什么呢!再敢亂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因為好吃懶做,虞秀林可不是一副圓滾滾的身材? 再想不到給人讓了道,還要被罵一聲“死胖子”,虞秀林好險沒當場暴走。 旁邊的虞秀月也是目瞪口呆—— 這是哪家的小姐?也太彪悍了吧? 倒是旁邊有知情者“噗嗤”一聲就樂了,一邊搖頭一邊沖著虞秀林兄妹笑道: “別人也就罷了,這位小姐,真是罵了你,你也得受著……” “看您的模樣,認得這是哪家的小姐?”虞秀林氣的不停原地轉(zhuǎn)圈,“什么小姐啊,怎么瞧和那些鄉(xiāng)野潑婦也沒什么兩樣了……” 一番話說得那看熱鬧的更加樂不可支: “別說,您這話還真給說到點上了。這位柳小姐名動帝都的,可不就是她的潑嗎!您要問她是誰啊,那可真是太有名了,您呀,可也保準聽過她的大名,不是咱們駙馬爺?shù)沼H的侄女兒又是哪個?” 方才那坐在馬車上直接就敢當街沖著外面罵人的,不是旁人,正是柳興平的侄女兒柳嬌杏。 要說柳家可真是地地道道的寒門出身。柳家往上查三代,別說做官的,就是個有機會念私塾的都沒有。至于柳老太爺則是好容易娶個媳婦兒,又體弱多病,生下長子柳興平后就撒手塵寰。 后來又歷經(jīng)艱辛,才娶了以彪悍聞名鄉(xiāng)里的寡居的柳老太太。 可誰讓人家運氣好呢,養(yǎng)出了柳興平這么有出息的兒子?做了大將軍不說,還尚了主。 至于柳嬌杏,她父親名喚柳興城,如今身居知府之職,也算是繼柳興平之后,柳家第二位有出息的人了。 當然,這只是外人的認知,要讓柳老太太說,柳興平算什么?明明幼子才是柳家最厲害的—— 三個兒子中,說柳興城是柳家老娘的眼珠子也不為過。 柳老太太一直對外說,柳家轉(zhuǎn)運,確鑿無疑是因為小兒子降生的緣故,就是柳興平可也是沾了小弟的光,才能有現(xiàn)在的榮華富貴…… 更是從很早的時候就信心滿滿的認定,小兒子才是最有出息,也最孝順的,柳興平真是個孝順的,就該想盡一切法子給小兒子掃清加官進爵的障礙才對。 連帶的身為柳興城唯一嫡出女兒的柳嬌杏也就跟著成了柳老太太的眼珠子,更在老太太一手教養(yǎng)下,完美的承襲了柳老太太的彪悍作風,自打十歲上隨著柳老太太從鄉(xiāng)野之地搬居京城后,數(shù)年間便創(chuàng)下了輝煌戰(zhàn)績—— 當街因為一個冰糖葫蘆就把人攤子都給砸了這都是小事,出外踏青時,一言不合,就敢直接把監(jiān)察御史家的小姐推到河里去…… 當然,這事發(fā)生后,柳嬌杏也受到了不小的教訓,起碼她老子因為被監(jiān)察御史給盯上,日子不好過之下,沒少痛罵柳嬌杏愚蠢,甚至還禁足三月…… 也是從那之后,柳嬌杏才收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