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李言蹊看著下面的評論,不由頭疼,好端端的,話題怎么就扯到她頭上來了?她明明和這部作品完全不相關(guān)吧?如果只是偶爾一個兩個提起,那還算正常,那么多人提她名字,這種事情一點都不科學(xué)啊。她不認為自己名氣大哪里都能看到她粉絲。 李言蹊嚴重懷疑有水軍故意在帶風(fēng)向。她認真翻了翻評論,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那些吹捧許南漪演技,貶低李言蹊的微博用戶,點進去看,很像是所謂的僵尸粉。還有一些大肆吹捧她的,看著也像是水軍的樣子。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捧殺。 真是夠了啊!她還沒尋他們晦氣,他們炒作反而炒作到她頭上來了。 來而不往非禮也,李言蹊要是不好好回敬一下,哪里對得起他們這份禮物。 許南漪的黑歷史真要找的話,并不算困難。只是到時候比較容易將她本人也牽扯進來。李言蹊干脆先從冷嵐這邊下手。 她首先詢問林彤,和冷嵐談過感情的對象,這方面肯定還是她比較了解。 林彤花了兩天功夫,才幫她問了一下情況。她給出來的名單上最少有五個名字,五個人中有國際導(dǎo)演、德藝雙馨的著名演員、風(fēng)流才子…… 看得出冷嵐比起外面,更注重才華,和她有過感情史的無一例外,都是才華橫溢之人。 她搜索了一下這些人的現(xiàn)狀,包括婚姻狀態(tài)。這五個中,再婚的有兩個,看著生活也挺幸福美滿的。兩個則不曾離異過,其中一個在娛樂圈中賣好丈夫好爸爸的人設(shè)。最后一個是才子何華,妻子在十年前罹患憂郁癥,后來自殺去世。何華好幾部作品都被改變成電影電視劇,還有兩部獲得國際獎項,聲名遠揚。 李言蹊看到他妻子去世,有種隱約的預(yù)感。 她百度了一下何華那段期間的情況,便跳出了何華和嫩模交往,氣病妻子的事情。 一整排的頁面下來,基本都是何華和嫩模的二三事。當時那嫩模受這件事影響,早就銷聲匿跡了,只是一些論壇偶爾還會將她拉出來鞭尸。 李言蹊心中一動,搜索了冷嵐這段時期的作品。 果然,在何華妻子去世前一年,冷嵐因為拍攝一部何華的作品,和何華多有互動。 她曾經(jīng)做過的夢中,冷嵐名聲掃地,不少人喊著要她滾出娛樂圈。只是單純的當小三,雖然也會引來罵名,但對導(dǎo)演而言,并不像明星那般嚴重。但是如果出了人命呢? 李言蹊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她通過林彤這邊的渠道,聯(lián)系了幾個人,讓他們幫她調(diào)查這事。無論是冷嵐和何華的事情,還是他妻子的娘家人,還有那位模特的下落。 李言蹊并沒有傻到自己出面去和他們談,而是讓譚煙幫忙找了一個代理人。她直接將定親給那些人,并且表示若是能夠在兩個月內(nèi)調(diào)查出這件事,再加十萬塊獎金。 將這些事交給專業(yè)人員后,她便沒怎么管這事了。 比起這事,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做。 “等等,明旌有男朋友了?” 李言蹊在聽到這消息時震驚了,消息是從譚煙口中說出來的。 譚煙點點頭,說道:“她男朋友叫江程來著,家世不錯,和她也算是門當戶對。” “應(yīng)該還不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吧?不然明旌應(yīng)該會告訴我的。” 她想起好友前段時間心情似乎不太好的樣子,難不成是這個緣故?如果真的如此,說不定只是相親對象。 李言蹊說道:“先打電話問一下她好了?!?/br> 作為行動力十足的人,李言蹊立刻撥打電話給明旌,以找她逛街為理由約她出來。明旌卻只說自己在外面和人吃飯。 譚煙躍躍欲試,“不如我們跟蹤他們約會吧!” 李言蹊黑線,“你最近又玩了什么新的游戲?” 她搖搖頭,“先別著急,等晚上我再打電話,試探一下?!?/br> 第118章 結(jié)果沒等李言蹊打電話給明旌, 明旌便先約她出來了, 約的地點就在絕世酒吧里。 李言蹊過去的時候,明旌所坐的那桌子已經(jīng)有幾個空瓶子了,看起來和她挺相熟的調(diào)酒師在旁邊勸道:“你少喝一點,免得第二天起來頭疼。” 明旌臉上多少浮現(xiàn)出一絲醉意, 嘴上卻依舊逞強道:“我再喝一百杯也不會醉!” 她身邊是兩個身材性感的美女, 小吊帶和熱褲的打扮, 看得人口干舌燥。 李言蹊的想法就是……這天氣,穿這樣真的不冷嗎?好歹現(xiàn)在也入了秋了。 她默默走到明旌身邊, 伸出五指, 在她面前晃了晃,“hi——認得出我嗎?” 明旌放下酒杯,“呀, 言蹊你來了?!?/br> 很好,還認得出人, 不算醉得太厲害。那兩個美女見狀,也識相地離開了。 李言蹊坐在明旌面前, 看到好友還有繼續(xù)喝下去的趨勢,她也不勸導(dǎo),只是笑瞇瞇說道:“你喝一杯,我也陪你喝一杯。你知道我酒量和酒品的?!?/br> 平靜的語氣中蘊含著隱隱的威脅。 尚存一線理智的明旌想到好友喝醉酒后的樣子,打了個冷戰(zhàn),瞬間清醒了過來,原本要飄走的理智立刻回籠。她咳嗽了一聲, 正色道:“嗯,我喝得差不多了?!?/br> 李言蹊在心中嘆了口氣,說道:“我們?nèi)グ鼛镒???/br> 明旌看著好友平靜的表情,下意識地點頭,這時候的言蹊,有種讓人不敢反駁的氣勢。 明旌同絕世酒吧的老板交情不錯,提了一下這件事,便有人將她們領(lǐng)到二樓空的包間,都不需要提前預(yù)約的。李言蹊明白,像絕世這些地方,一般包廂不會全都預(yù)約出去,而是留下幾個空包廂以備不時之需。 等進包廂以后,耳根一下子清靜了不少。 李言蹊點了檸檬水和一杯蜜水,蜜水是給明旌點的,好讓她自己清醒一下。 臺下的歌手唱著深情款款的歌曲,歌聲婉轉(zhuǎn)動聽,細細聆聽也別有一番味道。李言蹊聽著歌,明旌則是閉著眼假寐狀態(tài)。 等服務(wù)員將蜜水端上來后,她一飲而盡,結(jié)果喝得太快,還因此嗆到,咳個不停。 李言蹊連忙過去拍了拍她的背,“喝那么快做什么。” 明旌咳得臉頰緋紅,比起平時帥氣逼人的模樣,現(xiàn)在的她多了一點難得一見的女人味。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開口說道:“我有一個朋友?!?/br> 李言蹊豎起了耳朵,一般情況下,“我有一個朋友”其實就是當事人的托詞。 “嗯。”她認真地聽她說下去。 “她在一個典型重男輕女的家庭長大的,她媽是家庭主婦,她爸在外面經(jīng)商,然后有了小三,小三給他生了兒子。為了讓兒子不成為私生子,他同她媽離婚,她則是被分給了她媽。” “她媽離婚以后,便開始酗酒了,清醒的時候?qū)λ芎?。但是喝醉酒后,常常打罵她,恨她不是男的?!?/br> 明旌說起這些事,語氣冷漠,像只是旁觀者在述說一個故事。 在她看似平淡的敘述中,李言蹊卻感覺像是有雙手緊緊攥著她的心臟一樣,讓人喘不過氣來。 明旌直直地看向她,“你說,若是有一次機會的話,她該做女孩還是男孩的好?” 李言蹊忽的有種直覺,她口中這個故事,應(yīng)該就是明旌的前世?雖然她可以用讀心能力在好友身上,但是她卻不愿意這么做。 倘若如此,她多少能理解明旌為何一直都做男裝打扮。 她語氣是一如既往的柔和,“那得看她自己想做什么,她沒必要為別人而活著?!?/br> “為自己而活嗎?”明旌喃喃道,然后她頭一歪,直接摘倒在桌上。 李言蹊見狀,連忙按鈴,讓服務(wù)員過來。絕世酒吧里有一個醫(yī)生常駐,為了避免酒吧里出現(xiàn)事故。 那醫(yī)生被請了過來以后,診斷好了后,一臉無語道:“她睡著了?!?/br> 只是睡著而已嗎? 李言蹊有些不好意思,為自己耽誤了醫(yī)生時間而抱歉。她嘆了口氣,打電話讓司機張叔進來,幫她將明旌帶回去。她順便打了電話給明旌mama,說她晚上住在她那邊的事情。 李言蹊看著就是家長最放心的乖乖女形象,因此明旌她媽十分放心地將女兒交給了她。 在張叔的幫助下,她總算將明旌塞進車里了。這一通忙碌下來,李言蹊額頭上都出汗了。 只是小轎車才開不到一百米距離,就因為爆胎的緣故而停了下來,這可真是夠倒霉的。他們只好將小轎車停在馬路中間。 李言蹊拿出手機,準備叫的士過來。剛呼叫好一個的士司機,沒等李言蹊和對方說好地址,她的包忽的裂開了一條縫。她平時放在包里的那個梳子直接掉了出來,在漆黑的夜色中有一抹流光閃過。 李言蹊正要彎腰把梳子撿起來,或許是剛剛扛明旌時累到了,手一時有些乏力,手機直接掉在地上。屏幕一黑,電話也中斷了。 李言蹊目瞪口呆——今晚怎么回事?要不要這么倒霉?。?/br> 她將手機和梳子一起撿起來,從轎車里找出一個塑料袋,將整個包都丟進去,然后檢查了一下手機,重新按開機鍵?;蛟S是因為電量不足的緣故,沒能成功開機。 張叔說道:“要不我打電話和先生說一下,讓明德來接我們?!?/br> 明德是張叔的一個遠方侄子,是李言蹊她父親的司機。 李言蹊點點頭,手下意識地摸向了梳子,若有所思。剛剛她好像看到梳子亮了一下……應(yīng)該不是她的錯覺吧? 她莫名心中毛毛的,冷風(fēng)一吹,讓她忍不住打了個顫抖。 大約半小時以后,另一個司機開車過來,將他們送了回去。這回倒是順順利利的,沒再出什么倒霉事情。 等李言蹊將明旌安頓到客房里,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了。 李言蹊將手機充電了一下,等電量充到10%后,才開機。果不其然,一開機就被十多通的未接來電給刷屏了,都是那的士司機發(fā)來的。 李言蹊打算打電話同對方道歉,卻發(fā)現(xiàn)對方手機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在打了幾通都沒接通以后,她只能放棄了。 …… 又一次來到警·察局里,李言蹊心中簡直要被mmp給刷屏了。今年明明不是她的本命年,偏偏她還真那么倒霉,第二次進警局了。 在早上八點鐘的時候,李言蹊被一通來自警·察的電話給吵醒。一開始她還以為是什么新型詐騙方式,十分干脆利落地掛掉。 直到對方鍥而不舍地打過來,并且讓她來警·察局一趟,她才意識到原來不是騙子啊。 正在做筆錄的漂亮警花說道:“所以你是因為手機沒電,所以才沒能和的士司機聯(lián)絡(luò)上嗎?” 李言蹊點點頭,問道:“他是犯法了還是?” 漂亮警花說道:“他在昨晚九點半的時候遇害了?!?/br> 李言蹊倒吸一口冷氣:“!?。?!” “等等,那接電話的人又是誰?”難不成是鬼嗎?她打電話的時候,大概十點出頭。 漂亮警花道:“那兩個搶劫犯殺了司機以后,便拋尸在野外,尸體今天凌晨被撿瓶子的人給發(fā)現(xiàn),報·警了。我們查出他身份后,調(diào)出了他手機的通話記錄?!?/br> 李言蹊臉色白了白,“也就是說,我昨晚打電話時,接電話的是兇手吧?” 她心中涌現(xiàn)出后怕的情緒。在昨晚,她與死神擦肩而過。 清純秀美的少女臉色煞白,引得年輕女警母性大發(fā),還從自己的抽屜中摸出了一條的巧克力,遞給她,“要吃嗎?” 李言蹊接過巧克力,拆開包裝,咬了一口。巧克力微苦中的甜美有種令人心平氣和的魔力。 “謝謝jiejie?!逼届o下來的她將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告訴對方,當然了,她略過梳子的事情,只說手機不小心掉地上關(guān)機了,所以后續(xù)沒能和對方聯(lián)絡(lu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