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身材最好的便是譚煙,前凸后翹的,火辣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其次便是溫喬了,這兩人穿著泳衣泡在溫泉中,身材若隱若現(xiàn),發(fā)絲被水霧給沾濕,構(gòu)成了賞心悅目的畫面。 李言蹊覺得她還是別和她們比了,她的身材雖然也可以,但是和這兩尤物一對比,人比人氣死人。 李朝如泡到一半,便覺得有些悶了,她披上浴袍,決定出去外面走走,免得胸悶。 大約十分鐘以后,她重新回來了,眉頭緊鎖著。 李言蹊笑道:“你這是想繼續(xù)泡嗎?” 李朝如搖搖頭,說道:“我剛剛路過男女浴混合池子,便進去看看。結(jié)果看到了那個池息蕪。” 因為玩了一個早上微博的緣故,李朝如對于池息蕪和堂姐、溫喬的恩怨還是比較清楚的,自然上心了一回。 溫喬道:“他可能是留下來泡泡溫泉,放松一下?!?/br> 李朝如搖搖頭,“不是的,我看到池息蕪和一個女孩子泡著溫泉,兩人十分親密。那女孩子的身形和堂姐挺像的,只看側(cè)臉的話,說不定會弄混了。而且吧,那時候還有人拍照呢。他們兩個看到我的時候,十分緊張,那女孩子甚至直接摔池子里了?!?/br> 所以她才重新返了回來,為的便是告訴她們這事。 李朝如這么一說,在場的人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池息蕪的算盤,稍微猜一下就能猜出來。不外乎是找一個身形和李言蹊像的,兩人做些親密動作,到時候上傳上去,誤導(dǎo)別人。所謂三人成虎,到時候節(jié)奏一帶,還有這種以假亂真的照片,不明圍觀群眾就要信以為真了。 明旌手成拳頭狀,眼中噴射著怒火,“我看他是活的膩了?!?/br> “無恥。” “果然是騰龍公司出身的。” “等等,你沒找人阻止他們?” 李朝如語氣帶著一點的小得意:“我找人將他們的攝像機撞水里了,還給他們制造了點小麻煩,只是我估計他們不會罷休的?!?/br> …… 李朝如所謂的小麻煩,對池息蕪等人而言,根本一點都不小。 “大明星就可以性·sao擾嗎?”一個大波浪的女子拽著自己的衣領(lǐng),哭哭啼啼的,“你做了就別不承認啊?!?/br> 池息蕪簡直頭大如牛,原本攝像機被弄水里已經(jīng)夠倒霉了,結(jié)果沒等他們重新拍攝好,又來了一個女人。在泡溫泉時因為腳滑的緣故,不小心摔他身上,然后硬說是他搞的鬼。作為明星,他對自己的名聲尤其看重,絕對不能背上性·sao擾的名頭。 “我剛剛真的不是故意的?!彼褐闹械幕饸?。 “所以你剛剛也承認你做了這事對嗎?”女子依舊不依不撓的。 “好巧,你們也來這里泡溫泉啊?!?/br> 熟悉的嗓音響起,卻讓池息蕪渾身僵硬。他抬起頭,看到李言蹊一行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 “許南漪,是你啊。” 李言蹊的注意力卻沒放在他身上,而是直勾勾地看著池息蕪身旁的女子。 第98章 李言蹊心情復(fù)雜地看著許南漪。她沒想到兩人再次相見,卻是在這樣的場合中。難怪呢,她說想要找到和她身形相似,側(cè)臉又像的人也沒有那么容易。 她心臟位置傳來的鈍痛感提醒著她許南漪同以前有所不同,或許得到過某種際遇。她嘗試著使用了一下許久沒用過的讀心能力,卻無法傾聽到許南漪的心聲,同先前羅少晟一樣的情況。 有點好笑的是,在這樣的場合中,李言蹊依舊忍不住思想開起了小差。從去年到現(xiàn)在,她所遇到的能讓她心臟鈍痛的有斐嶸、明旌、蘇苒苒、羅少晟、賀雅婕、許南漪,再來一個就可以湊成七個召喚龍珠了。 許南漪因為剛剛跌到水里的緣故,發(fā)絲還在滴水,身上松松垮垮地披著一件浴袍。她看到李言蹊,露出了一個笑容,“言蹊,好久不見?!?/br> 那語氣就仿佛她們只是多年后再遇的好友一樣。 李朝如看了看許南漪,開口道:“姐,原來你和池息蕪的女朋友認識呀。” 許南漪臉色有些難看,“我不是池息蕪的女朋友,我們只是認識而已?!?/br> 李朝如一臉無辜說道:“可是我剛剛進來的時候,你們兩個不是在親親嗎?原來現(xiàn)在國內(nèi)也這么開放了呀?!?/br> 許南漪顯然很不愿被冠上池息蕪女朋友的名頭,說道:“沒有,剛剛只是我差點摔了,他扶了我一下而已。你看錯了?!彼蚶钛怎?,眼神帶著幾分的委屈,“言蹊,你應(yīng)該知道的?!?/br> 李言蹊淡淡道:“我和你不熟,怎么知道你想法?!?/br> 平素的溫柔神色徹底從她臉上褪去,只余下少見的漠然和譏諷。 她和許南漪的友情在她往她身上潑臟水時,便已經(jīng)徹底斷絕了。 許南漪眼眶微微發(fā)紅,“言蹊,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溫喬開口道:“你想多了,言蹊不會在無關(guān)的人身上放太多精力的。” 譚煙點點頭,“沒錯,言蹊和你又不熟,別自作多情。” 明旌涼涼道:“這就是所謂的喜歡加戲吧?” 李朝如補刀也不落人后,“這是不是你們經(jīng)常說的戲精?我沒說錯吧?我從國外回來沒多久,不太熟悉華國文化。” 李言蹊嘴角微微勾了勾,原本遇見許南漪后沉下來的心情不自覺上揚了起來,無論如何,她不是一個人,她的身邊還有一群朋友親人站在她這邊。 她輕輕一笑,“嗯,朝如你的學(xué)習能力很強?!边@話明顯是贊同李朝如說許南漪戲精一事。 許南漪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她正要開口說什么,李言蹊冷冷道:“許南漪,我知道那個人是你堂弟?!?/br> 許南漪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雞,臉色漲得通紅,原本要說的話都卡在喉嚨中。 李言蹊沒再看她,而是轉(zhuǎn)身離開。 …… 再次遇到許南漪,讓李言蹊沒有繼續(xù)泡溫泉的事情。等回到房間后,明旌沒忍住先發(fā)問了。 “你和許南漪是怎么回事?” 李言蹊也不覺得這事情有什么好隱瞞的,做錯的人又不是她。 “我高中和純熙、許南漪曾經(jīng)是很好的朋友。后來許南漪交了一個男朋友,那時候我們也是真心為她高興。之后她和她男朋友分手,然后學(xué)校里就傳出了流言,說是我勾引她男朋友,害得他們兩個分手的。就連那男的也站出來表示他喜歡我,為了和我在一起,所以和許南漪分手?!?/br> 李言蹊的聲音有些冷,無論在什么時期,小三都是被看不起的,尤其是學(xué)生,性格更是即黑非白,情緒表達也更激動。當時李言蹊百口莫辯,度過了很艱難的一段時間。 溫喬聯(lián)想到先前李言蹊和許南漪的對話,第一個反應(yīng)了過來,緊皺著眉毛,“等等,你的意思她那男朋友是她堂弟?” 李言蹊點點頭,“后來我們調(diào)查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那人是她堂弟,不過兩人親戚關(guān)系比較遠。她當時,應(yīng)該只是單純地想讓我名聲變差吧。” 后來李言蹊才想明白,許南漪是喜歡應(yīng)褚,才會想著將她的名聲敗壞了,順便在應(yīng)褚面前抹黑她。她忍不住回想起曾經(jīng)做的那個夢,夢中的許南漪甚至整成了她的樣子,想要用這種方法留在應(yīng)褚身邊,顯得又可恨,又可笑。 明旌怒道:“你就沒有把證據(jù)甩她臉上啊?!?/br> 明旌可算是明白為什么書里的應(yīng)褚對許南漪毫不留情了,敢情還有這么一樁舊怨在里面。 李言蹊攤了攤手,“那時候她已經(jīng)出國了。” 她也沒想到許南漪會這時候回來,而且一回來就同池息蕪勾搭在一起了。 明旌越想越氣,“不行,我好氣!我要去揍她一頓!” 李言蹊黑線,連忙攔住了她,“好了,都八百年前的老黃歷了。你現(xiàn)在回去打她,還要落把柄給她?!?/br> 譚煙點點頭,“沒錯!要套麻袋也要私下偷偷的來,而且最好借別人的手,別留下證據(jù)?!?/br> 李言蹊聽得滿頭黑線:大小姐一副“我有經(jīng)驗聽我的”的語氣,她不會私下常常套人麻袋吧? 然后譚煙和明旌兩人便在角落中討論起了套麻袋一類的事情,嘰嘰咕咕的。對此李言蹊只能提醒她們一句“別留下證據(jù)”。 說真的,許南漪這事已經(jīng)過去好幾年了,曾經(jīng)造成的傷口也早就結(jié)疤了。若不是許南漪今天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都要忘了這些事情。 她若有所思:從許南漪一回國就同池息蕪?fù)\一事來看,她似乎還沒死心。她也不是傻傻站在原地等著人算計的人,要么一擊斃命,讓對方?jīng)]有設(shè)計的能力,要么緊盯著他們,以防萬一。 嗯,等下還是去找應(yīng)褚好了。應(yīng)褚對許南漪的刺激作用可是一等一的好。 …… 應(yīng)褚聽說許南漪回來一事,只是抬了抬眉,“我知道了。” 李言蹊想起了高中時期的事情,沒忍住說了一句,“她喜歡你。” 應(yīng)褚淡淡道:“我知道?!?/br> 神色平靜,甚至帶著漠然。他忽的提起了另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你那梳子還帶在身上嗎?” 李言蹊嗯了一聲,“帶著呢。” 畢竟是應(yīng)褚特地開光過的,所以她便隨時帶身上。或許是心理作用的關(guān)系,李言蹊還真覺得自己帶上以后,運氣有好轉(zhuǎn)的跡象。本來許南漪和池息蕪的事情可謂是十拿九穩(wěn)的,結(jié)果李朝如心血來潮去其他溫泉池逛了逛,正好撞了個正著。 李言蹊并沒有和他討論如何刺激許南漪的事情,這種具體的事情也不需要討論,到時候隨機應(yīng)變即可,兩人的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她看應(yīng)褚一整天都呆在屋里,忍不住說道:“你還不如回公司處理呢?!?/br> 應(yīng)褚道:“這邊風景不錯?!?/br> 他都這樣說了,李言蹊也就隨他了。她家在這邊酒店一共定了兩天的房,等明天再回去。溫喬倒是得先走,她現(xiàn)在正處于事業(yè)上升期間,能抽出一天時間過來慶祝已經(jīng)相當不容易了。 李言蹊讓人開車送她回皇朝,然后還真感到有些困了。昨晚鬧了半個晚上,今天太早起來,導(dǎo)致還不到晚上九點,她便已經(jīng)犯困了。 她同其他人說了一下,便先去休息了。不知為何,這一覺她睡得特別安穩(wěn),一夜無眠。她這邊睡得正好,許南漪則是截然相反。 …… 許南漪眉頭緊緊擰著,額頭上滲出了汗水,不時露出痛苦的表情,像是陷入了夢魘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她掙扎著醒了過來,臉上依舊是殘存的害怕。 已經(jīng)第六次了。她也只剩下這一次的機會。 每一次她都失敗,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在上一個世界中,她甚至被毀容,四肢被廢,比乞丐還不如。應(yīng)褚的狠比她想象中更可怕,更駭人。 然而……她所著迷的卻也是這份執(zhí)著,即使他執(zhí)著的對象是別的女人。或者說在一次次的經(jīng)歷中,這份執(zhí)念越發(fā)深厚,最后成了她心中的魔。 像是想起了什么,許南漪忽的露出了一個笑容。前六個輪回中,李言蹊無一例外都早早死了,唯獨這個世界例外。以前是她想岔了。人死了,再多的不妥也變成了記憶中的美好?;钊嗽趺纯赡軤幍眠^死人? 只有活著,才能從白月光變成白米飯。 可惜她回來的時間不太好,若是能早回十多年就好了。 忽的許南漪發(fā)覺到自己周圍有些冷,寒氣凍得她手臂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奇怪?她沒開空調(diào)啊,窗戶更是關(guān)得緊緊的。 她連忙要打開燈,但是無論怎么按,燈都像是故障了一樣沒反應(yīng)。她身邊也越來越冷,凍得她嘴唇發(fā)白。 鬧鬼了?許南漪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更是抖了起來。經(jīng)歷得越多,她對神鬼便越加信服。尤其是她手中一點都不干凈。 啪的一聲,燈總算是開了,只是燈光卻是鮮血一樣的顏色,紅得滲人,許南漪忍不住發(fā)出了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