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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蜉蝣卷(重生)在線閱讀 - 第129節(jié)

第129節(jié)

    怎么能一樣呢?他不是何寄啊。

    ————

    書房內(nèi),沈浩初正將崔乙叫到身邊問話。

    離京數(shù)月,京城和家中發(fā)生的事他一無所知,才與秦婠相逢她便重傷,很多事她都來不及說,而他也不想拿這些事煩她,如今回京在即,沈浩初少不得把崔乙叫來問個清楚。

    崔乙所知之事,自然不比秦婠詳細(xì),但發(fā)生了哪些大事,他卻是知道的。

    “夫人在應(yīng)天府關(guān)了兩天才被卓大人提到大理寺去,聽說夫人在應(yīng)天府的大牢里受了一夜站籠之刑,差一點就要遭拶指之刑,卓大人救下她時,她連路都走不了。應(yīng)天府尹陸大人執(zhí)意夫人有罪,卓大人與其在皇上面前爭了一夜,才還了夫人清白?!?/br>
    崔乙將秦婠受冤屈之事說了一遍,沈浩初又問起秦婠可曾受刑,他便補充道。

    話聽到這里,沈浩初本就冷凝的臉愈發(fā)黑沉,無法克制地將衣袖一掃,桌案角落里堆的一撂文書“嘩啦”落地。

    “陸覺,喬宜松……”他的拳頭重壓在桌上。

    這賬,回京后好好算。

    作者有話要說:  啊,沖向完結(jié)。

    第148章 纏綿

    “說什么謝字,你這傷因為我而起,我還沒向你道聲謝呢。”

    何寄蹲在秦婠藤椅旁,專注地望著她。她頭發(fā)懶懶半綰,將臉遮得小而蒼白,病容猶重。

    “你別放在心上,此前你幫過我許多次,我也沒向你言謝,就當(dāng)是……還你恩情吧?!鼻貖溃抗饴湓跁?,指腹刮著書頁邊緣,有些焦灼。

    “只是……還恩?”他語氣一黯,手在袖中攥緊那根玉兔抱桃簪。

    這是在劃清界限,楚河漢界,互不相擾。

    她沒回答,他便自言自語:“還是要謝的,你傷了這么多天,我也沒來看過你,抱歉。你的傷口可還疼?”

    “不疼了?!鼻貖醋?,朝門外張望。

    何寄還想說些什么,卻被她打斷?!扒锪А彼呗晢救?。秋璃從院外匆忙進來,看到何寄在一怔,胡亂打了個招呼,便聽秦婠道:“扶我回屋吧,我有些累了?!?/br>
    “是。”秋璃收拾了書,扶起秦婠,目光自何寄身上好奇地掃過。

    “失陪?!鼻貖渭穆砸活M首,轉(zhuǎn)身離去。

    何寄只將那簪子悄悄地捏緊,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屋門前。他只是想見見她罷了,沒有別的打算,她卻冷漠得一反常態(tài)。

    那疏離的眉眼,刺得人發(fā)冷。

    ————

    秦婠沒辦法再像從前那樣面對何寄。

    即便他有何寄的皮囊,她也無法再自欺欺人,他不是何寄,只是一個借著何寄皮囊靠近她的人,她也不想弄清他上輩子吝于付出的感情,緣何在這一世洶涌而來。

    她給不了他任何回應(yīng),待回了京,便從此不再相見吧。

    正怔怔坐在窗前想著,外頭的珠簾挑動,有人朗聲進來:“怎么一個人坐在這里發(fā)呆?”

    卻是沈浩初回來了。

    見到他,秦婠那些苦惱都飛到九霄云外,她忙站起來,碎步走到他身前,破天荒福了福身,柔聲道:“侯爺回來了。”

    “……”沈浩初步伐凝滯。

    “侯爺快坐,秋璃,給侯爺沏茶。”秦婠走到他身后,踮起腳,“我替侯爺更衣?!?/br>
    溫柔,規(guī)矩,像變了一個人。

    卓北安在她心里的威力,實在不容小覷。這都過了一天,她還沒緩過來,沈浩初有些哭笑不得。身后的人想幫他褪外袍,不料他個子太高,她手抬得太過,又扯到傷口,發(fā)出“嘶”地痛呼。沈浩初便三兩下除去外袍扔到椅上,轉(zhuǎn)身抱了她的腰坐到榻上。

    “侯爺,這不合禮數(shù)?!鼻貖黄葌?cè)身坐到他腿上,月白縐紗裙披落他膝頭,像一捧傾瀉的月光。

    “禮數(shù)?你什么時候管過禮數(shù)了?”他拂開她鬢邊長發(fā),瞧她風(fēng)情照人的臉龐。

    才數(shù)月不見,這丫頭就生出了一身媚骨,雖說清減了許多,但那絲風(fēng)情卻似隨風(fēng)而長般,瀲滟動人。

    “以前不懂事,現(xiàn)在懂事了?!鼻貖瓜骂^,只要想想現(xiàn)在抱著自己的男人是卓北安,她的心就比從前跳得更厲害。

    在卓北安面前,她是不敢造次的。

    沈浩初沒忍住笑出聲來:“真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

    “你不喜歡嗎?”秦婠一直覺得,神仙一樣的卓北安,身邊的女人必定是美麗溫柔、高貴大方的,而不是像她這樣毛毛燥燥的小丫頭,沒有定性。

    “只要是你,我都喜歡?!鄙蚝瞥跄砥鹨豢|她的秀發(fā),眸中笑出一抹春色,“不過你似乎覺得我喜歡這類型的女人?”

    她抿抿唇,眼波一橫,道:“你那么嚴(yán)肅正經(jīng),肯定比較喜歡溫良賢淑的女人,可以替你紅袖添香,溫柔小意……”

    “嚴(yán)肅正經(jīng)?”沈浩初唇上的笑越發(fā)大了。

    “不許笑!”秦婠有點惱了,狐貍尾巴藏不住。

    “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鄙蚝瞥踅o笑出聲來,她大羞,要捂他的嘴,卻被他抓住了手,“小婠兒,你怕是對我有點誤解。不管你眼里的我是個什么樣的人,歸根結(jié)底,我都是個男人。”

    “我也沒把你當(dāng)成女人啊?!鼻貖碌?,嚴(yán)肅正經(jīng)的男人,有什么差別?

    “男人就是……”沈浩初覺得跟她似乎解釋不通,“我對外人可能嚴(yán)肅正經(jīng),可是我對你,大概做不到嚴(yán)肅正經(jīng)?!?/br>
    “啊……”她細(xì)細(xì)呻/吟出口,因為他已將唇貼往她的唇。

    “不嚴(yán)肅,不正經(jīng)的我,就是現(xiàn)在。想要領(lǐng)教嗎?”他的氣息變得有些重,啄一口她的唇,吐出兩個字,斷斷續(xù)續(xù)地把這句話說完,秦婠已經(jīng)被他吻得雙眸迷亂,神魂顛倒。

    “不……不行……大白天的,不合禮數(shù)……”她好不容易才逃出他的吻,急急忙忙按住他已探進她小衣的手,臉紅得像要滴血。

    “小婠兒,你做自己就可以了,不用為我改變,我喜歡的就是真正的你?!彼拇綇乃桨暧我浦了亩?,含住她的耳垂沙啞道,說話聲里混著吮嘗耳垂的嘖嘖水音,聽起來充滿挑/逗,與他平日清雅大廂徑庭。

    秦婠已經(jīng)酥軟成水,出口的話幾不成調(diào),綿軟成夏日一點鈴音。

    “別……”她不安地扭動。

    逗她的男人低聲笑了:“別亂動,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口罷了。明天就要出發(fā),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情況?!?/br>
    他再怎么心急,也不會在這節(jié)骨眼上要了她。

    秦婠一怔,就叫那手趁虛而入。她穿的本就是單薄的家常衣裳,斜襟旁的系帶輕而易舉就被抽開,襟口滑落至手臂,她驚呼著抱住胸口,可那淺櫻色的小兜兒已盡入他眸中。

    櫻色的兜兒,繡著兩枝白梅,枝頭停著只彩雀,羽毛最為鮮亮,襯得她肌膚越發(fā)滑膩雪白,前頭那兩捧甸實的桃果被她雙臂一遮,欲蓋彌章,十足誘人。

    沈浩初深呼吸,挽救自己岌岌可危的定力,開始后悔自己的逗引。

    “轉(zhuǎn)過去。”他松開手,讓她坐到床上。

    秦婠見他果然是要查看傷口,方慢慢松懈,背著他坐好,扭捏著把手垂下,任那上襖滑落。他的呼吸更沉了些,目光落在她頸上與背上纖細(xì)的系帶,只要他勾指,無需怎么用力,那系帶就會被扯斷……腦中自是心猿意馬地浮想連篇,他卻還克制著,只去解她纏在傷口上的繃帶。

    手繞到前側(cè)時,不經(jīng)意間沾過一星綿軟肌膚,兩個人都同時倒抽口氣。

    “侯爺……”她略帶哭腔地開口,討?zhàn)埖奈兜馈?/br>
    沈浩初急喘著按下情緒,以最快的速度解開最后一段繃帶。

    她的傷口曝露在他眼前。

    “是不是……很丑?”她有些在意。

    “不丑,已經(jīng)結(jié)痂了,很快就會有新rou長出,等回去了我去宮里討些祛痕的藥膏敷上,過段時間就沒痕跡了?!彼麖娖茸约簩W⒂谒膫谏?,“還疼嗎?”

    “不怎么疼,就是……”她不好意思地扭扭肩,“有點癢,我撓不到,難受?!?/br>
    “不能撓,好不容易才結(jié)痂,要是撓破就麻煩了?!鄙蚝瞥醢醋∷话卜值募珙^,湊近些看那傷口。

    “癢。”他溫?zé)岬臍庀娺^肌膚,秦婠覺得原就難耐的癢更加劇烈了,忍不住將手過肩,費力去夠傷口。

    “別動?!彼ψプ∷氖郑拔襾韼湍??!?/br>
    還沒等秦婠想明白他要怎么幫,她就已趴在大迎枕上,男人的指腹沿著傷口邊緣劃著圈,摩挲著傷口四周的肌膚,人也跟著她緩緩傾倒,斜倚在她身側(cè)。

    秦婠半瞇了眼。

    癢還是癢的,舒服也是真舒服,她發(fā)出一聲喟嘆,身體漸漸松軟。

    “茶……”

    珠簾外頭,秋璃已捧著沏好的茶過來,她甚至還貼心地準(zhǔn)備了一碟點心,不過隔著簾隱隱約約看到床上的兩個人,她急忙把半聲尾音咽下,機智地轉(zhuǎn)身離去。

    自打跟了這兩個主子,她就已經(jīng)明白,有時候他們要茶不是真的要茶,要水也不是真的要水。

    嗯,做人要識趣。

    屋里,沈浩初的目光流連在秦婠光/裸的背上,往下,便是那條月白的縐紗裙,紗料薄軟,鋪在床上后便勾勒出朦朧的腿……思緒更加紛亂了。

    秦婠卻舒坦非常,懶洋洋地開了口:“你去清州一趟,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能讓江南王的人不惜千里追殺,甚至連我都不放過?江南王的事,與咱們府有關(guān)?”

    沈浩初的思緒倏爾一滯。

    “有關(guān)。瑞來春堂的喬宜松,你還有印象吧?”

    “當(dāng)然記得?!鼻貖涯樲D(zhuǎn)向他,長發(fā)散了滿枕。

    “喬宜松是江南王派往京城的人,借行商之名大肆賄賂朝廷官員,再以此要脅他們聽其擺布,清州水壩的貪腐案,遠不是上輩子所知曉得那般簡單,而喬宜松此人……”

    他頓了頓,又道。

    “他原是京城慶喜莊的人。”

    秦婠猛地仰頭。

    那不就是鎮(zhèn)遠侯府的佃戶?她記得,三房的林氏,也出自慶喜莊。

    作者有話要說:  本想直接刷劇情,掃了眼評論區(qū),嗯,還是先發(fā)點糖吧……捂臉。

    第149章 長談

    秦婠胸前小兜已微松,她這一仰頭,甸實的果子沉沉兜墜在淺櫻色的綢料內(nèi),晃得沈浩初喉頭一緊,連帶著原本要說的正經(jīng)事,都被這風(fēng)光撩得接不上茬。

    “此前我只說他是京城人士,可不曾聽說他是慶喜莊的人呀?況且慶喜莊的佃戶們我都派人摸過底細(xì),從沒聽人提過莊上有喬姓人家?!鼻貖q不自知,思忖著道了兩句,發(fā)現(xiàn)沈浩初的目光凝在某處,連手上動作都停了,她疑惑地喚了聲,“侯爺?”眼珠子順著他的目光一低,頓時明白他怔愣的原因。

    “不許看了?!毙邜赖赜峙肯氯ィ徊顩]將臉埋到迎枕里。

    “小婠兒,你這樣子,我很難與你說正事?!鄙蚝瞥鯂@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