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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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當(dāng)天,盛嘉南還沒有回來,唐言蹊被叫回老宅吃飯,被盛老先生拉著說了好一會兒話,等她回到別墅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算算時間,美國那邊應(yīng)該是凌晨。 雖然知道盛嘉南可能已經(jīng)睡了,唐言蹊還是忍不住給他打了個電話。 她想聽聽他的聲音,給她勇氣,給她安心。 這幾天來一直沒有消息的盛嘉南,這一次居然接了電話。 “喂?” 電話里的男聲明明很熟悉,可莫名的,唐言蹊覺得恍如隔世,一時間居然忘了說話。 那邊的人似乎不耐煩,在彼此都沉默了兩秒之后,那邊率先掛了電話。 直到忙音傳來,唐言蹊才猛然回神:“喂喂……” 已經(jīng)晚了,電話里只剩下“嘟嘟”的聲音。 唐言蹊再打過去,卻已經(jīng)是關(guān)機的提示音。 隱隱的,唐言蹊能覺得一定出了什么事,卻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自從她和盛嘉南好了之后,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發(fā)生。 抿了抿唇,唐言蹊給盛嘉南發(fā)了一條消息:【你什么時候回來?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后天回來,等你回來,我有事情要告訴你?!?/br> 消息發(fā)送,沒有回復(fù)。 —— 大洋彼岸,盛嘉南握著手機站在酒店頂層的落地窗前,手里端著一杯紅酒,目光悠遠的看著外面曼哈頓的夜景。 這幾天,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因為剛剛無意接起的電話而告破。 盛嘉南眉頭緊蹙著,突然,把手里的酒杯狠狠砸向地面。 暗紅色液體在地毯上四散開來,發(fā)出一聲悶響,盛嘉南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轉(zhuǎn)身重新進了浴室,打開花灑,任由冰冷的水沖在自己身上。 ☆、444.第444章 這個冬天,真冷(4) 其實盛嘉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些什么,可心里就是燒著一團火,熊熊大火。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氣唐言蹊和另一個男人有牽扯,還是在氣她有事兒沒有想到自己。 盛嘉南說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覺,他只知道自己在生氣,很憤怒,他離開b市,讓自己冷靜冷靜,他了解自己的性格,一旦真的生氣了,就會不顧一切的摧毀讓自己不爽的東西,哪怕是人。 可殘存的理智讓盛嘉南明白,他要是真的沖著那個女人發(fā)火,到最后,后悔的也一定是他自己。 “啪”的一聲,重重打在墻上,盛嘉南睜開眼睛,水滴順著他的睫毛落下,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了:“shit!” —— 元旦過后,第二天一早,唐言蹊出門前往機場,她幾乎一夜沒睡,不知道是因為緊張今天的事情,還是因為盛嘉南的那通電話。 唐言蹊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不過她現(xiàn)在也沒有那么多心思去想,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如之前唐如海帶她去看母親一樣,過了安檢,兩個人坐在候機區(qū),唐言蹊側(cè)頭看著外面起起落落的飛機,唐如海則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父女倆完全零交流。 在離唐言蹊不遠的地方,白冰穿著再尋常不過的短款羽絨服,冬裙和靴子,脖子上圍了一條厚厚的圍巾,幾乎可以遮住半張臉。 她這樣的打扮,在整個候機廳并不顯得扎眼。 唐言蹊目光微轉(zhuǎn),和她對視了一下,只一秒,又毫無表情的離開。 登機,降落,一切都很平靜。 下機只有,一如之前每一次,剛一上等在外面的車,唐言蹊的眼睛就被蒙了起來,車子走了很久才停下,她的手機也在同一時間被收走,還有人要來檢查一下她身上是不是還有別的通訊方式。 進入房間,唐言蹊慢慢走到母親身邊,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什么分別,就像睡著了一樣。 這一次唐如海大發(fā)善心,沒等唐言蹊開口,他已經(jīng)主動離開,把空間留給她們母女。 唐言蹊的手指輕輕從母親臉上劃過,她還記得小時候mama的樣子,和現(xiàn)在大相徑庭,她的母親,暴躁起來也會打她,但是溫柔起來,她就是全天下最溫柔的mama。 說實在的,唐言蹊至今都不敢相信,她的mama會做那樣殘忍的事,可事實就是事實,不容許她辯駁遮掩。 沒有手機,唐言蹊不能和外界聯(lián)系,她也不知道白冰的情況。 唐如海不把手機給她,也說明盛嘉南沒有找過她,唐言蹊雖然現(xiàn)在的神經(jīng)處于高度緊繃狀態(tài),但想到盛嘉南,心里隱隱還是有些不安,她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為什么他突然不理她了。 不過不管怎么樣,等這次回去,不管白冰有沒有成功,她都要向盛嘉南坦白一切,告訴他,她不是他以為的那個唐家小姐,告訴他有關(guān)她的一切。 無論盛嘉南是不是能接受,唐言蹊都不打算再瞞著他了。 ☆、445.第445章 這個冬天,真冷(5) 在母親床前呆了一夜,唐言蹊和她說了一晚上的話,以往為了防止這里面可能有唐如海的監(jiān)視,就算他讓她們母女兩單獨呆在一起,唐言蹊也很少說什么。 這個晚上卻忍不住絮絮叨叨了很多,從她小時候說到了現(xiàn)在。 盛嘉南對她的好,盛嘉南和她的幸福,她可以和朋友分享,卻沒有一個親人可以訴說,以往唐言蹊很少說這些,今天也破天荒的說了很多。 唐如海從頭至尾都沒有進來打擾她們,只是讓人把晚餐和水送了進來,這讓唐言蹊有些詫異,不過也沒細(xì)想,只當(dāng)唐如海是得到了那五千萬而高興。 唐言蹊不知道說了多久,直到晨曦微露,才在床邊趴了一會兒,清晨,唐如海讓人來叫她,踏上回b市的飛機。 從機場出來,唐言蹊沒有回湖灣別墅,而是直接去了k大,到了傍晚,白冰才回來,兩人心照不宣的出門。 唐言蹊知道盛嘉南在k大房子的密碼,開門進去,白冰這才把手里一個微型攝像機遞給她。 “成了?” “成了!” 兩個女孩對視了好幾秒,突然抱在一起,不知道該哭還是笑,現(xiàn)在這兩個字說得輕松無比,可白冰跟著他們的時候,整顆心都狂跳不已。 許是唐如海根本不會想到有人跟著他們,所以他們的防備也只是對唐言蹊。 “下飛機之后,他們在城里兜了個圈子,后來走的路也有很多重復(fù),事實上如果按直線距離,那個地方離機場并不遠?!?/br> 唐言蹊恍然,怪不得她每次雖然都感覺走了很久,但卻感覺每次的時間都不一樣。 看著微型相機里的照片,可以看得出那是一處非常偏僻的所在。 “謝謝?!?/br> “好了,糖糖,去做你想做的,加油?!?/br> —— 遙遠的另一座城市,白色的獨棟別墅,四周綠樹成蔭,是療養(yǎng)的好去處。 就在唐言蹊和唐如海離開之后的兩個小時,一個穿著旗袍,化著精致妝容卻看上去歇斯底里的女人慢慢走上了房間。 沈婉清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雙目赤紅,突然瘋了似的撲了過去:“你還我的婉婉,你還我婉婉。” 女人尖銳的撕喊充斥著整個房間,沈婉清對著床上不能動彈的女人又打又罵,臉上青筋突兀,恨不得食其rou喝其血。 短短不過二十分鐘的功夫,原本安安靜靜躺著的女人已經(jīng)被拽到了地上,頭發(fā)凌亂,身上的衣服幾乎被扒光,臉上還有些刮傷。 沈婉清好像終于緩了口氣,踉蹌的站起來往后退了兩步,冷笑:“你不是最喜歡勾引男人嗎?好啊,我給你男人?!?/br> 說著,她轉(zhuǎn)身雙目通紅的看著身后幾個人:“把那幾個流浪漢給我?guī)蟻?。?/br> 邋遢的男人,被人強灌了藥,面色緋紅,沖著地上的女人就跑了過去…… 沈婉清冷冷的看著這一幕,手里的手機一點不差的,清清楚楚的錄了下來。 女人眼睛里充斥著恨意,好像在她面前的兩個人根本不是人,而是兩個低級到不能再低級的畜生。 ☆、446.第446章 這個冬天,真冷(6) 入夜,唐言蹊猛然從床上驚醒,她今天回了別墅,因為一直沒有等到盛嘉南的電話,她給他打也沒人接,一顆心好像漂浮不定的扁舟,她只想找到一個有他氣息的地方安然入睡。 已經(jīng)許久沒做夢的她,去在剛剛夢見mama沖自己的招手,帶著她熟悉的笑容,對她說:“言蹊,看mama給你買的公主裙,還有芭比娃娃,喜歡嗎?” 這正是母親出事那天對她說過的話。 夢里,母親仿若游魂,越飄越遠,緊接著她好似被一只大手,推進了萬丈深淵,四周黑洞洞的,身體不停的往下墜。 唐言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層冷汗,她起身下床,走下樓喝了一大杯水才稍微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是因為這兩天神經(jīng)都處于緊繃狀態(tài)嗎? 為什么她會做這樣的夢? 忍了忍,唐言蹊又給盛嘉南撥了個電話,這一次不是關(guān)機了,通了,還有人接了:“喂?” 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是她熟悉的聲音,卻不是她想聽的聲音。 只一瞬,那邊的人就掛了電話。 唐言蹊卻如同一塊石雕呆在了原地。 那是……沈瑤? 她為什么會接了盛嘉南的手機? 算算時間,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那邊時間的中午,為什么沈瑤會拿著盛嘉南的手機? 唐言蹊覺得一定是自己剛剛的夢還沒有醒,一定是自己聽錯了,連忙又撥了一個,這次是冷冰冰的關(guān)機提示音。 是她在做夢嗎? 一定是的,可這個夢,怎么那么真實? 元旦三天假完,唐言蹊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一樣,收假第一天上班,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像通宵了好幾個晚上。 在工作上很少出錯的她,不是早上開會走神,就是郭景天讓她復(fù)印東西她忘了。 “小唐?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郭景天都看不下去了,關(guān)心的問了兩句,引來于莎莎的白眼,唐言蹊勉強笑了笑:“沒事,郭哥,抱歉,我馬上去重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