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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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入不敷出,國庫空虛,是遲早的事。 所以泰安帝才會支持他們海外貿(mào)易的行為,甚至摻上一腳。 如果新商稅法強制施行,必定會引起國土動蕩,泰安帝不樂見大夏走到如此境地,只能尋求他法。 葉君書提供了一條新的思路。 既然一時之間大夏的稅法動不得,那想讓國庫充盈,就將視線放在海外。 泰安帝也不是孤注一擲就相信的。 葉君書結(jié)契時送的契禮,讓泰安帝看到了海外的確有很大的利潤可得,而葉君書為泰安帝描述的未來更讓泰安帝下了決心。 只是此時遠水救不了近火,如今他們正面臨著國庫空虛的尷尬之地。 戶部真要拿的話,還是勉強能拿得出這筆款的。 只是這樣一來,國庫就真的空了。 偌大的一個王朝,如果國庫空虛,那真是讓人寢食難安。 不管何時何地,國庫有錢有糧,才會有底氣。 不然如果發(fā)生戰(zhàn)爭,他們拿不出軍資,或是再發(fā)生災(zāi)情,他們就更沒錢解決了。 葉君書回來上差時就看到,戶部上下官員愁的,頭發(fā)都白了好幾根,上下忙成一團亂。 葉君書剛回自己的辦公地點,就有下屬匆匆跑來,“葉郎中,您可回來了!尚書通知您去開會!” 葉君書才剛坐下,就馬上站起來了,“我馬上到?!?/br> 第216章 第二百一十六章 葉君書走出門, 他的直系下屬員外郎呂群英,主事王吉埇、苗正文已經(jīng)候在外面。 這次議事,他們?nèi)齻€也需要參加。 “大人?!?/br> 三人見到葉君書,紛紛拱手行禮。 葉君書溫聲回應(yīng), 隨后帶著三人往議事地點走。 他剛銷完假, 凳子還沒坐熱, 就通知要議事了。 葉君書還沒來得及找他們來了解這段時間都工作,他自己也沒來得及看資料。 路上苗正文倒是跟在葉君書身后一步,低聲快速的將這段時間的事說一遍,讓葉君書心里有幾分底。 員外郎呂群英低頭落后一步, 心里對苗正文的阿諛奉承嗤之以鼻。 呂群英一開始本就對葉君書有意見,認為他是占了自己的該有的位置, 如果不是葉君書突升過來,度支郎中這個職位該是自己的。 如果不是搭上了李家,泰安帝又怎會將職位給年紀輕輕的葉君書? 呂群英心里本就瞧不起葉君書,為了升官, 當真是不擇手段。 真真是丟了寒門子弟的臉。 呂群英也是寒門子弟出身,亦是年紀輕輕就金榜題名,端的是意氣風發(fā),在官場上一心為陛下,苦苦熬了多年才到員外郎這個職位, 眼看就要熬出頭,就被葉君書橫插一腳。 怎能不讓他心懷芥蒂? 他自認各方面都不差,只不過是沒有強有力的外家, 比不過李家那樣的強勢。 覺得自己被打壓了。 后來相處得久了,發(fā)覺對方真是有能力,坐這個位置綽綽有余,本來呂群英已經(jīng)對葉君書拋棄了偏見,但這段時間架不住有人又在他耳邊吹枕邊風,讓呂群英剛消去的不滿又升起來。 即使面上沒帶出來,但是也不會上趕著討好。 葉君書倒是不經(jīng)意多看了呂群英幾眼,之前不是已經(jīng)對他服氣了么?怎么一段時間不見,又鬧起小情緒了? 不過葉君書倒不是太在乎,他本就沒把呂群英當做自己的心腹,而且他已經(jīng)在戶部站穩(wěn)腳跟,根本不必在乎底下人的想法。 但是對方這樣表現(xiàn),肯定是有原因的,葉君書估摸著,肯定是誰想讓他不安生了。 只是他現(xiàn)在沒時間去追究,眼下的議事才是最重要的。 葉君書去到議堂,只有倉部的同僚在,互相打了招呼,才在位置坐下,金部和戶部的郎中就帶著各自的下屬過來了。 他們心里都知道尚書大人召他們前來的原因,還未正式開始時,互相寒暄面上還有幾分輕松,但心里十分沉重。 沒多久尚書吳即韞帶著左侍郎萬興昌、右侍郎盛文柏進來。 “大人。”葉君書等人紛紛站起來拱手打招呼。 吳即韞道,“各位不必拘禮,坐?!彪S后他自己坐在最上首位置,左右侍郎分坐兩邊。 葉君書等人才紛紛坐下。 議堂頓時寂靜無聲,氣氛肅穆。 吳即韞率先開口道:“我召各位前來,想必你們心里有數(shù),如今大夏正值水災(zāi)泛濫,民不聊生,朝廷正是積極處理水患,安置受難百姓之際,我們身為大夏百姓的父母官,應(yīng)憂民之憂,積極為百姓們解決憂患,有錢出錢,有力出力。 諸位可有何想法,盡管發(fā)言?!?/br> 金部郎中瞿建中道:“朝廷為百姓著想,陛下宅心仁厚,皇恩浩蕩?!宾慕ㄖ谐旃傲斯笆郑按四舜笙闹?,我們戶部當盡綿薄之力,為陛下解決水患。” 其他人亦是紛紛贊成,他們都是朝廷命官,如今水患成災(zāi),百姓受難,他們還能說不救不成?這是不想要頭頂那冠烏紗帽不成? 只是該怎么幫忙,才是他們要頭疼的事。 他們掌管國庫,才是最了解國庫狀況的人,一旦出現(xiàn)大災(zāi),花的銀錢糧食就是一筆巨額。 如果朝廷下旨撥款,金額太小,那只是杯水車薪,金額太大,戶部負擔不起。 朝廷還未下旨,不過這事刻不容緩,他們需要交代個底,好讓泰安帝心里有數(shù),到時撥款就知道撥多少了。 如果他們不先做具體交代,泰安帝不清楚國庫狀況,下令的數(shù)額超過承受范圍,到頭來為難的還是他們戶部。 大家表達一番對朝廷作為的支持后,倉部郎中憂慮道,“如今國庫入不敷出……實在是有心無力??!” 自前年開始,大夏已經(jīng)耗費了好多筆巨款,太后娘娘壽宴,晉江民變,皇家殿下結(jié)契,年初各地軍需…… 每一筆都不是個小數(shù)目。 而收成卻比以往還少,缺口如此巨大,他們再也交不出一筆物資…… 也不是說交不出,只是總不能將國庫的糧食全清光吧?怎么他們都要留下一部分。 “今年的秋稅很快就能收上來了……”戶部郎中趙恩學(xué)遲疑道,“咱們可以給物資,先解燃眉之急?!?/br> “可是今年的秋稅不容樂觀??!懷河一帶的田地全被付諸東流,各地受雨水影響,收成也不大好?!?/br> “對,商稅也受了部分影響,洪水泛濫,水運是受到最大沖擊的,部分港口基本停運,恐怕今年都無法恢復(fù)良好?!眴T外郎呂群英說道。 “或許懷河物資可以分批給?到時看秋稅的收成情況?” “懷河那邊的形式刻不容緩,恐不能拖?!?/br> “不如先在沒受影響的地區(qū)增加幾成稅收,先渡過這個難關(guān)?” “這個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隨便增加稅收,那是苛政!萬一引起百姓不滿,豈不是得不償失?” “……” 葉君書坐在一邊,安靜地聽在座的同僚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各自的問題和想法。 他請了三個月的假,說來還不怎么了解狀況,不過此時聽他們說的多了,就品出點來了。 總的問題和上次晉江民變時類似,只不過情況要嚴重更多。 起碼那時候國庫還沒那么少東西,在同僚們眼里,他們是想能盡量不動用國庫的東西就盡量不動用,即便要用也盡量用少點。 還是那句話,沒錢沒糧就沒底氣么? 表面盛世的大夏,實際情況卻是要嚴重得多,有很多積弊。 葉君書覺得,如果不是現(xiàn)任帝王還有幾分本事,朝廷能人眾多,兵強馬壯,大夏遲早會動蕩不安。 但是也有這樣的長期問題,大夏真是在搖搖欲墜。 葉君書覺得,如果不解決這個問題,恐怕大夏強國的身份就要動搖了。 如今軍需越難供給,一旦將來給不出來,朝廷只有耍賴了,讓邊塞將士自己養(yǎng)自己,如此一來,不是讓將士們寒心? 屆時將士和朝廷離心,面對外族入侵,消極反抗…… 對內(nèi)如果再出現(xiàn)像懷河水患,晉江民變這樣的事,到時無力再解決,國內(nèi)動蕩不安,那是大夏真要完了。 而多年后泰安帝駕崩,如果是大皇子即位,以他多疑的性子,再有明相在…… 更是會加快衰亡。 凡是都是有預(yù)兆的。 葉君書此時正在看大夏走向衰亡之路,如果再不改革,大夏危矣。 葉君書越想心情就越沉重。 他在這里生活這么多年,對大夏的情懷不淺,而且這里有他的親朋好友,也有他的愛人,葉君書是不愿看到大夏沒落的。 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做點什么。 吳即韞一直聽著下面的人越說越激動。 相比之下一直未開口,面色嚴肅的葉君書倒引起他的注意。 待其他人的心情平復(fù)下來后,吳即韞便問道:“葉郎中,你年輕人腦子活,可有想法?” 吳即韞對葉君書的印象很好,上次的新商稅法雖遭阻礙未能推行,但從中也看到了葉君書的能力。 吳即韞這話一出,眾人的目光便齊齊落在葉君書身上。 葉君書身子微微前傾,隨后對眾人謙遜道:“我離京三月,對很多事情還不太了解,不過方才聽了諸位的話,心里倒有一二想法,如有說到不妥處,還望海涵。” “但說無妨?!眳羌错y如此說道。 其他人更是沒意見。 “方才聽眾位的想法,我都覺得有幾分道理,比如尹郎中所說的,從未波及到的地區(qū)多加稅收。不過,百姓們?nèi)绱酥С殖⒌墓ぷ?,我們也不能讓老百姓寒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