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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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葉君書也會幾招,但是他是以讀書科舉為主,平時也只是用來鍛煉,并沒有多少時間教導(dǎo)他們,更多的時候,是葉君山和南承和兩人互相切磋。 這次有廖副尉他們親手指點,還有那么多人可以切磋,可把這兩人樂得差點找不著北。 葉君書很是欣慰,等他們回去上京,他們也該進武學(xué)院上課了。 等葉君書他們到達雍州,比正常時間提前了好幾天,這樣一來,他們的時間就充裕了。 葉君書他們一行人到雍州,準(zhǔn)備休養(yǎng)幾天。 葉君書之前在雍州時,是租的余茂林的房子,余茂林他自己趕回臨豐縣,估計不會經(jīng)過雍州,而是抄近路回去。 主家不在,葉君書也不好住進去,于是一行人就在合??蜅簳r落腳。 這里是他們當(dāng)年初來雍州時落腳的地方,合??蜅5恼乒耧@然還記得他,他在雍州這兩年,也算是風(fēng)云人物了。 掌柜親自出來迎接,畢恭畢敬地笑道:“葉大人,您的到來讓寒店蓬蓽生輝??!” “多日不見,掌柜的您依然龍馬精神?!比~君書笑著道,合??蜅5恼乒袷莻€五十多的老爺兒,以前葉君書來的時候,只有小二接待,但如今他已今非昔比,有正式官職在身。 生意人最會見碟下菜,什么樣身份的人就給出什么樣的招待,哪怕勢利,但這是常態(tài)。 這也讓葉君書深刻體會到了身份的提升所帶來的好處,以往在他面前端著架子高高在上看不起他出身的士紳,如今都畢恭畢敬的,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是太爽了。 怪不得讀書人都發(fā)了瘋的想往上爬。 真是十年寒窗無人問,一朝成名天下知。 葉君書才剛進入雍州,還沒正式落腳,及時聞到風(fēng)聲的鄉(xiāng)紳地主就拿著拜帖前來拜訪了。 不過葉君書皆以需要休息的理由婉拒了。 沒得還沒去拜訪老師,就先接待其他人的道理。 卓家亦聞此消息,很快就派人前來了,是卓家的大管家。 卓管家甫一見到葉君書,就激動地行禮道:“恭賀葉少爺金榜題名,高中探花郎!” 葉君書忙將卓管家扶起,先是道謝,而后關(guān)切地問:“卓老夫人還有卓家的其他人可好?” “勞葉少爺?shù)胗?,老夫人他們都很好!?/br> 葉君書又細細問候幾句,卓管家亦畢恭畢敬地回答。 他和卓家的情分不一般,卓管家依然如以前那樣喚他一聲葉少爺,并不像其他人叫葉大人,就能看出來,卓家并不想和他生了分。 “四爺已經(jīng)在等著葉少爺您了!”卓賢之,也就是他的先生,在卓家行四,在卓家一直喊的是四爺。 葉君書點頭道:“稍等片刻,我和孩子們馬上就過去?!?/br> “是?!弊抗芗业男θ莞盍恕?/br> 他帶回來的那對小夫夫,恰好也是姓葉,叫葉大勇,他的夫郎姓陳,葉君書直接隨南阿麼的叫法,喊葉陳氏。 葉君書讓他們將要帶去卓家的禮物都分出來放好,孩子們在路上的時候已經(jīng)睡了午覺,此時還算有精神,便準(zhǔn)備也將他們帶過去。 葉君書等人稍稍洗漱一番,隨后就帶上大勇夫夫,坐上馬車前往卓家。 有他和先生的這份情誼在,他們自然生疏不到哪里去,而且卓家很會做人,并沒有仗著卓家對葉家的恩情就忘形或是生分,而是如以往那般,以長輩的態(tài)度關(guān)心葉家孩子。 這讓葉君書很舒服,還好沒有變。 否則,像合福客棧的掌柜小二那樣,話里話外都恭維,葉君書還真受不了,他是真切將卓家當(dāng)長輩相處,自然不希望他們對他生分客氣了。 葉君書和卓老夫人問候幾句,將孩子留在他那里,隨后就和老師去了書房。 甫一進屋,卓賢之就忍不住哈哈大笑,“不愧是我的弟子,考上了探花郎!大大漲了為師的臉面!”卓賢之自葉君書接二連三的好消息傳來后,心情就十分暢快。 他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前來道喜的,恭維拉關(guān)系的,企圖讓他再收弟子的,各路鬼馬牛神都出來了。 尤其看到朱正頤那老家伙心里嘔血,面上還要帶著微笑的表情,更是讓他高興得喝下一壇酒。 葉君書勾起笑容,正式跪地行了叩頭大禮,“謝老師悉心栽培之恩?!?/br> 卓賢之受了這個禮,告誡道:“你能有此成就,更多的是靠你自己,希望你能勿忘初心,將來才能走得更遠?!?/br> “是?!?/br> 葉君書本身就是個聰明的,卓賢之從未看到過內(nèi)心如此堅定的人,面上看著溫和,實則一旦決定了的事,就一頭走到底,執(zhí)拗得九頭牛都拉不回。頗有不死不休的架勢??此朴行┢ぃ趾芾碇?,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定位得很清楚。 這種性子用在正途,是好事,萬一哪天想歪了路,那就是個壞事了。在卓賢之看來,葉君書的性子沒變,只是埋藏得更深了,看來在上京那段日子,他成長了不少。 卓賢之看著他這個弟子好一會兒,突然問道:“子舟,你對你的親事作何安排?” 葉君書是個有主見的,他并不喜歡別人為他的人生大事做決定,習(xí)慣掌控在自己手里,卓賢之一直放任之,然而現(xiàn)在他突然覺得,他的弟子,該解決人生大事了。 卓賢之還慶幸,幸好他這個弟子是個講道理的,不然,遲早會變成又固執(zhí)又強硬的老古板。 如果葉君書知道他的老師心里的想法不知會作何感想,他一個具有現(xiàn)代先進記憶的古今結(jié)合體,被一個純古人認(rèn)為是個老古板…… 葉君書聽到卓賢之的問話,態(tài)度溫柔,語氣堅決:“可是有人在老師耳邊探口風(fēng)了?老師您盡管拒了就是,學(xué)生并不考慮和不喜歡的人結(jié)契。” 卓賢之挑眉:“不接觸過,你又知道你不喜歡了?” “當(dāng)然,因為我已有喜歡的人了?!?/br> “哦?”卓賢之興致勃勃地問,“可是哪家公子哥兒?”卓賢之真是無法想象,是什么樣的哥兒,才能讓他這個學(xué)生動心。 葉君書并沒有正面回答,“等事情成了,學(xué)生自會告知老師,學(xué)生還指望您主持親事呢!” “那為師就拭目以待。”卓賢之并不追問,葉君書不想說的話,誰也無法問出來。 隨后卓賢之又問:“你準(zhǔn)備在雍州逗留幾天?”子舟是要回老鄉(xiāng)的,這是人之常情,之前不確定停留的時間,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明確了。 “七天?!痹緯憾ㄊ侨轿逄斓模热悔s路的時間縮減了那么多天,葉君書可以留七天。 卓賢之頓時滿意極了,“既如此,你們今晚在卓家休息一晚,明日卓家人大開宴席為你們接風(fēng)洗塵,后天開始舉辦大型宴會,邀請雍州有名望的世家士族一聚?!?/br> 卓賢之迅速做了決定。 葉君書拱手道:“但憑老師安排。” 他初入為官,正是要積累人脈的時候,自然需要這些交際。 只是在卓家住下? 葉君書覺得自己拖家?guī)Э诘模⒆觽冋陂L成,不方便都住過去,而且,哪怕有老師發(fā)話說了,一些卓家內(nèi)眷的侄子外甥什么的,都來偶遇了。 人家是打著探親的名義來的,還能拒之門外不成,葉君書不想惹麻煩,覺得還是自己住比較好。 卓賢之自然是站他學(xué)生這邊的,卓家一些人親上加親的想法他打消不了,干脆直接撥了個莊子讓他們住出去。 這讓葉君書覺得,要不他還是在這里買個宅子來吧?老師不愿隨他進京,留在這里繼續(xù)做他的副院長,葉君書將來肯定還要回這里,沒有房子的話,終究是不方便。 皇帝先后獎賞了他這么多錢,五十兩黃金,換算成白銀,那是五百兩。加上其他的賞賜,那可是一筆巨款,還有自己手頭本來有的銀錢,葉君書正是財大氣粗的時候,反正買宅子,也是一種投資。 于是他讓大勇直接去牙行找莫管事,他和莫管事尚有幾分交情,想來他會盡心幫他找,如果有合適的田地莊子,也一并買了。 大勇報上葉君書的名號,自然得到慎重相待,并應(yīng)下了話,連定金都不肯收,直說很快就有消息。 大勇回來后如實相告,葉君書想了想,反正到時會將銀錢如數(shù)給齊,便沒去計較這個了。 不知是不是他身份已變的關(guān)系,他剛讓大勇去問話,才下午就有了回復(fù),還是莫管事親自上門的。 葉君書便親自接見了,他帶來的消息很多,田莊宅子商鋪全都有,而且還是好地段的,而且價格據(jù)他所知,有點點便宜了。這不得不讓他多想,該不會他想買房的消息剛傳遞出去,那些求見無門的商人什么的就主動出賣了吧? 莫管事連連保證,這些田地宅子沒有問題,葉君書還是沒有當(dāng)場就答應(yīng)全買下來,而是說要考慮一下,第二天給答復(fù),盡量先給他留著。 然后他就拿著這些出賣的宅子商鋪拿去給卓賢之過目。 卓家在雍州屹立多年,消息自然靈通,他看了這些信息后,沉吟片刻,隨后就讓葉君書酌情買些下來,不必有顧慮。 老師總不會害他,葉君書便放下心來。 只是他到底不常在雍州,很多事不方便及時處理,便只買了一間宅子,三間商鋪。 宅子供以后他們家來雍州時入住,商鋪就租出去收取租金,其他的一律沒買。 在雍州過完七天,舉行參加了數(shù)個聚會,他在雍州的使命算是完成了,于是繼續(xù)走上回鄉(xiāng)的路。 而葉君書在踏上回家的途中,他金榜題名的消息已經(jīng)通過朝廷特有的傳遞通道,一層層往下送到他的家鄉(xiāng)。 此時的豐城縣內(nèi),縣令大人照常在縣衙辦公,雖然小小的縣城并沒什么大事,通常也就一些瑣碎事,但是他向來勤勉,每天都要到縣衙去走一遭。 自從上一任縣令被革職問責(zé),曾經(jīng)人心惶惶的豐城縣再度恢復(fù)平平淡淡,現(xiàn)任縣令為安撫人心,下了不少功夫,讓十里八村的青年壯士來縣城任衙役,也算是補償手段之一。 村里人大都淳樸樸實,由各村挑選出來的青年,都是老實人,而且腦子還很機靈,如果現(xiàn)任縣令想再做什么壞事,助紂為虐,起碼這些由村子里出來的衙役第一個不答應(yīng)。 如果是一般有點傲氣的縣令,恐怕早就覺得憋屈不已,但是江縣令來此地的目的,是為養(yǎng)老,所以除了到衙門點個卯處理點雜事,大部分時間都是養(yǎng)養(yǎng)花草逗逗鳥,小日子過得舒坦。 李三公子說得沒錯,這里的確是個養(yǎng)老的好地方。 這天,江縣令坐在衙門里,照常翻看縣城卷宗,看到一半,想起他家養(yǎng)的小黃鸝昨天朝他嘰嘰喳喳個不停,甚是親熱,江縣令就心癢癢的坐不住,反正這卷宗他已經(jīng)看完數(shù)次了,也不差這一點時間,就想回去逗逗他的小黃。 不想他才剛將卷宗放下,屁股還沒挪動離位,一個小吏就咋咋呼呼的跑進來:“大人,大人!” 江縣令唬了一跳,雙目一瞪,“穩(wěn)重點!” 小吏頓時穩(wěn)住小身板,一本正經(jīng)。 “什么事?”江縣令理理官服,慢悠悠地,這種小縣城,根本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大事,年輕人就愛咋咋呼呼的。 小吏湊近道:“大人,府州來了急件,傳信使正在衙門口!” “什么?!”江縣令頓時一拍桌,這幾年悠閑養(yǎng)老的生活讓他原本削瘦的膨脹成圓潤的身子靈活一動,刷地飛奔出去,“你怎么不早說!” 小吏跟著跑出去,聲音委屈極了,“小的正想要說的啊……” “師爺呢?通知師爺了嗎?” “已經(jīng)差人去喚了?!?/br> 江縣令來到衙門口時,師爺已經(jīng)在那里,穿著特制黑色傳信使已經(jīng)站在那里,身旁一匹高大神駿的黑馬。 江縣令連忙過去,“這位大人,遠程而來,辛苦啦!請入內(nèi)休息片刻。” 傳信使拱手道:“見過江大人,大人客氣了,屬下還得趕回去復(fù)明,就不久留。”說著,他將有朝廷印章蓋戳的信件雙手交給江縣令,然后拱手告辭,迅速上馬,策馬離去。 江縣令拿著信件,他看向軍師,覺得疑惑極了,這個小縣城如此平靜,能有什么事需要敕令的,而且看印章,還是朝廷傳遞下來的。 “不會出什么事了吧?”他還想安心養(yǎng)老呢? “打開來一看便知?!避妿熃z毫不覺得緊張,他覺得如果是壞事,不會這么平靜,說不定有好事發(fā)生呢! 于是江縣令和軍師一同入內(nèi),回到他辦公的地方。 江縣令小心地拆開,這一看可不得了,是科考的報喜公文!難道今年的科舉有豐城縣的學(xué)子考中進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