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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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在前面……” “看到了!” “在那里!” “……” 伴隨由遠及近的喧嘩,十來個健壯的高大農(nóng)漢前后走了出來。 看到地上兩頭野豬,眼睛頓時一亮。 “好家伙!昊子真沒誆人,李哥真打到了兩頭野豬!” “是??!真沒想到……” “李哥,你可真厲害!”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壯漢走到葉君書兩人面前,看到一身狼狽的葉君書,問候一句:“舟小子,你沒事吧?” 葉君書微微一笑,“我沒事?!?/br> “有一頭可是我和子舟打的!我們也很厲害!”人群中,葉君昊嚷嚷著邀功道。 可惜這話沒多少人相信。 兩個半大的小子哪打得了一頭野豬?他們幾個成年人聯(lián)手都沒信心打得過。 相比之下他們更愿意相信,都是李哥打的,畢竟這么多年下來,他們村里人對李獵戶的身手都有個概念。 “得了吧,昊子,你會打野豬?我還會打老虎呢!”一個十八歲出頭的年輕漢子嘻嘻哈哈的搭著葉君昊的肩。 “真的!不信你問李叔!”葉君昊跳腳,怎么就沒人相信他呢?李宏英注意到其他人詢問的眼神,于是點點頭。 其他人這才相信了,不過相比對李宏英毫不掩飾的夸贊,對待兩個小的,就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情,幾個年紀大點的長輩,將葉君昊數(shù)落一頓。 葉君書站在李宏英身邊幸運的躲過一劫,估計認為他是被慫恿上山的,再加上葉君書的外表看著狼狽,便沒人對他說教,只關心幾句便罷。 時間不早了,不宜在山上逗留過久,幾個大漢互相討論幾句,人數(shù)對半開,四五個人合抬一頭野豬,吆喝著穩(wěn)穩(wěn)移步下山。 葉君昊跟在后面,隨時準備搭把手。 葉君書按按胸口,抬腳正要跟著下山,后衣領突然一緊,眼前視野一陣變化,等葉君書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伏在寬闊的背上。 葉君書不自在的動動身子,他是一直認為自己是成年人,被大人這么背著,總覺得很羞恥。 他不由紅了耳根。 不過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堅持不了走下山,就沒逞強。 李叔的腳程很快,不多時就追上大部隊,甚至趕超了兩撥嘿咻嘿咻抬著大野豬的隊伍,走在前頭。 葉君昊追上來,關心地問道:“小舟子,你虛脫了?” 葉君書不吭聲,他跟他沒話聊。 葉君昊拍拍葉君書的后腦勺,露出一口白牙,“沒事,這很正常,你這小身板哪有我這么強壯,你放心,后面的事有我!” 葉君書磨磨牙,“耗子哥,你不說話沒人會嫌棄你?!币徽f話就老戳他痛處,還想不想當兄弟了? “哈哈……” 葉君昊又侃幾句,就落往大部隊去了。 李宏英背著葉君書很快就甩下其他人,走到山腳,然后放他下來。 葉君書抻抻腳,頗不好意思道:“謝謝李叔,那我先回去了。” 轉身正要離開,葉君書突然想起一件事,忙回頭問:“李叔,我可以先去你家嗎?”他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野豬血都把他的衣服染紅了,就這么回去,他怕會嚇壞孩子們。 李宏英沒說什么,直接拐彎往自己家方向走。 葉君書當他默認了,艱難的跟在后頭。 雙手都不知道該捂什么地方,真是哪哪兒都痛。 李叔的房子是黃胚茅草屋,也是村子里大多數(shù)莊戶一般的屋子,青磚瓦屋,也就零零散散幾戶比較富裕的人家才住得起……嗯,他家是以前富裕,現(xiàn)在嘛,一言難盡。 李宏英推開虛掩的木門,走過簡陋的院子,進了屋。 葉君書站在院子外,突然想到,他目前重孝在身,不方便去別人的家,免得惹晦氣。 他還是得回家去,只盼孩子們見到他這個樣子,不要被嚇到。 葉君書轉身就要走。 李宏英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個瓷瓶,對葉君書冷聲道,“還不進來?站門口凍冰嗎?” 葉君書尷尬道:“抱歉,李叔,我剛沒想起來,我不方便進你家,我還是回……誒?” 他正解釋著,李宏英已經(jīng)大踏步走出來,大手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領,直接拎進去。 葉君書兩只懸空的腳晃了晃,兩手攀住頭頂?shù)氖直?,“李叔??/br> 李宏英二話不說,直接提著葉君書進屋,放在床邊,吩咐道:“脫了衣服進被子里?!比缓筠D身出去。 葉君書低頭看看自身,拉開衣帶,迅速剝下衣服,只留了條里褲,爬上床,扯過被子緊緊裹好。 冷冰冰的身子好一會兒才有點回暖,葉君書總算覺得舒服點。 不多時李宏英提著一盆炭火進來,放到床邊,對葉君書道:“我看看你的傷?!?/br> 葉君書點頭,“李叔,麻煩你了。” 被子拉下到屁股上,露出葉君書青青紫紫的背部,還沒開始發(fā)育的身板小小的,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有些皮膚被摩擦得起了血絲。 葉君書趴在床上,側過頭,對李宏英道:“李叔,我傷得不重吧?是不是敷點藥就能好了?” 家里一窩嗷嗷待哺的小家伙,葉君書真擔心自己傷得重了反而成了拖累。 李宏英擰眉道:“外傷看著嚴重,但抹了藥很快就會好,不過你還受了點內(nèi)傷,必須好好將養(yǎng)一段時間?!?/br> 葉君書自己也有感覺,他覺得五臟六腑隱隱灼痛,但是他不可能天天躺床上養(yǎng)傷,于是面帶希冀地問:“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快點好轉?” 李宏英不語,打開瓷瓶瓶塞,往手里倒了灰褐色的液體,然后按在葉君書的背上,用力一撥。 葉君書正在解讀李叔沉默的背后含義呢,背上突然一陣劇痛,他一個沒準備,嗷地一聲整個人差點彈跳起來,可惜才剛起了點兒又被按下去。 李宏英覺得,一個小子哪有哥兒那么嬌氣,所以他擦藥的力道毫不留情,反正他想早點好,力道大點,淤血散得快。 葉君書痛得死去活來,眼淚都快出來了,不過他好歹算半個成年人,得忍住了,才不要丟臉的流淚。 也咬著牙堅決不開口讓李叔輕點擦藥。 他努力發(fā)散注意力,想其他事,嗯,那頭野豬這么大,就算半價賣出去了也能分好多錢,他能賺一筆了……到時…… 嗷,可是好痛?。?! 轉移注意力失敗,葉君書放棄的埋著臉,他忍! 一段時間后,該推拿的地方都推搡好了,李宏英才罷手。 葉君書生生出了一身汗,一動不敢動。 一顆褐色的藥丸出現(xiàn)在他面前,李宏英道:“吃下去?!?/br> 葉君書湊過去,叼起藥丸子,嚼了兩嚼艱難咽下去,只覺得滿嘴的苦澀,中藥味特別濃。 良藥苦口,李叔給他吃這玩意兒一定有作用! 李叔給他喂了藥后,轉身就出去了,根本沒想起來給他喂口水。 葉君書深深覺得,李叔到現(xiàn)在還是單身,是可以理解的。 他趴了一會兒,身上的痛楚似乎減緩了點,不過他覺得有點疲憊,眼皮慢慢下沉。 葉君書記掛家里的孩子,側頭看著門口,心想,等李叔什么時候進來,請他幫忙去他家里拿套衣服穿,自己好回家…… 葉君書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昏黃的燭火搖曳著。 他迷茫的看著陌生的房間擺設,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是在李叔家。 揉著腦袋坐起來,涼涼的風撲在不著寸縷的身上,冷颼颼的,他縮縮脖子忙躲進被窩里。 葉君書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著了,不過這么晚了還沒回去孩子們找不著他可該急了! 想到此,他瞬間精神起來,扭頭四處找衣服。 葉君書一眼就床邊案幾整齊放著一套十分眼熟衣服,不知是不是李叔去他家取的,他來不及多想,伸手拿過衣裳迅速穿上。 他疊好被子后,快步出門。 屋外靜悄悄的,葉君書左右望一眼,只看到晾在院子里的自己那套衣服。確定李叔沒在家后,就離開了。 夜晚的村莊到處是昏暗,風吹得人臉頰生疼,只有農(nóng)家院子不時傳出來的雞鳴鴨叫狗吠聲,還有小孩子的哭鬧,大人的呵斥,充滿煙火氣息。 他疾步走過鄉(xiāng)間小道。 現(xiàn)在的天色本來就黑的早,葉君書剛才以為已經(jīng)很晚了,其實不然,此時酉時還沒過半呢! 可能睡了一覺休息得好,亦或者李叔的藥很有效,葉君書此時明顯感覺好多了,五臟六腑沒有白天片刻不息的隱隱作痛,只覺得有點不舒服,不過完全可以忽略,身上的外傷也在可忍受范圍內(nèi)。 葉君書遠遠路過村里的曬谷場時,看到那里火光明亮,也聽到那邊傳過來的人聲鼎沸。 他轉念一想,就知道村里人可能是在殺豬分rou呢! 葉君書拐步過去,準備看看情況。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越走近,人聲越嘈雜熱鬧。 葉君書略略望過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估摸全村每戶人家都有人在,他還看到好多熟人。 不過他現(xiàn)在不了解情況,便沒過去貿(mào)然問,人群里看一圈,找到打了雞血似的葉君昊。 葉君書過去將葉君昊拉出人群外,問道:“耗子哥,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誒?小舟子你醒啦!”葉君昊笑容滿面,春風得意的,“我去看你你還在睡覺呢!” 說著,他指指干得熱火朝天的眾人,眉飛色舞道,“小舟子,李叔人可真好!這不,咱們弄死的那頭野豬,不是滿身傷口賣相不好嗎?李叔將那頭更大的野豬換給我們,而且還幫我們拉去縣城準備賣給李叔常去賣獵物的酒家了!” 聞言,葉君書擰眉,正待說話,葉君昊又道,“另一頭野豬賣村里,便宜半價賣,來幫忙的叔伯哥哥們各先分兩斤,剩下的切開來賣?!?/br> 小的那頭野豬也有三、四百斤,不過他們村里就能吃得下,臨近年關,各家各戶多多少少能買得起rou,加上現(xiàn)在天氣轉凍,rou放的久,還可以做熏rou,起碼這幾個月不用再去買豬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