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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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悶著不說話,他覺得這樣挺好。 余安安上前直接把黑影按倒在地,黑影武力值爆表,但卻輕易讓她制服,膝蓋抵在他腰腹處,手里的刀比劃著,“刮胡子?!?/br> 黑影還想掙扎,余安安一手按住他的胸口:“不許動,小心姑奶奶手里的刀?!?/br> 她拿著刀,在他面前比劃來比劃去,黑影只能默默認慫。 余安安低頭湊近他些,目光在他臉上打量。 他看著余安安一點點靠近,清新的呼吸,都噴在他臉上,特別好聞,怔怔的盯著她越靠越近的小臉,那雙大眼睛,像是能把人吸進去。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啊?!庇喟舶岔右涣?。 像是被看穿心思,黑影急忙閃躲,余安安撇嘴,一把扣住他的下巴:“不許動。” 不讓看,他就只能緊緊閉上眼睛。余安安比量幾次,終于下手。 黑影感覺到,冰涼的刀鋒,一點點貼合著皮膚,耳邊有輕微的哧哧響聲,鼻子下面涼涼的,有東西漸漸剝落,散在臉頰兩側。 他開始閉著眼睛,后來感覺到沒有威脅,才睜開漆黑的眼,入眼便是余安安的小臉大眼睛,還有,刀。 他猛的閉眼,余安安撇嘴,“慫?!?/br> 刮胡子她不會,就當修眉毛,胡子沒了,黑影的五官瞬間分明。 黑影年紀應該跟她差不多,長期野外生存,稚嫩中帶著一絲老練。他薄薄的唇緊抿著,鼻梁高挺,劍眉星目,狹長的眼瞼上,睫毛濃密細長,正微微打著顫。左臉頰有一條疤痕,多處擦傷,皮膚呈古銅色,野性十足。 她心下咂舌,這黑影簡單修飾一下,顏值瞬間飆升。 “嘖,以前沒少招風引蝶吧。” 什么意思?是夸他還是罵他? 黑影爬起來看著水中倒影,伸手在臉上摸了摸,沒了胡子好生奇怪。 余安安突然盤腿坐在他旁邊,摸著下巴,“我覺得,需要給你取一個名字?!?/br> 黑影看向她,刮掉胡子后的小帥臉,整潔不少,一雙晶亮的眼,還有點萌萌噠。 她托腮看他,上下打量,黑影被她打量得渾身不自在,手足無措的左蹭右蹭。 “欸,叫小白怎么樣?” 黑影嘴角一抽,小白,嫌他黑就直說,反正他也不會反駁。 余安安看出他表情里的抗拒,嘿嘿一笑:“是有點太隨意了,那換一個?!?/br> “小黑?呸,像狗的名字,不如狼呢?那叫小狼?”她又自我反駁,“nononono,得取個聽起來威風颯爽的?!?/br> 黑影努了努嘴,站起身徑直走開。 “嘿,怎么著,嫌棄啊,那你自己取?!庇喟舶财鹕碜飞纤?。 黑影面無表情,他又不會取。 余安安跟在他身后,一邊想一邊念叨,“戰(zhàn)斗力爆表,戰(zhàn)狼吧?!?/br> 黑影沒應聲,自顧自的收整行囊,準備前行。 余安安在他身邊轉悠,“我不能叫你黑影吧,什么鬼啊。戰(zhàn)狼是我心頭好,我超喜歡冷鋒的。” “有了?!彼蝗惶剿媲埃p手抓住他的手臂,仰著頭,看著比她高出一頭的黑影,“叫戰(zhàn)風吧,驍勇善戰(zhàn),所向披靡,比風的速度還快?!?/br> 戰(zhàn)風?怪怪的,黑影沒應聲,余安安沖他挑眉,“就這樣決定了,我叫你小風,或是小戰(zhàn),或是,小風風,小戰(zhàn)戰(zhàn)……” 黑影只覺瞬間脊背發(fā)涼,裝好東西,逃一般的遠離余安安。 而身后跟著的余安安,就像找到新的樂趣,一直叫他,“小風,小戰(zhàn),小風風,小戰(zhàn)戰(zhàn),小風風,欸,別不理我啊,你慢點走,我跟不上,小風風,等等我……” 見黑影滿臉都寫著我不喜歡,我很排斥,我不愿意。 余安安拿著三顆石頭放在地上,第一個,小白,第二個,小戰(zhàn),第三個,小風。 黑影選了第一個石頭,小白。 余安安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小白就小白吧,但是她叫小風好順口,就一直叫小風。 最終,經過余安安執(zhí)拗的這樣叫他,他只好妥協(xié),由小白,變成了小風。 第7章 對于一個新的名字,開始有些不適合,總覺得怪怪的,像是在叫一個他并認識的人,每天聽余安安在耳邊小風小風的叫他,漸漸也習慣了,他有名字,叫小風。 前方依舊灌木叢生,深山里看不見出路,只能順著指南針的方向,一直往前走。 又走了一整天,尋遍路途中也未見有水,之前帶的烤魚,兩人熱了吃下,余安安拿出僅剩三分之一的水,倒在盒子里一些遞給小風。 小風看了眼,啞著嗓子說句:“不渴?!?/br> 怎么能不渴,他只是明白水的重要性,因為余安安一路上都在說,找水找水,一定要找水。 待天黑下來,依舊沒找到水源。 余安安已經邁不開步,嚷著扎營休息。 困頓乏累,倒下迷迷糊糊睡著了。次日早早便醒來,從帳篷里爬出來,拿著盒子和盒蓋,兩人分頭采集露水。 小風跟著她學,很快收集些露水倒進她的飯盒里。 陽光出來前,兩人收集了大半盒的水,余安安舔了舔發(fā)干的唇瓣,露出一抹喜悅,“半夢半醒間,渴得受不了,才想起露水?!?/br> 小風黑眸閃爍,沖她點點頭,像似贊同她的話。 手機電量不多,她只能關機,每次到天黑扎營處,才開機試一試,可惜一直沒有信號。 沒有食物,最后的壓縮餅干被兩人均攤吃光。 就這樣,漫無目的的前行,兩人配合默契,一個覓食,一個生火,翻山穿林,就這樣,時間飛速掠過,一走就是幾天。 這天走在半路上,天空陰得厲害,灰蒙一片,有著濃重的霧氣。余安安判斷,要下雨。 她要趕在下雨前,找到一片可以支起帳篷的空地,可是雨水比預期來得要快,沒過一會兒,傾盆大雨忽然而至,砸在兩人的身上。 兩人手忙腳亂支起帳篷,余安安鉆了進去,小風站在外面,沒動。 她沖他招手:“進來啊。” 小風依舊沒動,余安安明白小風是記得她的話,帳篷是她的,他不能進來。 無奈搖頭,跪坐起來,直接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拽了進來。 原本就是單人帳篷,突然多了一個又高又結實的小風,帳篷里空間瞬間狹小。 她急忙拉上帳篷,雨水徹底隔絕,她往邊上躥了躥,兩人中間隔出一點距離。 余安安伸手抹著臉上的水,看向小風,他頭發(fā)已經被淋透,水正順著臉頰往下滴落,頭發(fā)長度遮住了臉,胡子又長出一些但不重。 不過經過幾次洗澡刷牙之后,原本濃重的血腥氣味褪去,人也清爽起來,笑起來還十分養(yǎng)眼。 除了,滿臉,毛糟糟的頭發(fā)。 余安安側著身子,手伸向他。 小風微怔,身子沒動。 她把他的頭發(fā)順在耳后,露出飽滿的額頭和臉頰,“頭發(fā)貼在臉上,多不舒服,這樣就好多了?!敝饕牵粗娣?。總比一轉眼就看滿臉頭發(fā)亂糟糟的好看多了。 雖然生存環(huán)境艱辛,但有個小帥哥在旁邊,還能賞心悅目。 她盯著他的頭發(fā)看,小風身子沒動,余光瞟著她,慢慢抬起手,擋住了臉。 “嘿,怎么著,不讓看?” 小風慢吞吞把手落下,想了想,又慢吞吞把手伸向她。 “不許動,我告訴你,男人不可以隨便碰女人,知道不?”余安安順了順短發(fā),別在耳后,哼哧著教訓小風。 她可以碰他,他卻不可以碰她,一點也不公平。小風心里悶悶的想,但還是非常聽話的把手收回來,放到盤坐著的膝蓋上。 “你那頭發(fā)……”余安安話還未說完,頭發(fā)倆字剛一出來,小風急忙捂住頭發(fā),不住搖頭。 自從給他刮過胡子之后,余安安就盯上他的頭發(fā),可是小風拒絕再拒絕,拒絕不了就跑,反正她也追不上。 余安安從包里拿出毛巾擦去臉上頭發(fā)上的雨水,沖鋒衣防水,里面沒濕,但外面全是水。 回手脫下,放在一邊,里面一件棉質半袖t恤,裸著的胳膊感覺到一些涼意。 小風的目光始終盯著帳篷損壞那一角,破了口子,大雨兇猛,順著口子灌進帳篷。 他打開背包,拿出飯盒舉到那處接水。 余安安眸光一亮。 很快飯盒接滿了水,拉開帳篷把水倒出去。 小風接過,繼續(xù)舉著盒子接水。 幾次下來,待接到有幾十毫升的時候,余安安跪坐在他旁邊,拿過飯盒,直接飲用。 小風怔怔看著她,雖然沒說話,但眼底的疑惑她看得出來。 “眼下沒辦法只能喝這個,頭幾次的水,沖刷掉樹木上的浮灰,這次就干凈很多,外面雨那么大,一時半會找不到可以生火的樹葉,喝這個起碼不會中毒?!?/br> 雨勢一直不見停歇,余安安感覺到涼意越來越甚,把沖鋒衣穿上,再看身邊的人,上身僅有幾塊可憐的布料。 他還舉著盒子接水,避免帳篷內有積水,再者也可以留著保命。 她早已看出小風在她潛移默化下,已經懂得一部分生活常識。 “小風,給你披上吧。”她拿出披肩遞給他。 余安安替他舉著飯盒,小風把披肩搭在身上,繼續(xù)舉著盒子。 過了會兒,由于身體內沒有食物支撐,熱量下降,再加上深山中大雨沖刷,余安安便感覺越來越冷。 她雙手抱臂鉆進睡袋,雨勢持久不歇,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她做了個夢,夢到mama,mama以為她死了,一直在哭。 她想上前安慰,可是mama看不到她。 急得她團團轉,一驚,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