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你明明動了心、撞臉夫婦[娛樂圈]、(快穿)炮灰求生記、小狼狗每天都在撩我、牡丹的嬌養(yǎng)手冊、農(nóng)家子的為官路、呱太和刀子精[綜]、此生應不負[民國]、惡龍?zhí)痫瀃娛樂圈]、陛下,別污了你的眼
仗著沒有被抓到現(xiàn)行,為首的老大直接嚷嚷起來:“你們干什么?干什么?老子是來買股票的,你們憑什么抓人?” “閉嘴,抓的就是你!”黑衣人在他頭上狠狠一拍,冷笑著說:“二狗子,我們是國際刑警,你在加拿大犯的事,你自己不記得了嗎?” 不等這個老大開口,黑衣人就大聲斷喝:“廢話少說,帶走!” 遠東會的處理雖然很及時,但紙包不住火,很快就被媒體記者知道了。 揭牌儀式之后,眼看形勢良好,謝長平于是在遠東會的新聞直播間,舉行了一場大規(guī)模的記者招待會,前來參加的記者,都是有邀請函的,但還是有人提出了刁難的問題。 一個長相嚴肅的男記者突然發(fā)難:“謝先生,我聽說你們剛才無故抓走股民,因為對方對你們的股票售賣策略很不滿,你們根本沒有那么多股票,請問是這樣嗎?” “胡說八道,無稽之談!”謝長平冷冷地盯著他,敲著桌子說:“你這么說,那我是不是可以告你惡意打壓股價,干擾股市秩序?” 他冷哼了一聲,“香江誰不知道我們鴻基?我們鴻基的股票,有可能滯銷嗎?有些人從兩三天前就開始排隊,賣光了很正常!” 謝長平用手指著那個記者,忽然不屑地笑了一下,“這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我當你不懂事,保安,把他給我請出去!下一個?!?/br> 李蓁蓁站在后臺,看到謝長平侃侃而談,回答問題時面面俱到,即便有記者提出質(zhì)疑,他也處理得很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但是想到剛才保鏢們收繳的武器,那里面居然還有手榴彈,還不止一顆!這要是引爆了,那么鴻基地產(chǎn)和遠東交易會也毀了。 她的目光幽深,說的話也幽幽地:“周然,問出什么了嗎?” “是山麟找來的人。”周然的面孔隱藏在光影之后,清冷地說:“他自己不敢出面,讓這些人來替他送死?!?/br> 他把手放在李蓁蓁的肩膀上,輕輕地說:“相信我,他很開就會露出馬腳。你只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擔心?!?/br> “這個人的心真毒!”李蓁蓁感到心力交瘁,也煩透了,暴躁地說:“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zhàn)我的底線,我怎么可能不擔心?” “周然,我已經(jīng)退無可退?!崩钶栎璧哪抗庠谶@一刻變得無比堅毅,斷然地說:“我想跟你爺爺見一面?!?/br> 周然不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說:“蓁蓁,你找他干什么?” 李蓁蓁卻不答,只嘟著嘴說:“你就說可不可以?難道你連這個小小的要求,都要拒絕我?” “不是……”周然抵擋不住,最后只能妥協(xié)地說:“好,我答應你?!?/br> 第166章 龍虎爭霸 “要見我?”周近南難得有些詫異, 卻又很快掩去,“阿然, 你知道是什么事嗎?” 提起這個, 周然也有些憋屈, 悶悶地說:“她不肯跟我說?!?/br> “呵呵……你小子?!敝芙系难鄣讋澾^一絲了然,饒有興味地說:“有意思,那就見一面吧?!?/br> 對于這次見面, 周然的態(tài)度明顯要比李蓁蓁重視許多,他患得患失, 想了很久卻又摸不著要領(lǐng), 帶著一絲隱秘的欣喜, 他親自前來接走了李蓁蓁。 今天周然打扮得格外精神, 一襲深藍色的西裝襯得他體格魁梧,就連頭發(fā)都打理得一絲不茍, 整個人看上去,倒像濁世中的翩翩貴公子。 李蓁蓁低頭看了看自己,為了上班方便, 她只穿了一套女士西裝,而且不是裙裝而是褲裝, 外面還罩著一件黑色的大衣, 是不是顯得太不隆重了? 她有些不確定地問周然:“我這樣穿行嗎?” 周然慢悠悠地把她打量了一遍, 眼里就像浸了蜜一樣甜,點了點頭說:“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 李蓁蓁總覺得周然怪怪的, 卻又說不出來哪里怪。既然衣服沒有問題,她也就不打算回去換了,拿起桌子上的包包說:“那我們走吧,別讓你爺爺?shù)忍??!?/br> 他們的車隊沿著佐敦大道一路行駛,過了九龍隧道,李蓁蓁本以為他們要出市區(qū),沒想到車隊卻又繞回了九龍城,進入油麻地,又到了柯士甸,就已經(jīng)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這一路上走的路線頗為古怪,倒像是特地規(guī)劃出來的。過了天文觀測臺,車隊又拐進了西九龍公路,一路直走,忽然前方出現(xiàn)了一片森林。 到了這里之后,李蓁蓁發(fā)現(xiàn)沒有路了,但是車隊卻不著急,沿著這片森林的外圍耐心地繞圈,突然在一個很隱秘的地方往右拐,繞過幾棵大樹,終于看到了一條柏油公路。 這條柏油公路在森林中鋪陳開來,兩邊都是茂密的樹林,看不到一個人影,也沒有房屋和車輛的蹤跡。 公路并不筆直,有時候走著走著,前方就沒有路了,但是車隊總能熟悉地繞過偽裝,找出后面的路來,就這樣走了二十分鐘,這片森林卻好像沒有邊際。 李蓁蓁越看越覺得心驚,她自問對香江已經(jīng)很熟悉了,但是卻從來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個地方。 這么大一片森林,難道都屬于洪門?聯(lián)想到這一路上看到的種種偽裝,實在是太過隱秘了,普通人根本找不到路,真不愧是根基深厚的洪門。 終于,道路兩旁的景色變幻,出現(xiàn)了兩排高高的樹籬,大約六七米高,修剪得整整齊齊。行駛在這樣的樹籬中間,就好像被一道綠色的長城緊緊地包圍著。 又過了十分鐘,前方才出現(xiàn)了一座雄渾的哨崗,它橫在道路中間,擋住了去路。車隊來到這里之后,也放慢了速度。 司機從車子里探出頭來,作了一個手勢,哨崗的關(guān)卡就悄無聲息地打開了。 李蓁蓁通過哨崗的時候,發(fā)現(xiàn)站在上面的黑衣人,全是武裝持槍的安保人員。他們身上冰冷鐵血的氣息,讓人不敢直視。 這樣的哨崗還有好幾座,他們一路都暢通無阻,終于在道路的盡頭,看到了一扇精致的雕花大門。大門黑色鑲金,并不鏤空,看不到里面的虛實,跟高高的圍墻連在一起。 大門緩緩地打開,車隊徑直開了進去,李蓁蓁首先注意到圍墻上的安保人員,他們都身穿黑衣黑褲,戴著墨鏡,持槍荷彈,在上面來回地走動。 經(jīng)過一個寬敞的噴泉廣場,李蓁蓁看到了一座大花園,花園里有大塊大塊的綠色草坪,還有修建得整整齊齊的低矮花木。如果不是有裝甲車在旁邊巡邏經(jīng)過,李蓁蓁幾乎要誤以為,這里是哪個歐洲貴族的莊園。 花園很大很大,車子行駛了好一會兒,才終于來到一棟豪宅的門口。與其說是豪宅,倒不如說它是一幢城堡。 這是一棟巨型的建筑,有拜占庭式的柱子和高高的穹頂,錯落有致地連成一片,鑲嵌著一扇一扇巨型的拱形窗戶。 到了這里之后,他們就必須下車了。走進城堡里還要經(jīng)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李蓁蓁隨手摸了摸厚實凝重的米黃色石墻,在心里暗暗吃驚,這才是洪門的實力! 她在這里看不到一個家政人員,全是沉默寡言的黑衣人,他們隱藏在角落里,半天都不動一下,好像一件沒有生命的雕塑。 走到了盡頭,門也打開了,李蓁蓁走了進去,頓時豁然開朗,竟然是一間巨大的三層挑空豪華客廳。 溫暖的陽光透過巨型的拱形窗戶,照進這間奢華的客廳里,在巨型的水晶燈上面折射出點點星光。客廳里的擺設寥寥無幾,卻絲毫不顯得空曠,一套純手工鑲金嵌寶石的法式家具旁邊,擺著一件四米長的咸水鱷魚標本。 在這樣震撼的場面中,周近南身穿一套黑色的羊絨西裝,只是隨意地坐在了沙發(fā)上,卻意外地能壓得住場子,絲毫沒有被周圍的奢華所淹沒,反而愈發(fā)顯出他的壓迫感。 誰也沒有先說話。 李蓁蓁之前已經(jīng)在醫(yī)院見過了周近南,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卻是第一次。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什么。 周近南也不說話,只揶揄地打量她,過了一會兒,又揶揄地看著周然。 他們兩個大眼瞪小眼,周然最先忍不住了,他咳了咳,打破了一室內(nèi)的寧靜,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說:“爺爺,這就是蓁蓁。蓁蓁,這位就是我爺爺,你們之前見過面,不要客氣,就當在自己家里一樣?!?/br> 周然熱情地招呼著,讓李蓁蓁感到有點不自在,怎么搞得像在見家長一樣? 她禮貌地點頭致意,微笑著說:“周爺爺你好,我叫做蓁蓁?!?/br> “坐。”周近南言簡意賅,手指往對面的沙發(fā)一指,先發(fā)制人地說:“聽阿然說你要見我?” “是的,”李蓁蓁看了一眼周然,想讓他離開,卻又沒有立場開口,最后橫下心說:“周爺爺,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情想讓你幫忙的。” “哦?”周近南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說:“那我有什么好處嗎?” 李蓁蓁沒想到他會這么說,他可是洪門的龍頭老大,怎么開口閉口就要好處?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猛地頓住了。 周近南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絲笑意,卻又很快斂去,仿佛從來沒出現(xiàn)過一樣,他指了指周然說:“我這個沒出息的孫子,難道還幫不了你的忙?李小姐,你以什么身份來見我?如果是阿然的朋友,我當然歡迎。如果是你自己,那你覺得要用什么好處,才能讓我這個老頭子親自來幫你?” “李小姐?或者,我應該叫你蓁蓁?你選一個吧?!敝芙夏闷鹱雷由弦恢唤鹕拇蚧饳C把玩,聲音富有張力。 李蓁蓁這么聰明,又怎么可能聽不出他的話外之音?現(xiàn)在她進退兩難,要是按照周近南的意思,不就真變成見家長了嗎? 她心里雖不是沒有感覺,但卻不想被人逼迫著承認,尤其對方還是周然的爺爺,那真是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周爺爺,我……” “叫我龍頭!”周近南忽然板著臉,面無表情地說:“既然你不是阿然的朋友,就憑你,還不值得我出手?!?/br> “周爺爺,”李蓁蓁才不上他的當,她看也不看周然,當即冷下臉說:“我敬你是周然的長輩,才禮貌叫你一聲爺爺。如果你非要強人所難,那就當我沒有來過吧。山麟一直sao擾我,都是你們洪門造成的,我今天算是看清了?!?/br> 她其實心里也不確定,只不過是想詐一詐周近南,沒想到周近南竟然奇異地沉默了。 “慢著?!敝芙虾掼F不成鋼地瞥了一眼周然,又不能真的讓李蓁蓁賭氣離開,只好朝她招手說:“你這個小女子,氣性倒挺大,聽我老人家說幾句話怎么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就敢說山麟的事,你沒有一點責任?” 李蓁蓁立在原地不動,只回過頭說:“有沒有責任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你們洪門的責任更大?!?/br> 她重新走回來坐下,帶著一絲嬌俏的笑意說:“周爺爺,我可是被你們連累的。你幫我也得幫,不幫也得幫,不然我就賴在這里不走了?!?/br> “哈哈哈哈……”周近南忽然開懷大笑,指著李蓁蓁說:“阿然,你從哪里找來這么古靈精怪的小女子?膽子倒挺大,敢和我這么說話?!?/br> 他直直地盯著李蓁蓁,渾身的壓迫感陡然上漲,冷冷地說:“小丫頭,你知道我是誰嗎?上一個敢和我這么說話的人,墳頭草已經(jīng)有三米高了?!?/br> 李蓁蓁捏了捏拳頭,盡管她心里隱隱有些畏懼,卻裝作很坦然地說:“香江誰不知道你是洪門的老大?不過在我心里,你只是周然的爺爺,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周爺爺,我現(xiàn)在遇到了困難,難道你就不能幫一幫我?”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敝芙先滩蛔∮中α耍懽哟蟮娜怂姸嗔?,但是膽子大又狡猾還能屈能伸的人,卻不多見。 他的目光在李蓁蓁和周然之間來回打量,漸漸地有些滿意,終于卸下渾身的氣勢說:“既然你說你是阿然的朋友,那我就看在阿然的面子上,勉為其難地幫一幫你,說吧,你想讓我怎么幫?” 老狐貍,李蓁蓁在心里暗暗想道。 她跟周近南斗智斗勇,現(xiàn)在終于可以直入主題地說:“周爺爺,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山麟的目標就放在我和周然身上,主要還是在我?!?/br> 李蓁蓁的眼睛微微瞇起,瞬間變得很危險,“他幾次三番想害我,我已經(jīng)受夠了。我不想再被動挨打,既然這樣,那倒不如化被動為主動。我想主動出擊!” “嗯,”周近南的臉上恢復了古井無波,一語中的地說:“你是想用自己來做誘餌嗎?” “是的……”“我不同意!” 周然猛地站起來,一臉堅決地說:“我不同意,這太危險了,蓁蓁,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不需要經(jīng)過你同意,”李蓁蓁平靜地說:“周然,這是我一個人的事,后果我也已經(jīng)想過了,我承受得起。” “我承受不起,”周然的聲音一瞬間變得很低沉,隱忍地說:“蓁蓁,我絕不同意你這么做,就算要來,也是我來?!?/br> “不行,山麟的目標首先是我,我不想再忍受鈍刀子割rou了。”李蓁蓁的臉色很固執(zhí),陰涔涔地說:“就讓他直接沖我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倒要看看他想怎么樣!” “蓁蓁,我不能讓你去冒險?!敝苋话櫰鹆嗣碱^,既擔憂又惱地說:“山麟就是個變態(tài),萬一你……反正我絕對不同意。” “撲哧……”周近南不小心發(fā)出聲音,讓李蓁蓁和周然同時停下來,齊刷刷地看向他。周近南攤開手一臉無辜,笑瞇瞇地說:“你們繼續(xù),就當我不存在?!?/br> 李蓁蓁和周然對視一眼,都有些臉紅了。 周近南的眼里溢滿了笑意,卻努力裝作面無表情,把玩著打火機說:“你們都說完了嗎?倒不如聽我說一句……” 周近南老謀深算,很快就給他們出了一個主意,讓李蓁蓁和周然都禁不住眼前一亮。 聽到了最后,李蓁蓁不住地點頭,敬佩地說:“周爺爺,你真是一只老狐貍,呃……我是說……” 周近南抿了抿嘴,古怪地說:“你不用解釋,如果我是老狐貍,那你自己就是小狐貍,跟我們周家剛好湊成狐貍一窩?!?/br> 他看著這兩個別扭的年輕人,忽然笑呵呵地說:“蓁蓁,你倒是給我家這個孫子一個準話,你們兩的事情,讓我這個老頭子看得都著急?!?/br> “周爺爺,你說什么呢?我聽不懂?!崩钶栎璧哪橋v地紅了,最關(guān)鍵的是,周然還在一邊傻笑不幫她,讓她十分窘迫。 洪門大佬就要有大佬的樣子,周近南這樣子,讓李蓁蓁差點跌破了眼鏡。 不能在這里待下去,她急慌慌地站起來,強裝鎮(zhèn)定地說:“周爺爺,那我就按照你的安排去辦,你先忙著,我就不打擾了。” “蓁蓁,我送你回去?!敝苋贿B忙跟了上去,兩個人消失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