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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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蓁蓁不知道這個安格拉是什么東西,但是隨著這一聲聲呼喚,越來越多的血蒸汽,從缺口處涌了上來,包裹住五個人的身軀。 血,越來越多的血,如暗河般流了一地。 李蓁蓁從未見過如此多的血,它們就像有生命的液體一樣,慢慢地,慢慢地游向那個圓形缺口,使它變成一個血池! “呵……”一聲似是喘息,又似低吟的聲音,從地底深處傳來,驚得李蓁蓁渾身打顫。 “咯咯咯咯……”這是她牙齒上下碰撞的聲音,即便她已經(jīng)躲在空間里,依然驚得面無人色。 眼前的一切,超乎任何科學的范疇,不斷地刺激她的神經(jīng)。 直到此時她才明白,原來他們是想把她當做祭品,獻祭給那個邪惡的安格拉! 只是因緣巧合之下,祭品變成了他們自己!真是咎由自取,蒼天有眼! 但是她想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磿x中她?而宋媛媛又為什么擁有如此大的能量,能夠把她送來到這里? 這里究竟是哪里?她要怎么出去? 李蓁蓁最擔心的,還是那個池中的怪物,它能吸干那五個人的血,也能吸干她的,因此她根本不敢出去。 怎么辦?怎么辦? 饒是她聰明過人,也想不出有效的方法。 李蓁蓁在空間里呆愣了很久,直到腹中饑腸轆轆,嘴里口渴難當,她才跌跌撞撞地爬起來。 即便她知道自己很安全,但還是不敢做出大動作,就怕空間外的怪物注意到她。 那東西不知是神是鬼,但肯定有超自然的力量。李蓁蓁自己就是穿越的人,所以她對這些未知的神秘事物極其敬畏。 她輕手輕腳地來到空間商城,隨便找了一點東西吃,才一入口,舌頭就疼痛難當。 “嘶!”她的眼里流下生理性的淚水,實在是太痛了,她根本咽不下去。 無奈之下,李蓁蓁只好先處理傷口。 她來到空間里的藥店,找到一罐專治口腔潰瘍的噴霧劑,也不管對不對癥,就對準舌頭一陣猛噴。 上完了藥,果然不那么疼了,但還是口渴。 當時情急之下,李蓁蓁咬得有些用力,這舌頭三兩天之內(nèi)是好不了的,總不能三兩天都不吃飯不喝水吧? 要真是那樣,李蓁蓁沒有被怪物吃掉,自己就被餓死渴死了。 她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很快又重新回到美食商城里,對著琳瑯滿目的食材開動腦筋。 當她的目光接觸到一堆五顏六色的水果時,忽然眼前一亮,有了。 干的不能吃,那她把水果打成糊糊,直接喝下去,不是既能解渴又能充饑嗎?真是一舉兩得的好主意,李蓁蓁說干就干。 幸虧空間里面物資充足,李蓁蓁找來一臺榨汁機,三兩下就打好了果汁。 為了避免碰到傷口,她還用大吸管喝果汁,但饒是這樣,當她吞咽的時候還是很痛。 結(jié)果就是,李蓁蓁一邊喝果汁,一邊流眼淚。她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從來沒有過這么狼狽的時候,不由得對宋媛媛恨之入骨。 她自問跟宋媛媛頂多算是情敵,還是對方單方面認為的。兩個人根本沒有深仇大恨,宋媛媛為什么要這樣惡毒地對待她? 如果不是她運氣好,這會兒已經(jīng)死無葬身之地了! 一個人究竟要惡毒到什么樣,才會使出這種陰謀詭計? 李蓁蓁深深地覺得,她以前對于人性的認知,還是太過淺薄。九龍倉的前職員想要殺死她,她還可以理解。但是宋媛媛竟然也想害死她,她無論如何也無法釋懷。 她的體力消耗過大,這樣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 當周然得知李蓁蓁失蹤的消息,那一刻,他幾乎要瘋了。 他揪住保鏢阿虎的衣領(lǐng),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嘶吼道:“我不是讓你們跟著她嗎?為什么?她就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阿虎的身子,像破布娃娃一樣晃了又晃,他不敢為自己辯解,慚愧得說不出話來。 還是他身旁的女保鏢為他解釋,她鼓起勇氣說:“少爺,李小姐說學校里很安全,不讓我們跟著她。” “呵呵呵……”周然怒極反笑,“她不讓跟,你們就不跟?你們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啊?” 他的眼底血紅一片,要不是看她是女人,他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了。 但他的臉色也如冰一般,冷冷地說:“滾!都給我滾出去!” 周然盛怒之下,卻也在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不對勁。按說他們的仇人已經(jīng)被找到,李蓁蓁不可能還有危險,但偏偏她就出了危險。 一想到她不知在什么地方備受煎熬,他就心痛如刀絞。他甚至不敢去想,那些人會怎么對待蓁蓁。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此時的周然,也忍不住雙眼泛紅。 事發(fā)之后,洪門第一時間就行動起來。周然手下的可用之人,也全都被他派了出去。 他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是宋媛媛搞的鬼,她也一起失蹤了。但是當他們找到宋媛媛的時候,她卻已經(jīng)死了,尸體被裝入麻袋丟進海中。如果不是麻袋意外解開,讓尸體自己飄起來,也許都沒有人知道。 宋媛媛死不足惜,周然卻更加擔心李蓁蓁。 這下子,就連周近南也被驚動了。宋媛媛的死,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是被人滅口的,那么這背后,肯定還有主謀! “查!給我仔仔細細地查!” 龍頭老大的雷霆之怒,讓所有人都疲于奔波,消息很快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但是每當他們沿著一條新的線索追查下去,卻總在半路就斷了。 就在這時,從美國傳來消息,那個周然一直懷疑的王妮可,竟然就是背后的真兇! “你說什么?”周然不可置信地盯著廖叔,“你再說一遍?!?/br> “少爺,”廖叔的額頭上都是汗,卻顧不得擦,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前一陣子你讓美國的兄弟去調(diào)查,最近他們調(diào)查清楚了,王妮可并不是原來的王妮可。她的真實身份,是劉梓喬?!?/br> “劉梓喬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周然還是不敢相信,如果劉梓喬沒死,周然心中劇震! “少爺,她確實沒死,”廖叔的聲音更加惶恐了,但也非常不解地說:“當時是幺雞動的手,我也親自確認過,她那時候確實死了?!?/br> “不,也許她只是沒有了心跳,”廖叔忽然緊鎖著眉頭,滿臉愧疚之色,他低著頭說:“無論如何,這都怪我。少爺,如果我早知道會有今日,我當時就應(yīng)該親手補上兩槍?!?/br> 周然睜開雙眼,不置可否地說:“k仔死了沒有?” 廖叔立刻說:“少爺,k仔絕對死了,我們剛?cè)タ戳寺袼牡胤剑穷^都爛了。” “那你們有沒有挖開劉梓喬的墓看看?”問出這句話的,是正從外面走進來的周近南。 “爺爺?!薄褒堫^?!?/br> “唔?!敝芙戏藕昧俗约旱墓照?,穩(wěn)穩(wěn)地坐在主位上,對廖叔微微頷首,“說吧,怎么回事?” 廖叔躬著身子,恭敬地說:“龍頭,我們已經(jīng)挖過了,墓里面沒人?!?/br> “這么說,劉梓喬確實沒死?”周近南摸著下巴沉思。 “龍頭,是屬下辦事不力,她確實沒有死?!绷问宓痛怪^,快速地說:“我們已經(jīng)查清楚了,劉梓喬后來去了美國,她在那里調(diào)換了身份,還整了容,所以我們一開始都沒有發(fā)現(xiàn)?!?/br> 周然心中一動,追問說:“你之前說她的父母兄弟都死了……” 周然所指的人,顯然是王妮可。 廖叔的臉色也很難看,他目光狠辣地說:“真正的王妮可一家,包括她的父母、弟弟和她自己,都已經(jīng)死了,是被人害死的,所以劉梓喬才能頂替她的身份?!?/br> 說到這里,廖叔無比羞愧地說:“少爺,我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讓那個劉梓喬給跑了。少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甘愿受罰?!?/br> “叩叩……”周近南敲了敲桌子,淡淡地說:“現(xiàn)在還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九底,按照你的說法,這個劉梓喬不但能夠死而復生,還能夠逃到美國改換身份,又回來香江出人頭地,事發(fā)之后還能夠順利逃走。” 他恥笑一聲,眼神已變得十分凌厲,“她一個沒有背景的女娃娃,居然有這么大的能耐?呵呵……” 周然猛地抬頭,“爺爺,一定有人在背后幫她!” 周近南瞇起眼睛,整個人的氣勢變得十分危險,陰森森地說:“這樣的人,絕對不會簡單。阿然,我懷疑他的目的,是我們洪門?!?/br> 周然和廖叔都感到疑惑不解,就見周近南點了點自己的胸口說:“這里,我的直覺。” “呵呵,有點意思。”他目光幽遠,嘴角冷笑,直接下令說:“傳令下去,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誰先找到這個人,賞金100萬?!?/br> “是!”廖叔瞬間站得筆直,慢慢退了下去。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周然心急如焚,卻又無能為力。 李蓁蓁失蹤了,她手下的人也不好過。她自己的公司倒還好,有一批忠心的下屬在打理,再加上有洪門的人幫忙維持秩序,短時間內(nèi)還支撐得住。 最先發(fā)難的,是匯豐銀行。 其實事情也很湊巧,外界并不知道李蓁蓁失蹤的消息,只當她去國外處理公司的事務(wù),這也是洪門放出的煙霧彈。 但是匯豐銀行最近剛好要舉行全體董事大會,商討一件重要的大事,而李蓁蓁卻找不到人。 她作為匯豐銀行的第三大股東,不能不來參加這個重要的會議。她手上的表決權(quán),關(guān)系到整個集團的未來。 而她同時還是匯豐銀行的常務(wù)董事,“常務(wù)”兩個字,就意味著很多日常事務(wù),需要她親筆簽名才能執(zhí)行。 現(xiàn)在她總也不來,不僅耽誤日常工作,甚至還會影響到整個集團的發(fā)展。 這下子,那些一直對她心懷芥蒂的董事們,就有題目可以發(fā)揮了。他們紛紛向董事會提出了自己的不滿,要求罷免李蓁蓁常務(wù)董事的職位。 匯豐的董事長邁克爾·唐納德,其實也已經(jīng)后悔,他當初就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讓李蓁蓁擔任常務(wù)董事。這個職務(wù)實在太過重要,甚至可以說,比她大股東的身份還要重要。 畢竟李蓁蓁如果只是股東,她就只能拿分紅,并不能對集團的事務(wù)指手畫腳。而她明顯是不甘于寂寞的人,自從她擔任了常務(wù)董事,已經(jīng)一票否決了很多集團的內(nèi)部決定。凡是她不認可的發(fā)展計劃,她一概不同意,也絕不簽字。 她自己不缺錢,也耗得起,但其他人卻耗不起,所以最終的結(jié)果,往往就是李蓁蓁贏得了勝利。 現(xiàn)在,董事會借此發(fā)難,費彼得雖然是高級助理,卻也僅僅只是一個高級助理。面對董事會的壓力,他獨木難支。 李蓁蓁的另一個心腹徐天嬌,她作為空降兵,又是華人女性,在財務(wù)部還有一點話語權(quán),但是關(guān)系到董事會的層面,就不是她可以說話的了。 也因此,沒有了李蓁蓁,費彼得和徐天嬌兩個人壓力倍增,惶惶不可終日。 都說打狗也要看主人,要是主人不在了,他們這些主人的心腹,肯定沒有好日子過。 費彼得和徐天嬌在匯豐集團內(nèi),被逼得走投無路,只能找來謝長平一起商量。 謝長平作為李蓁蓁的頭號心腹,他比其他人知道得多一點,但也多不了多少。只是模模糊糊地意識到,李蓁蓁這次遇到麻煩了,短時間內(nèi),可能回不了香江。 怎么辦? 謝長平想起了洪門的交代,當初洪門的人來通知他的時候,可是跟他保證過,有任何困難,都可以去找他們。 現(xiàn)在想想,這真是想瞌睡時,有人送來枕頭,這不剛好就能用上嗎? 謝長平當機立斷,立刻找來了衛(wèi)良,跟他說了這件事。 “衛(wèi)總,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泵鎸πl(wèi)良,謝長平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顧慮,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火燒眉毛了,卻不得不說出自己的難處:“搪塞是搪塞不了的,匯豐銀行已經(jīng)下了最后通牒,要是我們老板還不回來,他們就要聯(lián)合起來,直接撤掉她的職務(wù)。依你看,這件事情應(yīng)該怎么辦?” 衛(wèi)良聽完之后,先是一臉沉思,就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說:“你們不用擔心,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你讓他們兩個繼續(xù)回去上班,以前怎么樣,現(xiàn)在還是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