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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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鏢中有一個白人,也許是宗教信仰,也有可能是看了壁畫的緣故,他聽到杜克老爹的話之后,露出驚恐的表情,猛然搖頭說:“這不好吧?那是土人的祭臺,會不會有點(diǎn)邪門?” “呸呸呸!”杜克老爹朝他吐口水,他氣急敗壞地瞪著這個保鏢,舉起胸前的十字架吊墜,口中念念有詞:“耶穌保佑,耶穌保佑,惡魔退散,通通都給我散開!好了,我們可以搬了?!?/br> 他撫摸著光滑的玉石,狡猾地說:“我已經(jīng)向偉大的耶穌祈禱過了,事實(shí)證明,他老人家同意我們搬走。你們想想,既然土人拋棄了這里,證明這是他們不要的東西,我們當(dāng)然可以拿走了?!?/br> 周然和李蓁蓁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里,看到共同的默契。 他淡雅一笑,輕描淡寫地說:“回去再說?!?/br> 杜克老爹還要繼續(xù)勸說,周然的一句話,卻讓他閉上了嘴。 “我們沒有工具,杜克老爹,難道你想憑自己的雙手,挖走這塊玉石嗎?” 杜克老爹訕訕然地站起身,嘟喃地說:“上帝可以作證,我難道是為了我自己嗎?我都一把年紀(jì)了,要這些東西干什么?” 周然好笑地看他,“杜克老爹,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杜克老爹這才滿意了,他回望周然,眼里有些欣慰,很快又張羅著,要把這個地方遮掩起來。 “快快快,把土蓋上去,再把那邊的石頭,也給我搬過來,都放上去?!?/br> 他煞有其事地指揮著眾保鏢,要把這座玉石臺階掩蓋住,周然沒有再去阻止。 等到玉石臺階重新變成土臺,他拍了拍手,站起來四處查看,這才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眾人忙活了這么久,體力消耗巨大,也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了。他們因地制宜,索性挪到土人的廚房,就著原來的位置,開始埋鍋造飯。 一些人出去取水,一些人去撿柴火,另一些人在處理食物。李蓁蓁和周然兩個人,反倒沒事干。他們抓緊時間,繼續(xù)去拍壁畫。 不得不說,土人的壁畫雖然粗糙,信息卻很豐富。通過這些壁畫,李蓁蓁了解到了更多土人的部落文化。 了解得越多,她心里就越是好奇。 他們拍了一圈,最終還是回到了那座土臺前面。 看著平淡無奇的土臺,李蓁蓁的眼里迅速閃過一絲陰霾。來自后世的她知道,在自然界中,有些寶石看似無害,里面其實(shí)蘊(yùn)含有害物質(zhì)。比如輻射,人的rou眼看不見,如果長期接觸,后果將會不堪設(shè)想。 那些土人無故消失,讓她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如果不能弄清楚這一切,她面對寶貴的玉石,也會留下心理陰影。 她悄悄地告訴周然:“回去之后,找個礦石專家過來看看吧,順便測試一下?!?/br> 周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壓低嗓音說:“嗯,看看這是什么玉石也好,再看看這附近還有沒有?!?/br> 見他沒有領(lǐng)會自己的意思,李蓁蓁只好挑明了說:“最主要的,是看這些玉石有沒有什么不好?!?/br> 周然心里咯噔一下,“你的意思是……這東西有毒?” 在周然生活的年代,關(guān)于寶石輻射的研究,還停留在表面,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李蓁蓁不想他太過擔(dān)心,她笑笑地說:“也不是,就是讓專家來確定一下,圖個心安。” “你說得對?!敝苋粎s無法不在意,這件事情處處透著詭異,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他們在這里說話,山洞里漸漸飄起一股rou香,原來是保鏢們已經(jīng)做好了午餐。 這頓午餐頗具野味,保鏢們把一路獵到的野味都煮了。采了蘑菇,連同黑背喜鵲一起燉成湯,湯色清亮,味道鮮得讓人忍不住要把舌頭也吞進(jìn)去。 至于野豬rou,保鏢們用了山間的調(diào)料包裹,放在火上燒烤,居然沒有一絲膻味,焦香撲鼻,非常有嚼勁。 他們自己帶了面粉,采來山中的野菜,細(xì)細(xì)剁碎了,和進(jìn)面粉里,攤成一塊一塊薄餅,味道也很不錯。 一頓飯,有湯,有rou,還有主食。眾人就著山洞外的風(fēng)景,一邊欣賞著溪流鳴澗奇花異草,一邊品嘗著美味,所有的疲憊頓時一掃而空。 飯后,保鏢們又到峽谷里四處探尋,都沒有什么收獲。他們回來之后,給山洞做了一番掩飾,就護(hù)送著周然和李蓁蓁,從原路返回。 之后的幾天,專家很快被請來了牧場,是一個華人男子。李蓁蓁沒有過多的接觸,只知道他在保鏢們的帶領(lǐng)下,深入大山深處,幾天后就運(yùn)著那座玉石階梯,秘密地走出了大山。 事實(shí)證明,李蓁蓁的擔(dān)心是多慮了。那些寶石并沒有輻射,也不存在有害的物質(zhì)。但是就連專家,也弄不清楚那些寶石屬于什么礦物。在山洞的附近,更沒有找到相似的礦石,只好作罷。 既然寶石已經(jīng)運(yùn)出來了,他們也該離開牧場了。在牧場待的時間太久,周然畢竟還有安保公司需要負(fù)責(zé),因此隔了一天,他們就乘坐來時的飛機(jī),離開了這片牧場。 飛機(jī)漸漸升上高空,隱入白云之中,牧場也變得越來越遠(yuǎn),直到完全消失。 李蓁蓁一直提著的心,到這里才完全放松,也開始有心情欣賞山間的美景。 直升飛機(jī)向著昆士蘭丁城堡的方向,一路疾飛。山間濕氣重,天上的云層也很厚。陽光透過云層,打在云朵的邊緣,散射出五彩的光芒,形成一道道彩虹,美得恍若仙境。 在這彩虹搭建的橋梁中,云彩慢慢地漂移,竟好似朵朵祥云。此番美景,讓李蓁蓁看得心曠神怡。 飛機(jī)繼續(xù)飛,突然,前方的云彩散去,李蓁蓁看到了一座錐形山的尖角。 那座山峰是如此巨大,它只是簡單地佇立在那里,就好像頂天立地。遠(yuǎn)遠(yuǎn)看去,恍若巨型金字塔,頂部還覆蓋著皚皚的白雪。 她感到疑惑不解,指著山峰說:“那是什么山?我之前怎么沒見過?” 周然原本坐在她的對面,聞言坐過來,一眼就看到了那座巍峨的山。 他笑了,掩唇輕咳,“你第一天來,我就指給你看過,你可能忘了?!?/br> “是嗎?”李蓁蓁仔細(xì)回憶,卻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 周然目光深遠(yuǎn),緩緩地說:“那座山?jīng)]有名字,我小的時候,給它取過一個名字,克勞德山,意思是白云遮蓋的山峰?!?/br> 李蓁蓁盯著那座山細(xì)看,不得不承認(rèn)周然取的名字很形象。她福至心靈,突然“咦”了一聲,有些吃驚地說:“那不是火山嗎?” “嗯,是死火山?!敝苋粶匚臓栄诺卣f:“我記得,山上還有天池,好像有很多種顏色。” 李蓁蓁被他說得心癢難當(dāng),望著遠(yuǎn)處的克勞德山,忍不住說:“我們找個時間,去那里看看?!?/br> 周然的臉上盡是寵溺,他笑瞇瞇地說:“我說出來,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帶你去了?!?/br> 他的目光有些揶揄,似笑非笑地說:“不用另外找時間,我們明天就去?!?/br> “這樣好嗎?你才剛回去……”李蓁蓁欲言又止,他們離開的時間,有點(diǎn)長了。 周然的眼神陡然犀利,他睥睨一笑,霸氣凜然地說:“這里,還沒有人敢干涉我。” 周圍的保鏢均都低下了頭,周然很滿意,壓低嗓音說:“蓁蓁,我們拿著那些東西太打眼了,還是暫時先避一避。” 他的想法,跟李蓁蓁不謀而合。這一路上,她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嗯,你說得對?!崩钶栎杪冻鰰牡男?。 城堡里還是一如往初,仿佛他們從未離開過,管家斯特勞斯,也還是那么彬彬有禮。雖然在這里住的時間不算長,但卻隱隱有了家的感覺。 毫不夸張地說,回到城堡,就像回到家里一樣。 他們最終沒有在第二天就去爬山。周然一回來,就在醫(yī)生的督促下,去檢查身體了,然后又去安排公司的事務(wù)。而李蓁蓁,也需要電話遙控她的公司,身不由己。 他們在城堡里修整了幾天,終于再次出發(fā)。 由于克勞德山周圍,并沒有人工設(shè)施,所以他們依然選擇乘坐直升機(jī),計劃在一天之內(nèi)來回,就當(dāng)做是短暫的郊游。 清晨,他們很早就出發(fā)了,氣溫還有些冷。等到了目的地,太陽已經(jīng)升上天空,把光輝撒向大地,也為他們帶來了溫暖。 李蓁蓁在高空中,就已經(jīng)目睹了那個傳說中的天池。它位于克勞德山之巔,有一個天然的凹陷,蓄了滿滿一灣水。 果真如周然所說,這個池子色彩繽紛,有藍(lán)、綠、紫、紅、粉、白等多種顏色。顏色與顏色之間,還有深淺的差異,就像造物主不小心打翻了調(diào)色盤。奇異的是,這些顏色之間,卻涇渭分明。 天池的水通透純凈,底下的水草和游魚清晰可辨。直升機(jī)帶來的狂風(fēng),吹皺了這一池湖水,讓游魚四處逃竄,水草也跟著飄搖。 緊接著,李蓁蓁見識了一場別看生面的登陸。 這里地勢險峻,沒有合適的地方可以停機(jī),保鏢們經(jīng)過商議,大膽地選擇水上登陸。 他們從直升機(jī)上放下吊橋,一些人攜帶著充氣船先爬下去,把船放進(jìn)天池中,很快充好了氣。他們按照事先的約定,不斷打著信號。 見此,飛機(jī)上的眾人就知道,該是他們登陸的時候了。 其他人都沒有問題,周然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李蓁蓁。出乎他的意料,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叮囑的話,李蓁蓁就已經(jīng)身手敏捷地爬下吊橋,準(zhǔn)確地落入船中。 周然的臉上只有自豪,不愧是他喜歡的人,就是這么勇敢,這么與眾不同。 等所有人都成功轉(zhuǎn)移到船上,飛機(jī)也呼啦啦地飛走了。 李蓁蓁也是到了船上才發(fā)現(xiàn),這個天池遠(yuǎn)看不大,近看卻不小,湖水也不是她以為的那么淺,反而有點(diǎn)深不可測。只是由于水質(zhì)太過透明,再加上光線的折射,才給了她錯覺。 他們的旅行,就從天池開始。 可以肯定地說,在水里游玩,比站在岸上觀看,體驗(yàn)絕不可能相同。 這會兒,小船飄在透明的池子里,就好像憑空停在那里,渾然一體。池中的世界看得清清楚楚,李蓁蓁掬起一捧水,發(fā)現(xiàn)池水并沒有任何顏色,完全透明。也不知道它那么豐富的顏色,是從哪里來的。 這個問題,恐怕只有地質(zhì)學(xué)家才能夠解答。李蓁蓁也并不關(guān)心,此刻的她,只要享受此間的美好就行了。 如果從高空俯瞰,他們這群人更像是天外來客,憑空懸掛在五彩池中。他們帶來的現(xiàn)代化充氣船和設(shè)備,卻奇跡般地,與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 小風(fēng)吹拂,帶來一陣涼爽。保鏢們也很識趣地沒有動用馬達(dá),反而選擇了手劃槳。也許這仙境般的美景,也讓他們不舍得就此離去。 船兒慢慢劃,最終還是靠了岸。他們把船收好,放在原處。美好的旅途,這才剛剛開始。 站在岸邊,天池的形狀更加清晰,幾乎是一個完整的圓形,活生生地把克勞德山的山頂削掉一塊。透過它的深度和廣度,李蓁蓁不難想象出,當(dāng)初火山噴發(fā)時的威力。 仿佛是在印證她的猜想,天池的邊緣寸草不生。多少年過去了,這里還保留著巖漿流過的痕跡。漆黑的山石裸露,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孔洞,似乎在向人們傾訴,一個來自遠(yuǎn)古的傳說。 這些漆黑的火山巖,在陽光的映照下,閃閃發(fā)亮,仿佛蘊(yùn)含著無數(shù)神秘。 李蓁蓁的目光被它們吸引,經(jīng)過仔細(xì)觀察,她發(fā)現(xiàn)了,原來是石頭中的透明晶體在作怪。這些透明的晶體,顆粒非常細(xì)微,它們深深地嵌進(jìn)石頭里,仿佛天生就長在一起,卻還是不屈地閃爍著自己的光輝。 池邊的石壁十分陡峭,卻難不倒久經(jīng)訓(xùn)練的保鏢,他們很快就在石壁上搭好了應(yīng)急梯,招呼著眾人過去。 “蓁蓁……”周然在旁邊喊她。 “來啦?!崩钶栎璋咽种械囊恍K石頭甩進(jìn)天池,拍了拍手,快步地走過去。 爬出了天池,他們開始往山下走。一路上都能看到嶙峋的火山石,只不過天長日久,大多數(shù)石頭上都沉淀了土層,各種植物見縫插針,把這里裝扮成了樂園。 長得最茂盛的,是一種叫做魯冰花的植物,它們在這里瘋長,東一片西一片。此時正是開花時節(jié),粉的、紫的、紅的、白的,一簇簇,一朵朵,開滿了山坡。 火山巖帶來的養(yǎng)分,滋養(yǎng)了這些魯冰花,它們以鮮花回饋,使這里變成了一片花海。 山間空氣清新,眼睛就像吃冰淇淋,李蓁蓁的心情無比美好。她一邊走路一邊采花,不知不覺間采了一大捧,干脆把它們編織成花環(huán),套在自己的頭上。 美麗的魯冰花,襯托著她美麗的容顏,竟像這花中的仙子,周然不由得看呆了。 她在花叢中徜徉,他卻在這頭舉起了相機(jī),咔嚓一聲,用鏡頭記錄下此刻的美好。 李蓁蓁聽到快門聲,回過頭來笑了笑,只聽咔嚓一聲,又是一張美麗的照片。 拍完了照,周然理所當(dāng)然地要求合影,保鏢們也被拉來充當(dāng)背景布。機(jī)會難得,他們在這片花海中玩得開心,很是謀殺了不少菲林。 一邊玩樂,一邊拍照,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竟已經(jīng)到了克勞德山的山腳。這里的植被又有不同,生長著一種奇怪的松樹。樹干筆直,葉子很寬,通體發(fā)綠,不見一顆松塔。 這一片,密密麻麻盡是同一種松樹,空氣中也彌漫著松脂的清香。 而腳下的土地,卻在不知不覺間,由黑色過渡到了黃色,更多的是黃黑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