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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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心焰和他的九幽冥火一樣,都是陰性異火,還不如景黎的紅蓮業(yè)火呢。 “既然仇燁霖需要用萬血池來療傷,那么再他傷愈出關(guān)之前,都會待在里面?!?/br> 即是說,趁現(xiàn)在下手,雖然危險系數(shù)高,但也不失為一個機會。 景黎沉默了一會,拋出了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誰去?” 聞人異:“……”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現(xiàn)在的自己,的確打那老匹夫不過,哪怕后者現(xiàn)在重傷。 再是越級挑戰(zhàn),元嬰和渡劫之間的差距,也不是用天壑就足以形容的。 兩人再次相顧無言,片刻后一起站起身,繼續(xù)趕路——還是先把仙器弄到手再說其他的吧…… 佛獄之塔遺址—— 應(yīng)無瑕盯著槐樹妖看了好一會,才吐字道,“所以,你是想告訴我,我和羅睺上輩子就相識嗎?” 平淡的語氣里聽不出錯愕抑或是驚訝。 “不。”槐樹妖怪笑著皺起一堆的褶子皮,“魔君還是原來的魔君?!?/br> 那人早就跳脫輪回之外,不老不死,哪來的上輩子。 “當(dāng)年小妖,也曾有幸目睹過兩位的風(fēng)采,同期人物里,當(dāng)真是無人能出其右。倒是現(xiàn)在,圣君的情況似乎不怎么如意?!被睒溲胝姘爰俚牡?,“圣君當(dāng)年對魔君回護有加,誰又能想到,魔君竟會對圣君做出如此之事,當(dāng)真是叫人心寒呢!” 應(yīng)無瑕望著槐樹妖,沒支聲。 覷見有門,槐樹妖心中暗自高興,繼續(xù)編排起二人的過去?!笆ゾ@般風(fēng)光霽月的人物,為了替魔君擋劫散功轉(zhuǎn)世,魔君分明知曉圣君對他的付出,還這般對待圣君,當(dāng)真是薄涼的很呢。桀桀。” “不過九轉(zhuǎn)焚天塔的誘惑,世上也確是無人能抵擋?!?/br> 應(yīng)無瑕是知道九轉(zhuǎn)焚天塔的,那是羅睺的本命靈塔,尋常不用,一旦祭出,必定是血流成河。而槐樹妖剛才這番話里的意思,那塔原本的主人,并非是羅睺么。 應(yīng)無瑕并不急著開口,反而盯著槐樹妖的瞳孔若有所思,好一會,才淡淡道,“我不信你。” 第三百七十六章 現(xiàn)場靜默了一秒之后,槐樹妖才若無其事的收回了那一截斷根,“圣君信我與否并不重要,我只是不忍心看圣君被欺瞞而已?!?/br> 難不成,什么都不記得,骨子里也還是原來對羅睺回護有加的那個么? 要說應(yīng)無瑕對槐樹妖的話毫不在意,完全無動于衷是不可能的,但就像他說的,他并不信任對方。 一個接連兩次被自己打斷了行動的老妖,又怎么可能會這么不計前嫌的好心告訴自己關(guān)于過去的事,不從中作梗才讓人感覺奇怪。 他雖然想知道,他和羅睺之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也不至于迫切到病急亂投醫(yī)的地步。 槐樹妖也不是非要應(yīng)無瑕現(xiàn)在就被煽動,只要在對方心底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日后不怕對方不上鉤。 就在兩人各自思量間,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壓由遠(yuǎn)及近,向著這邊疾速靠攏。 “這養(yǎng)老的地方,可是越來越熱鬧了?!睂⒎皙z之塔遺址當(dāng)成了自己私有地的槐樹妖邊自言自語著,邊費力的將龐大的身軀掰過來一些,想看看這回來的又是什么人。 看這架勢,來者不善。 這一回來的人不像之前來的三人組出場的那么寒顫,三艘靈舟呈“品”字狀排列,靈光湛湛,寶器輝然。 三艘靈舟的甲板上各站了一批人,各個廣袖飄飄,氣勢不凡、氣息磅礴。 中間那艘最為華貴的靈舟上,為首的那一人更是與旁人不同,穿著一身勁裝,身姿挺拔,從靈舟上落下時,姿態(tài)灑脫飄逸,自是一種不同與眾的瀟灑肆意。 而在此人之后,三艘靈舟上的人也接連落下,站在為首的那一人身后站定,皆是些儀態(tài)出眾之類,也更顯得為首之人的尊貴了。 離得最遠(yuǎn)的端木少燁瞅著這些人撇了撇嘴,“那小子誰啊,這么裝……” 切,架子擺的太大,也沒有他家主上英明神武! 端木少燁的關(guān)注點不對,應(yīng)無瑕和辰砂卻不會這么白目,這些人一字排開,少說也有二三十之眾,要說這么多人只是路過,未免太過牽強,更何況…… 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為首的那個男人身上。 “好久不見?!?/br> 沉穩(wěn)的男低音,帶著些微的笑意。 男人雙眸微瞇,本是剛毅英俊的臉,因為從額角垂落的幾縷發(fā)絲而收斂了幾分氣勢。 漆黑色眼眸里,透著一絲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最近的弧度微微揚起,卻又在這份笑意下,隱隱的藏著幾分陰厲,顯然,這人并非表面看起來的那么和善無害。 再一次被動淪為背景的槐樹妖聽見這話,不找痕跡的打量了一番新來的這一批闖入者。 打頭的這個年輕人,乍看第一眼,給人的感覺倒和剛才進(jìn)入通道了的那個劍修有些相似;但只要再細(xì)看,便會發(fā)覺這兩者之間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槐樹妖心念流轉(zhuǎn)間,故意道,“原來大家都認(rèn)識,如此倒是方便多……”最后一個尾音還能沒成功落尾,就被站在后頭的端木少燁隨手扔了塊廢料給堵了嘴。 在場人有致一同的無視了槐樹妖瞬間難看的臉,彼此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對方的身上——在這種時候,帶著這么多人手出現(xiàn)在這里,很顯然,是敵非友。 “大家相識一場,不如兩位給個方便?!?/br> 本該是客套的一話,卻是陳述語氣,說的不容置疑。 從屬性上來說,應(yīng)無瑕和辰砂都是那種不喜歡說話的人,兩者之間的區(qū)別只在于,應(yīng)無瑕作為歸一門的首席大弟子,從前到哪都被一群師弟師妹們包圍,離開歸一門后又遇見了羅睺這個蛇精病,想安靜都安靜不了,被煩的不勝其擾;而九華宗上下,敢在辰砂面前叨逼的人屈指可數(shù),除了一個萬年被嫌棄的明靜之外,就連明瀾也是有事直接吩咐,沒事不煩人的干凈利落,這也間接導(dǎo)致了,辰砂能不廢話就絕不開口的沉悶性子。 于是,對于來人說的這一句廢話,兩個人都沒說話。 “……” “……” “……” “噗!” 端木少燁很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看見這個新來的,架子擺的極大的男人吃癟,“你說誰???認(rèn)識就要給你面子嗎?小爺認(rèn)識的人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全天下人都要小爺給面子不成?切?!?/br> 那兩個悶葫蘆不會說話,他可以代勞啊! “混賬!”站在男人身后的一個一臉嚴(yán)肅的中年男人對著端木少燁的出言不遜冷喝一聲,道,“小子安敢無禮!” 端木少燁聳了聳肩,示意,無禮了你又能拿我怎樣? “小子猖狂!” 中年男人眼皮一跳,下意識看了眼為首的男人一眼,見其沒有什么表示,知道是默許的意思,當(dāng)下也不再猶豫,右手猛地向前探出,虛空一抓。 一只和他的右臂一致,卻又大了數(shù)倍的半虛化手臂隨著中年男人的這一抓而同時探出,目標(biāo)直取端木少燁。 端木少燁早有防備,一直握在手中把玩的折扇驀然撐開,挽出一個漂亮的扇花,反手接時,正好格擋住這迎面一抓。 辰砂目不斜視,手起劍落,白色冷光晃眼而過。那段經(jīng)過他身側(cè),延伸至端木少燁身前的手臂直接被斬成了兩段,一段無力的耷拉,一段頹然墜落。 端木少燁得了便宜還賣乖,見狀登時嘖嘖兩聲道,“就這么點能耐,也不怕給你家主子丟人嗎?” 說話間,不懷好意的眼神呲溜一下滑到了對面那個帶頭的男人身上,挑釁的挑了挑眉。 男人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如此,是非要動手不可了?” 回應(yīng)他的,是兩個悶葫蘆同時拔劍,長劍出鞘的清吟。 看熱鬧不嫌事大,又頗為看男人不順眼的端木少燁毫不留情的又一次嘲笑了起來,什么東西! 一再被下了面子的男人眼中已然沒了溫度,負(fù)于背后的手做了個手勢,立于他身后的二十幾人同時有了動作,如鬼魅般離開原地,向著對面的三人撲將了過去。 另一邊,把嘴里的廢料吐出來的槐樹陰翳的盯著在場眾人,已經(jīng)將所有人都怨恨上了——若非這幫家伙們的到來,它又何至于被一再打斷好事,還傷成這樣? 此時見雙邊的局勢緊張,一觸即發(fā),心中不免暗暗稱愿,巴不得這些人立時開打了。這其中,它的目光又不免在為首的那個男人身上多看了兩眼,瞧著這一撥人都是聽這人的吩咐,卻不知是哪一方的勢力,又是如何尋到此處的,莫非消息已經(jīng)走漏,不然為何這些人一撥接一撥的趕來? 二十幾個人一波對沖,很輕易的就將對面三人給沖散了,幾個人一撥,將三人分別包圍孤立,逐一突破擊殺。 一戰(zhàn)在所難免,避無可避。 為首的男人看著人群中被圍的密不透風(fēng)也不見變色的應(yīng)無瑕,冷了眼,示意手下人退下。 “少主……” 一名女修面有不甘,想說什么,卻在瞧見男人的眼神后瞬間白了臉,冷汗直冒,不敢再多話的和同伴們一起退了開去,一半留在外圍觀望情況,以防萬一;另一半則加入了對辰砂兩人的圍剿圈。 “你還是老樣子?!?/br> 男人走到應(yīng)無瑕面前,兩人的身高相差無幾,他刻意的抬了抬下巴,垂著眼瞥向?qū)γ?,感覺自己略占了上風(fēng)。“這么多年都沒聽見你消息,還以為你遭了什么不測?!?/br> 被人當(dāng)面詛咒的應(yīng)無瑕無可無不可的掃了他一眼,“拔劍吧?!?/br> 那語氣淡然的仿佛對方剛才放了個屁。 男人眼角抽了抽,氣極反笑,點頭應(yīng)戰(zhàn),“也好,就讓我看看,你這些年都有什么長進(jìn),弄成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 話畢,也憑空抽出一柄寶劍來,暗紅色的劍身上暗紋遍布,在光線的折射下,那些暗紋好似有生命一般,在劍身上涌動。 許是知道在言語上懟一個悶葫蘆是毫無成就感可言的,男人這回沒再說什么廢話來刺激人,提了劍就上。 偏偏—— “你這算是,不人不魔?” 一句疑問句,因為發(fā)聲者語氣上的平淡,反而透著一股子篤定。 “……” 打從記事時,就和對方不對付的,前玄天宗首徒,現(xiàn)魔王麾下玄天宗首徒翟明儒深刻的認(rèn)識到,對一個人的喜惡和時間的長短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前者并不會因后者的流逝而轉(zhuǎn)移。 從前,他就不喜歡蒼麒和應(yīng)無瑕,如今,再見面,對這兩人的厭惡,并沒有絲毫的減少。又因蒼麒現(xiàn)在不在眼前,以至于應(yīng)無瑕很是榮幸的承擔(dān)了剩下的另一半。 第三百七十七章 羅睺在地宮前等到耐性即將告罄,終于瞧見打遠(yuǎn)處過來的人影。 地宮的存在是如此的突兀,以至于景黎從大老遠(yuǎn)就瞧見了那裸露在地表的半個建筑群,之后,才注意到臉上寫滿了不耐煩的羅睺。 視線往四周圍溜了個遍,都沒瞧見自家?guī)熜值纳碛?,心中不免掛懷,發(fā)出去的傳訊也如泥牛入海,再無動靜??v然他相信蒼麒的實力,但還是難免擔(dān)憂。 “快點,磨蹭什么呢!” 好不容易終于等到了人,見人還磨磨蹭蹭的,羅睺心底越發(fā)煩躁起來,他們進(jìn)來已經(jīng)有好幾日了,自應(yīng)無瑕的神魂被他抽離后,還從未離開他身邊這么久過,不知為何,他心底總有一絲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會發(fā)生。 “鑰匙是在你們身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