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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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明明只是挨到了一點火苗,兩根手指卻轉(zhuǎn)眼成了兩截漆黑的焦炭,蘆花雞擰起眉,抬起手放在眼皮子底下仔細看了看,完好的左手搭上焦黑的兩指,眼皮子都沒眨一下的向外一扯,竟是自己直接將那根手指給拔斷了。 “倒是有兩下子?!?/br> 蘆花雞仿佛被拔的不是自己的手指,而是黏附在衣服上的毛球一般,隨手將那兩截斷指扔到一邊,眼底終于不再是之前的無波,升起了一點興趣來。 一邊的兩個姑娘見沒一會功夫蘆花雞就斷了兩根手指,心底頓時升出一些期盼來——這一回來的這個看著比那折扇兄靠譜不少,說不得真的能得救。 這么一想,看向景黎的目光便越發(fā)的熱切了,也就是現(xiàn)在被定了身,不能動,不然早跳出去助人一臂之力了。 蘆花雞的雙臂又一次向兩側(cè)拉開,一對色彩斑斕的寬袖下飛出了一大片的蝙蝠,撲騰著雙翼,前仆后繼的從其袖子里鉆了出來,聲勢浩大,將頭頂?shù)奶炜斩颊谏w成烏壓壓的一片。 蘆花雞挑了挑眉毛,指揮著蝙蝠群上前?!叭??!庇譀_著景黎抬了抬下巴,那意思,似是在說“這回看你怎么應(yīng)付。” 這些單體不若鴿子蛋大小的蝙蝠匯聚在一起,絕不容小覷,它們震動著骨翼,像龍卷風(fēng)一般橫掃而來,卻并不直面上目標(biāo),而是停在了距離景黎兩尺遠的位置,一層又一層的疊壓,在景黎周圍筑起了一圈高墻。 “?” 景黎狐疑的看了眼這些沖著自己呲牙咧嘴,卻并不進一步上前的蝙蝠群,猜不出蘆花雞打的什么主意,不過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肯定沒好事,更別說不管怎么樣,被圍堵住都是一件于己身不利的事。 就在景黎準(zhǔn)備動手前,耳邊忽的傳來了一種叫人頭皮發(fā)麻的啃噬聲,而且還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抬起眼,就見到一道道有別于蝙蝠本身的自帶色的幽黑劃破天空,并且仍在繼續(xù)增加中。 修士對于靈氣的感知尤為敏銳,景黎立時就覺出不同來,這些蝙蝠竟然能夠吞噬靈氣還能夠撕裂空間,雖然這些被撕裂開的口子并不大,大多都只是一些寸長的裂隙,不會叫人在不經(jīng)意的時候失足墜入,卷入空間裂隙內(nèi)部,但是只要有這些裂隙的存在,就足以令人投鼠忌器——這么小是掉不進去,但是相對的,想要在這些中間施展一些移形換位的法術(shù)也行不通,不然很有可能被紊亂的能量反噬。 再退一步來說,現(xiàn)在是掉不進去,但萬一你動作大了將這些裂隙人為的扯大之后,自己又不留神滾了進去,那豈不是更坑? 幸好,這對于別人來說棘手的情況,對景黎來說倒霉那么糟糕,尤其是——火鳳看蘆花雞也特別的不順眼。 一點火星燃起,轉(zhuǎn)眼蔓延成片,將被蝙蝠群遮的密不透風(fēng)的黑幕吞噬替代,鮮艷的赤紅點燃了天空,焚燒著云霞,最后那些都被潮水般涌來的顏色所淹沒,仿佛整片天地間就剩下了滿目濃艷而刺眼的紅色。 星月閣的兩個姑娘睜大了雙眼,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絢麗,腦海中只剩下了這一種張揚到了極致的顏色,直到…… 星光閃爍的眼內(nèi)流露出一絲不可置信之色,瞳孔驀地睜大,張嘴想要喊出什么,小口極快的開合數(shù)下,卻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小心啊! 景黎一聽腦后生風(fēng),就知道有人偷襲,一閃身避開,就看到一張鬼臉出現(xiàn)在眼前,那鬼臉二話不說,撲將過來,同時又冒出兩只鬼手來,十分陰險的在左后夾擊。 因蝙蝠群之前的動作,景黎所處的空間并不寬敞,而這一張鬼臉與兩只鬼手的體型又頗大,想要在閃避的同時,避開那些大大小小的空間裂隙,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這鬼臉與鬼手一下出現(xiàn),一下消失,神出鬼沒,叫人不透其路數(shù)。蝙蝠群已經(jīng)全數(shù)葬身于火海之中,豁然開朗的視線,讓景黎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某個已不再原位的身影。 對付這種行蹤不定的偷襲者,用火攻并非上上之策。 必須先逼那蘆花雞現(xiàn)行才行,景黎暗暗在心中盤算著,空間小雖行動不便,但也并非全無益處,至少,他們雙方在這個特定區(qū)間內(nèi),所面對的不便是相同的。 眼看著比自己半個身子還大的鬼手抓來,景黎靈活的向后仰去,在另一只試圖趁機從后方偷襲的鬼手的同時,抓住機會,一把將其抓住,湛藍色的靈光乍現(xiàn),包裹在景黎雙手,就聽“咔嚓”聲響,覆蓋住整只鬼手的靈光,瞬間凝固成了薄而銳利的薄冰,將整只鬼手都凍結(jié)在內(nèi)。 另一只襲擊落了空的鬼手及時來救援,卻不防景黎背后也長了眼睛一般,不曾轉(zhuǎn)過身后,左手卻精準(zhǔn)的抗了下來,并手腕翻轉(zhuǎn),反手扣住了它的脈間,將它也給凍上了。 “你這小子,身上還真有些古怪?!?/br> 蘆花雞怎么也想不透,景黎身為一個水屬性,究竟是怎么將兩種截然相反,天生相克的能量運用的這般相得益彰的,但這并不妨礙他想要將人生擒的決定,甚至,他的心底還興起了另一個念頭。 “就這么把你丟給他們太可惜些,”鬼臉上升起一陣煙霧,待煙霧消散后,原本丑陋怪異的的臉已經(jīng)變成了蘆花雞的大頭像,長長的舌尖舔舐過上唇,眼中閃過志在必得的光亮?!拔覜Q定,在我玩夠之前,都讓你留在我身邊?!?/br> 景黎心中蹦跶過一匹草泥馬,并向蘆花雞扔了一個白眼。“呵呵?!?/br> 不愧是眼瞎的蘆花雞,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看清楚形式,難道真的以為他能夠贏過自己嗎?呵呵。 一片晶瑩的六角雪花飄下,正好落在景黎手背。 被定了身,心急如焚卻使不上一點力的兩個姑娘亦是一愣,下雪了……在這種日子? 景黎也抬起眼望向遠處,就見天邊的風(fēng)雪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打著旋,仿佛雪中有一條龍一般。 “啊……看來不快點解決不行了?!?/br> “哼,好大的口氣!” 蘆花雞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嗤笑,覺得這白毛小子真是死到臨頭都不自知,他看上的,還沒有能夠逃出他的手掌心的。 “你要是聽話些,我還能讓你少遭點罪!”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澎拜的黑氣洶涌,景黎松開了禁錮住兩只鬼手的手掌松開,硬接了他這一記。 熟悉的靈力伴隨著強勁的風(fēng),造成的雪旋,有一種龍一樣的外形,同時,龍吟一樣的聲響從旋風(fēng)中發(fā)出來,更有雷霆之聲隱于其中。 兩股力量相持間,景黎忽的撤回手。 蘆花雞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景黎竟然敢收手,他應(yīng)該知道,這么一來,他會受到多大的傷害。 正疑惑間,突然,身邊出現(xiàn)了兩道長長的冰刃。 蘆花雞反應(yīng)不慢,很快往后一退,那冰刃卻緊隨著他而來,見擺脫不掉,蘆花雞的大頭瞬間化成了一股黑霧散開,又在一丈之外重新凝聚。 但他才站穩(wěn)腳跟,就感到一陣清風(fēng)拂面。 心中一緊,猛地一抬眼。 就見一道白影閃現(xiàn),一劍直掃他面門。 蘆花雞尤未想明白,景黎的速度怎么會如此之快,身體就比大腦先一步做出了反應(yīng),猛地往后一仰,但鋒利的劍鋒還是掃過了他的臉頰。 “嘶——” 而等他反手一掌拍出的時候,目標(biāo)已經(jīng)在數(shù)丈之外。 白衣如雪,墨發(fā)如瀑。 蘆花雞這才發(fā)覺自己弄錯了對象,而那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白衣人此時卻連個眼神都沒留給自己,正與那白發(fā)小子說話,這要是還看不出這兩個人是一伙的,那他就是真的眼瞎了。 等等,蘆花雞的情緒顯然有些不穩(wěn)定——那個白毛小子竟然沒有受傷?! 這怎么可能! 自己那一掌的威力究竟如何,自己再清楚不過,那白毛小子撤回手,怎么可能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好端端站著,連臉色都不見有一點蒼白! 回想著從第一片雪花的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中間所間隔的時間,景黎對于自己師兄的速度又了更新一輪的認知。 因為和蘆花雞動了手,景黎的發(fā)絲有些亂,看見對面伸過來的手,他不甚在意的歪了歪脖子,方便蒼麒動作,臉上是純?nèi)坏囊驗樾老捕‖F(xiàn)的笑意,“師兄你來了?!?/br> 發(fā)絲從蒼麒的指縫間落下,他的手換了個方向,揉了揉景黎的頭頂。 紅蓮業(yè)火灼燒過后的天空,還透著霞光,正好落在蒼麒的臉上,眼簾微垂,如同銳利的寶劍安靜的收入劍鞘,絲毫不見前一秒面對蘆花雞時的凌厲,顯得既純粹,又性感。 蒼麒的手指從景黎的發(fā)絲之間離開,在他的鼻尖上輕刮了一下。 “怎么不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蘆花雞:很好,白毛,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景黎:→_→喂師兄嗎?這里有變態(tài)! 大師兄:呵呵。 片刻后—— 星月閣姐妹花妹花:師姐,你看,那有一只禿毛雞( ⊙ o ⊙ )啊! 第三百三十四章 “我還以為,師兄你在閉關(guān)呢。” 無怪他會這么想,實在是他家?guī)熜诌M屋后就沒見出來過,他留在甲板上一邊看顧著兩個孩子引氣入體,一邊留心地面上的動靜。 途徑此地時,見有情況,就下來查看了一下,本來是有想過喊上蒼麒一起的,但看后者一直沒出門,以為對方因為上一戰(zhàn)有所感悟,需要閉關(guān),想著左右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就先一步離開了靈舟。 這會聽見對方相問,才明白自己似乎誤會了什么,“那師兄你在屋里……” 后半截話被卡在了嗓子眼里,沒機會出來了。 一抹靈光閃現(xiàn),蒼麒將手上的東西往前一遞,“試試?!?/br> 熟悉的造型,淡藍淺紫相輔相成,明明還是原先的配色,卻又截然不同。 紫電稚弱,性如嬰孩;青霜老沉,儼如兄長。翛忽隱現(xiàn),捷如流星,啾啾呢喃,紫燕青虬。鋒銳無雙,輕如無物,手彈其鋒刃,鳴如龍吟。 兩儀相生,氣韻非凡,暗光流動。 景黎接過這一對既熟悉又陌生的劍,歡喜之情溢于言表,拿在手上試了試,劍光如電,切金如泥,從半空中呼嘯而下,一絞之力無人能擋。 “師兄……”景黎拿在手上愛不釋手,眼中是滿滿的意外與驚喜,“謝謝師兄!” “使著可還趁手?” “趁手趁手!” 蒼麒微微頷首道,“且先用著,待新劍鑄成,再與你換?!?/br> 景黎:“……” ……所以這在他家?guī)熜盅劾镞€只是個過渡用的備胎貨么? 景黎詭異的沉默了一下,試探道,“師兄,我剛試劍時,似有感應(yīng)到一絲龍氣,你……該不會是用了龍影石吧?” 一秒后,他看見蒼麒竟然真的點頭了! 景黎:“?。?!” 我去!論敗家,當(dāng)真是十個自己也比不上一個師兄! 用了龍影石煉化過的劍,在對方眼里竟然還只是個備胎……莫名的感覺到膝蓋有點疼,他家?guī)熜止皇莻€大土豪。 ……不過,震驚過后,不能不說,心里還是稍微有點暗爽的,因為自己師兄對自己的態(tài)度。 師兄弟兩人這邊氣氛正好,另一頭的某個孤家寡人就非常不識相的跳了出來搞事情。 其實景黎挺不能理解那些在偷襲前,還要喊一嗓子引起對方注意的人都是些什么心態(tài)——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對方做好準(zhǔn)備么? 喊的音量還挺大,被打臉的也很快。 蒼麒就跟背后長了眼睛似得,頭也沒有的反手一振袖擺,然后……蘆花雞嘴角邊一道紅色的液體流了下來。 噫—— 景黎同情的看著因為受傷,整個人萎靡了許多,就連豎起的頭發(fā)都變得有些耷拉下來的蘆花雞,剛才廢話別那么多,直接動手,說不定他們早打完了,哪里還會倒霉到需要他家?guī)熜殖鍪帧?/br> “你們……噗……你們兩個……很好……咳……” 第一次看見一邊吐血一邊放狠話的奇葩,短短一句話說了快一分鐘,景黎都替他累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