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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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虛浮,下盤無力,不是普通人就是被封住了xue位,封鎖了力量。 聞人異的目光在對方的衣裳上一掃而過,雖然已有些臟,但不難看出是一身好料子,上等的雪蠶絲織就,那么,便是后者了。 蘇曼捂著左腳腳踝,一張白皙的俏臉因為疼痛而微微皺起,潔白的貝齒緊咬住櫻色的下唇瓣,暈染開一抹艷色。 剛才急著趕路沒注意看,差一點就和人撞上,便下意識的想要側(cè)身閃開,誰知道對方動作比她還快,先一步避了開去,她再想站穩(wěn)身形卻還是慢了一拍,身子一扭,整個人都跌坐在了地方,左腳腳踝還隱隱有陣痛傳來。 現(xiàn)在一身的魔力被封,甚至比普通人還虛弱的多,這在過去看來不足一提的小傷,卻在此時疼的她只抽冷氣。 在感覺到冰冷的視線從自己身上掠過時,下意識的一顫,心中猛地一個激靈,抬起頭來,只她現(xiàn)在不比過去,身體素質(zhì)與普通人無疑,又是在背光處,看不清對方模樣,只能從依稀惡輪廓中,看出對方身形高大。 蘇曼不由微微蹙起眉來——此人顯然不是王宮中的守衛(wèi),看他行事,也不像是個光明正大進來的,那么,夜探王宮,又是為了什么? 現(xiàn)在的王宮,早不比過去,又還有什么是記得人惦記的。想到這里,蘇曼臉上不免泛出一絲苦笑來。 曾幾何時,這個她自幼生長的地方,竟成了她無法逃脫的噩夢。 “!——” 又是一道風過,盡管現(xiàn)在弱的不像話,但蘇曼該有的警覺性并沒有減少,反而比之以前更加敏銳。 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看向了來人。 “主上也太快了些……” 現(xiàn)在才趕了上來的端木少燁忍不住哼哼了一句,眼角一掃,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地上的人影,嘴角抽了抽,他家主上真是不管到哪里都不乏有美人投懷送抱啊,雖然今晚的這一個,似乎是用力過猛直接把自己坑地上去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這月黑風高,孤男寡女的。 端木少燁嘖嘖了兩聲,因為沒人回應(yīng)的訕訕的消音,干咳了一聲,若無其事道?!爸魃?,這位姑娘是?” 聞人異斜睨了他一眼。 對于盡說廢話的屬下直接無視。 好吧,其實他也猜到不認識了。 端木少燁眼神飄忽了一瞬,當作沒看到對方眼里的冷漠,眸光從蘇曼身上上下一溜,心里大致了有數(shù),從懷里摸出那把慣常使的扇子,在身前輕搖,笑瞇瞇道,“這位姑娘,可需要幫手?” 蘇曼非但沒有因為對方刻意表露出的善意而放松了警惕,反而愈發(fā)不安的向后挪了挪,如果不是腿腳不方便,怕是已經(jīng)直接跳起來跑路了——她很清楚,眼前的兩個人想要對付自己,怕是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沒想到會出現(xiàn)反效果的端木少燁默默的收起了扇子,怎么樣,也是他邊上的這位看起來更可怕一點吧。 想著又看了一眼聞人異,他們這一路走來,越是往里,人便越少,最開始在大門那邊還有好幾隊守衛(wèi)走來走去的巡邏,到了這里,別說守衛(wèi)了,就連燈都沒給點一盞,怎么想這里面都有問題。 而在這種情況下突然跑出來一個,一看就是剛從什么地方跑出來的被禁錮了力量的疑似知情人,傻子才把人給放走呢。 又見聞人異站在一邊,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反而有拂袖就走的架勢,便心知這事落自己頭上了。 也是奇了怪了,自從跟對方認識以來,就沒少見過美女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但是他家主上竟然身邊都沒有一個人。 一邊在心中暗暗腹誹,一邊伸手在蘇曼喉間輕點,后者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己已發(fā)不出聲來,一雙眼睛登時等得更大更圓;端木少燁卻沒時間再與她解釋了,將人一把拎起,飛身向前方掠去——聞人異又不見了! 到得王宮的最深處的宮殿,光線倒是亮堂了許多,不說燈火通明,至少也有上百個燭臺在宮殿各處發(fā)光發(fā)熱。 宮殿里紗幔飄飄,配著這滿室的紅色涂料,倒是將這座黑暗中的宮殿襯出幾分旖旎來。 端木少燁左右張望了一下,“這宮殿……沒人啊?!?/br> 雖說也沒自負的認為此行一定能撞見正主,但是也沒想到會這么快就出師不利——風離痕現(xiàn)在都不在外面露面,一直待在王宮內(nèi),結(jié)果除了大門口的守衛(wèi),還有路上順帶湊手抓了的女子,就再沒撞上其他什么人了。 ——這怎么可能呢? 不說其他,王宮里的那些侍衛(wèi)侍女們又去了哪里,總不至于他們的王在宮里,還要他親自動手吧。 聞人異閉上眼感應(yīng)了一會,抬起腳穿過過層層拱門,向著某一處走去;端木少燁雖不知就里,卻還是在第一時間帶著蘇曼跟上。 這座宮殿極大,他們在里面拐繞了許久,最后,聞人異在一扇金碧輝煌的大門前停下了腳步。 “這里面有人?”端木少燁將信將疑的仰起臉打量著這扇過分花俏的大門,這怎么看,也不像是個男的住的吧? 聞人異不答,伸出一只手掌附在兩扇大門的縫隙間,不一會,就聽見“吱嘎”一聲,兩傻大門被他從外向里推開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抬起腳向走進了里面。 剛想提醒一句小心有詐的端木少燁,就這么瞪大眼睛眼睜睜看著在自己開口之前一步進去了的背影,神色一變,迅速跟上。 這王宮怎么看都透著詭異,這么不設(shè)防的走進去,委實不像是對方的風格,難道是,他家主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在外面看了大門就感覺是女性居住的地方的端木少燁并沒猜錯,才一走進屋里,就有一股淡淡的馨香撲鼻而來,好似踩踏在云端上的放松與舒適。 屋里的擺設(shè)很是精致,墻壁上還懸掛著一架九霄環(huán)佩;靠窗的梳妝臺上一色胭脂水粉俱全,打開的首飾匣子里滿滿當當?shù)臄[放著各色寶石珠玉,怎么看,都是一間女子所住的閨房。 一路被人帶著來到此地的蘇曼的目光不由閃了閃,這兩人她確定此前從未見過,但領(lǐng)頭的那個,一路極有目的性的來到了這里;可要說他們不是第一次來,卻又與路上從帶著自己過來的這人口中聽到的那幾句話對不上了。 最重要的是,她還不知道這兩人究竟是來做什么,身后所代表的,又是哪一派的勢力,在弄清楚這一點前,她并不敢輕舉妄動。 沒理會看見這間房后又開始調(diào)侃自己的下屬,聞人異凝神將這間寬敞的房間里的每一處都細細打量過,他的感覺是不會出錯的,這房間里,必然是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他前來。 蘇曼正暗中觀察著,忽見聞人異一招手,將掉落在角落處的什么東西收入手中。 這是一件已經(jīng)斷成了數(shù)截的簪形法器,從法器的斷口處,還能隱隱感覺到靈力的余波,這股波動中,甚至,還帶著一點似曾相識的厭惡感。 這是一件上品法器,能在一招內(nèi)破解,對方的修為絕壁遠在這間屋子的主人之上。 聞人異伸出一截手指,在一處斷口處閉上雙目,靜靜的回憶了片刻,才睜開眼,對這股似曾相識的能量波動,已經(jīng)找到了來源——時七。 果然,這件事和仇燁霖脫不了干系。 托著法器碎片的手掌慢慢覆了過來,掌心向下,一陣極為短促的噼啪聲,那件本就被毀壞了的法器盡數(shù)砸落下去,滾落了一地。 聞人異轉(zhuǎn)過身來,視線鎖定在了屋里的唯一一個生面孔上。 盡管不曾開口,但并不意味著對方這一路上的小動作與臉色變幻能瞞過他的眼睛——對方顯然是極為熟悉這里的。 雖然不能確定對方是否便是這間屋子的主人,但至少,她一定知道這間屋子的主人是誰。 “說?!?/br> 不是恐嚇也不是威震。 短短的一個字里,卻又帶著令人無法拒絕的壓力。 即使對方不曾明確的提問,那短短的一個“說”字,就涵蓋了所有。 蘇曼被激的腳下一軟,若非端木少燁順手拉了一把,怕是就直接摔地上了。 原本的那一絲僥幸在這一個字終究是消散開來。 蘇曼很清楚,自己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但想到對方一路刻意低調(diào),有意不驚動其他人,來歷顯然很有些可疑,遲疑了一息之下,終究有了斷絕,咬牙道,“你們是什么人?” 聞人異并未回答,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也是這一冷眼,讓腦中諸多念頭翻騰的蘇曼稍微清醒了一些,卻還是強壓下內(nèi)心的不安,咬牙賭了一把,“我……我只有一個請求,只要能帶我離開這里,我就把事情都告訴你。” 說完,又硬著頭皮,去偷看聞人異的反應(yīng)。 出乎意料的,對方?jīng)]有立即拒絕,雖然也沒答應(yīng)…… 又過了片刻,聞人異再次開了口,卻和上一次一樣,只得一個“說”字。 蘇曼卻松了口氣,只得對方這是同意了。 提心吊膽的心慢慢回到了胸腔,蘇曼也不耽誤時間,稍微在腦中整理了一下思緒,就將這里所發(fā)生的事,娓娓道來…… “這間房間,是我三姐的?!碧K曼簡潔的將此人主人一言帶過,“三姐的房里有諸多法器,可即便是如此,也沒能逃過一劫。時將軍的動作,比她快的多了……” 話里帶著一絲莫名的惆悵。 三姐? 端木少燁的目光在房間里溜了一圈,又回到了蘇曼的身上?!澳闶恰L離痕的女兒?” 蘇曼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我排名二十七?!?/br> 端木少燁聞言不由沖著聞人異擠了擠眉毛——看不出風離痕這老家伙還挺風流。 對于關(guān)注點從來不在正點上的屬下,聞人異永遠無視,沖著蘇曼抬了抬下巴,示意對方繼續(xù)。 “那天,我不小心弄壞了六姐的金樽如意百合盅……”同樣是風離痕的女兒,但她不過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奴隸所生,自然比不上母親出身大家的三姐和六姐,平日里沒少被欺負,風離痕對此也并不會在意。那天她將那百合盅打碎后,她的六姐將那些碎片扔進了屋后的冰湖里,叫她一片片撿上來,不準用魔力,她無法,只能自己下水,鉆進湖底去撈碎片。 “……我從水里出來透氣,正好從打開的窗戶里,看見時將軍把六姐給弄暈了,之后是三姐,我怕被發(fā)現(xiàn),又重新鉆進了湖里,沒想到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也是,以時七的修為,又如何會察覺不到附近有人。 注意到蘇曼話里的字眼,聞人異挑了挑眉,全部活捉么? “你們都被抓了?” 蘇曼點了點頭,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當時在王宮里的,都被抓了起來,后來幾天,其他的不在此處的兄弟姐妹,也都被抓了回來?!?/br> 一共五十多個人,沒一個逃出生天。 就算是想要拿這些人做人質(zhì),作為籌碼,也沒必要將人全部留下,更何況,從蘇曼說話時的語氣里不難聽出,風離痕不是什么好父親,用這些子女來威脅他? 聞人異在心里暗自搖頭,可行性微乎其微。 “風離痕呢?” 聽見對方只呼這個名字,蘇曼眼皮不由一跳,暗暗揣測著對方與其父親間的瓜葛,莫非是有過節(jié)的? 想到這個,便越發(fā)小心翼翼起來,唯恐被對方遷怒, “我……自從被關(guān)起來后,就沒再見過父親了?!?nbsp;酌字酌句道,“當時時將軍一個人就將我們?nèi)寄孟铝?,所以……”當時的具體情況,她委實不知。 第二百六十五章 已替換 “繼續(xù)?!?/br> 聞人異有些猜不透時七的用意,別說風離痕不是個慈父,用子女來威脅他是否有效,就算這辦法真的行得通,也沒必要將五十幾個人全部一鍋端了。 “……他們也沒把我們帶去別的地方,就將我們關(guān)在附近的宮殿里,封住了我們的魔力,將我們軟禁了起來?!?/br> 想到那些麻木的日子,蘇曼的身體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時七并沒有叫人虐待她們,她們依舊和出事前一樣,住在華美精致的宮殿里,風刮不著,雨淋不到,甚至,每過一段時間,還會派人來給他們送一些食物過來。 如果不是軟弱無力的四肢,與禁錮著四肢的鎖鏈鐐銬提醒著她們這不是一場荒謬的夢境,她們說不得還真以為自己不曾夢醒。 她們兄弟姐妹眾多,被擒后,也并沒有特意區(qū)分來開軟禁,挑了幾間大房間,就她們?nèi)纪妻诉M去,房門在她們的身后,被無情的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