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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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景黎正拉著蒼麒剖白,這頭,許博濤被明玄打壓多時,也未能從后者手中討到一點好,反而越來越力不從心,心中不免打起了退堂鼓——確實,明玄修為高自己一頭,想要將其制服,在今時今日,是不可能了——他甚至連靈寶都被明玄給毀了兩件。 同為化神期修士,明玄雖然能夠贏過他,但要是想要再更近一步的將自己斬殺于此地,卻是沒那么容易了,打不過,難道他還不會跑么。 這念頭一旦從腦海中滋生,就開始生根發(fā)芽。 左右這會也就他與明玄兩個人,而且自己現(xiàn)在這般光景,也著實計較不了那許多,許博濤覷著一個空隙,借著因炸裂而亂竄的氣流隱蔽了身形,身形一閃,快若流光,意圖就此離開。 只可惜,他還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明玄——既然連他自己都知道,打不過就跑的亙古真理,明玄又怎么可能不防著他一手,五指虛虛合攏后,驀地攥緊,一連串的爆炸聲響之后,緊隨而來的,是一聲凄厲的慘叫。 剛才在秘境之內(nèi),就因為那兩個小輩的所布下的陣法而吃了虧,誰能想到,這種事,一天之內(nèi)竟然還會發(fā)生第二次。 同樣是暗中籌謀,請君入甕,現(xiàn)在這個“甕”的殺傷力,卻比上一個更要來的狠厲,再沒想到,明玄竟然也同樣精通于陣法之術(shù)。 也是許博濤太遲鈍,沒早早反應(yīng)過來——因為在秘境里吃了虧,他便覺得景黎精通陣法,才會弄出這么一個令他都感到棘手的陣法;卻沒想過,景黎的陣法都是蒼麒教的,而蒼麒……可是從小就被明玄帶回了九華宗,他的陣法,自然是向明玄所學。 …… 拋出一個通體墨綠,帶隱隱帶著絲金光的造型奇異的小盒子,將徹底失去了行動力的許博濤收了進去之后,明玄總算是松了口氣,可算是把覬覦他家徒弟們的混賬給解決了。 明玄也沒多想,一甩袖擺,高興的把里面的兩個徒弟給放了出來,結(jié)果,一抬眼,就看見了自家兩個徒弟十指相扣的站在一起。 明玄:“……” 總覺得,在他閉關(guān)的這三個月里,似乎,錯過了不少東西啊…… 距離秘境入口湖泊數(shù)里之外的某座小山坡上,一道月白色的身影瀟灑而立。 一陣風過,一道黑色的人影出現(xiàn)在那人背后。 端木少燁立時回轉(zhuǎn)過身,恭敬的行禮,“主上?!?/br> 聞人異瞥了眼山下,瞇了瞇眼睛,“我不在的這幾個月,可有事發(fā)生?” 第二百零八章 聞人異會有此一問,端木少燁并不意外,當即便將前者不在期間所發(fā)生的事和盤托出,老實匯報道。 “主上進入秘境沒多久,西北那邊就出了亂子。” 西北? 西北那邊能出什么亂子? 似是看出了聞人異眼底的那一絲疑惑,端木少燁不等他開口,便道,“到今日早晨為止,西北已有一十七的宗門被滅。” 聞人異挑了挑眉,那意思似在問,哪幾個被滅了。 端木少燁早有準備,張口就報出了一長溜的名字來,那些倒了血霉的門派大多都是些不足百人的小型門派,其中好些門派的名字他也是第一次聽說。 聞人異聞言,瞇了瞇眼睛。 整個東陵州修真門派林立,大大小小的宗門不計其數(shù),撇去最頂部的三大宗門不起,略次其一等的二流勢力也是舉不勝舉。 對于整個東陵州來說,區(qū)區(qū)十七個宗門不過是九牛一毛,但不出三個月的時間,就有十幾個宗門相繼被滅,這其中,自然有不少貓膩。 至于背后的推手是誰,這種顯而易見的問題,聞人異壓根就不屑去問,反而是另一件事比較吸引他的注意力。 端木少燁剛才說的是“到今日早晨為止”,即是說,滅門之災(zāi)依舊在持續(xù)中。而東陵州西北部雖然沒有三大宗門坐鎮(zhèn),但也有幾個老牌的二流勢力存在,便是不及九華、歸一這般,但也是積累良久,門下人才濟濟,更有不少長老坐鎮(zhèn),在周邊接二連三的發(fā)生這種滅門慘案時,他們自是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定然會出手介入,但就這結(jié)果來看,似乎沒什么作用啊。 聞人異雙手抱臂,手指在手臂上輕點,抬了抬下巴。“怎么被滅的?” “一夜之間,整個門派不復存在?!?nbsp;端木少燁道,“我查過,這些被滅的門派相互之間并沒什么聯(lián)系,非要說共同點,大概就是規(guī)模不大,所在位置相對偏僻。也是因為不起眼,有幾個門派甚至連什么時候遭了毒手的都不知道。” 說到這里,端木少燁頓了頓,“我去其中一處瞧過,看著,不像是有外人入侵?!?/br> 也就是說,這些滅門慘案,都是從那些門派內(nèi)部產(chǎn)生的。 他也是知道魔種的事的,因此去看時,特意留心過這一點,不出所料,確是是好幾具尸體腹腔里有魔種的存在。 不過,要說這十七家全是門下有弟子被魔種寄生,回到宗門之后與同門自相殘殺,從而導致發(fā)生血流成河的滅門慘案,也未免太巧了些。 “現(xiàn)如今,九華宗與歸一門也已介入其中,插手調(diào)查此事?!币驗樯婕暗铰勅水惖膸熼T,端木少燁還多留心了一下,“九華宗的明靜真君這會已經(jīng)在西北了?!?/br> 魔族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九華宗和歸一門會插手也不奇怪。 不過,如果說,以前魔族還是背地里暗搓搓的動手腳,這一回,卻是把事都擺到明面上來,就像是撕破臉一般。 但要說魔族想要正式與修真界開戰(zhàn),卻又不像——只滅了幾個連名頭都鮮有人知的小門派又有什么用,修真界稍微有點名氣底蘊的宗門,都還好端端的立在那,不曾受到半點影響。 再加上在秘境之內(nèi),玄天宗的那一幫人對于進入秘境的各派弟子的趕盡殺絕…… 這一系列的動作,給聞人異的感覺,就像是魔族已經(jīng)不準備再像以前那般,暗地里行事,而是從臺后搬到了臺前,看起來似乎并不介意就此于修真界正面對上,卻又為自己留了一絲余地,沒將兩邊弄到了最劍拔弩張的地步。 細細想來,倒像是在等待著什么一般。 聞人異凝神想了想,忽然道,“仇燁霖那邊有什么動靜?” “表面上的說辭,還是原來那老一套。”端木少燁聳了聳肩,“身體虛弱,平日里深居簡出,不過,他確實是已經(jīng)許久不曾在人前露面了?!?/br> 說到仇燁霖,就不由的想起某個人來,端木少燁促狹的笑道,“主上進入秘境的這三個月里,可是不斷有美人上門來尋人。” 見聞人異依舊是不為所動的模樣,端木少燁略覺無趣的摸了摸鼻子,“好吧,司大美人注定要希望落空了?!?/br> 有司嫣這種三不五時就冒出來,各種游說聞人異跟自己回魔界,并且還不遺余力的給仇燁霖洗白的家伙的存在,端木少燁就是想要不知道聞人異和仇燁霖之間的關(guān)系都難。 不得不說,在知道這一層關(guān)系之后,端木少燁的內(nèi)心還是受到了不小的沖擊的,不過,他既然已經(jīng)認了聞人異為主,對于后者的身份如何,便也不那么在意了——尤其是,他清楚的知道,聞人異對于仇燁霖那是半點好感都無,一心只想著怎么把人給拽下來。 因為提到司嫣,端木少燁倒是又想起一件事來,“我看她最近,似乎在尋什么東西,見天的往那些個荒山野嶺的地方跑,我之前派人暗中跟過她,她去的那幾個地方有些邪乎。”頓了頓,才道,“都是一些魔族高手的隕落之地?!?/br> …… 可算是把兩個徒弟全須全尾的給帶回了夕照峰的明玄摸了摸臉上的短須,心情頗好的坐在竹林里,邊喝茶邊看著對面的兩個徒弟,聽他們說起這三個月來在秘境之中的諸多經(jīng)歷。 明玄聽的認真,時不時還點一點頭,聽見兩人在浮屠塔內(nèi)所經(jīng)歷之事,不免一嘆。 沒想到去秘境里走一遭,兩個徒弟的感情問題都解決了。 想到景黎之前明明心有愛慕卻不敢表露,這會終于得償所愿,有情人終成眷屬,明玄自然也暗暗為他高興。 又因蒼麒的記憶還未完全恢復之后,不免擔憂,伸手搭上后者手腕,細細探查了一番,確定沒什么大礙,且后者的記憶正在恢復當中,才放下心來。 和景黎兩人這三個月的豐富經(jīng)歷不同,明玄這三個月就干了兩件事,第一件,閉關(guān);第二件,出關(guān),去秘境門口接徒弟。 事實證明,第二件事做的真是太正確不過了。 景黎壓根不知在他家?guī)熥鹦睦?,每次他和師兄出門必倒霉,和許博濤想的一樣,也以為是玄天宗的詭計被戳穿了,才會趕去秘境接他們。 海底魔宮那次,玄天宗還能狡辯,這一回,這許多人都在場,他們總沒借口再給自己洗白了。 景黎摸出了一個影印石遞給明玄,里面所記錄下來的,正是辰砂撬開謝正和的嘴,從后者嘴里問出不少情報的投影。 “這會人證物證都有了,他們總無話可說了吧?” 一提到玄天宗,明玄臉上的笑意便淡了些,接過景黎遞過的影印石看了一眼,答非所問道,“玄天宗的護山大陣現(xiàn)下已經(jīng)開啟了?!?/br> 景黎一愣,護山大陣這東西,每個門派都有,算的上是守護宗門的最強陣法了,一般除非是出現(xiàn)了滅頂之災(zāi),不然輕易不會開啟,玄天宗這會開啟護山大陣,卻是什么意思。 難道是見想要暗下毒手殘害眾派弟子的事跡敗露,怕被眾人圍攻,才先一步開啟了護山大陣避難? 可是他們總不能就這么一直龜縮在里面不出來了吧? 要說玄天宗也是自己作死,好好的修真界三巨頭不當,非要跑去和魔族摻和在一起,這次事情一出,什么名聲都沒了,也不知道玄天宗的那位開山祖師爺知道后,會不會氣的直接從地底下爬上來。 明玄喝了口茶,“魔族近來的動作還不止于此。” 景黎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無意識的把那些吐槽的話都說出來了,又聽明玄話里有話,便奇道,“他們還干了什么?” “西北那邊已經(jīng)有十七個門派慘遭滅門,你們明靜師叔這會已經(jīng)過去了?!?/br> 聽見滅門兩字,蒼麒心中忽的一動,鮮紅色的畫面在腦中一閃而過。 ?。。?/br> 十七個! 魔族也未免太過囂張了。 景黎倒抽了口涼氣,難怪明靜都趕過去了。 但隨即,景黎又覺得有些奇怪?!澳ё暹@般做,等同于公然挑釁了吧?” 難道是想要和修真界直接開戰(zhàn)么。 明玄放下茶杯,搖了搖頭,如果真是那樣,魔族也不會拿那幾個小門派下手,直接就沖著他們過來了。 “現(xiàn)在,不過是在試探罷了。” 試探他們這邊的反應(yīng),也是為了瓦解修真界各派之間的緊密聯(lián)系——那些被滅門的門派里,都有那么一兩個,甚至是更多的被魔種寄生的弟子,而若非將每一個都仔細檢查過去,又有誰能肯定,自己門下的弟子全都是清白的,對自家人都產(chǎn)生了懷疑,那更加不用提別家的了。 此事肯定沒那么容易完,魔族定然還留有后手。 第二百零九章 許久沒來天樞閣,這里依舊是熱鬧非凡。 景黎避開擁擠的人潮,站在一處不起眼的位置打量了一圈墻上發(fā)布的最新的任務(wù)榜單,細細篩選了一番后,從墻上揭下了三四個卷軸,去管事那邊登記了之后,便抬腳走出了天樞閣的大門。 在跨過門檻的時候,景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來這里,總覺得這一次的人流特別密集,一眼看過去全是生面孔。 但轉(zhuǎn)念一想,又笑自己多心,他雖然進九華宗快兩年了,但接觸最多的也就那么幾個人,似九華宗這般的龐然大物,門下弟子眾多,若是不特意表明身份,便是碰了面也不認得的也不在少數(shù);更何況有了玄天宗那一出,宗主與諸位長老都只有更加謹慎的理,決計不會在這種時間貿(mào)然吸納新弟子入門。 “哎呀,是景黎師兄!” 一個歡快的聲音忽然從一邊的人群中響起,隨即便有幾道人影從人群里擠了出來,喊人的那個唯恐景黎注意不到,還特意揮了揮手。 景黎轉(zhuǎn)眼看去,就見是商陸、山奈、施思三個,看起來略帶著一絲倦色,神情卻是難掩興奮,想來是這次外出,收貨不小。 笑著同他們打招呼,“是你們啊。” “是啊,景黎師兄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施思高興的跑了過來,又瞧了瞧景黎身后,沒瞧見另一個熟悉的人影,好奇道,“咦?怎么就景黎師兄你一個人,大師兄呢?” 景黎笑道,“師兄在閉關(guān)?!?/br> 蒼麒之前走火入魔,心魔未除,沒想到這一趟去天瀾秘境,先是失憶,其后又遭遇了雷池中的“氣”,倒是陰差陽錯的將心魔消弭。 那天回來之后沒多久,蒼麒就感覺到那一層禁錮的存在漸漸松動,當即便閉了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