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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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博濤尚不曾有何動作,鄒博康已先按耐不住,抖了抖身上的肥rou,極為短促的嗤笑了一聲,伸出一個rou乎乎,幾乎分不清楚五指的手掌,看似輕飄飄的拍出了一巴掌。 一個厚實(shí)的紅褐色手掌印脫掌而出,一眨眼,就分離成了數(shù)十個,毫不客氣的向著那道靈光拍過去。 那數(shù)十個掌印呈密不透風(fēng)之勢,鋪天蓋地的扇過去,不多時,便與那靈光碰撞在了一起。 出乎鄒博康意外的是,那靈光非但沒有被拍碎,反而勢如破竹的一路沖來,將那些比它大上許多的掌印,紛紛撞翻。 鄒博康肥rou顫動,幾乎被臉上的肥rou擠成了一條細(xì)線的眼睛里,一道冷光閃過,以與他的身型極不相符的速度瞬間沖了出去,攔在了那靈光之前。 許博濤緩緩抬起手,并指夾住了差一寸就將沒入太陽xue的刀刃,也不見他如何施力,那刀刃就化成了一堆粉末,被吹散在風(fēng)里。 下一秒,無數(shù)比剛才更加快而凌厲的刀刃,從四面八方刺來,呼嘯的風(fēng)聲里,殺機(jī)畢露。 許博濤終于有了動作,就見他緩緩的扭轉(zhuǎn)過脖子,悶哼了一聲,一個土黃色的倒扣鐘罩從體內(nèi)隱現(xiàn),將那成百上千的刀刃全部擋下。 “就這么點(diǎn)能耐么……”喑啞而蒼老的聲音里,帶著高階修士所特有的藐然。干癟的下巴微微動了動,那鐘罩的表面突然浮現(xiàn)出許多的水泡,那一個個水泡從鐘罩上脫離,輕飄飄的隨著風(fēng)飄散開來。 “哎呦!”李右詫異的看著飄到了身前的水泡,“這看起來還挺好玩的。” “不怕死就玩吧。”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從李右身后響起,那人手一抬,扔了個什么東西過去,正好將那水泡砸了個正著。 那水泡被砸的凹陷進(jìn)去一大塊,倒也沒破,反而將那東西給裹了個囫圇。 就聽“噗嗤”一聲,一縷青煙從水泡頂上冒出,再看,原本被裹在水泡里的那東西,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目睹了水泡毀尸滅跡全過程的李右摸了摸腦袋,感覺頭皮有些發(fā)涼。 “別在那佇著,還不過來幫忙!” 聲音里的嫌棄毫不掩飾,李右撇了撇嘴,卻還是乖乖的湊了過去,幫著瘦高個一起搗鼓起手上的陣旗…… 那些放出去的水泡至今為止沒有一個是回來了的,也除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之外,也并沒吞噬掉他原本想要引出的目標(biāo),許博濤隨手掐了個法訣,將那些水泡們?nèi)空倩亍热粚Ψ讲恢姓?,再繼續(xù)下去,也不過是浪費(fèi)時間而已。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許博濤終于站起身來,御空而行,縮地成寸,身影一晃,已在半里開外,追尋著感應(yīng)到的靈力波動而去。 沒過多久,又有數(shù)道身影冒出,小心翼翼,卻又極為快速的閃現(xiàn)在原本許博濤所在的位置。 席文飛手上拿著一個羅盤,看著上面多處虛影,嘆了一聲,“果然,就知道那老賊不會那么輕易的被引開?!?/br> 轉(zhuǎn)身看了看遠(yuǎn)處正和一個巨型rou球纏斗在一起的辰砂與南星,再瞧了瞧早已看不見影子,消失在天邊的許博濤,心知對方一定是去尋蒼麒他們的,知道時間寶貴,不敢耽擱,忙向后擺了擺手,“動手!” 一大幫子人馬上行動起來,根據(jù)羅盤上所給的指示,小心謹(jǐn)慎的消除著許博濤所留下的暗手…… “你膽子倒是不小?!?/br> 許博濤淡然的看著面前的蒼麒,那居高臨下的睥睨之態(tài),就像此刻站在他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只螻蟻。 “不管你們有什么小花招,都對我沒用?!?/br> 在與魔族相勾結(jié)之事敗露之前,玄天宗與九華宗的關(guān)系不錯,或者說,三大宗門之間的交情都不算淺,許博濤作為玄天宗的長老,也曾多次拜訪九華,自然不會認(rèn)不得九華宗的首席大弟子。 也正是因?yàn)槿绱?,他難得的多說了兩句話,雖然,那話的內(nèi)容一點(diǎn)都不中聽—— “今日,我就替明玄給你上一課,在絕對的實(shí)力面前,任何伎倆,都毫無作用?!?/br> 換了一個人,許博濤這話絕對能把人氣的跳腳,但這對蒼麒沒用,因?yàn)楹笳邏焊痪筒魂P(guān)心他說些什么,袖袍一震,一柄銀白色的長劍在手,無所畏懼的直視著他,沒有一點(diǎn)動搖。 許博濤眸色漸深,習(xí)慣性緊抿著的嘴角微微下垂,令他本就干癟的臉頰看起來更添了幾分陰郁。 知道多說無用,也就沒再白費(fèi)唇舌,一掃衣擺,一頭近三丈長的猛虎自其身后咆哮而出,虎嘯聲一出,驚起下方樹林中的鳥雀無數(shù)。 許博濤輕喝一聲,猛虎一個長躍,從他后背躥出,直撲蒼麒而去。 蒼麒站在原地,并未避讓,不緊不慢的一劍揮出,冰冷的殺氣直接凝固出了薄冰,在劍鋒前綻開出一朵朵的冰棱花。 鋪天蓋地的殺意一瞬間席卷了整個區(qū)域。 就連原本蔥郁的樹林,都在霎時間被凍結(jié),被包裹在晶瑩之中。 就連地面,都凝結(jié)出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來。 三丈長的猛虎撲將而至,白色的身影只是抬手,揮出一劍。 在猛虎即將把人撲倒之際,無數(shù)的傷口從虎身迸裂,大量靈氣逸出,老虎的身型,也rou眼可見的縮水了不少,就像是一個被戳破了的皮球一樣,迅速的干癟下來…… 在兩人相對峙的下方不遠(yuǎn)處樹林中的某處—— 景黎伸出手,看了看落在手心里的一小片晶瑩,輕輕一吹。 “好像下雪一樣……” 身上的傳訊符上忽然有一道靈光閃過,景黎垂下眼,看了眼上面的內(nèi)容,又抬起頭看了看天上,那原本氣勢洶洶的猛虎,這會已經(jīng)縮水了一半不止,許博濤已按捺不住,親自出手了。 看著空中連續(xù)翻飛的巨大巴掌印,景黎就不可抑制的想起了遭遇田家老祖的曾經(jīng),垂落在身側(cè)的左手緊握成拳,瞇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另一道白色的人影。 許博濤與蒼麒的動作實(shí)在太快,以至于就算是景黎,都差點(diǎn)看花了眼,好幾次,都看到蒼麒差一點(diǎn)被那巨大的巴掌印給蓋住,看的景黎心驚膽戰(zhàn),但所幸,最擔(dān)心的事并沒有發(fā)生。 即使難免有所波及,但好歹,沒有什么大礙。 而時間拖得越久,就對他們越不利。 秘境的出口再過半柱香時間就要打開了,席文飛他們用了之前在某個地宮里得到的一件寶物,瞞天過海的取代了許博濤早前所布置下的暗手,進(jìn)行替換。 以辰砂和南星的能力,若是聯(lián)手,將鄒博康暫時壓制住應(yīng)該不成問題,關(guān)鍵,還是在這頭。 眼看著許博濤動作越來越快,出手也越來越頻繁,甚至將范圍壓縮的越老越小,景黎的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雖然看著就很兇險,但見蒼麒不著痕跡的將許博濤引入了某個位置后,精神頓時一振,一邊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各色小彩旗與靈石靈珠以一個玄妙的方式排列,一邊在心底倒計(jì)時。 沒想到只是對付一個金丹后期的小輩,竟然也能讓自己浪費(fèi)這許多時間,甚至,最初的那次交鋒,還被對方給占了先手,許博濤的那一張老臉頓時拉的更長了,心中也終于起了惱意。 低喝一聲,再無留手,準(zhǔn)備將人拿下。 化神期修士的威壓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蒼麒壓去,巨大的金色掌印,悍然拍下。 許博濤嘴角微微向上翹起,看著那個礙眼的白色人影泯滅于掌印之下。 忽然,許博濤目光一頓,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在被摧毀前一秒憑空消失了的人影,既驚且怒,馬上放出神識,進(jìn)行搜索。 化神期修士的精神力何其強(qiáng)大,幾乎是數(shù)息之間,就發(fā)現(xiàn)了目標(biāo)的下落。 “原來還有一只小蟲子……” 隨即重心一沉,整個身影就向不遠(yuǎn)處的樹林閃將而去。 第二百零六章 差不多蒼麒前腳剛被傳送過來,后腳許博濤就殺到了。 這速度比景黎想象中還快了一息。 不及多想,景黎飛快的掐出一個手訣,因?yàn)樗俣冗^快,甚至在完成后,還有殘影停滯在半空。 整個樹林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枝椏藤蔓揮舞晃動,草木不斷交錯,將原有的順序徹底打亂,也令原本唾手可得的目標(biāo)暫時失去了蹤影。 看著這些張牙舞爪的植物,許博濤那張干癟的臉上的褶皺更加深刻。 “垂死掙扎?!?/br> 以許博濤的修為,這些個植物還不夠資格被他看在眼里,隨意一揮手,原本植物泛濫成災(zāi)的區(qū)域瞬間就被清理出一塊空地來。 許博濤很快就重新鎖定了目標(biāo),在發(fā)覺景黎兩人所在的位置是西南面之后,又如法炮制的再次清理出一塊空地,就這么簡單粗暴的一路碾壓了過去。 而那些在他看來不過是喧嘩取寵的植物們,生命力卻意外的頑強(qiáng)。 前一秒剛將一片區(qū)域清空,下一瞬間立刻死而復(fù)燃,正可謂是“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 許博濤不由微微蹙起眉,他眉骨本就高突,這般一皺眉,硬生生的將整個前額都突了出來,襯著那寥寥的眉毛,使得整張臉看起來尤為怪異。 不耐煩的多用了三成力,想要將這些礙事的植物們?nèi)壳謇砀蓛簦?,即使這一回的力度比之前更大,甚至速度也更快,卻依舊改變不了那些被摧毀的干干凈凈的植物們在下一瞬間又撥地而起的盛況。 雖然這些植物看起來可怕的攻擊力看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但是一直這么往外冒的給人添堵,還是令許博濤漸漸感到了不耐。 盡管不知道那兩個人小輩對這片樹林到底動了什么手腳,但是,就像他之前對蒼麒說的那樣,在絕對的實(shí)力面前,任何伎倆都毫無作用。 土黃色的靈力從許博濤體內(nèi)溢出,將他整個人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依舊是一掌拍出,將前一塊的區(qū)域再次清空,在植物們再次躥起之前,身影已一閃而過。 感覺到蒼麒兩人的位置正在不斷變幻移動中,倒也并不怎么驚訝——想來那兩個小輩也不會蠢到以為就憑這么點(diǎn)雜草就能困住自己,自然是要拼盡全力逃命跑路的。 不過,也到此為止了。 許博濤停下了腳步,淡然的看著眼前的兩道人影。 強(qiáng)勁的罡風(fēng)從地底升起,將他們?nèi)齻€人所在的區(qū)域隔離出一個封閉的空間,阻斷了眼前兩個小輩的所有退路。 看著已無處可逃的兩人,淡淡道?!安慌芰??” 景黎被蒼麒護(hù)在身后,環(huán)顧了一圈周圍凜冽的罡風(fēng),毫不懷疑如果自己靠近,估計(jì)就沒有然后了的可能性。 聽見這話,也沒反應(yīng),只是低著頭看著腳下。 對于許博濤來說,景黎畢竟臉生,且在他看來,今天要解決的這一群小鬼里,也就蒼麒稍微能引起他的興趣,當(dāng)然,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縱使資質(zhì)再好,也不過是一個金丹期的后輩,在他眼里,也并非是能夠另眼相待的人物,倒是正好替明玄老兒送他徒弟一程。 沒有求饒也沒有害怕,這一點(diǎn),倒是有些出乎許博濤的意料,明玄老兒確實(shí)收了個好徒弟,但可惜,從今天起,就沒徒弟給他送終了。 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里,一個巨大而厚實(shí)的金色掌印憑空出現(xiàn)在景黎兩人頭頂。 刮起的強(qiáng)風(fēng)吹的景黎差點(diǎn)就被頭發(fā)揚(yáng)起的發(fā)絲給糊了臉。 許博濤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虛虛一握,那個巨大的金色掌印帶著重重的威壓,悍然拍下。 幾乎是在掌印拍下的同一時間,八柄銀白長劍撥地而起,呈環(huán)形之勢將許博濤團(tuán)團(tuán)包圍。 許博濤眼角一動,就看見蒼麒橫劍在前,噼啪作響的雷霆遍布劍身,一個聲勢不比那金色掌印小多少的雷池突兀的出現(xiàn)在許博濤頭頂。 劈下的雷霆連接著下面的八柄長劍,構(gòu)筑出一個雷之牢籠,將許博濤圍困其中。 “不過是困獸之斗?!?nbsp;許博濤抬了抬眼皮,對于蒼麒死到臨頭,還不自量力的想要挑戰(zhàn)自己的行為嗤之以鼻。 其他的姑且不提,這會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要給他添堵,哼。 眼看著頭頂?shù)恼朴【鸵南?,景黎甚至都感覺到了來自頭頂?shù)哪枪杀涞臍⒁馑鶐淼拇坦呛?,咬了咬牙,身體瞬間一沉,一掌拍向腳下的地面。 幽藍(lán)色的光柱接二連三的升起。 就在景黎動手的同一時間,蒼麒也動了。 自眉心間牽引出的銀劍虛影須臾間變大,隱入前方的雷之牢籠,隨即一劍劈下,一道圓弧在空中閃現(xiàn),帶著振聾發(fā)聵的嗡鳴之聲,沖向牢籠中的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