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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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一個傀儡逼至跟前,發(fā)絲隨著撲面而來的勁風(fēng)輕輕揚起,身影一閃,人已出現(xiàn)在半空。 就聽到一聲輕鳴,長劍出鞘。 銀白色的長劍在空中劃出的巨大弧度,帶著一條清晰的火線,雷光四射…… 隨著巨大的弧度,被波及到的傀儡身上發(fā)出了尖銳的聲響,十分刺耳,蒼麒卻對此充耳不聞,手腕翻轉(zhuǎn),橫劍一掃。 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那一劍揮出,卻仿佛有數(shù)千劍同時使用,層層疊疊的劍影看得人眼花繚亂。 金戈相交之聲不絕于耳,差不多過了半柱香,才漸漸停息下來。 蒼麒站在滿地殘骸廢墟之中,靜待下一波攻擊的到來。 忽然,神情一動,取出傳訊符,伸指一點。 [師兄,你沒事吧,現(xiàn)在到第幾層了?] 浮屠塔第五層—— 景黎沒等多久,傳訊符上就有了動靜,忙點開一看。 [一切安好,勿念,現(xiàn)已在第六層,師弟可好?] 看見前六個字時,臉上不自覺便帶出笑意來;看見后半句,笑容燦爛的同時,又忍不住有一絲惆悵,果然,就說以蒼麒的速度,現(xiàn)在絕對不可能在第五層以下。 同樣回復(fù)了安好勿念四個字之后,景黎就將傳訊符收起,考慮接下來該怎么辦。 景黎想了想,問道,“你進來時,人都齊了?” 雖然這問題有些沒頭沒腦,不過小姑娘還是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搖了搖頭,“不是,第二道石門還沒被打開” 這么說來,還有一個人是在她們之后進來的。 但是,進塔的順序,還真做不了準(zhǔn)——他自己就是第二個進來的,但在面前的幾層耽誤了不少時間,后面來的都已經(jīng)趕超到自己前面了。 浮屠塔一共也才有八把鑰匙,就這么干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不是辦法,誰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最后的。 更何況,這里根本就沒有回頭路,讓蒼麒回到第五層根本就不可能——就算他能下來,他所在在的第五層,也未必就是自己所在的位置。 身邊的這個壓根就不會用劍,第三個人來到的幾率又微乎其微,難道,就只能坐以待斃么。 景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壁畫上的兩道身影。 需要雙劍合璧的合擊劍法啊…… …… 小姑娘輕撫著一條通體雪白,一雙眼眸好似上等紅瑪瑙般剔透的小蛇,有些無趣的想著不知道她家小饅頭現(xiàn)在到了哪一層,遇見了些什么關(guān)卡,忽有凌厲的破風(fēng)聲傳入耳內(nèi),詫異的抬起眼,卻發(fā)現(xiàn)景黎不知何時看完了壁畫上的劍法,正在練劍。 瞇起眼盯著那道粉色的人影看了好一會,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直到對方將一套劍法演練完之后,臉上的漫不經(jīng)心之態(tài)漸漸消失,待景黎體悟完所得,才慢吞吞道,“學(xué)的還挺快?!?/br> 至少比她想象中的要快多了,這才第一遍,就能窺見其形,得其五分意,這份悟性與天資,實在難得。 景黎耳朵動了動,搖了搖頭,“還差得遠(yuǎn)呢?!?/br> 小姑娘唔了一聲,忽然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景黎。” 小姑娘一聽這名字,登時來了興致,看著景黎那一頭白毛,笑嘻嘻道,“錦鯉?你是鯉魚精嗎?” 景黎抽了抽嘴角,“……不是。” “嘁——” 很是失望的語氣。 景黎等了一會,都沒等到對方禮尚往來,干咳了一聲,只好自己問,“你呢?” 得到景黎否定的回答后,小姑娘顯然有些興致缺缺,懶洋洋道,“師尊都叫我織織。” ……確實是挺小一只。 景黎眼神飄忽了一會,就聽見織織道,“你現(xiàn)在一個人練這套劍法也沒用吧,就算你學(xué)會了自己的那一部分,那個能跟你合練的女人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來呢?!?/br> 而且,就算來了,也不見得能有同樣的天賦,再說,“合擊劍法,單獨一個人練沒什么用吧?就算將招式全部學(xué)會,也無法融會貫通,習(xí)得精髓?!?/br> 景黎點了點頭,是這個理。 織織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意思,似在說知道你還練? 景黎笑了笑,沒說話。 “?” 一聲嗡鳴,又一柄淡紫色長劍出現(xiàn)在景黎垂落在身側(cè)的左手手中,與他右手所握那柄長劍一般無二。 織織一愣,就聽見耳邊一聲輕笑道—— “我本來,就是用雙劍的?!?/br> 第一百六十七章 “……所以,你是準(zhǔn)備,一個人練這個嗎?” 織織眨了眨眼睛,瞅著景黎瞧了半晌才道,“不怕走火入魔嗎?畢竟是兩種不同的內(nèi)功?!?/br> 女子所修習(xí)功法多為陰性,可別練出什么岔子來。 景黎并未多做解釋,只一語帶過道,“我所修功法比較特別?!?/br> 游戲里的七秀本來就是純女性門派,不單內(nèi)功是陰性,連帶著他這具身體的體質(zhì)都是偏向陰性的,就算練了壁畫上屬于女子的那一部分,也不用擔(dān)心走火入魔的問題。 至于另一部分,若是這上面的男子走的是什么至陽至剛的路子,那他還真不好下手,畢竟和本身屬性完全相克,但這壁畫上的兩個人,這套劍法,走的明顯是輕靈飄逸、閑雅清雋的路,既是如此,他還有什么好顧慮的。 織織拖長了語調(diào)哦了一聲,那臉色有些微妙。 “?”景黎不解的看著她,示意對方有話直說。 既然是你自己要求的…… 織織咂咂嘴,很有幾分感慨的意味,“看你長得不也差,原來是個光棍呀?!?/br> 景黎臉上的微笑僵了一瞬,“……恩?” 雖然這的確是事實,但是,他為什么感覺,這話里莫名的有一股子嘲諷的味道? “如果有對象的話,一般遇到這種事,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一個人練吧?!笨椏棓偭藬偸郑袷墙忉層钟悬c像是嘲笑,“就算對方不在身邊,難道第一反應(yīng)不是先問問對方在哪,怎么和她匯合之類的么?” 誰會突發(fā)奇想的要自己一個人去練合擊劍法,就算真的是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大多數(shù)人的腦筋也都不會往這方向拐彎吧。 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的景黎噎了噎,“你自己不也坐在這里干等么,我只是想要早點離開這里?!庇斜臼碌任覍W(xué)會了劍法擊落那盞花燈之后,你還能在這里待著不挪窩。 似是猜到景黎會出言反駁,織織手指一勾,盤在她膝蓋上的那條小蛇尾巴一勾,纏繞上了她腕間,吐出猩紅色的信子親昵的舔了舔她的手指。 那小蛇不過一尺多長,極其纖細(xì)的一條,一身鱗片通體雪白,一對眼珠殷紅似血,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織織將手往前一遞,不無得意道,“我家小饅頭特地在萬鬼嶺天窟蹲守了兩個月,送我練功用的。” “我家小饅頭是用刀的,就算在這里,我們也練不了這個啊?!彼齻儍蓚€人沒一個是用劍的,壓根就不用糾結(jié),再說,“反正等小饅頭上了第九層,找到什么寶貝,最后也都會給我。上不上第九層也沒什么差。”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糧的景黎捂了捂心口,修真界也忒不講究了,這么屁點大的小孩都開始早戀秀恩愛,還有沒有人來管管了,媽蛋,膝蓋好疼! 感覺受到了一萬點會心傷害的景黎默默的走回壁畫邊,默默的繼續(xù)練劍,決定眼不見為凈。 “哎呀。”織織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好像戳到他痛腳了呢。” 手腕間的小白蛇舔了舔主人的手指,似在附和。 …… 浮屠塔第六層—— 疾風(fēng)過處,一道銀白色的半圓形弧度在將空間斬一為二,一陣輕響后,一排泛著深綠色寒光的長針筆直的被嵌入地面。 蒼麒若有所思的盯著手上的傳訊符,以景黎的性子,若是果真沒事,接下來便會提及自己那邊的種種,而非早早的一個好字就再沒了動靜。 這般倉促,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 蒼麒微微蹙起眉,在半空中虛劃了一道。 身前立時出現(xiàn)了一幅投影。 畫面晃動的厲害,顯然是畫面的主人正在不停的快速變換著身形。 蒼麒瞇起眼睛看著畫面中不斷閃現(xiàn)的墻壁與地面,心中略有些奇怪,他只聽見了劍風(fēng),卻并未聽到金戈之聲,且景黎的氣息始終不曾亂,看樣子并不像是在與人交手,卻不知是在干什么。 浮屠塔第五層—— 一個人練合擊劍法,摒除其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得一心二用。 景黎分別將壁畫中那對情侶各自所使的劍法都演練了一遍,所有招式都已銘記于心,能夠完整的將全套順下來,剛才也試了一遍,將這兩套劍法同時使出,只是,單練還不感覺如何,一旦合練,總覺得猶有不足。 倒不是說不能將劍招順下來,托了這具身體的福,景黎打從穿越后就發(fā)現(xiàn),不但是身體素質(zhì),還是記憶力,都是極好的,左右手同時使用不同劍招,對他來說,難度并不大。 但問題在于這套劍法本身。 所謂合擊劍法,大多都是情侶同練,否則許多精妙之處實在難以領(lǐng)會——若是好友,練這劍法難免別扭,畢竟這其中許多招式都太過親密;若是尊長小輩,則又不免照拂仰賴,互相間心靈不能溝通;他之前以為留下這套劍法的是兩位前輩是一對道侶,可等上手了,才覺出異樣來,這兩位前輩之間,應(yīng)是情侶,而非道侶。 若是道侶,使著劍法時妙則妙矣,可是其中脈脈含情、盈盈嬌羞、若即若離、患得患失諸般心情卻又差了一層。 而問題也出在這里,景黎就算將這套劍法的所有招式都記得滾瓜爛熟,也能全套使出,卻總有些地方會出現(xiàn)滯澀之感——他是能一心二用不假,但他又不是精分,又怎么可能隨心自如的模擬出兩種不同的人格情緒去反復(fù)轉(zhuǎn)變。 果然,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么…… 景黎停下動作,佇立在原地,思索著該如何應(yīng)對這一障礙。 一邊的織織撐著下巴看了許久,見景黎總是在幾個相同的地方會頓上一頓,再往那壁畫上一瞄,兩相對照,自然也能瞧出問題所在。 她雖然不用劍,但像她們這樣的修士,基本的眼力見還是有的。 見景黎始終在某幾個地方滯澀,歪著腦袋想了想,安慰道,“她們是一對,你孤家寡人一個,不能領(lǐng)會其中意境也不怪你?!?/br> 景黎:“……” 完全沒有被安慰道的感覺好么,這破孩子是補刀教的吧。 安慰人失敗的織織撓了撓臉,“雖然沒能徹底融會貫通,但是,你現(xiàn)在確實是已經(jīng)能把整套劍法都順下來了沒錯吧?” 這一點,景黎倒是沒否認(rèn)。 “那不然,先試試?”織織提議道,“一般留下這類考驗的,除非特別挑剔的那種,不然應(yīng)該不至于嚴(yán)苛到需要人當(dāng)場將他們所傳承下來的東西學(xué)到十成十吧?”一般都是領(lǐng)悟了其中的精髓,剩下的回去再自己慢慢琢磨,不然遇上個其難無比的,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被困住脫不了身。 景黎搖了搖頭,“縱是明白了其中精髓沒用,空有其形,而無其意,終究只是枉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