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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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是她心術(shù)不正,心懷歹念在先,我不過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br> 剛落地,就聽見耳邊響起了一個軟糯糯的聲音,像是在解釋自己動手的原因。 景黎剛想笑,忽又覺得有些不對,聽這話里的意思,怎么感覺像是一早就知道對方不安好心了,不免疑惑道,“你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不妥?” “是啊?!毙」媚镆荒樀睦硭?dāng)然,“初次見面就那么熱情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的人,沒問題才奇怪吧?!?/br> 有道理,不過……“既然如此,你為什么還和她結(jié)伴同行?” 一般人的想法,難道不是直接把人甩開嗎? 小姑娘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因為我不認(rèn)識路啊,她手上有地圖,我就跟她走了唄?!?/br> “地圖?” 景黎下意識的和蒼麒交換了一個眼神,“你是說,她手上有天瀾秘境的地圖?” 小姑娘沖著地上的尸體抬了抬下巴,“她手上捏的不就是。” 如果不是自己看見地圖就頭疼,早就直接把地圖搶走了,哪還會和她同路。 那張薄薄的羊皮紙忽的從尸體手中飄出,落入蒼麒手里,景黎湊過去,就著蒼麒的手瞧了瞧,確實是一張地圖。 景黎還在上面瞧見了自己剛進(jìn)來的那個碧湖,還有現(xiàn)在所在的沙丘,另外還有幾處沒去過的地方,而這些地點標(biāo)識邊上,甚至還注有這一地點存在的靈藥靈獸。 好東西,這是景黎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隨即又很快意識到不對,這地圖是從哪里來的?明明都是第一次進(jìn)來,怎么可能會有地圖這種東西存在,還是一張這么詳盡的地圖。 不過,天瀾秘境每三百年開放一次,若是前人進(jìn)來時刻意留心,繪制出一張這樣的地圖,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這么大的一個天瀾秘境,除非將整個秘境走遍,不然絕對完成不了。 正兀自想著這張地圖有可能的來歷,忽然聽見身邊蒼麒一身輕笑,伸指輕點了地圖上的某一處。 景黎瞅了眼,是一個山谷,邊上標(biāo)注的奇珍異寶是鳳凰尾,詫異道,“這里還有鳳凰?” 修真界雖然各種珍奇異獸舉不勝舉,但是像龍鳳這種位于頂端的神獸,還是非常少見的。 蒼麒搖了搖頭,“鳳凰尾是一種火屬性的高階靈藥?!?/br> “……”景黎干咳一聲,“這鳳凰尾可是有何不妥?” “這鳳凰尾是否妥當(dāng)我不知,不過這一處,并非山谷,而是瘴林?!?/br> 景黎一愣,“莫非是時間久了,秘境內(nèi)部也產(chǎn)生了變化?”他倒沒質(zhì)疑蒼麒的話,畢竟剛才對方就是從那個方面過來的。 蒼麒避而不答,反而指向地圖上,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沙丘,邊上的那一行字。 千年紅砂葉?難道是這靈藥有問題,可是剛才他們明明瞧見確是有這靈藥的存在,并無不妥,怎么……不對,景黎忽的擰起眉,他的確是瞧見了千年紅砂葉,正好是千年份的,可是如果這地圖是前人所繪,那上面寫的,應(yīng)該是七百年份的紅砂葉,修真界不成文的規(guī)定,但凡地圖或是相關(guān)書籍中所記載的某處某物,皆已發(fā)現(xiàn)時的年份來標(biāo)注,而這株千年紅砂葉恰好是千年年份,這說明,這地圖分明是新畫的。 可他們進(jìn)來秘境才多久?不是他自夸,這次進(jìn)來的兩百個人里,實力最高的應(yīng)該就是自己身邊這位了,就連蒼麒都不敢說自己能在一天之內(nèi)把整個天瀾秘境的底細(xì)全部摸清,其他人,不是他小瞧別人,而是這事根本就不可能。 見景黎似有所悟,蒼麒笑了笑,將地圖折好,遞給那小姑娘。 那小姑娘剛挖了坑把那尸體埋了,瞧見眼前的地圖,忍不住瞄了眼蒼麒,奇怪道,“你不要嗎?” 蒼麒搖了搖頭,只是道,“上面所繪,不可盡信?!?/br> 小姑娘瞅了他一會,才接過地圖放進(jìn)了腰間的小包,無所謂道,“反正我也看不懂地圖,管他可信不可信,和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br> “姑娘可知,剛才那人是何門派?”比起地圖的正確性,景黎更在意的這地圖的來歷。 “如意坊的人?!毙」媚锎鸬?,不及景黎再問,就繼續(xù)道,“我進(jìn)來沒多久就瞧見她了,她見我一個人,問我是不是和同門失散了,說她自己也落了單,不如一起走也有個伴。還把那地圖拿了出來?!?/br> “她既然身上有地圖,直接告訴我方向便是了,卻還說要一路送我呢?!毙」媚镆荒槻灰詾槿坏溃八f她與同門失散了,這一路上,我也沒見她和誰聯(lián)系過。” 正常來說,一個有地圖在手的人與同門失散了,難道不是應(yīng)該先與人聯(lián)系上,然后再趕去那邊么,怎么會這么有閑情逸致的說要送自己過去,甚至連自己隨口說出要千年紅砂葉,都能帶自己繞路過來,沒問題才有鬼了。 這小姑娘看著年紀(jì)不大,心眼倒是不少,聽見她的嘀咕,景黎不由好笑,又忍不住道,“我們也是初次見面,你怎么就將什么都說了?”難道不怕遇見第二個如意坊? 小姑娘奇怪的看了景黎一眼,“我看見你剛才的那道劍氣了?!?/br> “師父說,路見不平,愿意出售相幫的人,品性大多不會壞到哪里去?!?/br> 景黎撓了撓臉,“以姑娘的身手,我不過是多此一舉罷了。” 落地后看清了尸體,才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是個用毒的,那尸體的臉都呈青黑色了。 小姑娘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我能不能解決,和你愿不愿意出手是兩碼事。” “我知道的也就這么多,你要是想知道的更多,不如去抓一個如意坊的問問?!?/br> 說著就沒再理會景黎兩人,就地盤膝坐下,托著下巴望向東南方向,擺明了是在等人。 這片沙丘上也沒其他什么東西,景黎見狀,也沒逗留,與那小姑娘道了聲別,就與蒼麒一塊離開了。 …… 小姑娘獨自一人坐在赤紅沙丘之上,等了許久都不見人來,有些困頓的打了個哈欠,又看了眼景黎兩人離去的方向,嘀咕道,“九華宗的……倒也不算浪得虛名……” 景黎等了一會,沒等到蒼麒回應(yīng),不免奇怪,側(cè)頭看向身邊,“怎么了,師兄?” 卻見蒼麒手上正拿著傳訊符,不知在與誰聯(lián)系。 片刻后,蒼麒收起傳旭符,面上神情有些淡淡。 景黎:“?” 蒼麒抬手揉了把師弟的發(fā)頂,淡淡道,“辰砂他們發(fā)現(xiàn)了幾名幻海堂弟子的尸體。” 秘境里好東西不少,若是有人因為奪寶而大打出手,殺人奪寶,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如果只是因為這個,景黎并不覺得辰砂他們會特意傳訊過來,蒼麒也不會是這種反應(yīng),想了想,便問道,“可是在他們尸身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妥?” “明面上來看,幻海堂的弟子是被煉氣堂獨有的毒性功法所傷?!?/br> “實際上呢?” “這次煉氣堂只進(jìn)來了一個弟子,碰巧的是,那弟子一直都與辰砂在一塊?!?/br> 這個栽贓嫁禍的家伙也夠倒霉的,景黎挑了挑眉,“辰砂師兄他們抓到真兇了?” 蒼麒微微頷首,“有魔族混進(jìn)來了。” 景黎:“……” 因為蒼麒說這話時實在太過輕描淡寫,景黎忍不住再次確認(rèn)道,“魔族?” 特么的魔族真的是陰魂不散啊,怎么到哪里都有他們的手筆,來的路上就遇見了一回魔族的劫殺,在明玄手中撐不過兩秒就全軍覆沒,再沒動靜,還以為他們學(xué)乖了,沒想到人早就混進(jìn)秘境里了。 景黎頓時一副臥槽臉,“辰砂師兄他們沒事吧?” “無礙?!?/br> 沒事就好,景黎松了口氣,又覺得有些奇怪,抬眼瞅了瞅蒼麒?!皫熜?,似乎并不意外?對于有魔族混進(jìn)來一事?!?/br> “魔族近些年來動作頻頻,此次進(jìn)入天瀾秘境者都是各宗門的有為弟子,魔族會打上秘境的主意,也不奇怪?!?/br> 這倒也是。 又想到他們進(jìn)入秘境時,有那許多門派的長老護(hù)持,眾目睽睽之下,魔族想要硬闖也不容易,思及前事,不由懷疑起是不是有某些弟子被魔種寄生,在秘境中制造殺戮。 一想到那些未知的寄生者,景黎便覺得這次秘境之行的危險系數(shù)提高了十個百分點不止。 見景黎皺著一張臉,蒼麒揉了揉掌下的發(fā)頂?shù)?,“莫要?dān)心?!?/br> 景黎應(yīng)了一聲,又忍不住抬眼看了眼蒼麒。 這個熟悉的動作,還是那熟悉的語氣,感覺以前那個熟悉的師兄又回來了,“師兄,你……” 他本想問問對方,心魔怎么樣了——雖然覺得他家?guī)熜珠_始從黑化變得正常,但是,不知道為何,總覺得,自己好像漏了什么。 只是,話才開了個頭,就被下方樹林中的金戈之聲打斷。 蒼麒對于下方的動靜置若罔聞,注意力依舊在景黎身上,“恩?” 景黎才想說話,下方陡然響起一聲女人的尖叫。 “……”景黎摸了摸下巴,疑惑道,“這聲音怎么覺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br> 片刻后,景黎以拳擊掌,恍然大悟道,“是子苓姑娘。” 話題一再被打斷的蒼麒似笑非笑道,“師弟對她倒是上心?!?/br> 第一百六十一章 子苓懸之又懸的避開橫里刺過來的尖刀,護(hù)住腰身,卻沒提防腳下,玄鐵打造的流星錘又重又尖銳,只覺得左邊小腿一陣劇痛,整個人不可抑制的向前栽倒,咬了咬牙,索性就地一滾,手腕一抖,反手一鞭子左后方狠命一抽。 一聲痛呼之后,身后一道勁風(fēng)襲來,還帶著憤怒的咒罵。 子苓想要起身,卻不防被剩下的那一個給鉆了空子,背脊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甜膩的血腥味充斥鼻間。 那刀刃上抹了藥,子苓只覺得整個身子都開始變得僵硬遲鈍起來,明明意識很清醒的想要盡快起身反擊,可身體卻不聽使喚,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慢動作回放。 過耳的疾風(fēng)呼嘯著作響,用盡了氣力,卻連站起身都做不到。 真是糟糕,她想。 先是與師妹失散,之后又落入陷阱被人追殺。 怎么就遇不到一件好事呢。 師尊……又要難過了吧? 會不會,對自己失望呢…… “!——” 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痛感降臨,子苓不免有些奇怪,想要回頭一探究竟,卻苦于身體僵硬的無法動彈。 好在,也沒讓她疑惑太久,一片淺色的衣擺便出現(xiàn)在視野之中。 子苓正覺得這料子和顏色有些眼熟,忽然一股縈水氣縈繞周身,且有源源不斷的生機(jī)注入,而隨著這股陌生的真元正在體內(nèi)游走,身體的不良反應(yīng)也隨之漸漸消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感。 景黎將子苓體內(nèi)的毒素驅(qū)散之后,又給了兩個大加,把子苓岌岌可危的血條加滿之后,才收回。 還沒等他將人從地上拉起來,就聽見一個聲音在耳邊輕笑道,“符箓?” 什么符箓? 景黎疑惑的側(cè)過頭,不解的看向蒼麒,正好與對方的視線碰觸到了一起,也就在這一瞬間,他注意到對方嘴角的笑容揚起到一個從未有過的弧度,聽見他微微上揚的語調(diào)——“師弟果然聰慧,竟已將符箓之中的精髓皆盡掌握,融會貫通了?!?/br> 什么鬼?